第38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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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岑任轉頭走向自己房間內的廁所, 同時右手探入了T恤衫內, 捏住了東西。

廁所內傳來一陣猴子“嘎嘎哈哈”的叫聲, 聽着很像人類的笑。這聲音太過熟悉了, 是抖音裏面那個情景突然發生轉折時用的bgm。

同時,“哈哈哈,這傻狗。”裏面傳出林匪石毫不掩飾的笑聲。

鐘岑任突然推開門, 發現林匪石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手裏拿着正在播放的哈士奇視頻的手機, 一臉懵逼地看向推門而入的鐘岑任,“額,你很急?”

“沒事,你繼續。”鐘岑任阖上門。

裏面繼續傳出各種聲音,跳舞的有,耍狗的有, 撸貓的有,做菜師父教做菜的也有。随着馬桶沖水聲以及水龍頭被打開的聲音, 沒多久, 林匪石就要開門出來。

鐘岑任即刻閃避,走向客廳。

“好了,接下來做奧數題。”【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玄館。

白赫一難得不在玄館。

天氣入夏,嘲風喜歡玄館內那種自然涼爽的清風。現在主館還添置了一套沙發茶幾,這讓嘲風更加願意待在這裏玩游戲而不是在吹冷氣的空調房。【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他塞着耳機, 張開雙腳,一腳擱置在茶幾上拼命抖,一邊和池木良語音:“剛才有人打電話過來中斷了一下,好在你來得及時,不然對面輔助都能A死我。”

對面,池木良問:“要不你現在回城,回打一個問問是什麽事?”

“那讨厭鬼能有什麽事啊,平時不正經還死不要臉,前幾天還在我這裏順走了一個霹靂偶。我幹爹也是客氣,就為了哄他喝藥直接從我這兒把偶拿走了。”一想到這事,嘲風就氣。雖然他的小錢錢都是白赫一給的,但是,錢給了,他買來的東西就是他的,憑什麽說給別人就給別人。

“怎麽聽着,倒像他才是那個年紀小的,喝藥還需要哄。”耳機內傳來池木良清朗的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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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說不要臉。每次逮着機會往我幹爹身上蹭,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基佬。”嘲風繼續吐槽,卻感覺主館內的溫度驟降幾分。

他一轉頭,發現白赫一就在長木椅的一側,他的身後。憑着周遭的氣場,嘲風覺得情況有些不得了。“我泡泉水,你們玩。”朝着池木良交代一句後,他趕緊拽下耳機并挂斷語音,戰戰兢兢地問,“主君,你什麽時候來的?”

“匪石聯系過你?”

嘲風咽了咽喉嚨,猛地點頭。

“游戲重要還是找邪祟重要?”白赫一對嘲風的這一舉動氣得不輕,“你不要忘記你來這兒的目的。”

嘲風低下頭:“對不起。”

“元是你父君的,不要玩物喪志。”白赫一說這話,眉宇稍稍舒展開來,伸手問他要手機。

嘲風有些蔫嗒嗒地回撥了林匪石的號碼。雖然林匪石在被他挂了電話後又發了一條标記着字母數字的信息過來,不過那時候他忙着打游戲很快就把短信劃掉了。現在有事打電話也一樣。

叫了幾聲,林匪石接起了電話。

白赫一問:“是有什麽發現嗎?”

電話裏,林匪石說:“我正在給小朋友補課呢,現在沒空陪你逛街,寶貝兒聽話,啊。”

白赫一:“……”什麽亂七八糟的。“你沒事?”

“是,我是愛你的,所以你不要想東想西,晚上我陪你去行嗎?”另一頭的林匪石仿佛雞同鴨講,演繹着一個正在與姑娘家熱戀的小夥子。“正好過兩天是我爸爸的生日,我還得給他買生日禮物,順帶着一起。”

白赫一垂下眼睑,烏黑的雙瞳在眼眶中微微一轉,仿佛在思忖什麽。林匪石的爸爸已經死了七八年了,這事情林匪石無意間向他提到過,雖是只一句帶過,不過白赫一卻記得很牢。“如果真的出了事,你找個東西敲兩下。”

“嗒嗒”,電話一頭傳來指甲輕擊桌面的聲音,“我現在這邊還有孩子呢,真的走不開。”

林匪石尴尬地對鐘岑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機,意在告訴他電話裏頭的這只妖精有多磨人,“如果就小孩一個,我還能給她一些吃的,告訴她別跟父母講,自己偷溜出來陪你。問題是現在她哥哥也在身邊啊。”

白赫一掌握了他想要傳達的消息:那兒有孩子,以及,有威脅的人可能就是那孩子的哥哥。

但是要去林匪石身邊,在他沒有去過具體位置、以及林匪石身上沒有他氣息的前提下,是無法用玄館的連接門的。“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好了,就這樣,一會兒補課我X聯系你。”林匪石說。

難道X裏發了消息?

“好了,麽麽,先挂了。”“嘟”的一聲,對方挂斷了電話,

白赫一打開嘲風的X,果然,最前面那一條被嘲風備注了“讨厭鬼”的那人發了一條消息給他。但是這消息很短:中泰C1619。

事實上林匪石只能發這麽短幾個字。就在他的電話被嘲風挂斷,想發信息的時候,他聽到了鐘岑任急躁的腳步聲。無奈,信息只能從簡。

沒多久,奧數題講到一半的林匪石又接到了電話。距離剛才打電話差不多只十分鐘。

鐘岑任猛地向手機看去。

林匪石自然而然地拿起手機,問:“不是說了晚上再陪你逛嗎?”

鐘岑仁有隐隐的不安感,一雙銳利的眼睛留意着林匪石的表情變化。這電話肯定有問題。

“我已經到了,保護好邊上的孩子。”手機那頭的聲音很冷靜,很抓人,同樣也非常可靠。

聯系上了老白,一切都妥了。

“好的,我知道了。”

“砰”的一聲,鐘岑仁突然掀翻桌子,将還在打電話的林匪石撞了個措手不及。同時也把正在寫題的糯糯吓得放聲大叫。

林匪石推開桌子,鐘岑仁插在褲腰帶上的刀子已經從刀鞘中抽//出,轉眼揮向耍滑頭的妹妹。他原不想對糯糯動手的,畢竟還是個小孩,也是領養了幾年的妹妹,多少有點感情。但是他沒想到這小娘//比根不是個省油的燈。

“啊——”孩子的聲音又尖又亮。

林匪石哪裏知道鐘岑仁的反應會那麽快,即刻撲上去護住了已經被吓哭的孩子。刀子劃過來,手臂一瞬見//紅。

能殺兩個成年人的鐘岑任肯定是有能耐的,會的并不是三腳貓的功夫。他在寒假的二十幾天裏受了非人的待遇,每天被迫跑二十公裏,做各種運動,被追着打,被電擊,和同齡孩子搶為數不多的食物,身體素質優于同齡人。第一刀中了,第二刀他只想給林匪石致命一擊。

林匪石抱着糯糯在地上滾了一圈,擡腳踢中了鐘岑仁的腹部。

糯糯成了林匪石的累贅,鐘岑仁深知。他再次卯足勁朝地上的兩人沖過去,手中的刀子閃過一抹陰冷的銀光。

眼見刀刃即将落到身上,然而,鐘岑仁的雙腳卻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一動不能動。

“啊——”這會兒叫的人成了鐘岑仁,前一秒才覺得雙腳動彈不得,後一秒他便聽到“咔嚓”一聲,右手手腕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再一看手腕處,他才發現那裏不知何時已經結上了一層薄冰。

一個着裝複古的男人就同鬼魅似的出現在他眼前,揪住他的領子将他甩出去了幾米遠,連着一起甩出去的還有那把刀子,刀子在地上“骨碌碌”地打了四五個圈。

白赫一只會斬殺邪祟,對人終會留有底線。人類世界有他們自己的法則,他不會破壞這層平衡。

處理好鐘岑仁以後,他拉起還倒在地上的兩人,并在糯糯額心輕輕一點。

糯糯閉眼睡去,忘記了白赫一現身時那對人類而言極其詭異的畫面。

“嘶。”左手臂上的傷口讓林匪石抽了一口氣。前一秒還如同鷹隼般銳利的右眼,在看到白赫一出現後立馬柔和起來,仿佛眸中帶水,隐隐而動。“老白還好你來得及時。嘲風妹這養不熟的小白眼狼居然敢挂我電話!這熊孩子真的欠收拾。”

白赫一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抱歉,來晚了。”

鐘岑任不甘心,還想拿刀子再戰,卻被白赫一一個眼,瞬間被壓制在地面上。下巴在和地面碰撞之後撞得通紅,背上似乎還壓着千斤重的重物。他在地上怎麽揮動雙手雙腳,卻再也不起來。

“倒也沒事,就是顧忌糯糯,怕這人紅了眼對小孩子做出什麽。”林匪石抽了兩張紙捂住手臂,但是血根止不住。

白赫一見狀,從衣袍裏取了方絹帕,先行止血包紮。

情況稍緩後,林匪石的心放到了另一處。他上前打開那扇被關着的廁所門,拉開浴缸前的簾子。“嘔——”看到浴缸裏的情景後,他的胃部瞬間翻江倒海,順勢往後一轉,撲進白赫一懷中。

白赫一抱住人輕輕地拍打了背脊。縱使見多了這種畫面,但是此前浴缸中的情況也慘不忍睹。

鐘家兩夫妻被捅了好幾刀,就被鐘岑仁浸泡在冰水中。浴缸裏不僅有冰塊,還有食用油,防止血腥味發散用的。滿滿一層油加上一片血紅,以及空氣中血腥味和油味的混雜,确實會讓人扛不住。“不看了,出去,報警。”他拖着林匪石走到外邊。

“媽的真惡心,這白眼狼真夠狠的。”林匪石還覺得胃部在抽搐,但是白赫一扶着他,一下一下順得很耐心。“我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聯系不上人,真的很急。還好老白你又打過來了。”

“我知道。”

也不知道什麽心理在作祟,剛才和鐘岑任對打的時候還抱着“丫抽不死你今天就是我死”心态的林某人,現在居然“小鳥依人”上了。他等待着白赫一的某種回複,就像一只在外經歷了風險的小鹿,在回到溫暖的港灣以後,極其自然地尋求心安。“我的心跳得有點快,你快讓我冷靜一下,明明才喝了藥沒幾天,經過這一事身體又有點熱。”

白赫一把手輕輕搭在林匪石的腦袋,回道:“只是你的錯覺。”

“熱哪裏還是錯覺了。”林某人馬上就圈住涼飕飕的老白,死活不願松手。

白赫一擡起雙手,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臉上的表情也有點無奈。這人在混熟之後,真的會得寸進尺。但是他的身體在面對林匪石的各種“磨蹭”時并沒有排斥。

兩個人還在大廳裏“摟摟抱抱”,外面,幾個身強力壯的武警猛地踢開了門,舉着手木倉對準屋子裏的人,“都別動!”

白赫一瞥眼看向鐘岑仁,修改了鐘岑仁的記憶:他在補課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敲門,因此把人放了進來,卻不想這人就是林匪石通過暗示叫來的支援。在進行一番搏鬥之後,林匪石的左臂中了一刀,而他也被打趴在地上。

在門被破開的時候,裴以承破例跟在了武警身後。然而看到屋子裏抱在一起的兩人之後,他面上的擔心頓時被錯愕所取代:這白衣服男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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