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來自堂哥的助攻
除了莎士比亞,這個世上還有許多會寫名言的作家,譬如茨威格。
他曾經說過。
苦難只能激發出人的潛能,而不能給予人欠缺的品質。
他們不知道常冬這樣的孩子心底到底欠缺了什麽,但是從如今獲得的一切情報來看,他是個危險人物,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所以,為了保全自己就必須要織一張網,挖一個坑,帶着惡意靠近的人都會掉入土坑,被網子捉住。
鄭萬航或許沒有察覺自己處在什麽樣的危險狀況之中,當他清晨在自家門前看到肖谷和王冠一的時候面上一喜:“哦?你兩個怎麽跑來了?”
“昨天常冬看到你和許文靜牽牽手,我們兩個怕出事情就過來找你一起上學,咱們一道去許文靜家一趟,接她一起去學校。”
伴着初陽寒氣,三人同行至許文靜家樓下,不出意外的在小區門外看見了守株待兔的常冬。
少年有怒意喧嚣,肖谷攔住要上前的餘下兩位,小聲道:“先不急着出去,我給許文靜打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
“許文靜,你現在下樓,我們在你家小區附近,常冬也在你家樓下,你先讓他跟着你,我們拍照存證。放心,我們就跟在你們身後,你不用擔心。”
稍有猶豫,那邊答應下來,說罷肖谷拿出手機拍下常冬站在小區外的照片。
許文靜上學路上幾乎是避着常冬走,王冠一盯着許文靜頭上那頂帽子覺得無比熟悉:“那不是柳清然的帽子嗎?”
“昨天借給她戴的,她估計是怕吧。”鄭萬航的視線鎖在常冬身上,他和許文靜保持了五米左右的距離,甩都甩不掉。
“咱們不過去嗎?”王冠一問:“我看她要瘋啊。”
“你們吃早飯了嗎?”肖谷揉着自己的肚子發問,平常這個時候他和清然才慢慢悠悠的爬起來,洗漱後,在家裏做點吃的填飽肚子,出來做別人的小護衛來個早飯都沒有,太苦了。
那兩個都搖頭,說是準備在路上買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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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館裏,許文靜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常冬坐在她的對面,她起身,對面就起身,她坐下,對面的人就跟着她坐下。
肖谷他們推門進了店面,對着許文靜的方向揮揮手,鄭萬航開口:“文靜,這邊。”
她急忙抱着書包上前,慌張的抛棄了跟在自己身邊的常冬。
在位置上坐下,她問身邊的鄭萬航:“怎麽回事啊,你們怎麽叫我來面館啊,會遲到的。”
“沒事,我和班主任說過了,他知道我們會遲一點。”肖谷問他們吃什麽,然後自己去櫃臺集體點餐。
而目标人物常冬在那三個孩子出現之後,摔門而去。
這樣的事情持續了一個星期。
肖谷一邊取證,一邊尋李偉黑進常冬的手機雲端,查查看那個人的相冊。
望着小太陽陷入偵探生活不可自拔,柳清然卻在這件事裏察覺到一些很不對勁的地方。
又是輪回般的周一,許文靜的爸媽出差回來,班主任把雙方家長約在學生指導處。
因初中時期常冬已經被警告過一次,所以這一次穆老師打算同常冬家長仔細說明情況,如果家長态度惡劣,現給予常冬停課,或送交警局辦理,或心理診所醫治。
木門緊閉,孩子們坐在一旁,肖谷和楊辰将準備好證據放在口袋,劉樂天,鄭萬航和王冠一,作為人證等候。。
許文靜的爸爸望着那邊的常冬,強忍住了憤怒決定好好的交流。
小小的場所裏,風雲湧動,雙方家長不是第一次見面,就看屋中寥寥數人,神态百異,一方面無所謂,一方面怒意橫生。
一聲咳嗽,穆老師稍微正色了情緒,開口:“今天将雙方家長喊來,是想要談論一下處理常冬的問題。”
“處理?”常冬母親驚得嗓音高昂了幾分:“什麽處理啊,現在就能斷定是我家常冬的錯嗎?老師,你也不想想看看如果不是這小姑娘天天在我兒子眼前晃,他會這樣的嗎?”
穆老師蹙眉:“常冬媽媽您這個話說的太奇怪了,明明是常冬無視許文靜的意願對她進行騷擾,難道還是許文靜的錯嗎?”
“那也說不準啊,現在的小姑娘和以前不一樣的。”視線頗為蔑視,女人的視線上下掃了許文靜一圈:“我聽我們常冬說,這個小姑娘經常給他發短信,還叫他過去她家接她。我還看到過那些短信!怎麽,現在不承認了!又說我家常冬騷擾你了?”
穆老師側目去看許文靜,女孩子被媽媽抱在懷裏,淚眼婆娑的開口:“我沒有,我從來沒有給他發過什麽短信,我躲他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和他發短信!!!”
“你說我女兒給你兒子發短信,證據呢?”許文靜爸爸是文人的打扮,壓制住怒火開口:“證據在哪?”
女人拉扯着自家兒子的衣袖,急躁的說:“你把手機拿出來,拿出來給他們看看,看看那些短信!”
常冬稍有怔楞,也多有猶豫,最後還是扭不過自家母親伸手把手機拿了出來。
一條條短信顯露。
‘你明天陪我一起上學。因為爸媽不同意,所以你要原諒我和你保持距離。’
‘放學和我一起回家。我跑,你要追着我,都是為了在我爸媽面前演戲。’
‘我們先不着急等到大學再說。’
‘常冬,我報考了南歌中學,你要和我上一個學校。’
‘肖谷他們都追着我,我好煩,你才是我最喜歡的人。’
許文靜盯着那些莫須有的東西忍不住蹙眉,似是惡心,欲要嘔吐:“這是什麽東西!我從來沒有發過這些。”
站在一旁的肖谷伸手拿起手機,對着那個號碼撥通,對方關機,他又在手機裏翻找班級通訊錄,對比許文靜本人的號碼和另外一個人的號碼,厭惡的蹙眉,對班主任道:“老師,這是陶欣然的電話號碼。”
一瞬。
場面靜然了。
常冬的媽媽和許文靜的父母都沒有聽明白這些事情,一臉迷茫的望着肖谷。在班主任的示意之下,肖谷開口:“我們班有一個女孩子一直都很針對許文靜,這些短信是那個女孩子冒充許文靜給常冬發的。”
常冬母親抓住救命繩索,故作平靜的開口:“哦,原來是個誤會啊。”
誤會?
真的是誤會嗎?
這麽簡單的騙局,許文靜這麽直觀的反抗,常冬是個高中生,他難道真的辨別不出來這件事的真假嗎?這些事情真的是誤會嗎?
“你知道的,對吧。”少年青澀的聲音還帶着稚氣,柳清然與常冬對上視線:“你知道給你發短信的人不是許文靜。”
這是真相,是衆人厭惡,常冬不願意認可的真相。
劉樂天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意思,訴出真相“你裝作不知情,這樣就有理由繼續跟着她。有短信的存在,将來東窗事發,你也有理由,你可以說這些是誤會,這些都是別人撺弄出來的和你沒有關系。對吧。”
常冬沒有說話,他低着頭,咬着牙,在憤懑,在怒怨。
“你真夠惡心的。”肖谷嫌惡的望了那男孩子一眼,從口袋裏面拿出一疊照片,直接甩到常冬母親面前:“看看吧,你兒子每天就是這麽跟蹤她的。”
站在一旁等待的李偉也甩出一摞文件:“這是我們進入您兒子雲端後拿到的圖片。”一張張的都是男生偷拍下來的許文靜。
常冬媽媽盯着那些東西,好半天才荒唐的反駁:“那我兒子也沒有做什麽嘛!他也就拍拍照片,不是什麽也沒做嘛!他這樣就要被開除嗎?你們學校未免過分了。”
從言語和行為能看得出來,她是慌亂的,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是這樣的。
“這種行為叫做騷擾,或者說是精神猥亵也不過分。”肖谷拍案:“我們大家今天叫您過來不是為了讨論常冬到底做了什麽,而是他應該為他做的這些事情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無視掉那邊女人堂皇的狡辯,班主任把那些照片拿到自己面前,左右看了一邊,最後反手扣下。
“行了,常冬的事情校方已經有了了解,這個孩子你就先帶回去吧。先停課,校方先處理完許文靜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的糾紛之後,再由學生管理處決定常冬的懲罰。”班主任冷漠道:“你們回去之後,最好幫常冬做別的打算,看看別的高中,或者帶他去心理診所一趟。南歌是沒有辦法接受這種學生的。”
常冬媽媽還有什麽話要說,就看班主任把桌子上的照片和資料收拾整齊,對着許文靜的父母稍稍施禮,率先開門出去。
他要去找陶欣然聊一聊。
雙方家長走出指導室,許文靜的爸爸毫無猶豫的拉住常冬的領口,直接給了他一拳,警告道:“你再靠近我女兒試試看。”
學生們與那混亂的場面擦肩而過,将其抛諸腦後。
班級門外,陶欣然站在班級門外正在被班主任盤問。
肖谷一行人站在一旁也不進門,也不靠近。
與此同時,二班的沈星陽探出頭趴在窗戶上望着那邊站了一排正在觀察事态發展的少年們,深表疑惑:“喂。你們幾個看什麽呢?”
……
……
……
沒人理他,他對着肖谷的方向猛地揮起手:“喂,你們看什麽呢。”
……
……
……
還是沒有人理他,好在這個家夥是個不肯服輸的,一躍自窗戶跳出來,上前摟住那幾個家夥的肩膀:“喂喂喂,你們幹什麽不理人啊。”
“我們班一堆事呢,你就別來煩我們了。”王冠一蹙着眉頭,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直觀的接觸到女孩子的戰争,真是夠複雜,這個陶欣然真夠可怕的。
“許文靜她爸真夠能忍的,要是我閨女這樣被人欺負了,我早就找到學校來了,常冬這種肯定要打一頓。陶欣然也不會輕饒。”鄭萬航嘆氣:“許文靜初中也不知道過得是什麽日子。”
“之前看陶欣然和她之間的對話,就絕對不對勁。”李偉說。
王冠一說:“許文靜在班上也寸步難行,她自己也不願意和女孩子相處,一旦女孩子和她交好,就會被陶欣然她們針對。”
“你們說常冬和陶欣然是不是有病?”
“還有別的解釋嗎?”
“哦?你們在說常冬和許文靜的事情嗎?”沈星陽聽着對話,又望着那邊陶欣然和穆素的對峙場面,随口搭了一句。
肖谷正抱着自家小朋友觀望對面場景,聽到沈星陽這麽一句,立刻發問:“你怎麽知道他們之間有事情的?”
“我和他們三個初中一個班。許文靜和那個陶欣然初中就不對付。”沈星陽感慨微嘆:“我初中和許文靜關系還不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常冬莫名其妙的就纏上許文靜,事情還鬧得挺大的,許文靜從初二開始就一直躲着常冬,上下學都必須爸媽來接。常冬跟蹤她的事情鬧得滿校皆知,怎麽?這件事難道和陶欣然有關系嗎?”
神奇,這家夥居然是個知情人。
王冠一嘴快立刻就揭露:“陶欣然冒充許文靜給常冬發暧昧短信,才導致這個場面。”
“哦,這樣啊,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麽?”
沈星陽側過腦袋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柳清然,笑了笑說:“陶欣然很喜歡說許文靜的壞話,還說她水性楊花,喜歡勾搭男生。初中的時候我們班女生就很不喜歡許文靜。”
鄭萬航聽了這話立刻反擊:“她不是那種人。”
“是啊,班上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她不是那種人,但是初中女生嘛,她們都挺奇怪的。我男孩子都覺得她給人感覺挺有家教的,一般也不怎麽湊到我們這邊來,但是大家找女孩幫忙基本第一個就會想起她。我們初中打籃球都是她負責我們後勤的。”
這就是原因,肖谷和柳清然對上視線。
陶欣然骨血裏對許文靜有妒忌,各方各面,方方面面,均有厭煩。
回憶起從前大大小小的事情,沈星陽定定的站在原地望着一班門外的風波餘韻,陶欣然最後被老師帶走,他們去了學生指導處,誰也不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麽。
“你們班感覺好複雜啊。這才開學多久啊,就有學生去了指導處。”某個二班的小帥哥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複雜的還在後面呢。”劉樂天随口答道。
“也不知道陶欣然和常冬會被怎麽懲罰。”肖谷問身邊的柳清然,柳清然搖頭:“那是學校的事情,咱們還是考慮一下,常冬被逼到退學後又知道許文靜交了男朋友會做出什麽事情,發生那些事情的話,咱們要怎麽應對比較重要吧。”
這才是正事,肖谷打了個響指:“就按照原計劃進行。等他真的找上門來,咱們就原地突擊。”
一班的孩子們都明白了這句話。
沈星陽沒能明白。
他蹙眉,怎麽一班的人一天到晚都神神叨叨?
但是他也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發生在班服被發下來的那一天。
班級紛繁喧鬧,沈星陽正在班裏抄作業,争分奪秒,下一秒隔壁班聲聲尖叫炸耳襲來,吓得他筆都滾落至腳下,還以為班主任降臨查崗。
這種莫名其妙又混亂的聲音持續了五分鐘左右才消停下來。
那天清晨,雨色寒濃,肖谷和柳清然從雲齋出發,路遠,所以來的比較遲,兩個搬着裝滿衣服的箱子走進教學樓,班級門外聚滿了人,大致上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二人越過人群推開班門。
班級殘留着雞飛狗跳後的混亂,最直觀反映事态嚴重性的是兩個人,第一,鄭萬航的額角留下一行血,第二,許文靜的衣服被扯破。他二人身前站着四班的鄭錫濤,教室靠後的地方王冠一制住嚎啕出聲的常冬。
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
終于那場憋悶了許久的雨伴随着一聲落雷與閃電,傾盆而下。
該說是驚訝嗎?還是應該習以為常?肖谷低頭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柳清然。昨天晚上,寒星涼夜,北風吹過雲齋凋零滿地的楓葉,似血漿滿地,豔紅殘忍。
清然坐在短橋邊,手裏随意撒着魚食,垂眸輕聲道:“肖谷,你叫鄭萬航他們小心一點。明天常冬他可能會來學校。”
“嗯?你怎麽知道?”
“陶欣然被記過,處以聽課懲罰,她昨天來了學校,許文靜和鄭萬航戀愛的消息也放了出去,以陶欣然對許文靜的妒忌心理,她回來學校肯定會找許文靜的麻煩。她看不得許文靜過得好,從你的角度來分析,鄭萬航也是個清爽的男孩子,也有不少人喜歡。陶欣然怎麽可能會放任許文靜和鄭萬航甜甜蜜蜜,開心過日子?她只要随便和常冬聯系一下,說許文靜和鄭萬航的關系太近,他們兩個已經在一起,再發一張照片過去。你覺得,常冬會做什麽?他本來就腦子不清楚,被陶欣然幾句話刺激,他立刻就會發瘋。”
冷月如霜,肖谷心有迷茫,覺得這件事奇怪,他準備問:“可是常冬知道……”知道冒充許文靜的人是陶欣然,哦,對了,也是,常冬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他相信的是自己想象出來的許文靜,不是陶欣然也不是真正的許文靜。
“得。”少年點頭:“我會通知他們讓他們都小心一點的。”他立刻拿出手機,順便又聯系了一個人,叫他過去幫襯幫襯,自己明天早上要幫着搬校服,肯定沒辦法早趕去。
眼前的場面,小朋友昨天晚上就已經預告過了。
肖谷開始迷茫……自家清然到底是有常識,還是沒有常識呢?
大雨之中常冬被扭送到學生指導處,不知道是誰報的警,還叫來了三個孩子的家長。
謠言瞬起,事情鬧得很大,全校都在議論。
肖谷主動去辦公室找了班主任說明白了陶欣然賊心不死的後續劇情,發現班主任正忙着接聽家長們的電話。
哦?
女孩子的家長們都在擔心自家女兒會不會被常冬這樣的學生盯上。
為了不打擾班主任,肖谷把想說的話寫在紙條上,随後回班上課去了。反正之後的事情就是大人們的戰場,小孩子就要乖乖的回班上課。
結束任務回到班級,肖谷和四班的鄭錫濤打了個照面:“太夠義氣了,喊你一聲你居然真的來幫忙了。”
鄭錫濤正在幫鄭萬航處理額頭上的傷口,有意無意的把視線放在那個戴着帽子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孩子身上,肖谷從背後冒出來,這一出聲,他手下一抖,回了視線道 :“他是我老弟,我不可能不過來幫他,可惜我戰力不夠,那個常冬就像條狗似的往他這邊沖。”少年動動脖子,動動手:“拉着我手都疼了。”
肖谷大笑,對他來說這件事已經結束,回到座位上,搖醒了自家小朋友:“起來,現在幾月份啊!”老父親似的叮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随便趴着睡覺!小七!”
柳清然懶懶散散的靠到肖谷身上,一動不動。
“喂喂喂!你靠着我睡也不也行啊!清然!!”
劉樂天那幾個都搬着椅子圍過去發笑,就連方才受到驚吓的許文靜也面露笑意。
真是個神奇的人,鄭錫濤多看了那孩子些許,覺得沒什麽意義也就收斂,最後确定好萬航的情況,肯定這個孩子無事之後才離開。
走廊裏,雨聲連綿,二班門外沈星陽正在喝酸奶,兩個人見面稍點頭,都是一起打籃球的,苦苦的熬過一個十一長假的苦日子,算不上至親,好歹認識,見面就随口聊着。
酸奶打趣着說:“他們班最近很熱鬧啊。”
“嗯,你看到他們班班服了嗎?”
“沒有,怎麽了?”
想起那兩個孩子手裏的箱子,鄭錫濤搖頭,又問:“你和那個叫柳清然的說過話嗎?”
“我想和他說話來着,但是肖谷一直護着他,他也不太想搭理我的樣子,就沒有找到機會。反正肯定是要找他說上話的!!”
“聽說那孩子是天才。”少年停在窗戶前,望着雨打落葉,蕭條滿地。
“嗯,他不是編寫了游戲程序拿到了什麽大學的認證書嘛,咱們玩的《光年記事》就是柳家出版的。你知道嗎?他是柳家最小的那個孩子。”
“不知道,我家生意場上的地位還不夠和柳家來往,不過,你怎麽知道怎麽清楚?”
沈星陽并無高高在上的表情,只是笑呵呵:“我老爸和柳家有生意上的往來,對他的事情多少了解一點。他在圈子很有名的,柳家原本就是北城大戶,前幾年發展直超白家,今年不是登頂了嘛?大家都說,除了主業之外,餘下産業的發展和那個孩子分不了關系。”
“你說的太玄乎了吧,他才多大?”
“聽說他是設計師嘛,他那麽大點也不可能讓他去管理公司吧。他有腦子和創意不就行了。”
鄭錫濤對那些事情不太了解,聳肩,和酸奶告別。
柳清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