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陸
那一夜邱居新其實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修道之人往往警惕,在危險到來之前往往能有所預感。但在蔡居誠身旁不同,他知他的師兄恨他怨他,卻從未想過把他剝皮拆骨。
以前他只是他的師弟時他便沒能下手,現在他還成了蔡居誠的乾元,邱居新便更安心了幾分。卧榻之側得了這樣一位坤澤,他倒也尚可安眠。
結果昨夜他突然被人踢下了床,人在地上還未站直便喚出了劍來,兩把長劍嗡嗡作響,劍光霹靂,映亮了半室中人。
蔡居誠沒事,他看見師兄仍側躺在床上,蜷在衣服山裏,便先松了口氣。
“你要拿劍對着我嗎。”
蔡居誠并非疑問,而是語氣淡漠,似是而非,邱居新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默默把劍收回劍匣。
“我憂心師兄安全。”
他見蔡居誠怏怏的模樣,猜他是不是又有什麽地方不舒爽了,天還未亮就發起脾氣來,“師兄怎麽了?沒有睡好?”
蔡居誠沒有回答他,只是睜着眼睛,不知道在那黎明前的黑暗中捕捉着什麽。
世人皆說坤澤心思敏感,邱居新卻覺得蔡居誠本身就是個長着一顆七竅玲珑心的人。別人的一颦一笑,話語神色,蔡居誠都會十分在意。正因為這般在意,才讓他常常被凡塵所擾,難得大道。
“我不知師兄在想些什麽,”邱居新單膝在床榻前跪下嘆道,“師兄若是做噩夢了,想與我說說嗎?”
他将散亂的發絲從蔡居誠頰旁拂開,夾到耳後,蔡居誠望着他,眼眸中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來。
“我問你,”他最終啓唇,“點香閣那日…你是為何?”
是為了折了我的臂膀,是為了掰下我的肋骨,還是為了…那龌龊隐秘的心思,終于有一天重見朝陽,便再也掩蓋不住,控制不能了呢?
或者只是一場風月,我們都被本性攥住了手腳,強按到一塊去還撞破了腦袋。本身便是無情可言,何況一路走到現在都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就算有些什麽,大約也消磨幹淨了吧?
蔡居誠不知這到底是他如今這個境況下最好的期望,或不過是深淵盡頭的另一根蛛絲罷了。看似能拉他一把,實則不過是誘他落到更深的地方去而已。
“你于我…”
他将這幾個字咬在唇間,這是他一直以來想要問的話,可是直到現在他仍然發覺,這種話語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容易說出口的。
邱居新的手指突然滞住了。
蔡居誠便沒有把那後半句話說出來。
他們僵持了一會,直到傍晚微冷的夜風吹散一室旖旎,邱居新的手才重新動作起來。
“師兄什麽時候想問,我都會回答的。”
他這樣說道。
随後,他靠近前去,近乎虔誠地吻了吻蔡居誠的嘴角。
也許是邱居新的回答對了胃口,蔡居誠那日還讓他上了床,繼續抱着自己睡了幾個時辰。
他以為那日之後蔡居誠會對他更惡劣些,畢竟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蔡居誠到底在想些什麽,即便是同床共枕六月有餘,邱居新現當今還停留在那個開篇一句話,後面全靠猜的階段寸步難行。
但他卻沒想到,那日之後蔡居誠反而對他親近了些。往昔時候碰多他一根手指頭都要挨上一掌,這些日子裏卻也能乖乖被他抱着歇晌,嘴上不樂意得很,卻也沒和他再動過手。
邱居新抱着懷裏難得不對他罵罵咧咧的師兄,他都能感覺到淺淺的鼻息吹在他的胸口上。世人皆說那些情情愛愛的話爛俗得很,可那時刻裏,邱居新是的确想要一把拽住飛馳而過的日月時光,讓他的好師兄永永遠遠地停在他的懷抱裏,停在這一刻才好。
從那往後邱居新知道這番算是應付了過去,可惜不是長久之法。對成鎖的那一夜蔡居誠心中一直郁結不已,事後想起他覺得怕是蔡居誠又夢到了那些事情。
他雖然當日醉酒又情謎,過後卻記得清楚,整個成鎖的過程蔡居誠都在落淚,像斷了線的寶珠,不要錢般往床鋪上撒。他不知那到底是疼痛還是什麽,但他時至今日仍為此悔過不已。
他們之間本不應有這般糾纏,現如今既然已經纏上,他也無法只身而逃。若是有重擔壓身的話,他也希望能站在師兄身側,幫他扛起這些俗世瑣事,心中雜念。
他自然想能與師兄終成眷侶,即便最後難以得償所願,他也再都不願意回到以往那些蔡居誠對他視而不見的日子裏了。
現如今距離那天已經過了将近一月。
天剛擦亮,邱居新便睜開了眼睛。
往日他日日要練劍,他自己一人睡的時候還好,而如今蔡居誠與他一起時,他則要處處憂心蔡居誠被吵醒。蔡居誠睡眠也極淺,雖說醒了也能很快睡過去直到日上三竿,但卻鐵定要挨上幾句罵的。
而他已經與蔡居誠同睡了許久了。這次雨露期過後,蔡居誠好像失了記憶,早就要把他掃地出門的事情忘了個一幹二淨,反而不情不願地也給他騰了貼着床邊的一小點地方,他若是伸展開手腳都要被罵的那種。
不過他自然也不擔心睡得不好,今日他也小心翼翼要推開蔡居誠搭在他身上的手臂,蔡居誠睡前難得讓他摟抱一次,睡着後卻自覺得很,恨不得手腳都往他身上貼,這張床更是大方地任他睡,自己只霸占住他懷裏的地方便好,比愛吃獨食的貓兒還要有意思幾分。
“你幹什麽去?”蔡居誠被挪到一半,半睜開眼睛問道。
“早課,”邱居新說,幫他重新把被角掖好,“師兄繼續睡吧。”
他本以為昨晚弄得那麽狠,蔡居誠早上起來便要舉起劍來削他,沒想到還這般和顏悅色,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了。
蔡居誠聽了便又閉上眼睛,明明白白地掙紮了一會,就重新睜開了眼睛,“不行…我也多日沒碰過劍了…”
他回山門後身體好了些時候還日日練劍,就在那片原來的矮竹林裏,現在那裏已經被砍成了矮籬笆牆,砍下來的竹子已經被他們冬日裏取暖燒完了。
後來第二次雨露期後他就再也沒練過劍,現在也有好幾月了。
現在春雨剛下過幾輪,邱居新想,竹子應該重新長出來給師兄糟蹋了。
但既然師兄說了,邱居新便也順着來,幫他準備了衣物,還要替他穿上。“師兄今日這裏難受嗎?”他讓蔡居誠靠在肩膀上,捏了捏他綿軟的乳肉,然後幫他系上新的肚兜,嫩紅色,繡了些纏枝牡丹,顏色鮮亮,也好看得很,“要我幫忙嗎?”
“不用!”蔡居誠雖然還昏昏沉沉,但今日沒以往那麽不舒服,他也不好意思開口,“你也別瞎摸!”
過了半刻,他又好似不大情願的說道,“還是把那個…戴上吧。”
這一月以來,蔡居誠胸前發漲的次數少了些,但仍是時不時有些不适。那原本細小的乳孔被吮開了,有時受了擠壓便會自己流出些奶水來,弄得前襟都有一陣乳香,有弟子在他經過的時候奇怪那幼兒般的氣味是從哪來的,讓蔡居誠都不好意思出門。
後來邱居新給他拿了一對小巧的銀環,在平日裏能松松地夾在那豔醴的紅果上,堪堪止住奶水,倒也是個辦法。
蔡居誠也曾嫌那東西弄得他難受,不過戴得久了,現在也習慣了些。
邱居新便去翻那東西給他戴上,那環是個魚形的模樣,中間可開合,兩端的尾巴各有一顆小珠,閃閃發亮。邱居新展開一邊,輕輕地夾在乳首上,蔡居誠扶着他的肩喘了一聲,“師兄痛嗎?”他弄完了還要摸摸從銀環中露出來的那點殷紅的嫩肉,“要不要松些?”
“你只管…弄好就好!”蔡居誠被撩撥得實在是難受,覺得還不如不戴得好,反而白白給了邱居新一個作弄他的機會,他恨恨地收緊了捏着邱居新衣襟的手指。
“嗯,”邱居新不為所動,反而利落地幫他整理好衣物,把那本應隐藏的秘密蓋在層層衣襟之下,“師兄一起去?”
“衣服都穿好了,不去難道是去領早飯嗎?”蔡居誠紅着臉頰,自己走過去洗漱,昨夜弄的後面還隐隐痛着。不過自從自己有孕後已經好久沒練劍,就怕一個不小心弄出些事情來,現在已經有四個月了,倒是應該沒問題了。
他用冷水洗了洗臉,提起了一些少年時期的精神來。昨晚的夢雖擾了他清眠,不過現在他也刻意忘了個七七八八。
昨日之事給昨日去憂愁,今日之日卻全然不同了起來。
清晨薄曦微照,鍍得林葉之間盡是金色,有兩道身着道服的身影早早便站在這林中空地之間。邱居新反手出劍,劍光銳利,鋒芒畢露,穿過葉間縫隙,如電如光,一下便要刺将下去。
蔡居誠同樣禦劍而上,迎着那劍光,先行一步,快若閃電,銳不可當,狠狠地紮在了要害之處。
邱居新嘆了口氣便收回劍刃,“師兄連這個都不肯讓我嗎。”
“讓你作甚?”蔡居誠往昔也是天資卓絕之輩,現在劍匣在身,自然仍是有些少年意氣的,還有些看邱居新不順眼,“不就是紮只蟲子,唠唠叨叨。”
邱居新被訓了也不惱,自顧自地便又開始練劍。他身姿挺拔,一舉一動之間都從容至極,看他舞劍的姿勢真是翩若游龍,連帶着林風穿葉,沙沙作響,端得一副公子俊逸的模樣,要是被看去,不知要白白招惹多少桃花。
蔡居誠心下微動,也跟着他揮舞了起來。他們本是師出同門,習的劍也招式相同,但站在一起時卻能發現他們的不同。比起邱居新,蔡居誠招式要更淩厲些,大開大合,若在戰中也只求速戰速決,勝了便是勝了,敗了也只得是敗了。
邱居新心裏嘆氣,真是劍如其人,在如此多波折後竟也絲毫未改,不知說是固執得認準一條道走到黑,還是說執着于自我本心是好。
而他就喜歡師兄的這個樣子。
邱居新覺得自己真是奇怪,原本什麽都不在意的一個人,今日師兄不罵他,他反而想去招惹師兄了。
邱居新想着便控着劍在蔡居誠眼前挽了個劍花,這是蔡居誠曾教過他的,現在到了他手裏,仍是漂亮得驚人。蔡居誠自然也一眼就認了出來,“獻什麽技!”蔡居誠哼了一聲,“看好了!”
他兩指一并,默念心訣,引劍出匣。一時間劍光大盛,蹿上半空,徒留兩道金色流光。蔡居誠使劍升得更高一些,挽了個和邱居新一模一樣的劍花,還帶了個絕妙的收尾,“看着了吧!”他難得沖着邱居新開懷一笑,“我教你的,你還想耍給我看?”
邱居新唇角也顯出了個淡淡的微笑,“師兄見笑了,我…”
說時遲那時快,邱居新只需一眼,便看出了那兩把利劍上環着的真氣盡數消散了。
他想都沒想便沖了上去,先禦飛劍抵擋了一把劍刃,然後便将蔡居誠撲到一旁,望着那利刃寒兵直直地插到地上。
蔡居誠顯然同樣沒反應過來。他只覺得那原先流暢自如的真氣突然桎梏,下一刻便聽見劍聲嗡鳴。軟骨散早給他留了這個毛病,不過他顯然沒想到會這般巧合。
他不需要望便知到那劍正直直朝他頭上落下來。
真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沒想到最終他會是這個下場,也算是給武當一個逆徒自刎于劍下,孽障終得教訓的下場了。
誰知道邱居新反應得如此迅速,前句話音未落,後句便閃了過來,生生救了他一命。
蔡居誠腦子裏一片空白,等到邱居新趴在他身上喘息了片刻後,他才手忙腳亂地想要架起他,“你…你怎麽樣!”他喉嚨幹澀,動作也不得章法,弄得邱居新悶哼了一聲,“你沒被刺着吧!”
“沒有,”邱居新将臉埋在蔡居誠的領子上,顫抖着重重地吸了口氣,蔡居誠只能看見他的側臉,蒼白得不像話,連帶着語氣都像是劫後餘生那般令人心驚,“師兄讓我抱一抱。”
他們兩個身軀交疊,邱居新的心髒附在他胸膛上隆隆跳動,甚至讓他的心也跟着快速搏動了起來。
蔡居誠原本也有些後怕,邱居新再不是東西,現在卻真的舍命相救。他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混混,任誰對救命恩人也會有幾分好聲色。蔡居誠猶豫了一下,便輕輕地把手搭在了邱居新的背上,回抱了他一下。
他們兩個便這般摟着不動了好些時候,等到邱居新的救命之恩在蔡居誠這裏耗盡了,蔡居誠便又急了起來,“你還要抱到什麽時候去?”他不耐煩地推了一下邱居新的肩膀,“快滾起來!”
邱居新在那裏似乎發出了一聲悶笑,“我還以為師兄吓傻了。”
“滾!”蔡居誠惱他,等他起來便再不給他抱,“這算什麽…”
“算救命之恩。”
邱居新正色道。
“哦?那你還要用這個威脅我不成?”蔡居誠冷笑道,下一步便要從地上爬起來,“我早知道你也是這般睚眦必報之人。”
“是我救了師兄,怎麽反而成了我的錯?”邱居新沒有放任他站起來的意思,反而是從後邊抱住了他,将手伸進他的衣襟裏,握住了那小巧的銀環,“我想要的不多,師兄只管躺下便好。”
蔡居誠聽了,耳朵一下子便紅了個通透。他們幾乎什麽都玩過了,席天枕地卻還是第一次。前幾日邱居新在枕邊對他說混話,提了一番關于他畢生願望就是想在金頂那裏弄他一次,吓得他在意亂情迷時都騰出了些精神來給了他一拳。
他這些日子也算是想明白了許多,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基本上也和邱居新捆在一塊了。兩人都成了親這麽些時候,兩人都在這些事情上頭說不清楚誰對誰錯,與其如此,還不如湊活着随便過了。
這樣一來蔡居誠也不藏着掖着,日子怎麽快活他便怎麽快活着過,自然也不再處處挾着邱居新的那些龌龊的心思,逼他清心寡欲,做個柳下惠,坤澤入了懷還是半分不亂。這樣一來,反而慣得邱居新越發得寸進尺了起來。說這個事情的時候蔡居誠都要羞死在當場,偏偏邱居新那時說的真是極認真,好似這根本不是什麽應該在有瓦遮頭時做的下流事一樣,而是那種被人看了也無所謂的東西。蔡居誠臉皮極薄,自然是不願意中的不願意。
自從那時候正經人蔡居誠就一直隐隐擔憂,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麽快。
蔡居誠還羞着的時候就被邱居新直接剝掉了外衣,他背對着邱居新,動都沒來得及動便被制住了,“師兄,”邱居新暧昧地貼近他啃咬他的耳朵,“沒有人來的。”
“你怎麽知道!”蔡居誠又急又氣,衣服卻一件也守不住,不一會外衣中衣就都被脫了個幹淨還墊在了他身下,只剩下一件裏衣和若隐若現的肚兜,“若是有人來了我可不怕,你的名聲卻是要爛透了的!”
“師兄明明怕得很,”邱居新拉着他的手臂讓他翻過身來,“有人要看便讓他們看去。”
“你…!”一想到有可能被窺視他的這幅模樣,蔡居誠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成何體統!”
“師兄這裏都濕了,”邱居新不與他糾纏這些,直接伸了手拉下他的裘褲,雙指并攏推入後頭的小穴裏,“到底是怕還是高興?”
他緩緩挪動那兩根作孽的手指,感覺這蔡居誠裏面暖燙松軟地裹緊他,似乎還沒從昨晚的性事裏喘過氣來,只輕輕一肏便又歡欣地開始含進來的東西,“師兄竟然喜歡這樣。”
蔡居誠進一個月來才發現邱居新在床上竟然混話這麽多,一句比一句不是人,他那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的模樣,上了床一開口便什麽都敢說,還偏偏正經得很,弄得蔡居誠好生羞恥。
現在這一句也是這樣,蔡居誠聽了便要去踢他,他喜歡什麽?喜歡被人看着弄進去嗎?蔡居誠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接他半句話來,怕被再跟一句臉面盡失。
邱居新卻仍不肯放過他,“我早應該知道,”他底下插着師兄的小穴,嘴裏說話的聲調卻都沒什麽起伏,“師兄這般喜歡刺激,怕是早就想在外面來一次了。”
他說着便用手指頂了進去,蔡居誠本來就有些動情,這樣子更是被弄出了水來,裘褲都被踢到了腳踝處挂着,下半身的小嘴更是露了個徹底,在邱居新的視線下羞怯地收縮着,每次插進去都被帶出來的津液弄得發亮。
蔡居誠快被玩得眼眶都紅了,“師兄這裏好軟,”邱居新不帶感情地描繪道,“又紅又燙,怕是昨晚被徹底弄開了。”
“你閉嘴!”蔡居誠喝他,卻因為在外頭失了在巢裏的那般安全感,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臂膀,“你要弄我就快點弄!”
“師兄每次都催我,”邱居新不緊不慢道,“今日我們慢些,好不容易在這處做一次,要讓師兄先舒服了。”
蔡居誠本來下身還被衣服下擺擋着,現在卻被邱居新一手撩開。平日裏他們兩個在床上胡作非為至少都要拉拉簾子,這次卻第一次全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蔡居誠當即便受不了了,他剛才只消半眼便看到了自己前頭顏色淺而粉的陽物直直地挺立在空氣裏,邱居新還要把他的大腿掰開,用手指插他的小穴給他看,那處滑膩得很,沒兩下就被鼓搗出了水聲。邱居新生怕他看不明白一般将他的腿往上壓了壓,讓他整個身子都折了起來。
在早上的光線裏自己後頭的小嘴被看得一清二楚,蔡居誠後面被用了這麽多次都從未這麽明了地去看那讓邱居新舒爽的銷魂處。
“師兄要不要自己摸摸,”邱居新身上只脫了外衣,現在這般在朗朗乾坤下奸淫他的師兄更讓蔡居誠覺得他禽獸不如,“後面很緊。”
蔡居誠還想破口大罵他,不過這些日子裏越發食髓知味的身體已經開始渴求乾元的滋潤,如此強烈的情欲要融了他的思想,他看着自己下身覺得羞恥得很,卻只能用力攬住乾元的脖子,說幾句“不”作了拒絕。
“師兄自己摸摸,我便快些,”邱居新引着蔡居誠的一只手指推進他自己的穴裏頭,蔡居誠恍惚間只覺得手指被濕滑泥濘之處吃了個正着,身體裏頭也舒服了些,便不由自主地又伸了一只手指加進去。
他從未用手這樣弄過後頭,摸了幾下之後覺得瘾頭根本沒有緩解,便開始曲起手指想更舒服一些。裏頭果然又燙又滑,摸起來極舒服,他都能覺出那些軟肉是如何浪蕩地把指頭層層疊疊地裹起來,再小心翼翼地夾緊。他莫名覺得有些新奇,自己縮了縮下頭,立馬便被手指插得哼了一聲,心道怪不得邱居新喜歡這個地方,若他是乾元,可能也恨不得日日留在這種溫柔鄉裏。
邱居新看他這自力更生的模樣,估計是明白了手指頭也能讓自己舒服,迫不及待就去摸索去了。他趁蔡居誠不注意,便伸手去拉開了他的衣襟,“師兄覺得熱嗎,我幫你解開。”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解釋,蔡居誠便知道他是要去弄自己的乳肉。乳肉這些日子來又摸又揉,雖不再脹痛,但已大了不少,比起最初的模樣更漂亮了好些,乳肉白嫩,在肚兜下頭早已形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尖尖,正頂着肚兜上牡丹的花蕊,讓那牡丹突起了一小點,倒是看起來更生動了些。
邱居新将他的肚兜解開上面的一個結,然後慢慢扯下,正好讓正在弄自己的蔡居誠看了個清楚這怪異之處是怎麽露在外面的。“你給我蓋上!”他怒得要把手抽出來,卻被邱居新按回裏面,“不知羞恥!”
“師兄自己長的,怎麽不想看了?”邱居新沒有聽話的意思,反而是将肚兜扯得更下了一點,讓兩團潔白的乳肉全部被日光照顧到,連上頭緊緊貼合的銀環都閃着光芒,“師兄不用怕,很好看。”
蔡居誠被那只手帶着肏弄自己,上頭的乳肉也全然露着等人亵玩,這幅模樣像是被人催殘還不得反抗,偏偏羞憤欲死的眼角眉梢還帶着幾分春情,讓別人不禁去想他是淪落至此還是天性浪蕩,任憑哪個男人都要血脈贲張。
邱居新手上功夫靈巧,蔡居誠被自己手指肏了也不知為何,覺得難為情裏帶着更強烈的舒爽,沒一會便洩了出來,弄得自己小腹上都是。邱居新見他失神,便撥正了他的頭顱,輕輕靠近他耳邊道,“我與師兄水乳交融這麽多次,師兄還從未見過我如何進去的吧?”
他們多是從背後進來,偶爾有一兩次正面蔡居誠也是要把臉埋在他肩膀上的,又怎的受得了這般的刺激,想逃開卻連腿都被壓得更高,臀部下頭塞了自己的裏衣墊了起來。
“師兄現在好好看清楚了。”
蔡居誠嗚咽着搖頭,感受被弄進來和親眼所見簡直是兩件事情,可邱居新一直溫言引誘着他,讓他不得不睜眼去看那個東西是如何不要臉地侵犯他的。
他望見青天白日之下,邱居新那孽根光滑飽滿的頭部先在半開的小口旁磨蹭,然後就着旁邊發亮的津液,破開小口一點點擠了進去。
他同時感受與看到內裏被肏開,等邱居新的那玩意進了大半他便受不住了想要他停下,他自覺自己裏面怎麽可能容下那麽粗長的怪物,邱居新卻仍是安慰着他一頂到底,“師兄以往此都吃得下的,”他伸手去揉揉穴口助他緩解那種腫脹,“師兄很厲害。”
蔡居誠心說自己萬萬不想在這種地方被人稱厲害二字,說出口的卻仍是懇求邱居新把他的肚兜重新系上,“你…你看夠了就快給我綁上!”他不會求人,這般便是極限了,“這樣露在外頭…被別人看到了怎麽辦!”
“師兄是坤澤,這裏漲大些是應該的,”邱居新劍已入鞘,便騰出手來玩弄他的乳肉,“日後有了孩子,還要哺乳,不是也會被人看去。”
“怎…怎會!”蔡居誠突然就不想替他生這個孽種了,“你到時候自己找辦法喂他!我是不幹的!”
邱居新又揉了揉那軟肉,聽得蔡居誠喘息漸重。若是真有了孩子便好了,邱居新突然想,他們的血脈,生得必須要像師兄。師兄不養不教也好,願意把它帶到世間來便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他搖搖頭不再想,等蔡居誠适應了便按着他的腿開始弄他。這裏不比得床緯間那般昏暗,更是時時有被人看見自己戴着肚兜還雙乳脹起的風險,蔡居誠整個人都繃得極緊,裏頭夾着邱居新吸吮蠕動得比以往更厲害。
邱居新得了趣味,插得越發用力。這林間空地本就寂靜,現在鳥鳴散去,更顯的那啪啪不絕于耳的水聲響亮得很。
蔡居誠聽了都想要躲起來,卻被按在原地更兇狠地進入,那黑紫的棍子把下頭都要搗爛般快進快出,深深淺淺,他只要稍微一低頭便能看見自己被肏的情景,他只好夾緊了邱居新的那東西,用力縮着後頭,想把邱居新早點弄出來。
蔡居誠從來都是往那一躺便開始享受,被弄得不夠舒服或者太舒服了還要罵人,邱居新從來未有過如此待遇,一下子守不住便洩在了裏頭,灌得蔡居誠也出了第二次精。
蔡居誠被這個姿勢弄得脫力,做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卻連手臂都擡不起來,“小王八蛋,”他剛剛叫得好聽,連會不會被人聽去都忘在了腦後,“這還了你的救命之恩了吧!”
邱居新覺得師兄好生可愛,說個什麽都能念念不忘,一副十分當真的模樣,故而一邊幫他用手帕擦去身上的濁液一邊回答“還了。”給他聽。
蔡居誠“哼”了一聲,“那你我又兩不相欠了…你以為那是石頭嗎!輕些!”
邱居新幫他打開胸前的銀環吸了吸,每次高潮後他都會泌出些奶水來,剛才已經舒服過了,所以蔡居誠便懶洋洋地躺着讓他弄。
兩邊都弄完重新扣上,然後再系回肚兜穿回衣物,兩個人才從滾了半天的地上起來。
蔡居誠還有些站立不穩,邱居新看他走路難受的樣子一把便把他抱了起來,他罵了兩句,也就順從地抓住邱居新後背把自己固定住了。這些日子裏蔡居誠也不是第一次被抱,之前被弄了兩次他還想推開邱居新,卻差點把自己摔下床。自那以後便只能逆來順受,任憑他的師弟香玉滿懷了。
回房的路不長也不短,春日裏的霧氣氤氲得腳下的泥土都松軟了起來,踩在上頭柔柔的,倒是別有些風情。蔡居誠扒拉着邱居新後背,被托着腰臀抱得輕松,實在是忍不住想要問他句話。
“喂,”他拽着邱居新的手臂防着自己掉下去,這樣一來卻又靠他的乾元極緊近,弄的他有些別扭,“那個時候你真的就這麽害怕嗎?”
“嗯,”邱居新一下就知道了他的師兄想要問些什麽,看他扯着自己,從自己臂穹裏探出腦袋來的模樣,就如同他的師兄将他也當作了某個能依靠的人一樣,越發心底溺滿了疼愛,“害怕極了。”
“為何?”蔡居誠竭力裝出不在乎的聲音來,拉着邱居新的手指頭卻把他衣襟處都攥皺了,“乾元對坤澤都是這般的嗎?怕他們受了半點傷?”
“不是,”邱居新緊了緊手臂,把他托高一些,好讓他能坐得更舒服些,“我對師兄是這樣。”
蔡居誠啧了一聲,卻也沒說其他的話,只是終究放松了身子,任憑邱居新把自己抱在懷中,像攬了一輪不甚聰明的月亮,傻乎乎地落到了人間,懵懵懂懂,不知所蹤,還恰好撞進了這人懷裏。
月亮落都落下了,蔡居誠想,與其掉到更難過的地方去,無意間得了這樣的一個傻子,倒也不算虧了。
他們兩人穿入林中,漸行漸遠,在他們兩人身後,正是一派春風拂面,萬物複蘇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