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手疾眼快将李氏扶住,秦岚聽見聲音這才轉身,心道李氏不會真這麽簡單就被自己給氣死了吧!
聞訊趕來的秦天連同衆人一同守在房間外面,這時大夫人看了一眼秦岚撇嘴道:“莫不是這裏某人福氣太過,壓住了咱小姑子的命神,這才讓小姑子暈倒的吧!”
李寅君頓時怒了,看着大夫人瞪道:“說不定姑姑就是被你這沒福氣的給克的!”嫁入李家多年無所出不是沒福氣是什麽!
“你——”大夫人頓時氣得不行。
“好了!”相國夫人腦袋直炸得疼,“你們都給我消停會,等大夫出來怎麽說。”
秦岚上前怯怯請罪道:“爹爹,都怪阿岚不好!也是母親太疼愛阿岚,想趁着在相國府提前一個月便給阿岚辦好笄禮,哪知道母親凡事親力親為竟然會累的摔倒!”一番話表面上将李氏誇贊到天上有地上無的,實際上就是為自己推脫,表面李氏暈倒可不關她的事!
可明顯秦嬌是不會放過她的,恨恨瞪着秦岚:“要不是為了你的事,母親也不會暈倒!若是母親累出個好歹來我定然叫你也嘗嘗滋味!”
“都安靜些!再吵給我出去!”相國夫人心裏同是急的不行,更加厭煩別人在這兒争吵!
不一會兒便有太醫出來,那太醫一臉喜色出來,率先朝秦天道:“恭喜将軍賀喜将軍!”
“嗯?”衆人一頭霧水。
“将軍夫人有孕兩月餘,只是有些胎位不穩!”那太醫道。
什麽!李氏懷孕!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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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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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軍頓時笑開了花,他們秦家這麽多年總算又有嫡出了!上前一步問道:“敢問禦醫,可是個哥兒?”若是能一舉得男,想想他不禁笑出聲。
禦醫擦了擦額頭的汗,拱手道:“這,日子尚斷,老夫無法斷定,不過--”
“不過什麽?”相國夫人道。
“威遠将軍夫人脈搏強健有力,大約很可能是個哥兒!”禦醫斟酌着措辭,盡量模糊着往好的方面說,心裏突突跳着。
一幹人果然眉開眼笑,尤其是威遠将軍秦天,紅光滿面,一下子沖到李氏床前溫聲細語道:“夫人感覺如何?有何不适要與為夫說道,可有甚麽想吃的?”
李氏嬌嗔着軟軟拍了秦天一下,道:“瞧瞧你這德行!好了,我沒什麽事!對了,阿岚可在?”說着眼裏光芒湧動。
秦岚上前一步跪地:“阿岚在這兒,今日有勞母親,都是阿岚的不是,累得母親自此!阿岚有罪!”
李氏淡淡道:“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你說當如何處罰?”
眼下誰也不想壞了李氏心情,只能由着李氏。
唯有李寅君天不怕地不怕,上前一步怒道:“姨母,這怎麽能怪阿岚,一切都是你自己要弄得。與阿岚何幹!”
“你--”李氏一口氣沒提上來,相國夫人趕忙勸慰李氏:“好了好了,蓉蓉你不要跟個孩子一般計較。寅兒,阿岚,你們都下去吧!”
李寅君氣呼呼的将秦岚自地上攥起來,頭也不回離開。
相國夫人又寬慰李氏道:“蓉蓉,你這一胎得來不易,可要好生養着,若是短缺什麽盡管與母親說!”
李氏看了一眼旁邊的秦天,或許是有孕使人心情改變,竟然頭一次善解人意柔聲說:“母親多慮了,将軍府也不會有什麽短缺。再說了,您家姑爺也是個有本事的,您盡管放心,不會委屈您寶貝女兒的!”
秦天心念一動,低低叫了聲:“蓉蓉。”
兩人郎情妾意,竟有幾分回到剛成親那會的樣子,相國夫人欣慰一笑,将衆人遣散給小兩口餘下空間。
見秦岚坦然自若的悠閑品茶,李寅君懊惱道:“阿岚,這下可怎麽辦,姨母她--你--”
秦岚一笑,将手中茶杯往前一推,道:“你嘗嘗這個,這是日前新到的大紅袍,你覺着味道如何?”
李寅君愣愣地接過抿了一口,倒是沒嘗出什麽不一般。可現在到底是品茶的時候?他頓時有些懊惱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力道太大導致杯裏的茶水都灑出一些。
“阿岚,你--”
“瞧你,這茶水都灑出來了!怎麽,是我煮的茶不夠好麽?”
“不是,阿岚,你--”
“急什麽,萬事強求不得,總歸,一切皆有緣法。”秦岚精致的小臉在一團升騰的蒸氣中變幻莫測,這一切說跟上輩子一樣,可李氏懷孕那是上輩子沒有的!但若不是重來,她的存在如何解釋?李寅君又如何說?難不成,是因為救了李寅君改變了将來的事?
想到這裏,秦岚又深深看着李寅君,先前是因為她知道下一步要發生什麽,才會選擇不忍讓半分,如今一切改變,那她手上便不剩什麽籌碼!看來她得為長遠而計,這第一步--
秦岚道:“阿寅,我有些事求你幫忙!”
李寅君歪着頭,一口應下:“可是想到什麽法子?放心,我一定幫你!”
“你若是能想辦法見到安陽王殿下,幫我帶個口信給他,就說,歸元寺內,可解燃眉。”
“就這八個字?”李寅君道,“那我現在就想辦法去找安陽王,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秦岚淺笑點頭,見李寅君一溜煙兒似得沒了人影,這個阿寅,何時才能定性!上輩子的時候,若是不曾改變的話,臨軒會在三日後歸元寺內對安陽王進行刺殺,事後還嫁禍到歸元寺附近出沒的匪賊頭上,也不知聖上是如何作想,竟然還信了這般說辭!
當中緣故秦岚前世不曾察覺,如今回想起來總覺得處處有些詭異,為何聖上會那麽相信臨軒這個卑賤之子,若是因為愛屋及烏,那應當早就将臨軒從冷宮裏擡出來才是!可若不是,那為何此後幾次臨軒幾番殺害皇子和朝中敵對的大臣,都會被他蒙混過關?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入夜。
“五小姐,夫人吩咐奴婢前來傳話,夫人說我們秦家在相府叨擾多時,到底是外嫁女,多有不便,因此請五小姐自行收拾一番明日一早大道回府!”王媽媽在門外陰陽怪氣道。
秦岚一頓,這是想要關起門來好生收拾她?
“知道了,你去回禀母親,叫她多注意身子,阿岚自會打理好一切,不必擔憂!”
眼下李氏有孕,一應要求無人敢逆她意。她自嘲道,果然還是一個小小庶女啊!對衆人來說不過随意可以舍棄!
王媽媽見秦岚不願起身開門,心底更是惱怒,恨恨唾了一口,道:“小賤蹄子,看夫人以後怎麽收拾你!”
将王媽媽打發不久,旁院李寅君怒吼聲響起:“我不要阿岚離開!母親,我就要阿岚陪着我!”
“我不管,我一定要!”
“那好,我去找祖母!”
依稀傳來婢子們與李寅君拉扯糾纏的聲音,秦岚莞爾,心底卻是有說不出的暖意!若說這世上有誰是真心待她的,大概就只有李寅君這一個!
搖搖頭,她低頭将燭火吹滅,合衣上床。鄰院動靜也慢慢小下來,也不知三夫人究竟說了什麽才好容易将這混世魔王給勸住。
一夜無夢。因相國夫人諸多叮囑,一直到午時用過飯後方才動身,李氏看了眼秦岚,道:“阿岚,你和我一同坐車罷,母親有些話想同你說道!”
秦天一怔,下意識道:“蓉蓉,阿岚這,你如今雙身子可馬虎不得,還是我同你一車吧!”
李氏軟聲道:“放心,我和阿岚都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再說阿岚向來心細,說不定比你會照顧人。”
一番安排以後,馬車終于搖搖晃晃啓程。李氏的馬車裏鋪了數多軟棉絮再附上涼席,盡管如此還是有幾分颠簸,且熱意遍生。
見秦岚低垂着連端坐着身子不說話,李氏心頭也有幾分燥意,頓時不耐道:“怎麽,現在就知道一副悶葫蘆的樣子?早前那嚣張的樣子,怎麽就不知道尊敬我?”
任憑李氏如何說道,秦岚總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就是不出聲。李氏道:“啞巴了?怎麽不說話?還是膽子大到不屑理我?”
“不敢,阿岚絕無半點不敬之意。”一副驚恐怯弱的樣子。
李氏道:“我知你心有不甘,不過此次你僥幸在衆人面前留名,讓我不能輕易對你下手,不過你當真以為,折騰人的手段只有一種而已?”冷笑看來眼秦岚便不在說話,身旁的婢子忙将剝好的葡萄送到李氏嘴邊。閉目養神半日後終于是到了府中,李氏由衆人扶着下車,轉而揚聲道:“既然阿岚已是行笄禮,那便不好再住在偏院,你們去給五小姐收拾收拾,獨居賞雪堂吧!”
“多謝母親。”秦岚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獨秦嬌在離去時候朝秦岚吐舌頭扮鬼臉,扶着李氏進府。秦天也只是看了秦岚一眼,沒做任何表示。
誰人不知府裏的賞雪堂是早就廢棄的院子,後來旁邊主屋拆了做亭子冬日裏賞雪,四面通風的很。
于媽媽邊垂淚邊收拾着屋子,道:“我可憐的五小姐,你怎的這樣命苦!”
“好了,于媽媽,紅衣,你們這幾日也注意些。你們是姨娘的舊人,能在我身邊已是不易,若是這幾日不小心些給李氏抓到把柄,怕是連你們都無法呆在我身邊!”
紅衣一驚,連連擺手:“小姐,我不要,紅衣要在您身邊伺候!您一定要想辦法呀!”
“嗯,我們只要堅持三日便好!”
剛一入夜,主院一陣人仰馬翻,秦岚看着那邊通透的燈火,問道:“紅衣,你去打聽一下出了何事。”
不一會兒,紅衣小跑回來,小聲道:“聽說是夫人的胎出了問題,好像,好像還見紅了!最後是夫人請了相國夫人拿牌子去宮裏請來婦科聖手尹太醫來,這才保住胎!尹太醫還說了,需卧床靜養三個月才穩妥!”
看樣子李氏也沒多大福氣折騰!起碼這一個月李氏是不能随意來找她麻煩!
為避免秦嬌,秦岚索性直接稱病,偏居一隅,倒也圖得幾日安生日子。
歸元寺內
臨啓對着佛像三拜,朗聲道:“今佛祖在上,臨啓三叩,不為自身,只願父母安康長壽,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少有災難。若佛祖能讓臨啓如願,就是舍了那個至尊之位,又有何妨!”
虔誠将手中的香插上去,身後似有風湧動,說時遲那時快,長劍眨眼就要刺中臨啓後腦之時他忽然将頭一偏,長劍落了個空。臨啓手腕一翻轉徑直将手中的香扔了出去,火星點點直飛黑衣人眼睛,一時下那黑衣人只好放棄糾纏後退幾步,臨啓安然避在一邊。
那黑衣人不可置信道:“你怎麽會--”
“怎麽會沒中迷藥?”臨啓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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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づ ̄3 ̄)づ╭?~
☆、玉佩奇緣
大約也是魔怔了,他選擇相信秦岚的話,留了一手!哪知平素對他那樣親厚的五哥竟然真對他暗下毒手!是他太天真了,竟然會相信皇家會有真情存在!
“我本不欲與五哥争奪,豈料五哥竟然趕盡殺絕!你回去告訴五哥,我臨啓絕不會善罷甘休!”臨啓沉聲道。
這時周身飛出一群侍衛跪地,當中領頭人道:“四周人馬已被清除,殿下還有何吩咐?”
臨啓揮手,陰沉着臉,上前一步彎身道:“你的人都皆被我除掉,還不趕緊滾!”說話瞬間,卻是猛然将手中長劍上下揮動,“既然來了,就留下你一條胳膊,滾——”
那人倒也是個漢子,一聲不吭,見臨啓等人退下,咬牙便離開。
“殿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處置?”
臨啓将手中的長劍扔的遠遠的,頗為嫌惡的拿出帕子将手中鮮血擦幹淨,冷聲道:“不許聲張!回府!”
紅衣慌慌張張自遠處跑來,氣喘籲籲道:“小姐,小姐,五小姐。”
彼時秦岚正一點點洗着盆中衣物,紅衣一看,秦岚身旁不知何時又多出一大盆子衣物,氣道:“五小姐,大小姐真是太過分了,又拿一大堆衣物來給您洗!”
說話間秦岚又洗了一件羅衫長裙,使勁将手中衣物擰幹放到一邊說道:“你這麽慌張是做什麽,說罷,到底出了何事?”
紅衣這才又想起為何事而來,急聲道:“小姐快随我去換身衣物,前廳安陽王殿下來訪,指明要見小姐您!”
秦岚眼光一閃,終于來了!
“不必,我們直接過去吧!讓殿下久等不好!”
前廳裏傳來聲聲淺談聲,當中伴有秦嬌軟語,秦岚大步跨進去,一身粗布荊釵裙顯得與這富貴春深的大殿有些格格不入。
“嗯?如此美人,怎的一身粗鄙?這是何故?”臨啓明知故問,一臉笑意。
秦天語氣一凝,神色頗為尴尬。倒是秦嬌掩嘴一笑,道:“安陽王有所不知,我這妹妹最是與常人不同,酷愛扮作平民百姓,以此取樂!”
臨啓眉眼一挑,笑道:“如此趣好,真是世間罕見!”
秦岚只彎身行禮道:“見過安陽王殿下,見過爹爹,大姐姐安好!”
秦天幹咳一聲,道:“阿岚你出來見客怎的都不收拾一下?如此不知禮數,還不趕緊給安陽王殿下賠罪?”
“切莫怪罪!”臨啓忙道,笑吟吟道:“本王平時最喜那些不拘泥小節之人,秦五小姐此舉甚好,甚好!”話鋒陡然一轉,看向秦天道:“秦将軍,聽父皇說您不日即将出征,臨啓今日來呢一是代表我大宋前來祝願您,二是母後知您素來為國盡忠特叫本王帶您府中小姐進宮領賞!”
秦天一怔,忙道:“謝主隆恩,臣定當竭盡所能為國盡忠。只是,皇後娘娘是想選臣的嫡女嬌嬌還是——”
臨啓将長袍一掀,慢條斯理坐下,道:“自然是您府上所有女子!”
秦天一頓,拱手道:“既是進宮,請殿下準許小女們去準備片刻,勞殿下您等候可否?”這安陽王素來風流不羁,他也不知此舉會不會惹怒安陽王,心中七上八下的。
“允。”安陽王大手一揮,秦天這才舒了口氣。
“你們還不快去!”想了想秦天又道:“嬌嬌,你素來有眼光,替你幾個妹妹多上點心!”
哪知臨啓忽然道:“且慢,皇後娘娘已令本王給令千金帶了衣物等一應所需,只需換好便是!”
皇後娘娘怎的忽然如此奇怪?秦天心中納悶,但也不好開口詢問,只得叫她們趕緊準備避免安陽王久等。
臨啓的婢子将三套衣物一一送給三位小姐,也不由她們選擇。秦岚的衣物是一身湖藍色廣袖流仙長裙宮裝,顏色素雅清淡,配上蒼白的面色更有幾分孱弱之感。心念一動,秦岚道:“紅衣,你将我梳妝盒子裏第二層裏頭的玉佩給我取來!”那是李寅君上次所贈之物,她一直存放着好好的,上次那小家夥還叨念着自己怎麽不配戴,今日恰好進宮面見皇後。好歹是入了鳳目的,秦嬌日後總不能随意搶去罷!
馬車搖搖晃晃起身,秦岚随意瞥了眼秦嬌,一身紅衣绫羅宮裝,更襯托得整個人豔麗非常,秦月則是一身翠綠色長裙宮裝,嬌嫩如花蕊,更添婉約之感!
秦家作為武官之府,所生之女卻個個貌美如花,不得不說也是秦天強大的基因原因!秦岚深有感慨之時更為相信,安陽王臨啓果真是個風流潇灑的人物,不過匆匆所見她們幾個幾眼,竟然随意就配了身個人氣質的衣物,不是個中高手還會是什麽?
秦月緊拽着衣角怯弱道:“大姐姐,我們,你說呆會皇後娘娘見到我們,會怎樣對我們?我要怎麽做?我好害怕!”
秦嬌嗤鼻道:“瞧你那點出息!怕什麽,一切有我在,你屆時只管跟在我後頭請安便是!”她自幼與母親出入相國府,皇宮更是來過許多次,獨秦月和秦岚是頭一次進宮!想到此,秦嬌斜睨眼秦岚,眼底光芒湧動。
“阿岚,可別怪我沒提醒你,記得到了宮裏可別說什麽不該說的話,不然誰也救不了你!”秦嬌陰陽怪氣道,頭朝天,活脫脫一只炸毛的貓!
秦岚索性閉眼懶得理會。馬車裏頓時安靜下來,見秦岚不搭理自己,秦嬌也閉口不言端坐養神。秦月卻是十指纏繞手心出汗,心中忐忑不安。
好容易停了馬車,秦月也是最後一個下去的,秦嬌在下面等了老半天卻久不見秦月出來,頓時心底生了幾分不耐,掀起簾子道:“秦月你倒是下來啊,若是讓皇後娘娘等久了你我可都沒好果子吃!”
任誰都知道這不過是在吓唬人罷了!偏秦月一臉慘白,嘴裏嘟嚷道:我不要見皇後娘娘,我要回府,我要回去找姨娘!”
身邊幾個宮女太監低頭,掩住眼底不屑,果然是姨娘生的,上不得臺面!
身後臨啓下了馬,見秦月一臉嬌弱可人的模樣忍不住柔聲寬慰道:“卿卿莫要害怕,母後不是吃人的妖怪,她也是很好相與的,一切有我,走吧!”
秦月臉一紅,倒忘了反駁臨啓的話,秦嬌看了看臨啓心中狐疑,難不成今日安陽王殿下如此反常是看上月妹妹不成?那可不行!一時下對秦月的愛護之心都減了一分,不經意松了握住秦月的手刻意與秦月保持起距離。
“臣女秦嬌,見過皇後娘娘。”
“臣女秦月,見過皇後娘娘。”
“臣女秦岚,見過皇後娘娘。”
“兒臣見過母後。”
齊聲請安之後,皇後娘娘素手一擡,道:“免禮吧!”秦岚這才起身,趁着皇後詢問秦嬌的功夫打量這椒房殿,她心中思緒萬千,想不到她也有回來的一日,呵,萬事難料啊!
“秦岚?”皇後不禁擡了幾分音量。
“臣女在!”秦岚趕忙俯身行禮,頭頂上方傳來皇後輕笑,道:“不必如此拘泥,本宮只是想讓你上前,仔細看看你!”
“是。”她順從上前一步,這時候的皇後即便年過三十卻還是一頭青絲,容顏不老,不似上一輩子滿頭白發眼底絕望。
也不知皇後瞧到什麽,忽然神色一變,即使很快掩飾過來卻還是被秦岚很好抓到。皇後驀然深吸一口氣,裝作不經意問起道:“秦五小姐身上這玉佩倒也別致,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所出?可否拿上來給本宮瞧瞧?”
秦岚心中驚疑不定,未免節外生枝,她只得道:“這是我姨娘所遺留的遺物,若是皇後娘娘喜歡只管拿去便是!”
說完雙手将玉佩托起,呈給皇後。
皇後将玉佩拿起,左右翻轉來回查看,眼底一絲震驚劃過。半響,又将玉佩遞給秦岚,高深莫測來回打量秦岚,果真是,越看越像那人!
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她道:“這既是你姨娘給你的東西,那你還是好好保存吧!不知你家姨娘何在?”
“姨娘早在阿岚幼時便亡故,多謝皇後關心。”秦岚低聲道。
徒留秦嬌與秦月一頭霧水,不懂為何皇後忽然會對秦岚如此關注。臨啓笑道:“母後怎的對秦五小姐如此關心?”
皇後一怔,很快便反應過來,頗有深意道:“約莫是秦五小姐長相頗似故人,因此我覺着十分投緣罷!”
“故人?”臨啓不解。
“嗯,多年前的老朋友,不提也罷!不過本宮看秦五小姐倒是很合本宮眼緣,不如時常進宮來陪陪本宮如何?”
秦岚淺笑道:“臣女自是求之不得,只要皇後娘娘不嫌臣女叨擾便好!”
一番交談之下竟是秦岚得了皇後眼緣,秦嬌自是氣的不輕,當中插了好幾次話卻都被掐斷,獨秦月從頭至尾都被無視徹底。
臨別時候皇後還依依不舍叮囑秦岚道:“本宮今日特賜了你玉牌,記得要常進宮來陪本宮說話,切勿忘記!”
秦岚道:“娘娘請放心,阿岚有時間一定會來的。”說着将玉牌貼身放置。
也不知皇後到底是因為什麽,竟然還起身将秦岚送上馬車,目送馬車遠離宮門這才離開。待臨啓離開,皇後這才匆忙吩咐身邊宮人道:“快去給我查查這威遠将軍府家五小姐的身世!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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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疾
目送秦家馬車遠去,臨啓驀然收起嘴角的笑容,冷冷看了旁人一眼,道:“去給我查查這秦五小姐的來歷!”一個庶女,竟讓母後那麽反常,當中必有問題!
秦嬌盯着秦岚看了半天,手伸向秦岚道:“将你手中的玉佩交給我!”
秦岚冷笑,并不動手:“玉佩是入了聖顏的東西,萬一有個什麽閃失你擔待得起?”
“你--”在秦岚手中吃了幾次虧,秦嬌最終也只得作罷。悻悻瞪了秦岚一眼,坐在車角一言不發。
秦月一臉讨好,指着玉佩問道:“五妹,你這玉佩是個什麽來歷?怎的惹得皇後娘娘都關注,還賜你玉牌讓你可以自由出入宮廷?”這可是王孫貴胄才有的待遇,說不羨慕嫉妒那是假的。
“不過是姨娘的遺物罷了。”見秦岚一副不願多提的樣子,秦月也不敢多問。
在堂前左顧右盼的紅衣見秦岚回來,喜滋滋上前問道:“小姐,皇宮裏是什麽樣子的?跟戲臺上一樣是金子做的嗎?”
秦岚腳步一頓,眉頭不自覺擰成一團:“去相國府将阿寅請來,要快!”這玉佩,莫不是還包含一段宮闱秘辛?難道阿寅會跟皇後有什麽關聯不曾?
李寅君笑嘻嘻嚷嚷道:“阿岚你終于記得我啦!我--”
手中玉佩“哐當”一聲被丢在桌子上,秦岚示意紅衣和于媽媽退下,見門關好後方才轉過身一臉嚴肅問道:“阿寅,你要老實告訴我這玉佩的來歷,你到底從哪兒得來的?”若說是大街上随便買的,她可不信會有這樣的事。
李寅君臉色一僵,頗為委屈嘟嚷着嘴道:“問就問,作甚兇我!我是好心一片,将我自己的好玉拿來送你,你不喜歡扔掉就是了!”
“你可知這玉佩多貴重?”秦岚遂将宮中事細細說了一番,“你從前這玉佩有沒有被皇宮裏的人見過?”
李寅君撇撇小嘴,道:“這是我爹爹親手交給我的,我一直都有好好收藏,連母親都不知道!”他哪裏知道這玉佩會惹來這樣大的風波,早知道多一事一如少一事好好藏着便是。
“阿寅,你聽着,在真相沒有大白前,這玉佩同你沒有半分關系,知道嗎?”秦岚撫了撫李寅君的頭,一臉深思。
“可是,這樣的話阿岚你會不會有危險!”李寅君小大人似得臉上浮起一絲擔憂,頓時逗樂了秦岚。
“不怕,我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主院
李氏若有所思道:“嬌嬌你是說皇後娘娘看到阿岚手上的玉佩表情很不一樣?”當朝皇後會有什麽寶貝沒見過?想起秦岚的出身,她冷笑道:“總之是個賤蹄子,說不準與她娘有關!縱然與宮裏頭牽扯不清,但我們相國府也不是這麽好欺負的!”
秦嬌瞪大了眼,小聲道:“母親,威遠将軍府才是我們的!”
李氏随即一眼瞪過去,道:“沒有相國府哪來的威遠将軍府?好了,你回房去吧,我乏了!”
“是,嬌嬌告退!”秦嬌不甘起身行禮,退出去的時候正與回府的周媽媽撞見,欣喜道:“周媽媽,你回來啦!”
周媽媽随即行禮請安,道:“大小姐安好,老奴離府多年心中着實挂念夫人與小姐,于是這不又向夫人請示回府尋點事幹,只求能常伴夫人與大小姐身邊就好。”
将周媽媽一把扶起,笑道:“周媽媽您能回來幫母親那是再好不過。母親就在裏頭,您快些進去罷!”
走過門外,秦嬌眼睛一轉,借口将丫鬟婢子勸退,自個兒藏身到窗戶下頭偷聽,只聽屋裏李氏的聲音細細傳來。
“周媽媽,你說如姨娘的事,皇後娘娘是不是發現什麽了?想不到如姨娘還留了這麽一手,你說我該怎麽辦才好?”
“夫人,您先別慌,當年之事所知之人甚少,任憑皇後娘娘如何追查怕也沒什麽證據。再說如姨娘也早就死了,您還怕什麽?只要您咬死不認賬,誰敢拿您如何?”
“哼,早知如今會惹來這麽一個麻煩那時候就當掐死那小賤蹄子!”李氏恨恨道,“我就說那小賤蹄子不是什麽好貨!說不得根本都不是将軍的孩子!”
“夫人,當心。”
“怕什麽,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那賤人早産兩個月,誰知道是不是真早産!千辛萬苦從宮裏頭把人弄出來,沒準兒還是替別人養孩子!”一想到當年秦天對如姨娘那般癡迷的樣子,她心底就恨得不行。
“夫人,總之那人已死,你還是放寬心罷!”周媽媽小聲安慰道,“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夫人您真打算冒險?這萬一--”
“沒什麽玩意!太醫看過了,說日前胎像已穩,無大礙!”
“可是--”
“別廢話!我是一刻也不想讓這庶女騎在嬌嬌的頭上,她算個什麽東西!”李氏咬牙切齒,卻是恨得不行。
“是,老奴這就去辦!”周媽媽遲疑一下,最終還是拗不過李氏。
秦嬌趕忙将身子往後隐了隐,目送周媽媽離去。看來母親是打算對五妹下手,想到秦岚日後可憐的樣子她內心頓時一陣暢快。
王媽媽帶着人,見賞雪堂門口一副殘敗破爛的樣子禁不住嫌惡起來,索性懶得進去高聲喚道:“五小姐,五小姐!”
李寅君“唰--”将門打開,豎眉怒聲道:“狗奴才,叫什麽叫!活膩了嗎?我倒是要問問姨母是怎麽□□的下人!”
“李,李少爺--”王媽媽一個哆嗦,心中叫苦不疊,連連求饒。秦岚卻是将李寅君手一拉,連連搖頭。
“你且聽我說,我不是要求饒,我只是為你着想,這裏畢竟是秦府。”秦岚輕聲道,“你還是早日回去吧!我聽說相國老婦人為你請了藺帝師作為你的西席先生?你可要好生學習,我有空會去看你的!”
“真的嗎?”李寅君笑眼彎彎,方才一臉怒容消失的無影無蹤。臨走過王媽媽身邊的時候還是冷哼一聲,待李寅君走遠,秦岚這才冷聲問道:“王媽媽前來,可是母親有何要事?”
王媽媽笑道:“夫人吩咐,說您日後不必做些浣洗的活,總歸她卧病在床,正是您聊表孝心的時候!”
秦岚一笑:“是叫我去侍疾?”看來李氏是另打算盤,如今李氏身懷有孕,搞不好她就要說自己意圖謀害她!當即便道:“王媽媽不如前去回禀,就說,阿岚手腳不靈活,怕是伺候不周,母親不如讓大姐姐前去吧,大姐姐蕙質蘭心,深的母親寵愛。”
但沒想到王媽媽爽快的應下,眼睛眼溜溜在眼眶裏打轉,看向她身後的紅衣和于媽媽道:“今兒個夫人還是府裏縮減一應用度丫鬟婢子不好使,您若是覺得自個手腳不靈活,不如借這兩個婢子用用如何?”
敢情是在這兒等着她!秦岚看了看紅衣,心知今日若是不把人借出去怕是不行,便道:“王媽媽要借我這兩個丫鬟婆子也行,但我可話先說在前頭,這兩個丫鬟婆子素來我也沒立過什麽規矩,若是您真的要去可千萬別放在夫人跟前伺候,若是萬一有個什麽我怕王媽媽你也是難逃罪責!”
王媽媽爽快應下,容不得紅衣與于媽媽細說便将兩人帶走,秦岚心底卻總覺得有些不妥。。趁着王媽媽将人帶走以後她便尾随其後,一行人七拐八拐的竟是來到廚房。
王媽媽瞥了紅衣和于媽媽一眼,翻個白眼指着前邊道:“錢管事,這兩人就交由你管了,若是出了什麽差池我唯你是問!”
将紅衣和于媽媽交給錢管事以後王媽媽便帶人離開,錢管事随手指了指廚房後頭的大缸道:“水快沒了,你們兩個半個時辰去将這水缸裝滿!”
于媽媽吃了一驚,遲疑道:“這,錢管事,這水缸這樣大,我們兩個哪裏能在半個小時內裝滿?”
錢管事頭也不回,只聲音狠辣道:“我管你們怎麽弄,總之半個時辰以後沒弄好,我有你好果子吃!”
難道将紅衣和于媽媽兩人叫道這裏,就是為了折騰她的人這麽簡單?正當秦岚垂眸之際,遠處周媽媽的身影一晃而過,身後還跟着一背着藥箱的男子。
秦岚驟然瞳孔一縮,這個周媽媽上輩子随着秦嬌一起迫害她,為秦嬌出了不少壞主意,是李氏的人!身後還跟着中年男子,她趕忙跟了上去。周媽媽将那人自後門送走,由于隔得太遠秦岚也沒聽清楚是在說些什麽。待周媽媽離開之後她随即開門追了上去,那人背着一個箱子埋頭走得飛快,秦岚便鼓着勁兒一直跟随。
忽然肩膀被人一拍,她心一驚,被發現了?回頭一看這才松了口氣:“安陽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