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帝:。。。。。。
阿岚:→_→
☆、紅衣撞柱計中計
钰岚雙眼微眯成一條縫,道:“紅衣,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
紅衣怯弱看了她一眼,忽然一個哆嗦連連叩頭道:“小姐饒命,五小姐饒命,婢子不是有意背叛小姐的!”話語間俨然已是将钰岚定位成真兇。
相國夫人沉聲道:“這你又如何?你的婢子總不能聯合他人來陷害你吧!”言語間無不譏諷。
“相國夫人,你且等一等,我還有人證沒有帶上來!京兆尹,想必你那邊已經将人帶了了吧?”
京兆尹點頭,只臉上有些愁苦道:“但當中有一人不知怎的給逃掉了!恕下官無能竟無法追查其下落!
钰岚笑道:”無事,只要能讓想夫人了解一下事情真相就好!。”
雖然聽得一頭霧水,相國夫人卻還是靜坐在那兒,這點氣她還是沉得住的。只見府衙的人将幾個叫花子帶上來,身上完好如初,沒受半點傷。
钰岚與京兆尹對視一眼,京兆尹沉聲道:“你們且來重複一遍當日你們與本官說的話!”
當中一叫花子磕磕巴巴道:“當日,當日将軍夫人身邊的王媽媽差人帶了銀子給我們,叫我們去一座廢棄的別院裏毀一名女子的清白,然後,後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一派胡言!”相國夫人起身,指着那幾名叫花子道:“你胡說,我家蓉蓉怎麽會做這樣的事!钰岚郡主,這是不是都是你找來的人欺騙我的?”
“相國夫人,您若是不信,可回府問問您相國府的下人,當日李小少爺有帶着下人幫忙捉拿這幾個下人!”見钰岚一臉嘲諷的樣子相國夫人不由面上一紅,幾十年來她從沒遭遇過這樣的事,還是在京兆尹面前,這今日之後--她深吸一口氣,話音已有些顫抖道:“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但但憑這些,老身還是無法信你沒有下毒!”
钰岚輕笑,紅唇親啓道:“好,既然夫人不信,來人,帶王媽媽上來!”
很快便有人将王媽媽帶上來,王媽媽眼睛骨溜溜往廳堂上一掃,渾身一震,心裏打鼓似得不知如何開口。相國夫人見此大概也明白了自家女兒大概是真的做了這些事情,不然钰岚不會這樣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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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厲聲問道:“王氏,将你昨日與本官所說的今日在當着所有人的面再說一次。”
王媽媽怯弱的看了钰岚一眼,視線裏有些心虛,钰岚不由頓時覺着有些詭異。這,表情--
果然,只見王媽媽開口道:“青天大老爺啊,我老婆子昨日說的都是受五小姐所迫,實在是情非得已啊!這一切都是五小姐自導自演,實在不是夫人讓我老婆子做了什麽!是五小姐見不慣夫人有孕,怕日後夫人一旦生下兒子會迫害與她!”
钰岚冷笑,就知道你會反口!她并不慌亂,反而冷靜問道:“你說一切都是我指使的,那既然夫人是冤枉的,照你這麽說了,我又何必怕被她迫害?”
“這--”王媽媽一噎,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轉而又道:“您就是嫉妒夫人身懷有孕,嫉妒大小姐榮寵有加,心思惡毒,我怎麽知道五小姐你怎麽想的!”
钰岚冷笑,薄唇道:“将錢大柱帶上來!”
一聽錢大柱的名字王媽媽頓時一個哆嗦,驚懼看着钰岚,內心如翻江倒海,五小姐,五小姐竟然是什麽都知道了?不,不可能,應當是假的,只是假的!
錢大柱卻是自己闊步走上大殿,粗聲道:“小的錢大柱見過官老爺,見過夫人和小姐!”
京兆尹點頭,指着王媽媽道:“錢大柱,你可認識堂下所跪之人?”
“啓禀官老爺,此人是小的發妻,叫王雨。”錢大柱道。
“既然你認識,那你且說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京兆尹道。
“事情是這樣的,當日我婆子一個人在家做飯,我外出賭博回來,看見院子裏來了好多人,小的心生懷疑之下彎到後方偷聽屋內發生什麽事。仔細聽了一會這才發現屋子裏是秦家大小姐秦嬌,她給了我婆子一大筆錢讓我婆子幫她做事。”
“何事?”京兆尹微微皺眉。
“很簡單,就是讓我婆子栽贓秦五小姐,污蔑她下毒企圖謀害秦夫人腹中的孩子,還給了我婆子一大包麝香,若是官老爺不信盡管去我家裏查一查,那東西多着,應當還有剩下的!”
“來人,去錢大柱家裏搜一搜!”
可早在錢大柱上來的時候王媽媽早就面色蒼白,一臉絕望的看着錢大柱,目光複雜。半響那差頭擰着一小包東西,跪地回話道:“啓禀大人,正是錢大柱家裏搜出來的麝香!”
“王氏,你還敢欺瞞本官!”京兆尹将手中的麝香一把丢在王媽媽身上,厲聲呵斥,揮手道:“來人,将王媽媽收押!”
聽見收押二字,王媽媽終于一臉灰敗倒在地上,就在被人拉走的瞬間陡然一臉怨恨道:“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錢大柱不屑笑了笑:“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麽,我問問你,花兒怎麽死的?”聽見那熟悉的名字王媽媽動了動嘴唇,還是一句話說不上來,一臉慘笑,卻是比哭還難看!
一室寂靜,钰岚這才起身慢步彎腰走到紅衣跟前一字一句道:“為什麽背叛我?”扪心自問,她從來沒有将紅衣當作下人看,為什麽紅衣還會背叛她,她想不通。
“我,小姐,您就當紅衣從來沒有伺候過您吧!”紅衣一副赴死就義的樣子。
钰岚不由氣笑了,惱道:“你以為我當真不敢殺你?”
于媽媽連連叩頭,聲音微弱:“五小姐,五小姐你看在老奴服侍您多年的份上就饒了紅衣這次吧!老奴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求求您饒了她這次吧!”
見钰岚無動于衷,于媽媽咬牙道:“其實,其實紅衣是老婆子的親生孩兒,您,五小姐您可否饒了紅衣這一次!”
钰岚一怔,為什麽她從來不知道,于媽媽還有一個女兒?那紅衣的父親又是誰?
見于媽媽一臉懇請,她擺擺手:“此事容後再議!”
那就是不殺了!于媽媽一臉欣喜,連連叩首。紅衣卻是無動于衷,忽然仰頭笑的滄桑,道:“饒過我又怎樣,憑什麽,憑什麽你就該高高在上!我。沒有他,活着也沒意思!”話音一落,就猛然往柱子上撞去!
霎時間腦漿合着鮮血迸裂開,驚詫了所有人。于媽媽呆呆立在原地,沒曾想自己看着長大的女兒竟然這樣有氣性,這到底是為什麽?
相國夫人早已頹然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一言不發。京兆尹連忙擺手讓人将屍體擡下去,共收到:“如今已經水落石出,您看--”
“報--”一差衙忽然上殿,道:“禀告大人,方才有仵作來報,說已查出碗裏的藥物成分,并不是麝香,而是含有大量紅花!不止如此,還有秦夫人每日穿的大物裏面也含有紅花熏過的。”
怪不得秦夫人這胎懷的如此不穩,相國夫人不語,京兆尹卻不由有些頭疼,這,真是難搞!
钰岚問道:“可是确定是紅花?”
那差衙道:“千真萬确!”
如此說來,這府中還有推手?到底還有誰?想想钰岚點頭,道:“今日有勞京兆尹大人為钰岚洗脫嫌疑,時辰尚早,您不如先行回宮回禀皇上,稍後再來繼續查探?”
相國夫人霍然起身,眼色一沉:“慢--”,慢步走到京兆尹跟前,一字一頓道:”大人,這案子明明尚未破,憑什麽就能斷定钰岚郡主是清白的?”
“我兒蓉蓉就算諸多不多,難道你钰岚郡主就真的清白?”若說你這受了諸多迫害還能保持本心,她倒是不信了!
這一刻,沉寂多年的相國夫人終是為了李氏一族的名聲站出來,鋒芒畢露,不讓任何與之争鋒!任何事情與李家名聲比起來,都不足一提!就算钰岚郡主從頭至尾沒動過一根手指頭,她也會讓钰岚郡主,無法脫身!
钰岚深吸一口氣,反問道:“這麽說老夫人是打算繼續與钰岚糾纏了?”如此蠻不講理,她倒也是頭次見。但她哪裏知道,上一世相國夫人素來公正,是因為從沒有人挑戰過相國府李氏一族的權威,如今钰岚三番四次害的李蓉蓉丢人,就算是冤枉的,那钰岚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清者自清,相國夫人,我钰岚大可奉陪到底!”
清冷聲音擲地有聲,相國夫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钰岚盈盈一拜,道:“有勞京兆尹大人!”
“郡主且住,下官可受不住郡主這一禮!此事您無須擔心,相信陛下自有定奪,下官這就回宮複命。”
“來人,去送送京兆尹大人!”
待京兆尹一走,钰岚這才蹲在于媽媽面前,問道:“為何紅衣會這麽做?”
于媽媽搖搖頭,這時有婢子将于媽媽扶到椅子上,于媽媽道:“若是知道紅衣會背叛小姐,當初她生下來的時候老奴就該将她掐死算了!”
“紅衣的父親,是不是秦天!”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給大家說一下,古時候的女人除非是确定犯了錯不然一般是不會被關進大牢
主要是因為進了大牢就跟軍妓沒什麽區別
下場會很慘
往往下大牢的女人都會選擇自殺
(*  ̄3)(ε ̄ *)大家愛我嗎、
想知道真兇是誰就交出你們的收藏
統統上繳Σ( ° △ °|||)︴愛你們(づ ̄3 ̄)づ╭?~
☆、抽絲剝繭
于媽媽作為她生母的貼身婢子,最有可能接觸的人就是将軍秦天,但既然将孩子生出來,那為何又要隐藏呢?
于媽媽一臉驚慌,連連道:“不,不是,她不是将軍的孩子,怎麽配--”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慌亂非常。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嬌終于站起身子,忽然失控叫道:“不,紅衣那個卑賤的丫鬟怎麽可能是爹爹的孩子!不可能的!你胡說!”
說着就要動手朝钰岚臉上打去,卻被她一把抓住,嫌惡似得将秦嬌的手扔開:“如今我是聖上親封的钰岚郡主,你一向不是最愛以身份自居?如今以下犯上,可有想過後果?”
秦嬌眼睛瞪得老大,呼吸上下喘得厲害,接着眼睛一翻往旁邊倒下去,好在邊上的婢子手疾眼快将秦嬌接住。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麽了!”
钰岚自是懶得理會秦嬌,嘆了口氣,道:“将于媽媽擡去我房裏。”起身環視四周,她這才後知後覺發現秦月沒有同她回來,看來是成功了?
吩咐好婢子去将大夫請來,她道:“你們都退下吧,我有事與于媽媽商量,你們也都知道,如今聖上親收我為義女,甚至封我為當朝的钰岚郡主,若有人膽敢陽奉陰違,我想你們會很明白後果!”
“奴婢知道,奴婢謹遵郡主吩咐!”
于媽媽躺在絲綢的床上,意識卻還是有的,見钰岚向自己走來便掙紮着想要起來:“五小姐,這,老奴肮髒之軀,實在不--”
钰岚伸手一把按住于媽媽,道:“于媽媽,你本就是伺候我生母多年的老仆,于我來說更像是親人一般。我知道你一直視我如己出,紅衣一事我并不想追究,我現在只想知道,我是否為秦天親生的?”
于媽媽瞪大了眼,不知如何回答。
“聖上告訴我,我生母如姬當年是侍奉成昭公主的貼身婢子,出宮沒多久便提前産下我。我是否,為如姬所生?”
另一邊秦嬌再三猶豫還是邁進院子裏,相國夫人焦急的在房門外走來走去,裏頭還是沒任何動靜。下唇由于用力過猛都滲出血絲,期期艾艾開口道:“外,外母,嬌嬌有事要跟你說!”
見秦嬌如此反常,相國夫人皺眉揮手,将四周人屏退,道:“何事?”這外孫女如此不成器,要不是因為蓉蓉,她還真是懶得管了。
秦嬌猛地跪在地上,哭泣道:“外祖母,嬌嬌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叫王媽媽--叫王媽媽--”
怪不得方才秦嬌一言不發,她還以為秦嬌是長進了曉得輕重不再多說,搞了半天是因為她真的做了這些事!
相國夫人不由怒火中燒,擡手就是一巴掌,恨聲道:“你就不怕你母親萬一有個什麽好歹--你怎麽敢--”
“外祖母,不會的不會的,嬌嬌已經安排好了--”最後聲音越說越微弱,只手捂着臉上鮮紅的五指印,不敢多說。
“事情到底怎麽回事。”相國夫人沉聲問道,這件事不管如何,最終只能犧牲那個庶女,入了聖上的眼又如何,聖上平日裏見到的人那麽多,就算她真的是那人的孩子,那她也有辦法讓她不是!
“我,我只是買通了王媽媽,讓王媽媽假意順從那個賤,她,誰知道她竟然早就備了一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外祖母,都是她詭計多端--”
“這樣說來,她真的是無辜的?”相國夫人自言自語,眼神一肅,不管無辜不無辜,她都只有一條路可走!
“去将你母親身邊的周媽媽給我叫出來,我有事問她!”
“老奴周氏見過老夫人,老夫人安好!”周媽媽上前請安道。
相國夫人擺擺手,冷笑:“你眼裏還有我這個老婆子?”
周媽媽登時驚恐跪地:“老夫人這是哪裏話,老奴我對——”
“行了,我沒懷疑你的忠心,你且将你們背地裏的勾當說清楚。”見周媽媽不語,相國夫人冷笑:“怎麽,還打算死扛着?事情都到這份上,怕是蓉蓉被誰害了你們自己都不知道!說,我要一字不漏的說清楚!”
“我,”周媽媽忽然猛地叩頭,“老夫人饒命,老夫人饒命啊!一切都是我老婆子一個人的主意,我老婆子罪該萬死,夫人仁心——”
“行了,蓉蓉是從我肚裏爬出來的,她是什麽樣子我會不知道?說清楚,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奴,老奴與夫人商議好,将少量紅花放在每日喝的安胎藥裏,再讓五小姐的婢子送來。可是老奴萬萬沒有想到那藥裏的紅花竟然會被下如此大劑量,這,那下藥的婢子也是我們的心腹,這是沒可能背叛的,老奴也不知中間哪裏出了差錯!”
相國夫人氣的将手邊随便抓起一個動氣就砸過去,怒聲道:”該死的東西,子嗣的事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說罷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這才道:“去,将府裏将相關人都給我帶來,我今日就在這裏,問個水落石出!”
将人帶上來一一詢問一邊,說辭也大都一樣,相國夫人沉吟不語,垂坐在那兒,餘光忽然掃到當中那個叫碧兒的丫鬟眼神閃躲,隐藏在袖子裏的手也隐隐顫抖。衣袖一擡驀然指向那婢子道:“将她抓起來,嚴刑拷打!”
“相國夫人饒命啊!饒命啊!”
很快便有人将其拖下去,不多時周媽媽帶人上前回話道:“老夫人,她招了!說是宮裏的人指使的,她也不知那人是誰,只是那人挾持了她一家老小!”
相國夫人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面前猶如巨大的深淵,她站在面前,卻只能選擇往前。宮裏,宮裏,究竟是誰要害蓉蓉!是皇後,還是太後?雖然最有可能的是蕭淑妃,可蕭淑妃為什麽要害蓉蓉,這裏面的關鍵她也想不通!
難道是皇後後悔了當年的所作所為,也不讓蓉蓉身懷有孕?若真是這樣,那只怕李氏族人一旦知道,必将舍棄蓉蓉以求平安!那她的蓉蓉,到底該怎麽辦?
“老夫人,接下來該如何?”
相國夫人搖搖頭,道:“将這婢子杖殺,然後不要再管此事!”
“老夫人!”周媽媽一急。
“我說,不要再過問此事!”相國夫人厲聲道,“就算蓉蓉醒過來,不管她與腹中孩子有沒有事,我也不允許你們再追查此事!明白嗎?”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何況宮的人做事,誰又能追查的出來?
見相國夫人少有的厲色,周媽媽心知這不是開玩笑的,忙應下來。
安陽王坐在書桌前,手裏把玩着玉扳指,眉頭緊鎖,輕聲道:“你的意思,是秦五小姐,是我的表妹,大越已鼓嘉康太子的女兒?”
“這——”跪地的人忽然有些遲疑,還有些查到的皇家秘聞,他不知當講不當講!
臨啓恩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那侍衛頓時惶恐叩頭,心知自個主子這是不悅的前兆,忙将自己查出的全盤托出:”根據屬下查探,當年,當年成昭公主似乎與當今聖上有些,有些不清楚,因此有人說秦五姑娘很可能就是成昭公主與聖上的——”
“放肆!”臨啓霍然起身,周身壓力驟然上升,那侍衛忙閉口緊叩地上,臨啓靜默許久,問道:“難道就憑那一塊玉佩就能證明秦五小姐便是成昭公主之女?這也太荒謬了!”
“回禀殿下,秦五小姐的姨娘正是當年貼身伺候成昭公主的如姬,成昭公主産子不久如姬便也出宮,後來宮中一場大火将宮裏知情人全部燒死。真實情況究竟如何也沒人知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臨啓這是頭次發現這侍衛怎養的如此啰嗦,簡直跟那些後宮裏的女人有的一拼!
“只是秦五姑娘長相酷似成昭公主,所以聖上和皇後娘娘這才斷定秦五姑娘是成昭公主的遺孤。不過至于為何成昭公主之子會流落宮外,恕屬下無能!”
臨啓擺擺手,道:“本也年代久遠,你能查出這些實屬不易,退下吧!”他不禁陷入沉思,當年的成昭公主乃是先帝之兄綏遠王爺的遺孤,自幼在宮中與聖上一同長大,若說兩人當真生出情誼,那為何聖上又會将成昭公主遠嫁大越?
難不成真如傳言所說,成昭公主其實本就是先帝與一民間女子所生之女,她與聖上實為兄妹,所以兩人才不得不分開?
可又是為什麽在先帝駕崩後還下了旨意不讓成昭公主回國?而後成昭公主回國,産子當晚,宮裏一場大火将成昭公主的寝殿鳳藻宮燒的只剩下灰,連當時還是大越的嘉康太子都未能幸免。
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大概只有聖上才能知道,可聖上會告訴他?有趣,看來這秦五小姐确非一般人,但是,他為什麽總覺得這些事情查起來如此容易?就像,幕後有一只手推着證據送到他面前一樣,怎麽會有這種感覺?真是,怪異!
于媽媽面上驚慌難掩,十分肯定道:“五小姐您怎麽能懷疑如姨娘呢,您确實是如姨娘親生的!這不會有假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碼字碼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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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就帶我回家
☆、于媽媽歸天又生陰謀
“您怎麽可以懷疑如姨娘對您的好呢?”于媽媽有些慌不擇口。
“于媽媽,我并沒有說我不是她親生的,就不疼我。這于疼我不疼我無關,只是近日連番來的事讓我——何況,陛下說我與已故的成昭公主長相酷似。”钰岚試探道。
成昭公主,那遙遠的詞忽然襲來,于媽媽終于啞口無言,看着钰岚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但有一點她十分肯定:“您确實是如姬所親生,老奴說的都是真的!”
钰岚來回踱步,不知道如何想這連日來的事,聖上的反常,皇後娘娘的歡喜,太後沒由來的厭惡。這一切都是因為阿寅,難道阿寅與她也有什麽密不可分的關系的不成?
“于媽媽,當年我生母如姬是成昭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子,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所以她從宮裏出來隐姓埋名在這将軍府中?”若不是隐姓埋名,憑借聖上對成昭公主那樣子早就找上母親了。
于媽媽只是搖頭,一言不發。
“于媽媽,我實話跟您說吧,我偶然間得到一方玉佩,大概是成昭公主的遺物,又因為我長相與成昭公主酷似。所以,我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聖上以為我是成昭公主的孩子!若您不說實話,我怕我和您,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道死,于媽媽卻無半點動容,雙眼含淚,張嘴又閉上,想了想咬牙道:“小姐,從今日起您就忘了如姨娘吧,您日後就是成昭公主的孩子,反正,沒人會知道真相的!”
钰岚緊緊盯着于媽媽的臉,不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一字一句道:“我這玉佩就是從成昭公主的親生子那兒得到的,若我沒猜錯,當年是有人肆意對成昭公主下毒,乃至那孩子也一出世就染上毒,身量外貌皆比同齡人要小!我說的對不對!”
于媽媽垂臉,一聲不吭。這,表示默認?钰岚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樣說來阿寅真的中了劇毒!
想到這她聲音不由發顫,“于媽媽,真的嗎?到底是誰要害成昭公主和嘉康太子?”
“別說了!”于媽媽懇求道,“五小姐,這些事情您知道多了對您沒有好處,老奴反正已經守口這麽多年,您就讓老奴把這些秘密帶到棺材裏去吧!”
說的聲淚俱下,钰岚眼見于媽媽精神不濟,便不好繼續追問,便吩咐道:“你先休息,我去叫大夫來幫你診治診治。”
深深看了于媽媽一眼,钰岚還是将門掩上,有婢子見钰岚出來上前道:“钰岚郡主,外面那叫錢大柱的人一直在等您。先前您正忙着所以婢子就沒前去打擾。”
“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瞧見钰岚過來,原本坐的筆挺的錢大柱頓時起身,如釋重負似得道:“見過钰岚郡主,錢大柱不辱使命,感謝郡主讓我大仇得報。”
原本花兒是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後來他入秦府被王媽媽相中,但他本就對花兒情根深種,奈何花兒竟然被那惡霸瞧見搶了去!花兒倒也算是個忠貞的,寧死不屈,竟然就這樣香消玉殒,他傷心之下,再加之夫人施壓,他這才将王媽媽娶了進門。哪知花兒的死其實一切都是王媽媽暗地裏搗鬼,他怎能不恨!
钰岚點頭:“但欺壓你那惡霸,我已經查到了,不是旁人,正是當今深受皇恩的蕭淑妃的親弟,當朝國舅爺!”
錢大柱愣在原地,滿嘴苦澀,凄然道:“如此顯赫的身份,怕是我此身報仇無望!”
“當日我說讓你去李家小少爺手下當差雖說是緩兵之計,欺騙王媽媽,但我确實可以給你一份工作!”钰岚看着錢大柱道,“不知你是否願意跟随我?聖上不日即将賜下于我的府邸,雖說我現在不敢保證,但日後我一定會為你尋個機會幫你報仇雪恨!”
“可,他是當朝國舅,您真的願意為個奴才得罪權貴嗎?”錢大柱道。
“權貴?”钰岚冷笑,“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何況蕭淑妃倚靠的五皇子臨軒,便是她最大的敵人,她遲早要與五皇子撕破臉!
“只要您答應幫我報仇雪恨,我錢大柱從今天起就是郡主的人,日後為郡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臉堅定,老實人向來不會花言巧語,說來說去也就這麽幾句,但卻是句句發自肺腑。
钰岚點頭,道:“你暗中去查查,最近幾日府中有何可疑人物來過!我生平最恨被人冤枉,不查出此人,我總覺得背後有只毒蛇盯着我!”
壽康宮
太後緊盯着下方的皇後娘娘,一言不發。一只手無意識的捏着雕花紅木拐杖,五指發白,怒容清晰可見。
“太後,請您饒過钰岚一命!她還是個孩子,您,實在沒必要将她和成昭相比!”只不過是個可憐的孩子,太後卻這般趕盡殺絕——
“太後——”
“不要再說了!”太後就此起身,将手中拐杖重重戳地,恨不能将地戳出一個窟窿。“你是為了籠絡皇帝的心?那大可不必!事到如今你要是還認為皇帝會回心轉意,那就是在癡人說夢!”太後諷刺道。這些年皇後處事愈發溫和,實在不是為後之道!
“我看你是愈發出息了,是不是,連這皇後之位都不算要了?”譏諷過後便是威脅,豈料皇後竟真是重重叩頭,并不應聲。
“兒臣無緣伺候母後,珍兒,就此拜別姨母!”說完竟是不顧太後就此起身離去!太後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墨水來。
豈有此理,竟敢如此對她!不過是她王家的一介庶女,若沒有她扶持,能有今日的皇後地位?她怎麽敢!
将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下尤不解氣,高聲道:“來人啦,傳哀家懿旨,皇後對哀家不敬,罰她面壁思過三日!”
很快皇後被太後禁足的事傳遍後宮,蕭淑妃輕笑一下,轉而問身後的五皇子臨軒道:“那事情你辦得如何?”
“母妃,日前将軍夫人李氏不知如何,不過據太醫院的人說,恐怕情況有些不妙!”五皇子道,眉頭一皺,“那日我見過秦五小姐一面,那模樣,确有幾分父皇的樣子!”還好當日沒釀成大禍,否則亂倫的名聲一旦背上,怕是他離那位置更遠了!
蕭淑妃皺眉:“聖上沒将此事昭告天下,你不可胡言亂語,免得惹了聖上不高興!對了,聽說聖上有意将江南水患交由你處理?這可是你表現的好機會,記得好好把握。”
五皇子輕嘆一口氣,道:“母後,這事我思前想後,如兒臣貿然接下此事恐有不妥!”
“嗯 ?”蕭淑妃不解。
“皇後一派向來為安陽王力争表現,為何此事一出卻處處退卻,這當中恐怕有詐!且兒臣收到消息,江南水患的牽連甚廣,與朝中諸多大臣都有關聯,若兒臣去處理此事,那——”
将聲音拖得老長,蕭淑妃一點就透,頓時就明白各種意味。深思道:“你說的在理,此事我們不好沾手,那要如何才能将此事脫身開來?”
“父皇那邊也還沒宣布,您不如趁今晚父皇來您寝殿的時候說說钰岚郡主的好話,略微提上皇後的委屈!想必父皇感念成昭公主之際,還會可憐皇後,定将這機會留給安陽王殿下!”
蕭淑妃眼睛一亮,笑道:“還是皇兒你想的周到,如此與母後同枝一氣,那母後做夢都會開懷!”
“兒臣就是母妃您的親生孩兒,只要您不嫌棄,兒臣定當竭心全力為母妃,排憂解難!”
聖上得了京兆尹的回話,當即欣慰笑道:“朕就知道成昭的女兒不會是那等歹毒之人,愛卿,此事全權交托給你!秦将軍還在前線為我大宋保家衛國,朕絕不能讓他有後顧之憂,!一旦查出,絕不姑息!”
“臣遵旨!”
秦家一案本是鬧得滿城風雨,可幾乎就在一夜之間,不利于将軍夫人李氏的留言陡然消失于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五小姐钰岚乃是皇帝私生女的流言一時間傳遍京城。縱使金枝玉葉,對于外室子女,大宋有律法明言,不得将外室所出之子納入族譜,否則輕者收納家産,重者全家流放。聖上一直想做一個明君,也不知會拿此事如何。
但奇怪的事,钰岚郡主生母系誰卻沒人說!最中肯的說法就是将軍府的姨娘當年勾引皇帝身懷有孕,卻因沒有被紀錄彤史而不被皇家承認,因此秦将軍便吃下這個悶虧!
钰岚靜靜聽完婢子敘述完這些,那婢子生怕钰岚發怒,瑟瑟發抖,不敢擡眼看钰岚。
少頃,钰岚方道:“還有什麽,一并說了!”
那婢子結結巴巴道:“還說,還說钰岚郡主您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富貴了便,便,便害的夫人——”
如此大手筆,想也不用想必定是相國夫人了!只有李氏這等大家族才能如此有影響之力,不知怎的,她腦海裏忽然閃出五皇子低眉順眼的樣子,臨軒久不見動靜,這可真不像他行事風格!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她算是明白臨軒打什麽算盤!
這時一聲慌張的聲音響起:“不好啦!不好啦!于媽媽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_(:з」∠)_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了
然而工資一千五
好可憐的說
這幾天冷淡大家了抱歉
讓我再緩和兩天
一定再次日更
小天使們可憐可憐我把
給我點鼓勵
麽麽噠,支持我請收藏我!
☆、于媽媽死因有異
钰岚手上一滑下,杯子落在地上茶水四溢,有點反應不及。像是沒聽清楚,問道:“你方才,說什麽?”
看模樣是新來的丫鬟小桃,她一臉驚惶跪地道:“郡主,不好了,于媽媽她沒氣了!”
秦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于媽媽她,怎麽死的?”
“奴婢們久不見于媽媽房裏有動靜,想是過了晚飯點,奴婢便端了飯菜給于媽媽送去,誰曾想,誰曾想于媽媽竟然在房裏自盡了!”
猶然心悸的表情,顯然着實是吓了一跳的。見那婢女這副表情,她心中不覺一痛,只覺着一口氣提不上來,甚至不敢再見于媽媽一面。是不是因為她的逼問,所以于媽媽這才選擇自盡?亦或是紅衣的事,沒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