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兒于媽媽她心灰意冷?都是她的錯,逼死了于媽媽,這世間再沒人能像于媽媽一樣如珠如寶的待她,再沒人能一心一意只為自己打算。

钰岚心中凄惶,步子還沒來得及邁出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阿岚,阿岚。”耳邊盡是焦急的呼喚聲,稚嫩的童音不停在耳邊播着,可她就是不想睜開眼,她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場夢,等她醒來一切都還在,于媽媽還在,紅衣還在,紅衣沒有背叛她,她們三個人很開心的一同生活,對抗李氏。

忽然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下來,落在她扇子般濃密而長的睫毛上,再順着眼角流下,一時間眼淚泛濫。她已經不知道這淚水是她的,還是李寅君的。

見钰岚終于有所反應,李寅君忽而怒聲将她從床上一把抓起,使了吃奶的勁兒:“你當初是如何對我說的?你說人生的路還長着,不管面對什麽樣的困難只要咬牙熬過去那都不算困難!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自己,只要肯用心,就不怕沒有出頭的那一天!可是你呢?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成什麽樣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是,她兩世為人,是懂了很多道理,看明白了許多事!可于媽媽對她來說不是一般人,她實在無法做到這些事都沒有發生過!她明白自己這樣沉淪下去只會給李氏可趁之機!可她就是做不到啊!她只想要于媽媽一直常伴她左右!她現在簡直無比後悔自己先前的布局,若是知道于媽媽會因此自殺,她一定不會這樣做!

李寅君見自己勸說一番話還是沒能引起她任何反應,氣得擡腳将桌子給踹飛,拂袖離開。一臉怒容回到李府,下人們隔老遠便見這霸王怒氣沖天,趕緊避開。

恰巧和安陽王迎面撞上,見李寅君不禁打趣道:“喲,李小少爺這小臉板成這樣,說說看,是誰惹得你動怒,本王給你出出氣去?”

李寅君向來最煩這些王孫貴胄,因此便也沒有好臉色,沉聲道:“有勞安陽王費心,您還是管好您自家的事再說吧!”

喲,這是在說他多管閑事?這李府的小霸王還真是油鹽不進!

“本王今兒還偏就想幫你,要知道可不是本王自吹,這天底下就沒有本王擺不平的事!”

李寅君腳步一頓,一臉懷疑:“真的?”

安陽王笑着将手中扇子自認為無比帥氣合上,挑眉道:“當然!”

哪知李寅君朝天翻了個白眼,語氣十分勉強道:“好吧好吧!那小爺我就相信你一次!我家阿岚的嬷嬷死了,正傷心着,安陽王殿下可有法子讓阿岚開心?”

安陽王眼睛一瞪:“你家阿岚?李府的小姐裏還有名字帶岚字的,我怎麽不知道?”

“明知故問!”李寅君惡狠狠道,鼻孔朝天:“你愛幹不幹,反正就你這只會繞着漂亮美人打轉的王爺,小爺我還真不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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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給本王來激将法是吧!好,本王還就吃你這套!你等着,本王這就去秦府,保管讓你家阿岚開心起來!”安陽王也是存心捉弄李寅君,重重将那“你家”兩個字咬得尤其重。

可他今兒也算碰上對手了,自以為臉皮厚到天下無敵手的安陽王還是敗在李寅君手下!李寅君也不知是不是真聽不出安陽王的調侃,還真就一臉認真的點頭附和道:“既然知道是我家的可得好生對待,要是讓我知道你像對待那些個名媛世家小姐那樣,我李寅君一定跟你誓不兩立!”

..........

安陽王頗為鄙視看了看李寅君的身高,這表情深深刺傷了李寅君的自尊心,頓時他就黑了臉梗着脖子朝安陽王嚷道:“看什麽看,別以為你比我年紀大就了不起!等我以後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一定比你出名。”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也一定比你高!”

..........

記仇的小鬼!

安陽王爺懶得同小孩子計較,直奔秦府。這時候秦府一直都是相國夫人親自在打點,李氏好容易将孩子才保住,正躺床上靜養。而相國夫人今日又恰好被皇後招進宮裏,便沒人招待他!

還是周媽媽帶着人出來,秦嬌緊随其後,這幾日秦嬌知道自己犯錯将自己關在屋子裏很是反省一番,安陽王來訪,李氏無法起身,便着她和周媽媽出來招待!她心底自是歡喜得不行!

“秦嬌見過安陽王殿下!”一臉嬌羞嗒嗒行禮,周媽媽見秦嬌果真懂事不少,暗自點頭,也是一同福身行禮。

安陽王擺擺手道:“不必多禮,本王是受李家小少爺所托前來替他哄人開心,你們各自忙自個的就好!對了,钰岚郡主住在哪個院落?随便喚個下人給本王帶路就好,不必勞煩你們!”

秦嬌将手中的帕子攥了又攥,勉強笑道:“下人們怕是有些毛手毛腳的,還是我親自帶殿下前去吧?”

安陽王笑道:“本王看秦府素來講求規矩,主母更是出自相國李家,倒還沒聽說過府中下人,管教不力的事?”

秦嬌被嗆的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以前怎麽沒發現安陽王對那小賤人這麽維護!憑什麽,憑什麽一切好處都是她占盡了,明明她才是嫡女!憑什麽!

周媽媽眼見氛圍有些不對,暗中碰了碰秦嬌,并笑道:“既然安陽王如此一說,我們家大小姐再想盡些地主之誼倒顯得下人不力了。安陽王殿下如此擡舉我們秦府,那随您挑選一個順眼的婢子帶路吧,钰岚郡主的賞雪堂秦府下人都是知道的。”

安陽王是誰?生來尊貴錦衣玉食,從來不看人臉色,生在皇家還會聽不懂周媽媽話語裏這點伎倆的嘲諷,可他從來就不需要看人臉色,不開心?與他何幹?

于是安陽王還真就随意挑選了個婢子,見安陽王遠去,秦嬌氣的在原地跺腳,轉過身委屈朝周媽媽道:“周媽媽,您看,這安陽王殿下也很偏袒那小,那人,這一個兩個的,怎麽都似迷了心竅似得!”

周媽媽冷笑:“說不準還真是迷了心竅!”

如今钰岚病着,宮裏也沒見派個人下來,府裏的婢子們慣會逢高踩低,院子裏落葉遍地連個清掃的人都沒有。安陽王一腳踩在上面,發出“咯吱”脆響。

門沒上鎖,輕輕一推便開了!安陽王不禁搖頭,這若是擱一般府裏的庶女身上,怕是早不知被嫡母趁機給整成啥樣了!也就她獨一個,因為身後還有個皇上讓人捉摸不定!不過看情形,李氏約莫也不許人給她送飯吧!這是趁她病,打算要她命?活活餓死她?

推門進去,屋子裏長簾飄飄,死氣沉沉,還真受打擊很深?安陽王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一個下人竟然會對她這樣重,倒也重情!

“钰岚,皇兄來看你,怎的都不起身迎接?”按照皇上給的封號和昭告,受她為義女,自然是能喚皇子們一聲皇兄的。

半響,钰岚輕飄飄來上一句:“钰岚身子不适,不便待客,安陽王還是早些離去,免得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看來還是沒病到糊塗,還知道分寸!

“怎麽,一點小事就将你打倒,這可不像我認識我钰岚郡主!”安陽王高聲道。

裏頭卻是半天沒回應,于是他轉身吩咐道:“你們去守着門口,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都給我在門口看着,不許放任何人進來,聽到沒有?”

“是。”

“你這樣成日裏躺在床上什麽也不幹,也不知你那個嬷嬷有沒有後悔先前一直護着你?全心全意換來你如此輕賤自己,我真替你家嬷嬷感到委屈!真是白死了!”

珠簾猛地被人撥開,珠子間相互撞擊發出那種“嘩嘩”的聲音聽得人一陣難受,钰岚怒容瞪着安陽王,恨不能将安陽王身上戳出個窟窿!

“你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那樣說!”

“我不知道,是,我不知道!”安陽王收起笑容,難得嚴肅,“可我知道要是我,斷斷不會如此堕落下去,否則無非是親者痛仇者快而已!暗處盯着你的人那麽多,一個不留神你怕是連渣都不剩,大家好歹相識一場,別等你到了閻王爺那兒還怪我沒提醒你!你這般作态,無非就是逃避現實內心愧疚而已!你以為你在這兒後悔你在這兒傷心于媽媽就會回來?”安陽王頓了頓,嘆氣。

“對了,有件事告訴你,本王收到消息,說你那嬷嬷怕是死因有異!”果不其然,钰岚當即臉色大變!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每天九點回到家碼字真心有點累

不過為了自己的愛好

為了你們這些讀者我會堅持的

麽麽噠,大家請多多支持,喜歡就收藏喲!

☆、大越來人

“孫仵作查明,你那嬷嬷脖頸傷痕細且淺,而若真是上吊自殺的人,傷口應當是寬且呈現淤青色,可見你那于媽媽--”

一臉意味深長,钰岚十指握得緊緊的:“為什麽來告訴我!”

臨啓雖說素來流連花叢,卻也從不沾惹麻煩上身。如今特意前來告訴她,恐怕不是幫阿寅走一趟這麽簡單。

“自五皇兄認蕭淑妃為母以後在朝中呼聲日益高漲,蕭家不斷給我母後添堵,本王不悅。”

钰岚嗤笑:“是不悅,還是怕寶座被搶?”

臨啓瞪大眼睛:“你怎麽敢--”如此大逆不道!

钰岚:“大逆不道?我如今一個人,還有什麽可顧忌的?再說如今是你想求着我幫你對付蕭家和五皇子,不是我求你!”

“既然如此,本王就再送你一份大禮,日後秦嬌等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法找你麻煩,這個禮如何?”

見臨啓笑的開懷,钰岚心生不爽,冷聲道:“不過是很長時間而已!說罷,你想我如何做?”

臨啓摸摸鼻子,這小姑娘也不知吃什麽長大的這麽難搞!

“父皇如此歡喜你,怕是會開口挽留你,讓你留在皇宮裏!屆時你只需要答應,也好幫我母後,朝堂之事你也不好插手!”

“是不好插手,還是殿下您看不起女子?”钰岚諷刺道:“反正皇宮我是不住的,我這裏倒是有個好法子,若殿下您附耳傾聽,說不準钰岚運氣好到正好創傷蕭氏一族也說不定!”住皇宮,那不等于是将自己暴露在那些人面前?

臨啓眼睛一亮,乖乖将耳朵送過去。

而後幾日果真沒一人來煩钰岚,這日宮裏來了人,聖上有請,宅了好幾日的钰岚不得不起身出門。可巧李寅君正好來找她,一張小臉陰沉着,也不知究竟是誰得罪了他。

钰岚笑着摸摸李寅君的頭,笑道:“何事竟然我們李小霸王如此神情?”

李寅君抿着小嘴不答,只扯着钰岚的衣袖不肯讓她離開。無奈之下她只得細聲哄道:“聖上還在宮裏等着我,要不你陪我一同進宮,回來我們兩個單獨說好嗎?”

雖說是松了手,卻仍舊不肯離開,卻沉默邁着步伐跟在钰岚身後随钰岚進宮。馬車搖搖晃晃啓程,也不知怎麽搞得,李寅君忽然死命抓住钰岚的手,臉色也不大好的樣子。

“到底出什麽大事了,說!”钰岚臉一沉,此時才發覺李寅君的不同尋常。

但李寅君卻忽然擡頭,滿臉淚痕,啜泣道:“阿岚,我,我不是,我不是——”

“不是什麽?”钰岚不解

“沒,沒什麽。”話說一半,李寅君卻忽然擦去眼淚,似珍重發誓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钰岚淺笑,摸了摸李寅君的頭不說話。這孩子看似霸道,待她卻心誠,着實不錯。不過此前這副樣子,莫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可能,知情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既然三夫人當初肯收養他,那就不會告訴阿寅他的身世。更何況,三夫人也未必知道阿寅的真正身世!

钰岚忽然想起當日從水底救起阿寅的那一幕,難不成,是大越那邊來人搞得鬼?

正下馬車,不遠處過去一道熟悉的背影,钰岚一怔,身後前來領路的是談公公,見钰岚怔住不由随着她視線看去,笑道:“那是新進宮的家人子。”想是怕钰岚沒見過,見那群服飾樣式不同的一群怕她好奇。果真是宮裏呆久的老人,慣會看人臉色。

“沒事,走吧,別讓聖上久等了。”

“啓禀聖上,钰岚郡主到了!”談公公扣了扣門,殿中聖上聲音傳來,聲音微微上揚,似乎很是愉悅。

“钰岚,快進來,看看朕給你準備了什麽好東西!”

手裏拿着一方小印,看質地是上好的雞血石做的。談公公眼底震驚,想不到聖上竟然對與岚郡主這般看重!

“這是朕專門令內務府給你打造的郡主方印,日後你管轄的湯沐邑,就用此印章。”

大宋言明,只有敕號的公主才能享有湯沐邑,當然特殊情況,比如為國捐軀的重臣之女等例外,可聖上竟然真的為她破例到如此地步!

這時钰岚倒真生出一種想要見見那何等風華的成昭公主了!

正晃神時,旁邊談公公趕緊小聲提醒钰岚道:“還不快謝恩,愣着做什麽!”

聖上連連擺手,道:“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禮,對了,這不是李家那混世魔王嗎?今日怎麽想着進宮來看朕?”

“我陪阿岚。”向來話多的李寅君這次破天荒意簡言駭,不過聖上倒也沒如何留意,點點頭,一門心思撲在讨好钰岚上頭。

“朕已經昭告天下,為你正名身份,并正式封你為郡主,你這幾日就留在宮裏吧?”說是在詢問,實則早就定好打算,到底是久居高位的人。

钰岚點頭,面上神色不顯。如此一來大越那邊就該收到風聲,也不知下一步大越會如何做?究竟有沒有知道阿寅的真實身份,還是大越不知道然後會承認她這個冒牌貨?

“可是聖上,阿岚性子野慣了,在宮裏拘束着怕是會不習慣。”钰岚解說道。

“誰說的!有朕在,還怕誰敢拘着你不成?整個天下都是朕的,朕倒是看看誰敢為難你,那就是跟朕過不去!”

“既如此,那便有勞聖上費心!”不過住幾日而已,眼下着實不好拒絕,大越那邊也不知會如何出牌,到底是呆在皇宮安全些。心下再三衡量,李寅君抿唇不大高興:“我不要,阿岚進宮了我怎麽辦!日後找阿岚還要進宮,好麻煩!”

钰岚輕笑,嬌聲道:“聖上,反正阿岚一個人住宮裏也是住,兩個人也是住,您不如也讓阿寅進來陪陪我?反正我怕大宋國泰民安百姓富庶,宮裏約莫也不差這口糧!”

聖上笑罵道:“就你個會算計的,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朕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時外邊公公高聲啓奏道:“啓禀皇上,大越使臣到訪!”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

今天先寫兩千,晚點再奉上番外

↖(^ω^)↗看我這麽勤奮收藏我把

☆、秦将軍凱勝歸來情牽周夫子

钰岚很乖覺福身道:“既然聖上有要事要忙,那钰岚先行告退。”

聖上擺擺手,似不經意道:“對了,聽說你托老七将那幾個乞丐關進衙門裏了?既是沒什麽大事你趁早将他們放了吧!”這是要将把柄都交出去?

钰岚低聲道:“是。”

便将李寅君拉走,這時李寅君犟脾氣上來,待钰岚将他拖到門口外圍牆便重重将钰岚手甩開,怒聲道:“憑什麽要将那些人放了?那些人是要害你的,難道還讓他們繼續活着不成?”

钰岚沉了臉色,道:“小孩子家家的成日裏說些死不死的,吉利不吉利?”頓了頓,重新又将李寅君的手攥在手心,“那些安排的人雖說與你李家無關,卻是與李氏有關,難道你忘了李氏與你什麽關系不成?再說,你覺得我将那些人完整的放出牢門,憑李家行事風格,還會留他們活口?”

“做人最重要的是能立在世間,這雙手能不沾滿罪惡,便不要沾上血腥。善惡到頭終有報,知道嗎?”

李寅君雖說聽不大明白,卻知道那些人不會有好下場,當即也舒緩了臉色,沒頭沒腦說上一句道:“我可能,我,阿岚,如我出身并不這麽富貴,你當時還會救我嗎?”

钰岚輕笑:“這世間最不值得相信的就是假設性的問題,我不想騙你,若當時你不是李家少爺,你根本不會落水,何來相救一說?況且已經發生過的事,我并不去想如果改變會發生什麽,人生最重要的是朝前看,把握好以後,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嗎,阿寅?”

李寅君卻還是定定看着钰岚,又問道:“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意我嗎?以後我遇見危險你還會救我嗎?”

钰岚搖搖頭,語氣卻十分堅定:“說什麽傻話呢,你對我如此看重,我心底也是拿你當,當親弟弟看待的。不會讓你遇見危險的!”本想說是兒子,可想到她如今這才剛行笄禮,委實不妥。

李寅君頓時笑開了花,弟弟麽也成,總之心底有他就好了,其他的以後再說,總歸他,很快便會長大的。

“阿寅,我們回家吧!”

“好,我跟你回家!”

沒幾日這風波便平定下去,府裏這才發現秦月小姐不見了,府裏暗地裏找了兩次無果,卻因為王将軍大勝班師回朝的消息給擱置下來。

钰岚本想直接搬去聖上賜給她的郡主府邸,但心底着實關心當年成昭公主一事,便接連在秦府呆了好幾日等候秦将軍回來。好在李氏安心養病,也沒個人前來煩她,不過身邊全是聖上一股腦恩賜的宮女,她看着便頭大,于是做主留下初夏一個,其他的全打發回了郡主府。

初夏小步走進去,低聲道:“打聽清楚了,據說是太後娘娘親口發話,請了宮裏的嬷嬷親自教養秦嬌大小姐,說是,要将秦嬌小姐嫁去大越和親!”

如此将臣子之女放進宮裏□□,為何不省事直接選一個宗室女去和親?這樣身份不是更高嗎?

除非--------

皇宮

聖上看着下方大越使臣,只見那使臣十分倨傲:“還請大宋皇帝恕罪,我大越的子民上跪祖宗下跪我朝君主,着實無法對您行跪拜之禮!”

聖上也不生氣,只道:“我大宋自來招待的使臣也都是地方小國,皆不設席位一說,不周之處還是委屈你這大越使臣了!”

那使臣也不惱火,只不想在這話題上多做計較,直奔主題道:“本使臣聽聞您已經找到成昭太子妃的遺女?我朝君主聽聞十分挂念,因此特意派遣本使臣将公主接回家!”

如今大越皇帝健在,子嗣衆多,比起大宋來簡直就是森林跟樹木的區別。但大越前朝的嘉康是所有孩子裏最受寵的一個。曾有傳聞說大越皇帝聽聞嘉康太子的死訊後吐血昏迷三日,整個一醒來就要發兵攻打大宋,好在當時的大宋立刻和齊國結為秦晉之好,最好只得不了了之。但兩國自此不相往來,這次還是十幾年來頭一次!

聖上索性裝傻道:“什麽大越公主,怎麽會在我大宋?我只最近認了朝中一臣子的女兒做幹女兒并封為郡主,并不識得你說的那勞什子大越公主!”

“你——”

就沒見過這麽無賴的皇帝!

“本使臣聽聞秦家有一女名為秦岚,十分蕙質蘭心,因此想見上一番。”

“大臣之女,已然笄禮,朕作為君主也不好插手外臣之事。你若是誠心想見,不如等秦将軍回來,問問秦将軍如何?”

不就是等幾日嗎?他等得起,反正最後大宋無論如何都得同意!

秦将軍風塵仆仆回到秦家,早前就收到書信說李氏動了胎氣,一身盔甲厚重非常,來不及換衣服便直奔李氏的主院,哪知和迎面而來的周夫子撞了滿懷,霎時間軟香溫玉的氣息萦繞鼻息,秦天禁不住有些心神蕩漾。兵營裏盡是些男人的汗臭味,或是些上了年紀的軍妓,一時間秦天不由癡愣在原地。

“将,将軍,您踩着我的裙子了!”周夫子紅了臉,甚少與人接觸的她也是十幾年未經男人,自然有些不适。

這般風情萬種的模樣更是上秦天一陣心神蕩漾,秦天這才後知後覺放開懷裏的周夫子,一臉尴尬道:“是我魯莽了,不知周夫子這般匆忙要往哪去?”

周夫子一臉黯然,道:“府中已無小姐需要我教導,今日我是來請辭的!”

府中之事李氏多少寫信給他說過,但最近秦月失蹤一事他還沒來得及知道,不由皺眉道:“府中不是還有秦月嗎?”

周夫子一臉為難,不知該說什麽好。

這時管家忙上前附耳說完一切,果然就見秦天頓時變了臉色,一場暴風雨即将席來:“胡鬧,夫人是怎麽當的家,府裏這麽大一個人不見了怎麽早前不知道找回來?”

說完又想起周夫子還在跟前,頓時有些讪讪:“讓周夫子你見笑了,只是夫子你教課,我十分放心。這樣吧,沒得幾日嬌嬌還是回來的,當時候您又找了別處我們也不甚放心找旁人,不如您就先領着銀子,等嬌嬌回來再繼續上課,就這麽說定了!”

到底是在軍營呆久的人,竟然根本不給人辯駁的機會,容不得周夫子說不。于是周夫子只好勉強答應,秦天這才又往李氏院子敢去興師問罪。

李氏左盼右盼的終于将秦天給盼回來,只胎像好不容易坐穩因此并不敢出城迎接,只能躺在床上眼巴巴望着秦天過來。

見秦天一身盔甲進門,她心中一喜,嬌嗔道:“夫君這般緊張我,也得注意自己身子不是?周媽媽,趕緊去給老爺燒洗澡水來,梳洗一番!”

秦天冷聲道:“不必了,我有話問你!”

見秦天一回來就擺臉子,李氏自覺熱臉貼了冷屁股,心裏便也有些不悅。道:“老爺好大的氣性,在外頭受了氣也只會沖我們這些沒見識的婦人們計較,可憐的這肚子裏還有着一個,老爺竟也不知心的。”

秦天冷笑:“你倒還有些自知之明,知曉自己是個沒見識的!”

“你——”李氏目瞪口呆。

“你看看我走了不過幾月?你就折騰的府邸烏煙瘴氣?企圖殘害府中庶女,還丢了一個,我看你這夫人是白當得不成?”

李氏頓時氣紅了眼,兩人自成婚以來秦天從沒真正給她擺過臉子讓她難堪,今次也是頭一遭,自然是備感委屈。

“好好好,我看老爺你是出息了,就不認我這個妻子了是不是?要不是我李家你——”

“李家李家,你成日裏只會說李家,你除了會說李家當初托人讓我當上中郎将這個位置,還會說什麽?就算你李家是幫我坐上中郎将的位置,可我秦天今日能有今時的地位,那也是我自己在戰場上拿命博回來的!老子拼着命掙來的軍功,給你掙來的一品诰命,那不是憑的李家,你開口閉口李家李家的,既然瞧不起我這匹夫,那當初又何必嫁給我?”秦天冷笑,諷刺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是壞了名聲才嫁給我的!小小年紀就手段毒辣殘害自己的庶妹,我還真後悔當初娶了你!”

這次凱旋而歸,王元帥言明自此功成身退,将元帥之位此後就要給他,如此一來他再也不用看李氏的眼色!這幾十年來秦天頭一次覺得這樣暢快,心底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輕松。

眼睜睜看着秦天遠走,李氏面上涼涼一片,忽然覺得腹部絞痛,大喊道:“快來人,來人啊!我肚子好痛,來人啊!”

出了李氏的院子,身後似乎一陣雞飛狗跳,也不知李氏在嚷嚷什麽。反正李氏折騰慣了,秦天也不想多理會,胡亂走着,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周夫子的院子門前。心中略微一動,推門而入。

李氏面色蒼白,額頭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一臉慘容,上氣不接下氣道:“你說什麽,老爺,老爺去了周夫子的院子?賤人,我就知道那騷貨不是什麽好東西!專門勾引——啊,肚子好痛——”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づ ̄3 ̄)づ╭?~

什錦還是求收藏各種求喲

這幾天快忙完了啦

就要恢複日更了大家激動嗎

_(:з」∠)_為啥沒人評論

☆、番外:紅衣

我叫紅衣,自幼無父無母,幸得如姨娘将我撿了回來将我養大,後來我我叫紅衣,自幼孤兒,幸得如姨娘将我撿了回來将我養大,後來我又做了五小姐的大丫頭。盡管五小姐在府裏不受待見,但能讓我有一頓飽飯不至于餓死,我便很感激了。

有時候看看大小姐和四小姐那些上好的綢緞首飾,再對比我家五小姐凄苦的生活,我還會覺得做丫鬟也沒什麽不好。

後來如姨娘病故,五小姐的日子便更加艱難,老爺也再也不來如意小院了。夫人借口如意這兩個詞不好,便撤去了小院的牌匾,并不許我們再給小院起名字。

平日裏五小姐有洗不完的衣服,身上穿的都是如姨娘舊時的衣服由于媽媽改成的。而我有時候想幫幫五小姐做活,但也是不行的,夫人是存了心要折騰五小姐。那時候我還心想,有時候小姐做起來也比我們下人更艱難!

誰叫如姨娘當初那樣受寵,如今都是來償還的!我心想。

原本我以為一生也就這樣過去,可有一天五小姐忽然變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待人,說話行事透着一股子深沉,我也越來越看不透五小姐。

就連相國府的小少爺也對五小姐另眼相看,五小姐越過越好,我自然是替她開心的。我聽說相國府的三夫人要帶五小姐去相國府小住幾日,我原本以為五小姐會帶上我一起,哪知我和于媽媽被留了下來。本也無妨礙,誰知道附夫人和大小姐将對五小姐的氣一股腦全發到她跟于媽媽身上。

有一日大小姐差身邊的婢子将我喚到她跟前,她卧在榻上任由其他婢子用鳳仙花給她指甲染着顏色,月白紗裙,屋子裏一進去就去涼飕飕的。大概神仙住的也不過如此吧,我暗暗在心底羨慕。

大小姐斜睨我一看,目光隐隐透着輕視,說話也很有威嚴:“跪下,你知我喚你來是為何?”

我有些害怕,搖搖頭:“奴婢不知。”

大小姐嗤笑,道:“果然什麽樣的主子就什麽樣的丫鬟,你聽着,我這身邊正好缺個二等丫鬟,你可想要來我身邊?”

我吃驚,大小姐身邊還有缺人的時候?

“不過也不是随便什麽都可以來我身邊伺候着的,你聽着,若我吩咐你件事,你能辦好,那我便讓你日後做我的二等丫鬟。如何?”

大小姐說的漫不經心,低頭把玩自己的指甲,許是那丫鬟染得顏色不大好,大小姐當即沉了臉色。擡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怒道:“沒用的東西,染個指甲都染不好,來人,将桃花拖出去發賣了!”

我頓時吓得心驚膽顫,這個大小姐這樣暴虐,我可不敢伺候。當即委婉道:“紅衣,紅衣不大識得擡舉,伺候大小姐這樣重大的事紅衣做不來的。”

大小姐瞪大眼睛,道:“你敢拒絕我?好,我秦嬌素來也不勉強,來人,紅衣對我不敬,拖下去杖責十棍!”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挨打,皮開肉綻,我好些天都不能下床。于媽媽是個好心的,一邊給我擦藥一邊為我落淚,自幼她便對我十分好,我也很喜歡她。

為了不讓五小姐擔心,待她回來的時候我并沒有告訴五小姐我受的苦。後來,我也記不清楚從什麽時候開始,五小姐再也不對我說知心話了,而我每日暗地裏都要遭受大小姐的諸多刁難。

大小姐和夫人一樣,是個面善心惡的人。她每次叫人用針紮我身上,看不見傷口,卻實在是疼,還不許我告訴五小姐。有一日夜裏我又被叫過去,疼出一身冷汗,看大小姐一陣暢快的樣子我越發不叫,我不能讓她得意。

或許是出了汗的緣故,我感染了風寒,那一次,我遇見了人生中希望。

我從藥店裏取了藥,只顧着埋頭疾走的我不當心撞到一位翩翩公子。他身邊的仆從原是想罵我來着,卻被他一擋,他還十分溫柔問道:“如此佳人,是在下唐突了。都是我的不是,還請小姐不要介意。”

從來沒人對我這般尊敬過,我只覺得臉上發燒,不好意思道:“沒事,我,我,我先走了!”

“且慢,”那公子叫住我,道:“既然佳人原諒在下,那何不接受在下的賠禮,否則我實難心安。”

明明是無理取鬧,可我就是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後來我才知道他是當朝五皇子,這時候的他不再是出身卑微的皇子,而是有了顯赫的蕭淑妃作為母家。

而我是個卑微的小丫鬟,我自知配不上他,終于有一天我狠下心對他說:“五皇子,我們是不可能的,以後不要再來往了吧!”

五皇子一臉痛苦,緊緊抱住我說:“紅衣,我舍不得放開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一連幾天五皇子真的沒有再找過我,雖然這是我自己造成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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