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還是很難過,為什麽老天爺對我這樣不公平,不讓我投個好胎。

這段時間真的很煎熬,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念五皇子,瘋狂的想念他,我甚至生出了不要名分跟着他的念頭。可是我卻不想成為他的負擔,不想讓他背負不好的名聲。我知道他有偉大的包袱,我不可以。

可是,當有一天他真的來找我了!就在我被相國夫人關押在地牢裏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偷偷潛進來看我,五皇子一臉心疼的看着我滿身傷痕,我笑着告訴他我一點也不疼!真的,有他在,仿佛渾身的傷口都不藥而愈了。

他搖搖頭說:“你千金之軀,委實不該受如此傷!”

我一愣,沒聽明白。五皇子憐憫看着我,說:“我已暗中查探道你的身世,你其實是秦天将軍的骨血,你的母親,就是于媽媽!當年如姨娘生病,于媽媽去照顧醉酒的秦将軍,結果兩人——後來于媽媽瞞着所有人生下你,并将你丢在府外後門處,如姨娘便将你撿了回來。你實在,不該受此待遇!”

我恍若雷擊,五小姐是庶女,她能得相國府小少爺賞識,能入聖上的眼被封為郡主,自此不必再受欺淩!這一刻我無比嫉妒五小姐,我嫉妒她擁有的一切,若我也是将軍的女兒,這一切也該是我的啊!

那我就能和五皇子在一起了!

五皇子說:“我已經勸服我的皇祖母她老人家,只要你能幫她除去你家五小姐,那皇祖母便親自賜婚,我母妃也很喜歡你。還說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庶妃的名分,還親自為我們主婚,過兩年等你生下兒子再提你的位份!”

雖說是庶妃,卻是記錄在皇家玉碟的,不是那等沒身份的。再加上蕭淑妃親自主婚,待我生下兒子晉位份,那不是升為正妃?

榮華富貴近在咫尺,何況還是與自己最心愛的人在一起?

但我心亂的很,我只對他說:“你讓我好好想想!”五皇子點頭,他不好久呆,為我擦好傷藥便離開了。

我盯着被迷藥暈倒的于媽媽,心中終于明白為什麽這十幾年來于媽媽對我這樣好。但我還是決定問一問,于媽媽悠悠轉醒後,我冷聲道:“于媽媽,我是不是你的親生骨肉?”

于媽媽很吃驚,但還是沉默點頭。原來五皇子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麽,于媽媽既然心疼我,那當初又為什麽丢下我,這麽多年也從來不肯認我!

為什麽!

我又問道:“我的親生父親,是不是老爺?”

這時于媽媽忽然又不說了,只重重嘆了口氣,道:“你別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就別妄想!”于媽媽忽然說上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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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于媽媽是知道我和五皇子來往了!于媽媽是知道五皇子的,她從前不揭穿我,倒還是念着些骨肉情分!可什麽叫不該是我的就別妄想?我也是小姐,憑什麽就是妄想!我很憤怒,我決定答應五皇子的計劃!

總有一天我要叫這些曾經欺負我,看輕我的人匍匐在我的腳下,仰望我!

我一定要揚眉吐氣!

可我沒想到五小姐那麽有本事,竟然早就将一切布置的滴水不漏!我心中愈發氣憤,既然五小姐這樣有本事,為何還要讓我和于媽媽,我的母親,在地牢裏吃苦這麽多日?

一切的夢想被扼殺在搖籃。我知道五小姐不會放過我的,我更加并不想五皇子被五小姐查出來,為了五皇子,我決定守口如瓶。

這世間,只喲死人不會說出真話。

于是我選擇了死!但願下一世,我能做個世家小姐,五皇子也不是皇子,只是一個與我門當戶對的世家公子,我們兩情相悅,恩愛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所說的地牢是秦家私人的

不是衙門裏那種

麽麽噠

番外奉上

☆、詹臺衛身負重任,皇帝存心阻撓

前腳剛将箱子整理出來,後腳聖上催人的旨意就下來,钰岚無奈看了看初夏道:“看來你主子還真了解聖上,知道聖上是個急性子!”

初夏不語,這等事不是每個丫鬟都敢議論的。

見初夏行為穩重,钰岚心底還是很滿意的。只是安陽王也不跟她大聲招呼便往她身邊安插自己的人,美名其曰為她分憂,着實讓她氣惱!

“郡主喜歡便好。”見钰岚緊盯着自己,她道。

“聽說大越的使臣來了?明日晚間的宴會上大越的使臣可會出席?”

初夏搖頭:“這些事都是蕭淑妃娘娘在管,有些都是直接與聖上商議的。奴婢不知。”

看來宮裏皇後娘娘的日子着實不大好過,钰岚正沉思着,秦天大步邁進來。見四下都是箱子,皺皺眉頭,不悅道:“你這是做什麽?被聖上封了勞什子郡主就認不清家門朝哪邊開了?”

钰岚看了看初夏,初夏福身便退下去。钰岚轉身給秦天盛了一杯茶水,待門關上以後方才說道:“如今钰岚已經不知道該不該喚您一聲父親,您是否還擔當的起這兩個字?”

秦天臉色一黑,替人養女兒這事着實丢臉,可當初也是為了哄住如姬。如今為着面子,他還真不想說出去。

钰岚拂袖而坐,傲慢道:“聖上說,我是成昭公主之女,這秦将軍可曾知道?”

秦天臉色一變,咬牙道:“如兒當初跟我說,你是她和人,和人私通所生。我便将你也一同帶進府裏,謊稱你是我的孩子,夫人這才讓你們兩個進門!可我沒曾想如兒竟是這樣膽大的!”

聽秦天的口氣倒像是真不知道,钰岚不由有些古怪,這個便宜爹對如姬還真有幾分癡心。可她并不是公主的孩子!難不成自己真的是如姬與人私通生下的,那與她生母私通的又是誰?

钰岚心底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皇上!

宮裏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皇上!

不過侍衛也是男人!

秦天一臉郁悶的樣子,估計還在想如姬犯下這等滔天大禍,竟然膽子大到去抱成昭公主的孩子!指不定威遠将軍府還要被連累!正要說些什麽,钰岚展顏一笑,道:“秦将軍不必擔憂聖上會追究責任,聖上說了,如姨娘護我有功,當年宮裏頗為不太平,如今麽,也算功過相抵,不追究了!至于您養育我多年,就單單看在情面的份上,我也不會讓聖上在責罰您的!”

秦天松了口氣,老懷欣慰道:“這麽多女兒裏,還是你最知心!”

钰岚一笑,并不指出秦天的語病。

紅綢滿宮,觥籌交錯。

流水宴席間,笑語宴宴。那些诰命夫人小聲閑聊着,钰岚受聖上欽點恩賜坐在他旁邊,正上位,王皇後坐在另一側,時不時看了看钰岚那邊還缺些什麽給她添點東西。

因此钰岚這小日子過得十分滋潤,時不時還有人奉承一下。這時一身黑衣蜀繡的男子走進大殿,衆目睽睽之下拱手而立,道:“大越使臣,詹臺衛見過大宋皇帝。”豐神俊秀,風姿綽約,一時間大宋之內的俊秀兒郎竟無人能與其比肩。

雖說容貌上安陽王能與其一較高下,可安陽王流連花叢,則是少了那幾分儒雅俊秀的氣質,大宋好些個世家名媛都看癡了。唯獨钰岚淡然,李寅君不懂,安陽王喝酒,聖上,心底十分不屑!

怎麽,以為用美男計就能拐走钰岚?雖說钰岚不是他女兒,但只要是成昭的孩子,就是他的!當年已經失去過成昭一次,他又怎甘心再放棄一次?

對于钰岚這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庶女郡主,雖說聖上之對外說是認作庶女,但知情人也都知道她是成昭公主之女。這個半路殺出來的郡主自是許多清貴世家不願迎逢。因此一時間除了那些诰命夫人面上說上兩句不疼不癢的奉承話以後,竟也無人來搭理她。

不過钰岚倒也落得清靜!

但事事總有些人不走尋常路。

只見一貴女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款款向钰岚走來,笑言道:“見過聖上,皇後娘娘,钰岚郡主。”

這人钰岚還是記得,忠勇伯公府的嫡女,上輩子唯一能和秦嬌一較高下的人!

手腕上環着三只金雕如意镯,行禮彎身一氣呵成,那镯子竟也沒露出半點聲響,钰岚不由眸色深了深。

這是要唱哪出?

聖上點頭,看了看皇後,示意皇後出來說話,皇後娘娘笑道,暗自有些不悅:“沈小姐不必多禮。”

沈薇顯然感受到皇後的不悅,道:“薇薇早前便聽聞钰岚郡主風姿非同,便生出了結交的心思,又見钰岚郡主獨自一個賞景,便想着來請钰岚郡主同我們幾個談論美景,說說心得!”

皇後面色這才舒緩,看向聖上道:“钰岚這般年紀想必也是歡喜熱鬧,是本宮想的不周了!”

分明是聖上金口玉言,可作為皇後,哪裏能指責聖上的不是?

聖上點頭看向钰岚道:“是朕與皇後疏忽了,既然忠義侯家的小姐親自前來相邀,你不如就去吧!”

钰岚低聲道:“是。”

也不知這沈薇到底唱哪出!

彎彎繞繞過後,钰岚有些皺眉,問過前頭帶路的沈薇道:“這彎彎繞繞的,不知沈小姐到底想帶钰岚去哪兒?”

沈薇回過頭莞爾一笑:“就到了,郡主且耐心些吧!前邊好些人都在等着您。”

“好些人?”钰岚以為那不過是沈薇胡謅的話,難不成還真是京中貴女們等着她?

心中不解,這時沈薇的步子越發快,钰岚都有些跟不上了。七拐八拐的,就在钰岚的警惕心大作停下腳步時,沈薇腳下一停,道:“到了!”

钰岚擡頭一看,那上邊隐隐透着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水榭。

刀子般鋒利的眼神直對上沈薇:“你到底有什麽企圖!”沈薇笑而不語,這時身後李寅君的聲音響起:“阿岚,你在這兒幹什麽?”

雖說話是問着钰岚,眼神無不警惕看着沈薇。方才眼見阿岚離席他便悄悄跟了上來,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沈薇果真心懷不軌!

沈薇一笑,竟對李寅君卑躬屈膝道:“若小主人不放心,大可随钰岚郡主進去一看便知!”

李寅君沉了臉色:“你叫我們進去我們就得進去?我偏不!阿寅我們走!”正說着就要去拉钰岚的手,身後頓時飛下兩人阻攔兩人的去路。

“讓開!”李寅君勃然大怒。

但那兩人只跪在路中,将路口擋得死死的,絲毫不肯讓步。

钰岚問道:“你認識他們幾個?”

李寅君臉色不好,只看向钰岚,目光隐隐有懇求之色:“阿岚,我不想看見他們!”這語氣好不委屈,可這到底誰欺負誰啊!

眼見無法離開,與岚輕嘆一聲,柔聲道:“既然無法離開,那阿寅你便陪我走着一遭好不好?”

李寅君撇着嘴不高興點點頭,沈薇忙将宮門打開,這般模樣與方才簡直迥異!但沈薇并未跟進來,只将钰岚和李寅君送進去後便退身合上大門。

屋子裏有人沉聲說道:“你便是那秦家小姐?”

李寅君握着钰岚的手驟然縮緊,瞳孔放大,死死盯着帷幕後面的人一字一頓好:“我絕不允許你傷害阿岚!”

帷幕後面的人似乎輕笑一聲,并不理會,又問钰岚道:“你生母,是如姬?”

钰岚不知所以,只點頭道:“嗯,你識得我母親?”

那人嘆聲道:“如姬倒是個忠仆,你如今,也算的上是拿回屬于你的一切了!”

什麽叫屬于她的一切?

“你知道我生父是誰?”

那人不答,只說道:“日前不下四匹人馬追查你的身世,我原想你既是那等愛慕虛榮的人便送你一場富貴又如何?”

李寅君不語,只手上愈發使力,钰岚便拍了拍他的手心,示意他不要擔心。道:“我就在想這些日子以來怎麽就沒人追查出問題,原來是你在暗中幫我!是想拿着我當阿寅的擋箭牌?”想到此钰岚心中頗為惱火,難不成她的命就不是人命?她諷刺一笑:“你放心,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般算計,就算您什麽也不做,我也會站住來護住阿寅,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李寅君宣誓般緊接着說道:“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家阿岚!不會!”

那人無奈擺擺頭,道:“我如今也沒這麽想了!我今日想法子叫你來,不過是想見見你。如今,你我有緣,我便給你一句忠告,離皇後遠一點!”

皇後?皇後娘娘不是對她挺好的嗎?

钰岚反手握住李寅君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動,冷笑道:“嘉康太子,出來吧!別裝神弄鬼了!”

帷幕後的人靜默三秒,終于将簾子一掀,颀長的身子緩步走來,帶着驚人的壓迫感。視線往上走,待钰岚看清楚面容時卻倒吸一口冷氣,那整面凹凸不平的臉,分明是被火燒過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大約

更新

也沒人

看吧

☆、蕭淑妃有孕

李寅君想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場景,兩人皆愣在原地。那人冷笑:“怎麽,钰岚郡主就這點膽色?既然沒膽子看我,又何必将我叫出來?”

钰岚也不過驚訝那麽一瞬,很快便恢複如常,道:“世間人千奇百怪,但是人總會有,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是我失禮了。”

李寅君幾乎是顫聲問道:“為什麽會這樣?當天你明明--”

嘉康太子厲聲道:“你是我嘉康的兒子,你看看你如今這副樣子成什麽?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女子?”

這話钰岚聽着便有些不開心了,當即護着李寅君冷笑:“俗話說關心則亂,若您不是他的生身父親,他也便不會如此激動!想必您砸暗中早就觀察阿寅多時了吧?他是哥兒什麽樣的性子難道您不知道?”

嘉康太子聞言默然,也不反駁钰岚的話,只看了看钰岚一眼,繼續道:“當年那場大火,我能活着将阿寅抱出去已然是萬幸,但想不到那時宮門被反鎖,我心急之下只好用自己的身體去撞門--”

嘉康太子沉痛的語調低低想起,讓钰岚和李寅君兩個仿佛親眼看見那場大火似得,就燃燒在眼前。沒人再出聲打斷,然而就在說道将李寅君帶出宮外卻發現李寅君身重劇毒時,卻忽然停下。

钰岚看了看李寅君,卻發現李寅君一臉茫然,便問道:“那阿寅的毒可曾解了?”

嘉康太子搖頭:“現在還不是解毒的最好時機!”

“解毒還分什麽時機不時機?”钰岚怒了,“這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還要将他拿來作為複仇的工具不曾?”

嘉康太子頓時沉了臉色,不悅道:“小丫頭片子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你甚至都不知道阿寅中的什麽毒,就敢這麽說我?”

于是钰岚被狠狠噎了一番,李寅君最見不得钰岚受委屈,便自己問道:“那我當初究竟中的什麽毒?為何又現在解不得?”

嘉康太子嘆了口氣,道:“當日我本将你救出來,我自己也身負重傷,因此也便沒發現你的異樣。而後三天,我發現你竟長時間陷入昏睡,起先這也不引人注目,可當我發現你竟越來越瘦小的時候開始警覺起來,暗地裏招來我的舊部下,就是一直在你身邊看病的神醫。這一看之下方才發現,你竟然早就被人喂了□□,那□□很是毒辣,叫你神智漸漸淪喪,身子越來越瘦,到最後皮包骨頭就剩下一具骨頭而死!”

钰岚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道:“這些,難不成都是皇後娘娘做的?”

嘉康贊賞看了钰岚一眼:“不錯,就是那個毒婦!”忽而又問道:“方才我在帷幕後面,你是如何看出我就是嘉康太子的?”

钰岚面上也無被誇獎的喜悅,只道:“我見那些暗衛訓練有素,連沈薇這樣的世家小姐都甘心為你效命,這說明忠義候也是你的人馬!便說明背後的人非富即貴,而那些人對阿寅又十分恭敬的樣子,所以我猜想那些人便是聽命于你--嘉康太子!只有是你的人馬,才會叫阿寅小主人!”

嘉康太子聞言笑了笑,卻是比哭還難看:“小丫頭,你還沒說實話!”

钰岚被說中,不好意思紅了臉,低聲道:“我進殿時留意了這廢棄大殿的名字,水榭。我聽說成昭公主幼年的居所便是在水榭,而嘉康太子您與成昭公主相識,便也是在這水榭!”只有思念故人的人,才會不斷回到相識的老地方,那這人是誰,不言而喻!

嘉康太子點點頭,道:“你還有幾分小聰明!”

钰岚不可置否,對于誇獎她心安理得,只又問道:“那後來呢?阿寅如何的?”

“後來我們便想法子将這□□以毒攻毒,只是我沒想到殘留的毒性竟然産生了變化,以至于阿寅那六年來始終是嬰孩的模樣,不過這倒也算因禍得福。若非如此,恐怕我的好哥哥好弟弟們早就派來殺手對阿寅斬草除根了!”

“斬草除根?”钰岚一怔。

“不錯,你們大宋賢德得好皇後勾結我的好兄弟們,那場大火也是她,這幾年來不斷有殺手追來也是她幹得!”

“可是她明明,知道我是成昭女兒的時候,對我那樣好!難不成皇後娘娘知道我是假冒的?”

嘉康太子搖頭,笑的諷刺:“我的好兄弟們從來對人戒備心強,不會将底牌都給大宋皇後的。當日成昭産子後在外守着的人馬都是我兄弟的人,因此也只有我大越知道成昭誕下一子,那時恰逢如姬進宮也動了胎氣,先後産下你們。想不到陰差陽錯,如今倒也蒙蔽了大宋皇後!如今她對你好,不過是心有愧疚罷了!可成昭葬身火海,我是十幾年來過的不人不鬼的生活,我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原來阿寅還有這麽一遭?這樣說來阿寅豈不是還比自己大?钰岚不由眼神怪異打量李寅君一番,被李寅君發現,他當即怒道:“看什麽,阿岚你等着我遲早有一天解毒了會比你高的!”

钰岚笑而不語,只問嘉康太子道:“難不成那□□還會影響心智?”

...........

李寅君心道,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不過如今父親與阿岚談的這樣好,應當不會再對阿岚下手了吧?

想到此李寅君心頭略微放松,钰岚神色不明。嘉康太子看了看钰岚,問道:“原先我是以為你是那等愛慕虛榮的人——”

钰岚搶着答道:“不錯,我就是那等愛慕虛榮的人,您沒看錯。”

嘉康太子着實被噎得一停,沒料到钰岚會這樣說自己。李寅君怕嘉康太子對钰岚做出什麽不好的事,不着痕跡的将步子往钰岚身前一移,又見钰岚說道:“我對皇家秘辛并不感興趣,這一生自覺身份卑微,沒資格參與那等子大事,若是眼下沒什麽事,那請恕钰岚告退!”

相比于知道更多被逼着與嘉康太子一路,她還不如趁早打斷嘉康太子的話,忤逆造反逼宮什麽的,她并不想摻和,這輩子她只想平平順順安安穩穩的過完。

但顯然嘉康太子并不想讓钰岚好過,厲聲道:“站住,難不成你不想為着阿寅解毒?阿寅為你做了這麽多,你便是半分不感動?”

李寅君噘嘴不耐道:“利用阿岚便是利用,作甚扯上我?”

嘉康太子大怒:“我這麽做莫非是為我自己?我都成這樣了你認為我還能有着那一日?”

李寅君梗着脖子道:“你以為你給我什麽,我便一定要麽?”

“你——”這不是他第一次見阿寅了,早前就知道這孩子脾氣倔強似他生母成昭,可一次次這樣他還真想抽阿寅兩耳刮子。

钰岚默不作聲往阿寅身前一擋,道:“力所能及之事,我必幫你。”

嘉康太子一笑:“這還差不多,那三月之後,記得随詹臺衛回我大越!我父皇,他并不詳情,如此三番想請你,大約也是知道是我兄弟害我,想要補償在你身上!你且安穩回去,暗中查明到底當日是誰和你們大宋皇後勾結便可!”

遠赴大越,并非钰岚所願,何況是身陷險境!但這人一日不查出,阿寅便一日得不到安穩。沉默半響,钰岚問道:“那你可知是誰在暗中做的手腳?有些眉目了嗎?”

嘉康太子搖搖頭:“日後我會與你細說,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既已答應,還是和阿寅一同快些回到宴席吧,想必大宋皇帝也快要宣布你身份了。再不回去便有人來尋。”

钰岚點點頭,李寅君看了看嘉康太子,臨走時還不忘說道:“你不許傷害阿岚!”

這臭小子!嘉康哭笑不得,眼裏便只有他的阿岚麽?

果不其然,钰岚随着阿寅剛彎路走到禦花園,迎面初夏走上前,請安行禮道:“郡主真叫奴婢好找,還請郡主快些入席,莫叫聖上久等。”

這便是宮女教養的與府上婢子的差別,若是紅衣還在,怕是還會問問自己去了哪兒!與岚不由想到,随即念起于媽媽,心頭一痛,只點點頭,沒有甚表情。

指了指阿寅道:“這是李相國三老爺的小公子,你着人将他也帶入席位吧!”

李寅君頭擺的高高的:“我不要人送!我知道怎麽走!”

說完不忘強調一句:“我是大人,不是孩子!”

可這三尺身量,钰岚忍俊不禁,笑道:“是是是,你是大人!”

待入座後,聖上問道:“方才去哪兒逛了,走了這麽久!”

钰岚笑道:“我見院子裏菊花品種繁多,不當心看迷了眼。讓聖上擔心了!”

聖上微笑:“既然喜歡,那你便早些住進宮來,朕将今年的菊花全送進你宮裏頭。”

钰岚掩嘴笑:“那钰岚宮裏頭豈不是成了花海?別人要看菊花都要來我這兒了?我可是要天天開茶話會啦!”

兩人聊得正歡,蕭淑妃捧着一杯清茶舉杯緩步到聖上面前;“臣妾喝不得酒,便以茶代酒敬聖上一杯,恭喜聖上,喜得義女!”

那邊曹嫔娘娘眼尖瞧見,笑道:“姐姐好會算計,一杯子茶水便想着灌我們萬歲爺一杯酒不成?”

聖上大笑,道:“曹嫔說的在理,來人,給蕭淑妃端杯酒來!”

蕭淑妃嘴角彎彎,眸子裏似有流光溢彩在閃動,摸着平坦的小腹嬌嗔道:“實在不是本宮不願意陪萬歲爺您喝上一杯,而是肚子裏這個小冤家不許呀!”

作者有話要說: ↖(^ω^)↗什錦又恢複日更啦

大家高興麽(づ ̄3 ̄)づ╭?~

作死将下一本古穿今的文案放到了專欄裏,大家請支持_(:з」∠)_

不管如何我還是那麽日更的好什錦!

☆、钰岚加封公主,阿寅暗中吃醋

聞言钰岚下意識看了眼王皇後,燭火燈籠下王皇後清冷的面容泛着冷冷的幽光,仿佛夜裏濃墨重彩的佛像,看得钰岚心頭深深泛起一層寒意。

前世安陽王死的早,王皇後心死之下早早的便請辭出宮修行禮佛,她便也沒來的琢磨這王皇後的脾性。而這一世,钰岚只覺得王皇後愈發看不透,倒是真能沉得住氣!

聖上雖說如今已有三子,但安陽王生性不羁,五皇子記名在蕭淑妃名下,畢竟出身卑微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而劉妃所出的六皇子體弱多病,指不定什麽時候便撒手人寰!

聽得蕭淑妃如此一說,聖上一喜,忍不住問道:“當真?”

蕭淑妃嗔怪着點頭,柔聲道:“近日裏覺着額身子不适,今早便請了太醫來為臣妾把脈,想不到--如此看來,钰岚郡主倒真是給臣妾帶來福音呢。”

聽見蕭淑妃稱贊钰岚是有福氣的,聖上便笑的更加開懷,钰岚淡然一笑,道:“這也并非是钰岚的福氣,也是淑妃娘娘和聖上的福澤深厚!”又不是我讓你懷孕的,誰知道這蕭淑妃打什麽鬼主意。

但蕭淑妃頗有深意看了與岚一眼,道:“不,這還真的多謝你,钰岚。”

钰岚不可置否,只将手中果酒舉起,一仰而盡,眯眼笑看聖上贊道:“皇宮裏的果酒跟我那兒的比果真不同,入口微甜卻不覺的膩,還帶着一股子酒香清冽。”

聖上道:“你這饞嘴猴,偏生是個姑娘家的,還如此好酒!”

钰岚嘴角彎彎,若是個男兒,怕是早不知死了八百五十回了吧?蕭淑妃眼見钰岚不拿自己當回事,咬牙暗恨回了座位。

宴會已然接近熱潮,聖上見衆人已聊得差不多,站起身子,衆人頓時安靜下來,靜候聖言:“今日辦這宴席,一是多日為與衆卿家相聚,二則是有一事情宣布!”

所有人當中唯有詹臺衛與他身後的侍衛沒有下跪,宛如鶴立雞群尤其顯眼,聖上緩緩道:“昔日成昭公主遠嫁大越,朕與她自幼一同長大,本多有不舍。而後她回宋省親,不料葬身火海,朕心中着實不舍,還記得當時連番打擊下朕還病倒了!”言語唏噓,衆大臣紛紛磕頭,什麽望聖上珍重之類的話。

聖上擺擺手,繼續道:“幸得蒼天有眼,今日朕失而複得,朕今日向諸位愛卿宣布,這是朕新認得義女,原是想封作郡主。但朕思量再三,今敕封钰岚為朕的和碩公主,享正一品待遇,特賜沐陽以南五百裏為湯沐邑!”

钰岚心中着實一番驚吓,這豈不是成了衆矢仇恨的對象,言官炮灰的靶子?趕忙上前叩頭謝恩,沒辦法,金口玉言的事!

“钰岚謝吾皇隆恩。”

聖上點頭,示意談公公将钰岚自地上扶起來,柔聲道:“地上涼,快些起身罷!”又對着衆大臣道:“諸位也起身吧!”

詹臺衛眼見钰岚坐在高坐上,想方設法想要靠近钰岚,但朝中會酒的大臣早就得了皇上口令,輪番來灌這位大越使者的酒!

但這詹臺衛也不是吃素的,三言兩語便将這些人打發走了,心知這次與钰岚近距離接觸無望,便将主意打到秦将軍身上。

秦天眉眼一冷,道:“钰岚公主殿下如今是皇上的和碩公主,豈是我這臣子能做主的?使臣還是別開老臣玩笑了!”

處處都是軟釘子,詹臺衛只得作罷。

一場酒宴過後,聖上再三挽留,钰岚只得留宿宮中。王皇後盛請钰岚住在她的未央宮,钰岚想想便欣然答應。

可憐在乾清門等了钰岚許久不見的李寅君吹了許久的冷風方才不甘回家,小霸王心中愈發不喜這皇帝,都是來跟他搶阿岚的!

王皇後慈愛看着钰岚将碗中醒酒湯服下,拍拍手道:“房裏浴桶也給你備好了,你沐浴之後便早些安歇吧!需要什麽直接跟本宮說。”

钰岚乖巧點頭,起身道:“多謝皇後,有勞費心,那钰岚告退。”禮數周周正正,一點兒也沒出錯。看的王皇後不住點頭,怪道是那人的孩子!

王皇後給钰岚安排的寝殿就在未央宮的主殿左後方,也較為靠近聖上的乾坤殿,想來也是自有計較。剛一進門,钰岚便道:“你們都下去吧,初夏,你守着門口聽候吩咐。”

“是,公主。”

如今钰岚又升了等級,估摸着明日裏聖上的賞賜會下來更多罷!等人都散了以後,那屏風後面驀然閃出個白影,不是今兒個沒出現的安陽王是誰?

安陽王徑直搶過钰岚手中剛倒好的茶,問道:“今日不曾出席你的宴會,你可曾生氣?”

钰岚反問道:“你說呢?”

安陽王雙手一攤,無奈行徑:“可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沒法子的。皇祖母鬧着不肯出席,非要我陪着她彈琴解悶,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脫身出來的!”說完一臉心心悸的樣子,逗笑了钰岚。

“若是叫太後娘娘瞧見你這般樣子,指不定有你好受的!”钰岚道:“說罷,你查出哪些眉目?”

安陽王撇嘴,見钰岚油鹽不進的樣子便也不再開玩笑:“自你說讓我注意五皇兄後,我便着人暗中留意了他。說來你可能不信,這一陣子秦府的事,都是五皇兄暗地裏派人--”

钰岚挑眉:“我為什麽不信?”連她都能重生,這世上還有什麽她不能相信的?只是--她問道:“動機呢?五皇子的動機是什麽?”

安陽王自嘲道:“你當我是神算,什麽都知道?”

钰岚不語,昏暗燈光下如玉的臉龐愈發如白玉羊脂般光華動人。一時間安陽王竟有些晃不過神,燈籠裏燭火“啪”一響,驚的安陽王一震,紅暈慢慢爬上臉頰,他頓時不好意思低下頭。

钰岚擡頭發現安陽王的怪異,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安陽王一愣,結結巴巴說不上話:“我,這,我。”

“好了,你若是累了直說便是,與我裝這副模樣作甚?”钰岚與安陽王說話向來直接,因此也不矯揉,直言道:“不管你睡不睡,我是要睡了!還以為你有什麽重要消息呢,叫着初夏急沖沖的給我遞話!安陽王,時候不早了,請把!”

一時間那點子旖旎的心思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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