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是與他初見時的身份，如今，便當作只是做了一場夢吧！”蕭羽終是苦笑着望向了遠方……
子涵沉默了良久，“大哥哥，我若早知撕開這層紗會讓你如此痛苦，我絕不會設下這個局……”
蕭羽低首淺笑，“子涵，你的心意，我懂……”
“可是……大哥哥，對不起！”子涵撲到了輪椅之上！
“子涵，這本是我心甘情願的。何況你還救了我兩回呢……謝謝喽，雲少……”撫着子涵的發絲，小羽又笑了笑，“若我并沒有那份解藥或許此刻我會是快樂的。”
“大哥哥！你若執意如此往後我也得喊你一聲‘少主’不是？”子涵又擡眸，“江湖終究快意些……大哥哥，我們還回得去嗎？”
“至少，我可以留下……”蕭羽終究還是做出了選擇……
是為了那份“東荒之約”還是為了他？
可最終，蕭羽還是這樣選擇了……
蕭羽……其實縱是身份千重變，這個名字才是那個少年最初的模樣……
蕭羽重回水月閣的消息終是讓蕭清皓知曉了！
他的小羽沒死！他的小羽兒也還活着！太好了！
這臭小子，又耍上小脾氣了？不是還活着嗎？怎麽跟爹爹較上勁了？這小孽障！信不信團起來揍上一頓？
蕭清皓是歡快的，他的心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快活了！
只是忽然憶起了那日場景——這一次到底是傷了羽兒的心了吧？這一次，爹爹定要親自領羽兒回來！爹爹欠小羽的，還要仔細還呢……
只是待到蕭清皓風塵仆仆地到了水月閣樓，差點又要激起了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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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的鏡頭停格在了那一日，蕭清皓來到水月閣，還未進門就被人逼退至三尺之外！
“閣主有令，若是蕭前輩到訪無須顧及顏面，只管掃出閣去！”一守門小厮道。
“怎麽？我要來見我兒還要旁人指指點點？快快引我去見你們弄玉公子！”蕭清皓一臉霸氣！
“你有什麽資格見他？一次是意外，兩次便不是偶然了吧！”清冷之聲由內傳出。
兩邊的小厮立即恭腰行禮，“公子！”
“墨溪公子？”蕭清皓一愣，“看來小羽定然在這兒了……”
“少主他定然上輩子欠了你！竟能讓他為你付盡一切！”墨溪看見來人，真是想一口氣把所有的憤怒都發出來！
“他叫蕭羽……”蕭清皓而對如此氣場竟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他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最有說服力的理由。
浮雲遮望眼（3）
“哼！你若當真在乎又怎會如今才知曉？！憶傷公子，他憶的是哪段傷？弄玉公子，他弄的又是哪塊玉？！如今，你竟還能厚顏說他叫蕭羽！！”墨溪很是打抱不平！
“墨溪，別說了……”蕭羽一襲青衫出現，他仍舊坐在輪椅之上，只聽他甜甜喚了聲“父親……”
蕭清皓這才發現，羽兒的容貌恢複了過來——只是眼角的留海遮了一道淺淺傷痕，那道傷，有些時日了……還有，那個小子叫他什麽？蕭清皓怎麽也沒想到小羽竟會在這樣的場景下第一次叫了他一聲“父親”……不是半昏不醒時叫的那聲“爹爹”，也不是用明兒的皮相澀澀地叫着“父親”，而是用這樣最像他蕭清皓的蕭羽的面目喚了他一聲“父親”啊！
“小羽，你……”蕭清皓的憂傷在見了來人後一閃而逝，更是在聽聞那低低的一聲“父親”後便又立刻恢複了些許快慰之色！
等了這麽久他終于開口了，這孩子終于認自己了！只是……忽然有些想念那日這孩子暈迷間輕喚的一聲“爹爹”了，可是蕭清皓也自知實在是不該再強求他了，在經歷了這樣一番波折後這小子依然認自己就已經是一種驚喜了……
“小羽，之前我并不知曉你便是憶傷公子，如今……随我回去可好？”
蕭清皓見到了擔心已久的兒子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了，如今只餘下快些領了人回去的意思。更何況小羽似乎開始承認他了呀！蕭清皓頓覺領了兒子回去應該不難，是以只是用了句“可好”來解釋了一番之前的種種。
小羽聽着命令似的“可好”頓覺心頭一股酸澀，“父親不知可我知曉啊……如今讓我做個江湖閑人可好？”他也以一個“可好”回了蕭清皓，但他這番同樣不是疑問句的“可好”卻可算作是一種撒嬌意味的無聲抗拒了……
小羽側身以目示意墨溪推他轉身離去——小羽好怕再多留了那麽一刻，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便會忍不住改了……
“羽兒，你……”蕭清皓見人欲去，趕緊伸手攔下了兩人——“随我回去！”
蕭清皓在心底默默言道:羽兒，回了家，爹爹必當好好彌補！
可蕭清皓并未察覺出他那太過急切的話語在某人聽來已成了何種意味……
聽着那似乎夾了絲許訓斥意味的話語，蕭羽不忍擡首道:“難道您是要我再死一回嗎？”
小羽的聲音悲恸萬分，原來，他也是記仇的……蕭清皓頓時不知該如何叫人回家了！
“你說的什麽話！家法都忘了不成？騙了我這麽久，還想耍小孩子脾氣？！”
——轉念一想，蕭清皓直至這一刻才覺得火光之下僥幸而生不是巧合！劇毒之下毫發未傷也多半是陰謀！隐了一切蕭羽的痕跡更是在和為父置氣！這個羽兒太嬌縱了！想來定要用“家法”去吓吓兒子，诓他回家了之後再慢慢化開他們父子倆的心結……
“家法？那您是覺得我欺瞞了您該打還是以為我幾次不告而別該罰？我本也不想再用什麽蕭羽之名了，如今倒不如請您一頓家法把我趕出門得了！”小羽是難得地對蕭清皓說了一次狠話！只是話中意味除了他自己或許沒人能懂他到底有多少期許……
“你！你當真以為我不舍得動你了？！”蕭清皓聽着就來氣！這小兔崽子說的是什麽話？！
“來啊！”小羽幾乎咆哮而出！不知為何，蕭羽忽然想任性下去了……
浮雲遮望眼（4）
一旁的墨溪頓覺情形不妙！——這人怎麽像是故意在竄他爹火氣呢！
“少主，你……你的身子此刻再受不得什麽外傷了……”墨溪似在對小羽說着，兩眼卻一直盯着一旁的蕭清皓！
蕭清皓本已氣得不輕了，但……聽那人說兒子此刻的身子折騰不得——看情形，虧空了些底子吧？
蕭清皓立在一旁，将人深情地望着:小羽……爹爹不忍心呀！只要小羽服個軟同爹爹回去，爹爹就不追着揍你了……
可蕭清皓等了半晌也不聽小羽說了一句服軟求饒的話！哎，這小子脾氣也不知像誰，怎麽這麽耐得住性子！遇上事兒了什麽都不說，扛，扛，扛，什麽都一個人扛！那要為父做什麽呢？！
“小羽……”蕭濤皓等得久了，這才回過神來，終于恢複了些許意識，“墨溪公子，蕭某想與羽兒單獨談談……”
也許兒子是礙于外人的面子吧，蕭清皓如是想着——都晾了好一會兒了，那小子總該冷靜下來了吧？又或者說他自己已經冷靜了下來……
墨溪瞥了一眼輪椅上的人，眼珠微動了幾下便認命似的朝客房走去——明知遇上這對骨子裏一個德行的父子終是多說無益也便不想再打擾了。
剛見人走遠，蕭清皓就忽然冷下了臉，望着兒子仍是沒半點自覺只好故意又補了句，“你的卧房在哪？”
——小子，再不求饒為父可要去你房裏了——後果如何，哼哼！
“左手邊第三個屋子，放心，周遭沒有旁人。”小羽這話說得倒像是準備了良久似的……
這回蕭清皓倒是騎虎難下了！這非他本意……可小羽是何意？早料到了？是拿捏準了為父的軟肋——以為為父不忍動手了？！收起這些小心思吧！
一路上，小羽跟在父親身後心底說了無數聲抱歉——小羽，不該留下來……父親，小羽已經回不去了……那小羽再貪心一次可好？
不覺間兩人很快就到了那間準備已久的屋子——可好巧不巧，居然讓蕭清皓看到了小羽往來東荒的書信……
“為何與東荒交往如此密切？”蕭清皓似怒非怒地問了句，他的火氣又盛了些。
“子涵與我乃舊相識，好友之間的書信往來罷了……”小羽似也隔了氣，可心底那份孺慕之心卻難改了，下意識地有問必答——有些事兒，小羽寧可自己告訴您。
“僅此而已？”蕭清皓的怒氣稍稍平了些，他也相信他的羽兒不會負了這錦繡江山！
“是”小羽低頭輕語。
……
“你當真不願随我回去？為何呢？你可是怨我了？也是也是，我待你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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