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坐擁江山，甚至不惜把大哥哥也拉了進來——可是父親怎麽可以過河拆橋呢？我不想父親失敗卻也不想大哥哥你死啊！”子涵悲痛至極！“大哥哥，比起坐在這金銮殿上，子涵更想回到當初！‘無情最是帝王家’，既然帝王本無情，那麽這個罵名就讓我來背吧——這樣大哥哥不會死，父親也不會死……”他的聲音裏充斥着無盡的悲涼。
“子涵……是我讓你為難了。”蕭羽有些歉疚地望着子涵。
“大哥哥，還記得那日莫問公子所求的配方嗎？”子涵笑了笑。
“那日我竟沒看出你便是莫問公子……子涵，你可知自己還剩多少時日？我舍不得你……”蕭羽竟然哭了——那日玉面鬼醫出現在東荒并非巧合，甚至連路遙中的毒也不是巧合，這一切的一切容不得小羽後悔，即便明知這樣做會辜負了太多人卻又不得不這樣做……
“大哥哥，東荒還有我父親……子涵一并交與你，莫推辭了。這世上除了父親我只信你一人……”子涵苦澀地将雙魚佩交與小羽， “我怕是無法親手将這玉佩交于父親了，請大哥哥替我完成心願……”
“子涵！子涵！”蕭羽終是喊不醒他了……
“子涵，縱世人道你滿腹詭謀，我願信你一片赤心，你明明那麽善良，卻故意裝得這樣冷漠，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父親對你的心意？或許與你比起來我還是幸運的那個……”小羽輕輕阖上了子涵的眼，“子涵，我這就替你去問一回……”
“晚輩憶傷見過路前輩。”王殿之中，小羽緩緩在輪椅上朝路遙揖身作了一禮。
“子涵怎麽沒同你一起來？知道無顏見我了？”路遙一臉驚訝，卻又轉瞬化作了嫌棄，“呵呵！ 陰謀啊！子涵所擁有的我都給了他，連子涵之名都給了他！他憑什麽背棄我？！他怎麽能對我起這反心！”
路遙坐在宮殿之中——至上的寶座就因了那個小子擦身而過！
“路前輩，子涵……子涵于你是什麽？子涵托我向您問個明白…… ”在子涵告知小羽一切之時，小羽已經不堪忍受了！
那麽當眼前這個子涵付盡一世最美年華的人得知真相時又會是怎樣一副情态？——他又會是一個怎樣的父親呢？
“他是影煞樓雲少主，外人眼中我路遙遺失多年的幼子。”路遙見旁下無人，也道出了自己的本心。
“僅此而已？難道您當真覺得子涵只當你是主人？難道你自始至終只覺得這是個陰謀？”蕭羽有些不順意了，想子涵為了眼前這個人……可他路遙縱是千年寒冰也總該化一些了吧！
“他自是待我與旁人不同，我也有些疑惑……故而最終還是給了他子涵之名。”這正是路遙一直想不通透的地方，為何呢？本以為那孩子只是在替影煞樓收買人心，可為何種下了這麽多恩情卻從不求回報？
“待你自然與旁人不同？”蕭羽有些不忍揭開子涵的傷口了，“他待你只有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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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我才給了他路子涵的名字！”路遙追答道。
“那你可曾真的把他當成路子涵來對待呢？你竟從未想過他本就是你的子涵啊！”小羽沉默了一會兒，“他如何待你？他又何曾摻雜過半絲虛情假意？你竟從未想過他的年齡他的容貌……你不會至今還沒想到吧！”
“不可能！他有那麽多次機會向我坦白身世，他既知曉為何從不透露？——呵呵，我知道了，你們定是影煞樓派來奪我東荒的！哼，那小子終于露出本性了呀？！他裝得可真像……”路遙有些執迷不悟的意思！
惜與故人違（4）
“呵呵！路前輩可還記得莫問公子？”蕭羽一言倒是說得路遙一愣，“離人散，你又可曾查過？！你又可知子涵為你解了離人散？！呵呵，你可知此毒解藥的藥引是什麽？不過是你至親血脈的血罷了！解藥無非一命換一命，可你又憑什麽讓子涵為你付出一切後還要對你不離不棄？！……莫非你至今還以為這世上真會有這番巧合嗎？你剛中毒就有人替你解毒，你才入險境就有人為你劍斬一番出路？你的遷怒又憑什麽讓子涵為你受盡折磨，你可知他夾在你我二人之間有多為難！可他卻每次都選了你，一切以你為上，而你給他的是什麽！”
蕭羽險些咆哮而出——他想向這個即便到了現在仍是執迷不悟的人咆哮，也想向自己咆哮一番！在自己的算計下終是失去了子涵……或許還有別的方法呢？最後的最後，還是要負了子涵了。
“我亦知你不會信，子涵臨終前托我贈予你一塊玉飾……”
當雙魚玉佩合二為一的那一瞬路遙竟笑了——原來子涵一直在自己身邊！原來子涵一直在身邊……
看着路遙悲郁吐血，蕭羽忽然覺得自己好心狠——讓路遙死已經辜負了子涵，讓他如此歉疚地去尋子涵又真的好嗎？
這是子涵拿出雙魚玉飾的本意嗎？逼他們父子地下相遇是成全了他們嗎？不！子涵至死也不曾說過一句逼迫他父親的話！如今這般可又算是負了子涵嗎？
子涵，對不起……
可是也唯有東荒全握在自己手中，母親才能再也不用一生為了東荒奔走！這是楚家的使命，也是小羽的宿命……
可為何江山這般重？東荒就這樣不費一兵一卒地盡數收入囊中，難道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可自己為何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子涵，你在雲天之上看見了嗎？這便是我給你的答案…… 你父親最後對你還是一片悔恨之心啊！可我呢？有時候我竟是羨慕你的，至少你可以安慰自己你父親并不知曉，可我呢？……我終是不能與你相提并論，我也有些厭惡自己了……”蕭羽低首沉默了片刻。
那棋局之中終是落入了一子東荒，只是西吳的一切可好？父親的一切又可好？
待歐陽濤回到西吳軍營，東荒己經退兵不戰了！而此中情由終也只有蕭羽知曉了……
蕭羽能做的也許真的很少吧？也許真的很少……
東荒一間密室中，一個玄衣的少年緩緩走向了縛在房中的另一個少年處，他輕輕解下那人的束縛，“蘇瑾，我拜托你重組墨羽軍，此事進展如何了？”
“少主你……”他驚異于蕭羽不但活在世上，而且竟然還能行走？不是憶傷雙腿已廢了嗎？
“是子涵……其實最無情的是我啊！……”蕭羽撫了撫自己的雙膝，沉默了片刻，“罷了，且說正事吧，你且說說墨羽軍如何了？”
蘇瑾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畢竟少主的醫術了得，玉面鬼醫之名自是名不虛傳的，而如今……少主定然是要開始圖謀大事了！蘇瑾很是自豪地答道：“已基本成型，待射出這支利箭之日——少主自能見到二十年前的英姿！”
“嗯，蘇瑾，墨羽軍……小羽已經回來了，你說哥哥什麽時候能找到呢？娘親怨了父親大半輩子了，我忽然發覺人的生命竟是這般脆弱，我好怕爹娘會留下一輩子的遺憾……就像子涵一樣。”蕭羽淺淺說了句。
惜與故人違（5）
“少主，莫擔心了，少帥總能找到的！我記得我父親說過當年蕭帥為擊破東荒，将少帥設為誘餌屠盡東荒二十萬人！這才守得我西吳數十年的安寧，只是丢了墨少帥…… 不過我父親說過，墨少帥身後劃了一道十字……”蘇瑾追憶着往事，那時的父親還是墨羽軍中的軍士，父親當時最為驕傲的便是同兄弟們講述當年熱血的墨羽軍……
“等等！你說什麽？！”蕭羽忽然想到了，“莫非是左臀上有道十字？！”
“少主見過了？”蘇瑾也是一愣。
“原來這世事都是這般的巧合！哥哥他就在我們身邊！濤哥哥竟是當年的蕭墨！”蕭羽一陣驚喜！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何會對濤哥哥有那樣的情愫……
幸好此刻知曉了，否則小羽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不會将濤哥哥也放進了算計之中……
“蘇瑾，你且再去南越一趟吧……”蕭羽讓人附耳低語了幾句，“他日還請你将這支利箭完完整整地贈予哥哥……還有，我如今的音訊不想讓人知曉，你也不必同他們說了……”
楚慕雪撫着非諾，微微嘆息了一聲，“羽兒，這一次娘親本不該讓你回去！有些事有些人，總是躲不了一世的……”
“莫非閣主早就知曉？可憐少主無緣再見他那長兄了～”墨溪自打從蘇瑾處探得蕭墨的音訊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如今憶及小羽也只好竭力扯了一絲笑容……
“哎，如今也只有看着小諾才能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