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程小梅最近很郁悶,她雖然說她以前很強大,但是現在很明顯不是。她自言自語的說:“為什麽即使淪落到這個地步,我的中二病還沒好。我想我一輩子也好不了了。”
杜遠之敲了敲門,拿着一碗溫熱的藥,還沒靠近程小梅,程小梅就被那味道熏得想吐了。她看着那碗濃稠得像泥漿一樣的藥,拿過來一口喝掉。
那苦澀的味道卡在程小梅的喉嚨裏,胃極速的收縮,正當程小梅要吐出來的時候,杜遠之眼明手快的把一顆小小的冰糖喂給了程小梅。
程小梅眼中帶淚,十分感激的看着杜遠之,誠懇的說:“謝謝你啊,兄弟。”
“……不用謝。”
程小梅打量着周圍,樸素的家具,清新的空氣,窗外全是濃密的樹叢,“這裏……是哪裏?”
杜遠之笑了笑,君子氣度盡顯,“這裏是一位高人的隐世之地,這次也多虧了他,我們才能活下來。”
程小梅沒有接過話,只是勾起了嘴角,眼神是杜遠之從來沒有顯現過的霸氣。他聽到程小梅輕聲說:“你看到了吧?”
杜遠之拿走程小梅手中的碗,笑着說:“你在說什麽呢?”
氣氛驟然冷淡下來,杜遠之卻不在意,依然笑容溫柔。程小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看到程小梅現在的心情确實是不好,杜遠之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出去了。等到杜遠之一走,程小梅立刻用右手死死的抓住床邊,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噴了一大口血出來。血透過程小梅的緊捂着的手流了出來,把程小梅的左手和衣袖還有面前的被子染成了紅色,程小梅無力地依靠在床邊的牆上,心裏默默地想這日子真是沒法活了。
這時一個人敲了敲門,程小梅沙啞的說:“進來。”
來人一頭白發,但是容顏卻如同十八歲少年一樣,他看着面前一片猩紅,皺起了眉。程小梅有氣無力的說:“謝謝你救了我們,沒有事的話,我就要休息了。”
潛臺詞就是,沒事就快點滾吧。
那個人沒有走,他坐在離程小梅不遠處的凳子上,神情淩厲的看着程小梅,仿佛一切事物都會在他的眼下無所遁形,“你是誰?”
“難道杜遠之沒有告訴你,我叫程小梅嗎?至于這位不知道姓名的先生,請問你的名字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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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自歸。你到底是誰,我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奇怪的力量?”
“喲~”程小梅毫不在意柳自歸的咄咄逼人追問,只是輕松的笑着說:“這世界上,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這也值得驚奇的嗎?”沒錯,程小梅一點也不害怕武功高強的柳自歸,一個70歲的老頭,就算長得英俊潇灑像個十八歲的少年武功高強,是不會讓程小梅感到害怕的。因為,程小梅覺得自己比他年紀大多了……
毫無防備的一道夾雜着深厚內力的氣流朝程小梅的方向襲擊,程小梅微微的側過頭,只見石牆上留下了類似利器劃過的深痕。那人倒是很驚訝,贊賞的看着程小梅說:“想不到你虛弱至此,竟然還能躲過我的攻擊。我現在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能把如此強大的你打傷至此?”
老爺爺,其實不是別人把我打傷成這樣,其實就是自作自受被巨大魔法反噬了而已啊!但是程小梅卻說:“前輩有所不知,當今江湖人才輩出,正所謂前浪推前浪。想必前輩也是因為沒有對手才會隐居到這。不如現在你也出去,領略一下那人的武功。也算纾解你心中無人對戰的苦悶。”
柳自歸爽朗的笑了起來,“你想騙我入世嗎?不過老夫的确很感興趣。”
程小梅知道柳自歸一定會跟着他們一起走的,畢竟一個人沒有對手太久,是會孤獨的想死。
“那麽,”程小梅也笑得無比開心“旅途愉快。”
而當杜遠之來到程小梅的房間的時候,看到笑得無比開心在愉快讨論的兩個人。
“你知道嗎,把我打得吐血的那個人樣子老嚣張了。還穿着白色衣服,哼哼,以為自己老好看了。也不知道比我醜了幾個等級。”
柳自歸很驚訝:“什麽長得醜還敢穿白衣?當然是要像我這麽氣質高雅的人才襯托的起那高貴無暇的白色。”
“就是就是,那人衣服還用銀線繡了一大堆閃的令人瞎眼的花紋,老裝了。也不怕別人扒了他的衣服拿去換錢。”
柳自歸點頭道:“你說得對,世上竟有如此……還是你說的對,這人太裝了。既然他的衣服還值點錢,那麽打架的時候順便扒掉他的衣服,別人也是理解的吧?”
杜遠之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他們究竟在說什麽,程小梅你究竟對前輩說了什麽?為什麽前輩會變成這個樣子?
“前輩,我告訴你啊?這個國家現在有很多基佬,像我們這麽漂亮的人要多加小心。”
柳自歸有些為難的看着程小梅,最後好像想通了一樣對程小梅說:“你的氣質如此不羁,想來有些基佬喜歡你也是可以理解的。”
杜遠之心裏默默地想:基佬,是什麽?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根據剛才程小梅的表現,難道程小梅很讨厭所謂的基佬嗎?
程小梅“呵呵”一笑,柳自歸立刻說:“不許問候我家母!”
程小梅只好“哈哈”笑了兩聲。
柳自歸“嗤”的笑了一聲,然後離開了。經過杜遠之的身邊時,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小夥子,你還需多多努力。”然後便飄然離去。
所以說,自己喜歡程小梅的事情,就這麽明顯嗎?
總之,在柳自歸的神藥和催促下,程小梅和杜遠之在山谷只逗留了不到十天,就出來了。
程小梅,柳自歸,杜遠之三個人已經來到了山谷的出口,這時程小梅卻突然停了下來。
柳自歸和杜遠之很不解,都疑惑的看着程小梅。
程小梅清了清嗓子,對他們說:“你們都知道,錢是萬惡的根源吧。”
兩個人都點了點頭,程小梅看見他們這樣,放心的繼續說:“那麽你們現在有錢嗎?”
杜遠之想到平時自己有侍衛在旁,也不需要特地帶錢,現在程小梅提起,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錢!
至于柳自歸這個隐世了幾十年的高人,自然是不需要錢的。
程小梅看見他們兩個煞白的臉色,不懷好意的笑了,用手輕輕地挽起耳邊的青絲,她手腕上金镯和耳朵上的寶石耳環閃的讓人十分頭暈,她貌似不經意的說:“我戴着的這些首飾雖然不是價值連城,但是也可讓我們一路無憂,無需受盡風吹雨打,落到無錢飲食的地步。所以,誰有錢,誰做主,而你們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