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小姐……才會有這樣的膽量……
翡翠撫去淚珠,不由顫着聲問道:“小姐,我還能在你身邊服侍麽……”
“你已經是大姐身邊的丫鬟了……”
“小姐……”翡翠啞然,再如何忍住眼淚,卻還是紛紛掉下。小姐将這句話說了兩道與她,想來是不會再有第三道了。這麽多年,不說和小姐同甘共苦,也稱得上相依為命。何況,小姐當年便救過她,現下更是……
“不要哭了……”商昭陽丢下這句話,便帶着茶花花瓣先行離去了。她不會再看身後的翡翠一眼。
一路回了小院已是夜色沉沉,商昭陽立到兩棵槐樹下,小心地碰了碰它們堅硬的樹皮,有些柔軟的花串便簌簌掉下。
“小姐……”明玉拎着食盒進來照例被商昭陽的怪異舉動吓到,然後拍着胸脯說:“小姐,今天拿了好多好吃的……”
“嗯”
商昭陽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便過來瞧明玉的吃食,偶然瞥見明玉翹挺的胸脯,便皺起眉頭來,問道:“你什麽時候嫁人?”
“咳……啊?……小姐你說什麽……”明玉正想先捏一塊糕點吃着,此時幹嗆了一下,羞惱地不明所以。
“你不是和翡翠一樣大麽……”
“雖是如此,可我簽的是活契,再過兩年就能回自己家……”明玉想到此處忍不住笑起來。
“哦”
商昭陽專心吃起東西來,明玉在一邊吃着,此時倒多起嘴來。
“翡翠簽的是死契,她家裏人太狠心了,先前搭上的農戶也是個老男人,說是要幫她拿回賣身契……可誰知道呢……”
“原本早就該娶翡翠過門兒的,前兩年聽說翡翠受了輕薄就拖到如今……這男人啊……”
“管家的兒子現下又死了,翡翠也是命苦……”
“難道翡翠嫁人了就不會命苦麽……”
商昭陽問得明玉一愣,明玉想了想道:“若翡翠嫁個好人便不算命苦了……”
“那如何才算好人……”
“這個……呃……應當是會替翡翠拿回賣身契的人,會疼惜她的人算好人吧……”
“哦”
一時無話,明玉也後覺出幾絲怪異來,便不再多嘴。
“你回家以後還須得嫁人麽?”
“自然是要嫁人的,不然待在家裏也會被人說閑話……”
“那你要嫁什麽樣的人……”
“當然是嫁給能待我好的男子,最好他的模樣也生的好看些,再有一技之長……”
商昭陽凝思半晌,輕笑道:“我以為你喜歡富貴的……”
明玉見小姐笑了,也放開來說:“我才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錢多的自然是好,可他不待我好,錢再多也沒用……”
“那你如何知曉他待你好不好……”
“這……日久見人心……”
“可人心不是時常變換麽……”
“小姐你……”明玉說不出話來,心覺憋悶,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問這麽多難道是想嫁人了麽……”
商昭陽點點頭,明玉驚了好半晌,才幹笑兩聲,心想四小姐真是不同凡響啊……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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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這女子的衣裳似是有點大……”李文瑞立在原地看着翡翠沒過手腕的衣袖說道。
寧道之微扯了扯嘴角,尋思着喚你來就看出人姑娘衣裳不合身
“瞧瞧她身上有傷麽”李文瑞端是一副支使人的模樣,寧道之便讓衙役去瞧。
“且慢……”大夫人急聲道,衆人看過來,只見她道:“翡翠……乃是死契之人……”
“夫人言下之意是……”寧道之心有疑慮,存心問到底。
“死契之人,生死皆由持契之人決定!”
商毅趕巧聽見了這話,他方才過了午飯便去書房看賬本,豈料下人又傳來翡翠的事兒,緣何夫人說出這種話來……
“老爺……”陳澤向商毅見禮,大夫人才讪讪地收斂了神色。
“夫人所言确是,不過翡翠之死必然與兇手有關,煩請夫人莫要妨礙公務!”
寧道之說了重話,誓要查明兇手的樣子唬得大夫人心頭越發驚慌。
衙役才将翡翠搬弄起來,寬大的衣袖便滑開去,露出新鮮的傷痕來。
“是鞭傷!”李文瑞篤定道,随即微咳了咳,又道:“前幾年去瞧人騎馬,被人不小心甩了一鞭子……”
“不過這傷勢也太狠了些,應當是挂了倒刺的鞭子……”
“不曾想你還受過這樣的委屈……”寧道之低聲打趣李文瑞,李文瑞不欲回話。
“那麽……”寧道之正待說些話,就在此時,有一女子執鞭而入。叫寧道之看來,卻是年紀輕輕,高眉入鬓,端端秀氣小女兒,偏兩稍眼尾帶情,徒增一抹媚色,不比娉婷盈盈,卻也秀美天成。這商家怎麽回事兒美人兒遍地走啊!
“可是這根鞭子”商昭陽望着大夫人,一雙眼裏仍和往常一樣含着冷漠,謙卑,無畏。
大夫人此時才驚覺起心神,平日裏看走眼了麽!
鞭子還帶着濕漉漉的殷紅色,商毅奪了過來,轉頭問大夫人:“這是怎麽回事!”
“老爺……”大夫人慣用軟軟的腔調,商毅此時卻帶了怒氣,道:“這鞭子分明是馴馬用的,如何……”
“母親說這是家法……”商昭陽言語冷淡,繼而道:“昭陽常常犯錯,母親便以示懲戒……”
“什麽……”商毅不可置信,卻又咽了後面的話。
“好了好了!本官查翡翠之死,不過是為了陳氏尋求真兇。這死契之人的生死,全憑持契之人處理。”寧道之見場面有些膠着,便提起話頭來,陳澤夫妻很是感激地又磕又拜。
商昭陽垂下眼睫不再言語,這不是她想要的場面,她從未想過翡翠死掉,更從未想過翡翠死掉了也沒一點兒用處。
“是你打的麽……”商毅問自己的發妻,大夫人咬着嘴唇道:“不是!”
“那是誰!”商毅一發話,三兩下這打人的婆子就被捉了過來。
是虞婆子捉了過來,道:“老爺,這人力氣大得很,小姐只叫她打了十餘鞭子便時常在半夜裏疼醒,翡翠更是叫她打斷了氣!”
商毅慌不敢去看商昭陽,只逼進這肥碩婆子,還未待他問些什麽,這婆子便急忙忙道:“全……全是夫人吩咐的……與小的沒有幹系啊!”
大夫人已經很難再維持兩分體面,卻還是咬緊銀牙狠盯向婆子,婆子受了驚又慌忙道:“小的只打過四小姐一次啊……以前都是李管事打的啊……”
“翡翠是你打死的麽……”商昭陽的聲音聽不出波瀾來,寧道之覺着這小女兒比他還會當判官,便以手掩道:“不想我們竟還瞧了一出好戲……”
李文瑞點點頭,他自然還聽過比這可怕許多的宅院陰私,不曾想如今擺看在眼前的這一點兒,就足夠可怖了。
“昭陽,你……”商毅欲言又止,商昭陽只等着婆子回話,然而只有那一句:“小的全是聽夫人吩咐啊……”
“本官問你,是夫人叫你打死翡翠的麽?”寧道之問話,婆子再不敢亂嚎,只好細細說了:“是夫人叫小的逼翡翠說人是她殺的……起先小的只是掐翡翠的肉來,大人不信可以看看!”
這婆子慌急了,忙扯開翡翠的衣裳來給衆人看,腰跡出确有好大一片血紫的淤青。
商昭陽的手猛地抽縮了一下,面上卻仍是冷冷淡淡。
“天殺的!你作死麽!”虞婆子扇開婆子,好生攏了翡翠的衣裳。
婆子又委屈道:“大人,小的不過是掐她,是夫人叫小的拿了鞭子來逼翡翠認罪,夫人說翡翠不滿未婚夫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