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部好好的歷史劇硬是拍成了後現代先鋒作品
乎想對唐笑意識催眠。
唐笑有些不舍地看向陸闡緊閉的房門，總覺得有什麽陰謀詭計。
齊奕又說：“反正錢都算在劇組的開銷裏，不花白不花。”
唐笑默默地為劇組的經費點蠟，“到時候報賬能過得去？”
齊奕眨了眨眼：“沒關系，我會僞造沈總的簽名。”
唐笑：“……”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這麽堕落了半個月，唐笑人微胖了幾斤，身上的皮膚也養白了一度。
聶澤頗有些憂心忡忡地環着唐笑的腰，問：“你小肚子是不是鼓起來了？”
唐笑自個兒摸了摸，心痛道：“我前幾天才買了一條‘不努力收腹就穿不下去的褲子’呢！”
聶澤的手無意識地捏着唐笑肚子上的小肥肉，面上忽然一喜：“不會是懷孕了吧？”
唐笑被這個設想吓了一跳，盡職盡責地科普道：“四個月才顯懷呢！你還是不要做夢的好。”
聶澤失望地聳了聳肩，唐笑仿佛能看見他身後那根并不存在的大尾巴沮喪地垂了下來。
唐笑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如果以後我們……恩……我給你生了個猴子，你覺得是男的好還是女的好？”
聶澤不暇思索：“當然是女孩兒。”
“可是有哥哥的女孩兒比較幸福。”唐笑一直妄想自個兒能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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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龍鳳胎好了。”聶澤一本正經地說。
唐笑被他的表情逗樂了，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慢悠悠打了個哈欠：“真舍不得走啊……”
聶澤笑道：“那就不走了。”
“這怎麽行！我已經挂出來七月份要開新文的公告了！”唐笑已經太久沒有寫新文了，沒有小天使們的贊美她總覺得人生少了些什麽。
“唔……”聶澤故作沉思了片刻，“不如我們再多留幾天，逛逛附近出名的城堡吧？”
城堡！王子！吸血鬼！唐笑舉雙手贊成。?
☆、婚禮
? 對于唐笑心血來潮的曠工，陸闡很輕松地就批準了，甚至還破天荒露出個半笑不笑的表情，祝她旅途愉快。
唐笑簡直要懷疑他是被什麽髒東西附了身，神秘兮兮地去問齊奕，哪知道齊奕也是一臉的高深莫測，直讓人以為這倆人是互換了靈魂。
她覺得古怪，問聶澤：“他們倆這是怎麽了？”
聶澤聳肩，讓她不要多想。
唐笑理不出個頭緒，默認了聶澤的話，只當是老別墅風水不好大家集體抽風。
法國的城堡極多，保存完好甚至如今仍在使用的仍有數千座。
唐笑無條件地相信聶澤，一大早就被他拉上了車也不管不問，直到回籠覺睡醒，才發現自己和一頭待宰的小豬一樣兩手搭在桌面上，下巴下面墊了個小枕頭，正趴在桌上讓人做美甲。
……等等，美甲？
唐笑眨了眨眼。
“你醒了？”一頭栗褐色卷發的法國美女用一口帶着飄逸法式口音的英文問道。
唐笑微笑着點了點頭，腦袋裏仍有些懵，四下環顧，聶澤正坐在她身後玩手機。
“額……”
她才發出一個音節，聶澤便擡起頭來，收起了手機。
“醒了？”他問，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唐笑這才注意到他的額發全都被細心地向上梳理整齊，露出整潔的額頭以及英氣的雙眉。
唐笑眨了眨眼，有些恍惚：“帥哥你要做什麽啊？”
聶澤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低下身子去看美甲的成果。
裸色基底和白色封邊，簡單的法式被塗得異常勻稱飽滿，顯得手指十分白皙纖長。
“為什麽要做指甲啊？”唐笑不解地問，不是說好的去城堡玩兒嗎？
聶澤想了想，說：“拍照好看麽。”
唐笑默默吐槽聶澤的龜毛——照片辣麽大，人辣麽小，誰會盯着手看？
做完指甲，唐笑又被帶到另一間類似于更衣室的房間，屋子裏滿滿都是各式各樣的禮服、婚紗，其中一件單獨拿出來挂在外頭的衣服看起來格外眼熟，正是先前朱小瑤在婚紗店拿給唐笑看的那件淺金色婚紗。
唐笑仿佛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氣勢洶洶地走出更衣室，把正要進門的兩位法國姑娘吓了一大跳。
道過歉後，她的氣勢也短了不少，一雙手先是揣進兜裏，又小心翼翼地拿出來以免弄壞了才做的指甲。
“這是怎麽回事？裏面的婚紗是做什麽的？”唐笑仰望聶澤，一名男性服裝師正在給他整理西裝的領結。
聶澤避重就輕，委屈巴巴地問：“你不喜歡嗎？”
唐笑立刻服軟：“好看是好看，可是……”
“好看就去換上吧，乖~~”聶澤揉了揉唐笑的頭發。
唐笑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從立領襯衫領口開合的角度到西裝與襯衫袖口的距離都一絲不茍。
簡直帥到沒朋友。
唐笑的心一陣亂跳，瞬間忘記了來由，讷讷張了兩下嘴，轉身跑了。
待衣服換好之後，唐笑才發現這條裙子和之前朱小瑤給她看的并不一樣，除了布料相似，原本肌膚應該裸|露在外的部分都被淺金色的蕾絲給遮擋，裙擺則被改成了更加簡潔的款式，看起來優雅而不失現代感。
妝容和發型又花了一個多小時，待唐笑重新從化妝間走出來時，整個人都煥然一新——她的長發被卷成了略微有些淩亂的卷，海藻般散落在肩背上，額間則戴上了一個古樸的銀質花環，上面鑲嵌着淺金色與玫紫色的寶石，襯着下擺繡着金色絲線的裙裝，仿若叢林中的仙女。
聶澤牽起她的手，兩人攜手立在落地鏡前，唐笑突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我怎麽感覺好像婚紗照？”她後知後覺地說。
聶澤笑起來，輕輕低下頭去親吻她的面頰。
唐笑頗有些嬌羞地低下頭。
化妝師妹子笑着走開，打開了一直緊閉着的大門。
外頭是一條裝飾華美的走廊，地板由淺金色的大理石鋪就，牆壁和廊頂上則繪有貴族少女游湖的系列壁畫。
唐笑走出去一瞧，每兩幅壁畫間都有一扇裝飾浮華的玻璃窗，金色鑲邊的天鵝絨窗簾被高高挽起，露出其後的蕾絲紗簾。
窗外的草坪上，有不少人在來回走動，十分熱鬧的樣子。
“是舞會嗎？還是什麽慶典？”唐笑覺得很有意思，提起裙子就往外跑，可惜方向感太差，穿過兩扇門就找不着了北。
聶澤微笑着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唐笑只得又跑回來乖乖地跟着聶澤一起走。
兩人攜手走出城堡，唐笑終于看清楚外頭是在熱鬧什麽。
是一場婚禮。
純白色的地毯上灑滿香槟色的花瓣，從腳下一路鋪到遠處的花拱門前，大理石制的羅馬柱與小花架圍出了一個不大的場地。
唐爸唐媽和聶媽媽正坐在最近的位置交談，氣氛極好；朱小瑤也來了，正舉着個自拍杆和面無表情的三言一起站在花壇邊自拍；齊奕正和陸闡說話，見着唐笑他們出來，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唐笑深吸了一口氣，板着臉說：“愛卿，你竟然先斬後奏！”眼中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聶澤微微彎下腰，握起她的手輕輕親吻：“那麽陛下，您願意嫁給我嗎？”
唐笑抿了抿嘴，別過臉傲嬌地“哼”了一聲，而後聲如細蚊般地應了一聲：“願意。”
“喲呼——！！！”一個手拉禮炮在兩人的頭上炸開，無數玫瑰花瓣紛紛揚揚地落下，韓秦從角落裏跳了出來。
唐笑吓得一個趔趄，聶澤忙把她抱住了。
四周響起了善意的噓聲。
“嗯哼！”韓秦假咳了一聲，打開別在西裝領口的麥克風，大聲說：“歡迎大家來到聶澤和唐笑的婚禮！！！”
閑散在各處的來賓紛紛歸位，聽韓秦開始致辭。
唐笑則被扮作伴娘的朱小瑤和齊奕拉到了花拱門旁，與唐爸站在一起。
“你們怎麽都不告訴我！我好慌啊！”唐笑小聲控訴。
朱小瑤得意地挑眉，齊奕則眨巴着眼裝傻。
唐爸一臉認真嚴肅地聽着韓秦發言，聽唐笑這樣問，答道：“聶澤之前和我們商量過，說你嘴上總是不答應。我和你媽媽看你和他的感情這麽好，覺得也是該早點結婚讓我們抱外孫了，一合計，幹脆就想出了這麽個辦法。”
——所以說聶澤才是親生的咯。
唐笑樂滋滋地吐槽。
韓秦不愧是中文系出身，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這才轉回正題，請唐爸牽着着女兒入場。
唐笑一手被父親牽着，另一手拿着白色玫瑰與粉色繡球花做成的捧花，腦中一片空白，滿心滿眼只有站在花毯盡頭的那個男人。
唐爸一臉鄭重地把女兒的手放到聶澤的手上，眼眶隐約紅了。
唐笑機械地順着聶澤的動作站定，面部表情開始變得僵硬。
“……完蛋了，唐笑的老毛病不會又要犯了吧？”朱小瑤把臉埋在三言的肩上，不忍直視。
韓秦問完“唐笑，你願意嗎？”，靜靜地看着這位似乎過于緊張的新娘。
——不會是先斬後奏她要反悔了吧？
某大作家的腦洞大開。
聶澤溫柔地注視着唐笑，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輕喚道：“笑笑？”
五感重新回到了唐笑的身體裏，藍天、草地、鮮花的香氣、拂面的熏風、悠揚的樂曲以及面前的男人……
唐笑的眼淚突然毫無預兆地掉下來，整個人撞進了聶澤的懷裏。
“怎麽了？”聶澤一顆心懸得老高。
唐笑哭了半天，在唐媽擔心得就要上來看一看心頭肉到底怎麽了的時候終于擡起頭，哽咽着聲音道：“我太高興了……”
從高中時代起，她就一直盼着有這麽一刻，而這個夙願就這麽猝不及防地達成了。
這十餘年間的等待、幻想、祈願全都有了歸處。
聶澤松了口氣，放開唐笑，理了理她淩亂的發絲，說：“好了，大家都看着呢。”
唐笑這才想起來剛才無意間又丢大了人，羞怯地低下頭和聶澤交換戒指。
韓秦笑着打趣：“看來我們的新娘是迫不及待要投入新郎的懷抱了。”
聶澤與唐笑戴着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目光交纏，不待聶澤低頭，唐笑便踮起腳尖吻了聶澤一下。
雖然到場的人不多，可善意的起哄聲簡直要掀翻了整個城堡。
多愁善感的唐媽更是激動地伏在親家母身上哭了起來。
韓秦遞給聶澤一個話筒，說：“請新郎對我們說幾句……哦不，對新娘說幾句吧。”
聶澤朝來賓點頭，看向唐笑，說：“我只想說，我會用此生剩下的所有時間來努力愛你。”
他的眼神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明亮，奪目的光彩像是能膩死人一般把唐笑的靈魂都掠走了。
韓秦繼續道：“那麽新娘呢？作為一個作家，我們的新娘一定有更多話想要對新郎說吧？”
唐笑淺淺地笑起來，笑容羞澀而甜蜜。
她簡簡單單地說了四個字——
“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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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順便，唐爸的意思是：唐笑就是個傲嬌啦傲嬌！傲嬌就是要強迫才行！
大概就是這樣……我們下一篇腦洞再見，大概不會再寫這麽小言的小言了，腦洞才适合我……(●￣(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