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東方皓炎凝視着西月沫兒。西月沫兒卻心口卻一陣一陣抽痛,那雙凝視着自己的眸子平靜如水,再無往日對自己溫柔寵溺的情愫,斷了,果然斷了,斷得好生幹淨啊,東方皓炎,那封信,果然是你的占有欲在作怪。
“皓炎小子,怎麽現在天色已晚了,你們三人卻來了南宮?”,南宮嘯的聲音響起,有些冷意。
東方皓炎聞言從西月沫兒臉上轉移了目光,看着南宮嘯,一手背在腰後,一手輕捏成拳,翹唇輕笑道,“南宮叔叔的兒子做了天下的聖使,我東方豈有不祝賀之理?” “嗯,這倒也是”,南宮嘯點頭笑道,滿臉的得意。
“是啊,如今我大哥剛剛登基,有許多事情沒有經驗,自然還要向南宮叔叔學習讨教,此番前來,一是恭喜聖使現世,二是向南宮叔叔學習學習,這三嘛,我這兩個妹子和親南宮,作為哥哥還不曾好好跟她們道過別,如今也是想和她們再好好說說話”西月千儒走上前一步,拉着西月沫兒的手,另一只手幫西月沫兒理了理頭發,寵溺的看着西月沫兒,西月沫兒對西月千儒溫柔一笑,但西月千儒卻輕輕捏了西月沫兒的臉一把,小聲說道,“別笑了,難看死了”,西月沫兒輕輕點點頭。“對于澤兄殡天之事,朕也有所耳聞,可憐澤兄還沒将治國之術教授給千瑜小子就離世了,唉,朕也深感痛心啊”南宮嘯臉色顯出一抹傷感之情,但更多的卻是得意,“如今只有沫兒在這裏,無缺和煙雪恐怕會等着時間才會來,待會你們三人就說說話”,西月千儒點點頭,“謝過南宮叔叔”
“南宮叔叔啊,我來這可沒那麽多目的,只有兩個,一嘛,恭賀聖使現世自然首當其沖啦,至于這二啊,我說了南宮叔叔和南宮太子可別生氣啊”北堂墨頓了頓,看向南宮嘯,南宮嘯一笑,“哦?你這小子又賣關子,還不快說?”,北堂墨笑着搖搖頭,“南宮叔叔啊,我怎麽敢,其實今天就是想來看看聖使未來的小娘子,那日在西月本太子對她可是一見傾心啊,沒想到她居然是聖女,啧啧”,北堂墨臉上有向往之色,也有失落之意,讓人判斷不出他到底說得是真是假。
南宮嘯的眸子深了深,卻沒有說話,西月千儒的手猛然一抖,但随之沒了動靜,一如之前寵溺的模樣看着西月沫兒。東方皓炎也依舊輕輕笑着,就像是沒聽見北堂墨的話。西月沫兒看了北堂墨一眼,挑了挑眉毛,随之一笑。南宮楓洵沒有理會周圍大臣的驚呼,溫潤的開口道,“北堂太子倒也真是英雄識美人,可惜,沫兒此生已注定是本太子的太子妃了”,說罷,南宮楓洵特意注意了一下北堂墨和東方皓炎的表情,動作,但結果讓他很是奇怪,只見北堂墨垂下眼眸,笑道,“對啊,她注定是你的了”。而東方皓炎卻看着所有人淡淡的笑着,似乎在欣賞一幅很和諧的畫。
“好了好了,墨小子總是愛胡鬧,你們這些皇子經常見面,但沫兒從小到大可沒見過你們,怎麽就不知道在沫兒面前留個好形象呢”南宮嘯輕斥了一聲,接着吩咐道,“來人,給東方太子,北堂太子,西月五王爺上座”,話畢,立刻有人應了一聲,幾個太監搬來了幾張桌子,宮女随着也上了菜。
“時間不早了,都就座吧”南宮嘯笑着說道,“多謝吾皇!”百官都拱下身子行禮道。東方皓炎,西月千儒,北堂墨,三人似乎約好了一般,一句話也沒說,潇灑坐了下來。
“楓洵,沫兒,你們兩個也別站着了,快就座吧”,南宮嘯見西月沫兒和南宮楓洵還站在原地,于是又開口說道。
南宮楓洵沒有理會南宮嘯,轉過頭來,溫潤的開口,“沫兒,我們去坐吧”。原本南宮楓洵以為西月沫兒會和自己坐下來,卻沒想到,她卻說,“南宮叔叔,之前是因為五哥不在,所以沫兒才選擇坐在聖使身邊,但現在五哥已經來了,所以沫兒應該坐在五哥身旁,還望南宮叔叔允許”,南宮嘯一愣,“這。。。楓洵,你意下如何?”南宮嘯望向了南宮楓洵,“父王,她說的也不無道理,随她意吧”說完,南宮楓洵走過去,坐了下來只要那人不是他,他就有足夠的把握把她搶回來。
☆、任雨欣付出代價
“那好,來人,在五王爺桌上再添一副碗筷”南宮嘯向身邊人揮手說道。話畢,便有人應了一聲,擺了碗筷。西月沫兒向南宮嘯行了一禮,“謝南宮叔叔”,南宮嘯嗯了一聲,“快去坐吧”,西月沫兒也不多說,走到西月千儒身邊坐了下來。
西月沫兒剛剛坐下來,宮外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無缺世子到,八公主到”。西月沫兒聞言看向門口,不多時,西月煙雪和南宮無缺就牽手走了進來。
西月煙雪一身淡粉色的紗裙,腰間系着一條深粉的絲帶,绾着流鳳髻,略施粉黛,看上去溫柔可人。南宮無缺一身棕衣,腰間是一條約十厘米寬的腰帶,看那繡法,應該是西月煙雪親手所繡,雖然有些小女兒氣質,但系在南宮無缺身上卻也潇灑萬分。西月沫兒不禁感嘆,果然是一對玉壁佳人。
“無缺給吾皇請安”
“煙雪見過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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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無缺和西月煙雪俯着身子給南宮嘯行禮道。南宮嘯笑得很是開心,對着南宮無缺的父親南宮卓說道,“兒子和兒媳婦都是天下絕人,有這二人侍奉你啊,你可真是有福了”,南宮卓笑着拱手道,“皇上過獎了,不過臣對這個兒媳倒是真的很滿意啊”,說着,還滿意的看了一眼西月煙雪。南宮嘯大笑了幾聲,“你們兩個快入座吧,”
“是”,南宮無缺和西月煙雪同時應了一聲,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蔚淑宮裏有有四層臺階,第一層是最上方,坐着南宮嘯和鳳晶晶,身後還有許多妃子,第二層是南宮楓洵一個人,第三層坐着東方皓炎,西月千儒,西月沫兒,北堂墨。西月沫兒坐在西月千儒和北堂墨中間,東方皓炎坐在西月千儒的左側。第三層是南宮蝶,南宮仙,還有其他皇子公主,所以占的位置比較大。第四層是最下層,坐着一些皇親國戚,南宮卓,南宮無缺,西月煙雪就坐在了這裏。接下來是一些國家大臣,分坐在大殿兩側。南宮嘯很快的吩咐了歌女舞女上殿表演,一時間,蔚淑宮裏熱鬧起來。大臣們在下面互相敬酒,談話,南宮楓洵,東方皓炎,西月千儒,北堂墨,南宮無缺幾人也開始喝起酒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蝶站了起來,對着臺下喊到,“你們先停下!”臺下的舞女立刻停了下來。南宮嘯皺眉道,“蝶兒,你這是幹什麽?”,南宮蝶對南宮嘯俯身行了一禮,“父王,今日是我南宮招待聖女,這般庸俗怎能愉悅沫公主?”南宮嘯挑眉,“那依蝶兒的意思呢?”。南宮蝶甩甩衣袖,“不如讓蝶兒與沫公主比試一場吧,既能讓沫公主感受到快樂,又能讓衆人欣賞沫公主的本事”。說完,臺下一片轟亂,無不讨論着南宮蝶與西月沫兒,她們二人在西月的比試自然早就傳回了南宮,對于蝶公主輸了沫公主一句詩,他們很是不服氣。
“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不知道沫兒意下如何?”南宮嘯笑着望向西月沫兒,一臉的友善,慈愛。西月沫兒喝着酒,對南宮嘯和南宮蝶的話恍若未聞,大殿內異常安靜,所有人都望向西月沫兒。
“蝶公主,那日在西月,你便與小九比試過一回,你可是輸給了小九的,如今再次比試,到底是何意圖?”西月千儒放下酒杯,略微有些怒意。
“只是希望沫公主能在我南宮玩得開心而已”南宮蝶把頭擡得很高,滿臉全是驕傲之色。
西月千儒冷哼一聲,珉着嘴,便不再說話,他才不會相信南宮蝶會這般好心。
半晌,西月沫兒倒了一杯酒,“那,本公主當真要多謝你了”說完,西月沫兒一口喝光了酒杯裏的酒,站了起來,“可惜本公主不喜歡你說的那種快樂,怎麽辦?”話罷,所有人都批評着聖女太過放肆。但卻聽到西月沫兒繼續道,“不過蝶公主一心為了本聖女,本聖女怎能如此無禮?但奈何昨日為聖使運功,身體消耗過多,恐怕不能與蝶公主比試了”。南宮蝶撇了西月沫兒一眼,“不會是沫公主怕了我吧,既然如此,不比也罷‘’,西月千儒也站了起來,“小九,想比就比,不比也好,有五哥在,誰能奈何得了你”,西月沫兒笑着拍了拍西月千儒的手,“本聖女在西月的時候曾将部分所學教給了八姐”,西月沫兒偏過頭看着發愣的西月煙雪,“八姐,不如你來替小九比試一回吧,可好?”西月煙雪臉上顯得很是吃驚,十四年了,她第一次稱呼自己八姐,她總說,自己比她大一個月,不足以讓她來稱呼自己八姐,所以自己老是叫她西月沫兒,或者沫兒,不像其他哥哥姐姐叫她小九,而她也總是叫自己西月煙雪,從她嘴裏聽到一聲八姐,她等了十四年了,可真是不容易啊。
西月煙雪一陣失措後,站了起來,臉上是溫柔的笑容,“既然小九身體不好,那當然只好是本公主來代勞了,不知道蝶公主想比試什麽?”西月沫兒滿意的笑笑,示意西月千儒坐下,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坐了下來。
“八公主得聖女教授,估計也差不了哪裏,如此也好,不如我們就照從琴棋書畫四個方面比試吧”南宮蝶沉着聲音說道。西月煙雪幹脆的應了下來,二人下了臺階,走到了大殿中央。
西月沫兒喝了杯酒,哼,當然好了,你是我教出來的,她也是我教出來的,你們兩個比試,怎能不好?西月沫兒想起以前,以前,她父親給她報了許多特長班,她在下課後,就将自己所學到的一一教給任雨欣,她們兩個,那時候可是學校裏最令人羨慕的一對閨密啊。西月沫兒周身彌漫着憂傷,北堂墨自然察覺得到,“九妹妹,這酒上腦,少喝點吧”,西月千儒也皺了皺眉,“小九,別喝了”,說着便伸手去奪西月沫兒手裏的酒杯,西月沫兒快速仰頭喝了酒,又躲過西月千儒的手,“今朝有酒今朝醉,自然要多喝些”,西月千儒和北堂墨覺得西月沫兒有心事,對視了一眼,便不再阻止,有他們兩個在她身旁,想來喝醉也不會出事,當然,他們也不會允許她出事。
南宮蝶和西月煙雪一場比試下來,驚了許多人的眼,兩個絕美的女人,居然還有如此才情。
南宮嘯臉上依然笑着,“朕宣布,今日比試,西月八公主勝”,西月沫兒翹唇,她教西月煙雪的時候,已經掌握了所有東西,所以教給她的,都是總結性的東西,而教任雨欣,也就是南宮蝶的時候,都不怎麽精通,一切她都還在摸索中,試問西月煙雪怎麽會輸?南宮嘯接着說道,“看來蝶兒,你還需要努力啊!”南宮蝶心裏不是很開心,剛想要說什麽,就聽到西月沫兒懶散的聲音,“恐怕蝶公主努力不了了”,雖然不是很大聲,但已經足以讓所有人聽到。
“沫公主此話怎講?難道是看不起本公主嗎?”南宮蝶厲聲說道,西月沫兒拂拂衣袖,“你還要自稱公主?呵,看來你還真是習慣當別人家的公主了”,西月沫兒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呼,別人家的公主?沫公主這是在說什麽爆炸消息啊。南宮蝶眼眸冷了冷,“我聽不懂沫公主在講什麽!”。西月沫兒一笑,“聽不懂沒關系,不如讓你見一個人吧”,西月沫兒偏頭看向南宮嘯,“南宮叔叔不介意沫兒招她上殿吧”南宮嘯的臉早已黑的不成樣子,點點頭,沒有說話。
西月沫兒搖搖鳳凰鈴,萱兒立刻從門外飛了進來,穩穩的落在地上,“萱兒見過聖使,見過聖女”,南宮楓洵倒沒有說話,西月沫兒擡手,“起來吧,本聖女要你找的人可尋到了?”,萱兒起身,“回聖女,已經尋到了,如今就在宮外”,西月沫兒嗯了一聲,“帶她進來吧”,“是,聖女”,萱兒應了一聲,便施展輕功,飛出了蔚淑宮。所有人無不感嘆聖宮的武功莫測高深,就連一個屬下,都有此武藝。
不多久,萱兒便帶着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婆子走了進來。那老婆子穿着深綠色的綢衣,帶着金子的首飾,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草民見過皇上,皇後娘娘,太子殿下,見過各位娘娘,公主,皇子”,老婆子跪在大殿中央,恭敬的說道。“殿下何人?”南宮嘯沉聲問道。“草民乃是十幾年前為皇後娘娘接生之人,皇後娘娘應當認識草民”老婆子聲音有些顫抖,她哪裏見過如此場面。
“是嗎?那皇後可認識殿下所跪之人啊?”南宮嘯偏過頭,聲音裏帶着些許威脅。鳳晶晶有些害怕,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應付道“你且擡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看看”,老婆子緩緩擡起頭來,對上鳳晶晶的眼眸。“皇後可看清楚了,是認識嗎?”南宮嘯威脅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鳳晶晶渾身一抖,想要說不認識,卻聽到西月沫兒的傳音,“皇後要想清楚了,難道要你親生女兒無名無姓的橫屍在外,而讓這個女人霸占你女兒的一切嗎?”鳳晶晶看向西月沫兒,只見西月沫兒卻對自己笑了笑,鳳晶晶一番思量,鼓起勇氣,“皇上,當時妾身懷着蝶兒時,就是這位婆婆所接生的”,南宮嘯眼眸一冷,“沫兒,你尋她來作甚?”,西月沫兒淡淡的說道,“先聽聽蝶公主身上有什麽特征吧”,南宮嘯話還沒說,那老婆子就接口道,“草民記得蝶公主胳臂上有一個蝴蝶的胎記,所以才取名南宮蝶的”,“不如讓蝶公主掀起衣袖,以驗正身”西月沫兒懶懶的說道。
“本公主乃是千金貴體,如何能在此地方掀起衣袖?”南宮蝶的臉色有些蒼白,着急的說道。
“皇後娘娘意下如何?畢竟身體發膚,受着父母,就由您來決定吧”西月沫兒看也不看鳳晶晶,她就不信,南宮家的男人絕情,難不成入了南宮家的女人也絕情。
“就由沫公主所言吧,蝶兒,你且掀起來讓我們看看吧”鳳晶晶搶在南宮嘯之前說了出來,當年自己因為害怕蝶兒受傷害,楓洵尚且聰明,不會中圈套,但當時蝶兒還小,如何能讓她不怕呢?她讓那老尼抱走蝶兒,卻沒想到在多年後蝶兒竟被枕邊人設計算計而殺,她終是她的娘親,今日有人為蝶兒伸張正義,她作為她的娘親,也該出份力才對。
南宮蝶有些驚恐,但還是假裝很平靜,“母後,這如何使得?”鳳晶晶撇了南宮蝶一眼,“本宮說可以當然可以”,南宮嘯看鳳晶晶似乎鐵了心,知道這假的南宮蝶已經保不了了,“蝶兒,聽你母後的吧”
南宮蝶憤憤的看了南宮嘯和鳳晶晶一眼,又狠狠瞪了一眼西月沫兒,“不錯,我不是南宮蝶”,臺下大臣又聊了起來,一片混亂。
混亂中,南宮蝶喊到,“不過可惜真正的南宮蝶已經死了”,說罷,任雨欣腳尖一點,身子飛向西月沫兒,手掌凝聚了內力,西月千儒一驚,迎上任雨欣的攻擊,同時,南宮楓洵扔出了手上的扳指,北堂墨抛出一根筷子,萱兒從任雨欣身後拍了一掌。任雨欣腹背受敵,肩頭又被扳指打中,腹部也插了一根筷子,猛地吐了口血,掉在了地上,西月千儒和萱兒同時受功。
“來人,将她拿下”南宮嘯站了起來,厲聲喊到。“是”所有侍衛上前,要抓住任雨欣,哪知任雨欣翻身站了起來,捂着小腹,“你們南宮氏過去薄情寡義,西月沫兒,今日這筆賬,我記下了,你給我等着!”,說完,任雨欣又吐了口血,運了運功,飛出了蔚淑宮。
“出去追啊,還愣着做什麽!”南宮嘯在臺上怒吼道。西月沫兒冷笑一聲,南宮嘯可真能裝啊,揮手道,“罷了,估計她也活不了了,南宮叔叔還是不要生氣了”。南宮嘯坐了下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朕的蝶兒被此女所害,朕卻無力尋仇”。“南宮叔叔,這也怪不得你,你與南宮蝶十幾年不見,自然無法認出南宮蝶來”西月沫兒喝了杯酒,假意安慰道。說罷,又接着道,“如今南宮蝶的棺木還在聖宮的冰窖裏安置着,南宮叔叔應當早日尋來,葬入南宮的陵墓裏”南宮嘯點點頭,“好,朕會辦的”,西月沫兒嗯了一聲,“時候不早了,五哥,我們回行宮吧”,西月千儒站了起來,對南宮嘯拱手道,“多謝南宮叔叔接待,小九累了,晚輩要帶她回去休息了,還望南宮叔叔不要介意”,南宮嘯揮手道,“去吧,沫兒也真的該好好休息一番了,今日喝了那麽多酒”。西月千儒拉起西月沫兒,“煙雪,你要回行宮,還是要回世子府?”,西月煙雪挽着南宮無缺的手,溫柔一笑,“五哥,煙雪要回世子府了,你帶沫兒回去休息休息吧”,西月千儒點點頭,和西月沫兒走出了蔚淑宮。
“今日這戲還真是有意思啊,本太子倒是沒白來,如今天色晚了,本太子也該回去休息休息了”東方皓炎起身說道。北堂墨也跟着站了起來,“既然都走了,那我也不呆了,東方太子,一起吧”,東方皓炎笑着點點頭,“也好”。二人和南宮嘯客氣了一番,就離開了蔚淑宮。
☆、婚期已訂
西月沫兒和西月千儒回到行宮後,安置了随從的侍衛,二人退了身旁的人,進了西月沫兒的房間。
“五哥,怎麽今天這麽晚了,你們三人卻來了?”西月沫兒才不會相信他們三人來南宮的原因就是恭賀聖使現世這麽簡單。
“小九,你老實告訴五哥,你到底想不想嫁給南宮楓洵?”西月千儒的面色很沉重,讓西月沫兒也不由得嚴肅起來,“這個天下還需要小九去控制,小九願意嫁給南宮楓洵’’西月千儒似乎有些心煩,“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既然你願意,我還能說什麽呢”,西月沫兒自然感受到西月千儒的心情,清了清嗓子,萌萌的說道,“我的好哥哥,你怎麽了?看起來好像有些煩悶哎,要不跟妹妹我講講?”
西月千儒聞言垂下頭來,一臉的頹敗,嘆了口氣,才道,“素素一直不肯嫁給我,直到前幾日我去林斌府裏,林斌告訴我,她與梁波已經定了婚了”,西月沫兒一愣,梁波是一名大臣的兒子,據說在市井上名聲也不怎麽好,經常仗着自己的父親是朝廷命官,跟百姓要些吃得喝得,由于他要得不是錢,西月澤也從來沒有說過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林素素,之前西月沫兒跟她玩的時候,她很清楚的感受到林素素對西月千儒有些愛意,如今又怎麽會嫁給梁波呢?
西月沫兒想了一會,“五哥,我覺得可能是林斌在試探你,所以才會這麽做的”,西月千儒聞言擡起眸子,“試探我?有那個必要嗎?”,西月沫兒起身,轉到西月千儒的身後,替西月千儒捏了捏肩,“這當然有必要啦,五哥,這說明是林斌想要将妹妹許配給你了,你要開心才對啊”,西月千儒卻還是在糾結,“有那個必要嗎?”,西月沫兒搖搖頭,繼續替西月千儒捏着肩膀,但嘴邊到底還是挂着一絲笑意。
沒過多久,西月千儒就離開了,臨走前吩咐清顏清澀給西月沫兒準備了些醒酒湯,一直看着西月沫兒喝完才背着手離開了,西月沫兒呆在房間裏沐浴。
百合花瓣與薰衣草的花 蕊飄在水面上,蓋住了西月沫兒如玉的身軀,蒸汽熏得西月沫兒臉面潮紅,層層薄紗籠罩在西月沫兒沐浴的周圍。西月沫兒閉着眼睛,躺在沉香木做的浴盆裏,不禁感嘆,人生幾回能得半日浮閑。
不知道過了多久,西月沫兒猛地睜開眼睛,手指動了動,立刻警覺起來。淡淡的玉蘭香彌漫在房間裏,讓她既安心又擔心。
“南宮太子,公主在沐浴,您有什麽事情嗎?”,西月沫兒立刻分辨出來,這是清顏的聲音,但不知道南宮楓洵這時候來行宮是什麽意思,于是仔細的探聽着門外的消息,“沫兒在沐浴?算了,本太子在這等等吧”南宮楓洵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直到門外再沒了聲響,西月沫兒才喊到,“清顏,進來替本公主着衣”,清顏應了一聲,示意清澀看好南宮楓洵,清澀本也是個聰明的姑娘,立刻明白了清顏的意思。南宮楓洵笑着搖搖頭,沫兒,原來你竟如此不信任我,導致你身邊的人也如此對我。
清顏進屋,拿了件紫色紗裙,又拿了件白色紗裙,問道,“公主,您要穿哪件衣服呢?”西月沫兒看了一眼,閉着眼睛,說道“拿白色的來吧”。清顏只好放下紫色衣服,替西月沫兒穿了白色紗裙。西月沫兒攏了攏頭發,走出了房間。
南宮楓洵剛轉身,就看到西月沫兒一襲白紗,恍了恍心神。“聖使,現在來找我,有事嗎?”西月沫兒的語氣很溫柔,卻也拉回了南宮楓洵的神志,同時,也傷了他的心,她對自己比對別人都溫柔,外界多少男人在羨慕自己能得此女眷賴,得她一世溫柔,但只有他明白,她對自己的溫柔,只是因為自己握有聖使令,是這一屆的聖使,僅此而已,除了這份定式的溫柔,她再沒有給自己其他東西,心沒有,情也沒有。
“經過聖宮四位長老商議,決定讓我們在你及笈那日,成親”,南宮楓洵後兩個字說得很重,也很慢,一雙眸子盯着西月沫兒,似乎想要從西月沫兒臉上看出什麽。
西月沫兒拂拂衣袖,面色淡然,沒有說話,等着南宮楓洵的下文,南宮楓洵見看不出西月沫兒有什麽想法,頭微微向下,眼眸盯着地上,“四長老将地點訂在了聖宮,到時候,我會從聖宮到行宮裏來迎親。鳳冠霞帔待會我會命人送來,你試試看,如果不合适就拿去交給梅雪蘭裳,讓她們幫你改”
西月沫兒緊緊手,閉了閉眼,“嗯,我知道了”,南宮楓洵也将手握成了拳頭,強烈的忍着自己的情感,自己說了那麽多,就換來她不鹹不淡,不溫不火的五個字。這麽長時間來,她保自己,護自己,明明就是對自己比對他東方皓炎溫柔體貼,即使自己是聖使,難道區區一個聖使的名號,就能讓她如此犧牲自己。呵,或者說是自己方法用錯了,當初他本想得到西月沫兒的心,這樣一來,再以聖使聖女結合方能保四方安樂來昭告他們的婚事,如此江山美人雙得。但卻沒想到東方來了個東方皓炎,打亂了他一切計劃。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說了,六日後就是你及笈的日子,也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想來你也不會忘記,早些準備準備吧”南宮楓洵揮手道。
西月沫兒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南宮楓洵轉過身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離開了”,說完,沒有給西月沫兒道別的時間就擡步離開了。
西月沫兒深吸一口氣,吩咐道,“清顏清澀,在這裏守着,誰來都不許進去”,清顏清澀幹脆的說道,“是”,西月沫兒轉身進屋關了門。
☆、她到底不是你的
西月沫兒剛睡到床上,一抹白色的身影便飄然而下,淡淡的玉蘭香彌漫在房間裏,西月沫兒自然是聞到了,但并沒有起身,而是閉上了眼,将呼吸調得均勻了些,如同睡着了一般。
東方皓炎走到床邊,輕輕的坐在床邊,凝視着西月沫兒,西月沫兒感受到一束炙熱的目光,不由得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依然沒動,皺了皺眉頭,她聞到東方皓炎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就像那日在紫衣居聞到的那股血腥味。
許久,東方皓炎才啞着嗓子恨恨的道,“你這女人,果然夠狠心”說完,東方皓炎立刻起身,踏着步子向門外走去。
“你從窗外來,為什麽不從窗外出去?”西月沫兒在東方皓炎轉身的那一刻坐了起來,一把抓住東方皓炎的衣袖。
“你肯起來見我了?”東方皓炎順着西月沫兒抓衣服的方向轉了過來,挑眉問道。西月沫兒放開抓着東方皓炎的手,垂下眼睑,沒有說話。
東方皓炎頓時一惱,抓住西月沫兒還沒有垂落的手,“知不知道我最讨厭你這副死樣子?之前那個不可一世的你呢,那個胡攪蠻纏的你呢,到哪裏去了!”東方皓炎突然想起之前那個跟自己狂傲的說,“待我長發及腰,勒死你可好”的西月沫兒,突然想起之前跟林斌胡鬧,跟林斌頂嘴吵鬧的西月沫兒,還有那個貪杯跟自己到雪雁坡尋酒的西月沫兒,那時候,她多麽開心,多麽快樂,天下與她何幹?她管的,只有她自己的那一部分財産,僅此而已。
西月沫兒怔怔的望着東方皓炎,是啊,那個不可一世,刁蠻任性,驕傲自大的自己呢?曾經立下誓言要替青兒,沈斓香報仇,如今剛剛複仇,為何卻丢了自己呢?但西月沫兒轉念一想,聖女,本來就不能做自己。
“不可一世,狂傲自大,都是西月沫兒的品性,而如今,我只能是聖女,再也做不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從東方皓炎手裏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垂着眼睑,淡淡的說道。
東方皓炎猛得上前,一把攔住西月沫兒的身子,撲倒在床上,西月沫兒一驚,“皓炎!別!”,西月沫兒話還沒說完,東方皓炎冰涼的唇粗暴覆到了西月沫兒的唇上,西月沫兒只感覺到涼,涼透心骨,漸漸的,開始溫熱起來,東方皓炎的翹舌在西月沫兒那裏肆意掠奪着,似乎要将西月沫兒融入自己的身體中。西月沫兒頭腦發昏,漸漸的迎合起東方皓炎來,東方皓炎感覺到西月沫兒的轉變,慢慢的帶動着西月沫兒,直到東方皓炎幾乎吸幹了西月沫兒嘴裏的空氣,東方皓炎才放開了西月沫兒。東方皓炎剛擡起頭來,就看到西月沫兒小臉熏紅,嘴唇已經微腫,眼睛微眯,一副意亂情迷的樣子,小腹一熱,撇開了目光。
西月沫兒也開始恢複理智,慢慢睜開眼睛,臉部發熱,沒有說話,慢慢的準備坐起來,哪知剛要起身時,就被東方皓炎又壓了下來,東方皓炎盯着西月沫兒的雙眸,西月沫兒也怔怔的看着東方皓炎,四目相對,周圍一片寂靜,但始終是無聲勝有聲,東方皓炎啞着嗓子道,“紫兒,你看到了嗎?你心裏根本就還有我,你根本就離不開我,既然我們都欺騙了對方,何不重新來過?我已經放下以前的一切了,你也放下好嗎?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東方皓炎的眸子裏充滿着溫柔,寵溺,就像那天他給她穿衣時的那種溫柔,那種體貼。
西月沫兒此刻已經恢複了理智,她告訴自己,他有杜婉玥,他将會是一代帝王,他今後的寵妃不計其數,她不願意,不願意和三千女人去争一個他,最後再換他一句,“這般費盡心機,冷心冷情的女人爺才不要”,而南宮楓洵,他是聖使,與她成親後,他們會回到聖宮生活,從此只聽屬下報告四國活動,南宮楓洵不會有別的女人,她不會和別的女人去争一個南宮楓洵,即使今後南宮楓洵想要立妾,她也不會在意,不會去争。
“你說的放下太深奧,太遙遠,我,做不到”西月沫兒撇開目光,沒有看着東方皓炎的眼睛,她怕從中看到他的受傷,聽到他不再怪自己,他已經放下,她真的很開心,但她卻又不想他放下,一旦放下,聖宮成親那日,他必會搶親,到時候聖宮的四大長老都在,以他現在的能力,恐怕只能對付兩個長老,而四個,太強,連她自己尚且還無法做到,他沒有靈力,就更做不到了。
東方皓炎眉頭皺得很緊,就快要擠在一起,眼裏顯而易見的怒火,熊熊燃燒。東方皓炎剛想要再吻一次西月沫兒,逼她放下,卻感受到身後鋒利的劍氣。東方皓炎一個旋身站了起來,躲過了利劍,但西月沫兒還沉迷在自己的悲傷裏,對外界的一切根本不知道,東方皓炎上前要拉回西月沫兒,但從身旁又飛來一把利劍,比剛才的那把更快,更猛,東方皓炎一驚,真正的殺招在這裏。東方皓炎一甩衣袖,從衣袖裏飛出一條白綢,直直迎上後來的那把劍,自己飛身到西月沫兒身邊,抓住了刺向西月沫兒的那把劍,西月沫兒頓時驚醒,卻聽到一聲悶哼,溫熱的液體流到了自己臉上。西月沫兒坐了起來,看到東方皓炎的手臂上一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