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月沫兒伸出胳膊抱住了清顏清澀,心裏暖暖的,“好啦好啦,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行宮吧”,二人點點頭。
三個人的影子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得老長老長,溫暖在西月沫兒心頭蔓延着。
☆、以後南宮無缺給你什麽藥物都不要吃
西月沫兒三人回到行宮後,見行宮裏燈火通明,心知西月千俊,西月千儒,秦光陌,林斌他們已經回來了。想起林斌,西月沫兒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該死的,要怎麽面對他呢?難道就這麽一直和他僵着不說話嗎?
西月沫兒也只是頓了頓腳,便向行宮走了去。行宮門口是西月千俊從西月帶來的侍衛,正守在門口。西月沫兒剛走過去,他們便恭敬的低了低頭,“見過九公主!”,西月沫兒微微一笑,點點頭,“南宮的天氣比西月要暖很多,你們有準備單衣嗎?”。看見對自己好的人,西月沫兒也總是忍不住對他們很好。那兩個侍衛擡起頭來,相視一笑,九公主就是九公主,無論在外面多麽張狂,九公主在他們這些下等屬下面前都總是這麽親切。兩侍衛拱拱手,“謝九公主關心,早在剛到南宮的時候,千儒王爺就派人送來了單衣”西月沫兒點點頭,沒有說話。其中一個侍衛說道,“九公主,王爺回來就命人準備了飯菜,想來現在已經擺上桌了,您快些進去先用膳吧”,西月沫兒打了個響指,幹脆的說道,“好”,然後拍了拍兩個侍衛的肩膀,“小心些!”兩侍衛點點頭,“是!”西月沫兒滿臉的笑意,背着手進了門。餓了這麽久,終于有吃的了。
西月沫兒剛進屋,就看到滿桌的飯菜,都是她愛吃的,快步跑到桌前坐了下來。
接下來,西月沫兒美美的用了兩天來第一頓飯菜。西月千俊,西月千儒,秦光陌都心疼的看着西月沫兒,唯獨林斌搖着頭無奈的笑着,想不到幾經波折,她終于還是變回了她,雖然她生氣不理會自己,不過,這才是西月沫兒不是嗎?
“公主,煙雪小主來了”清顏從外面走進來說道。西月沫兒聞言擡起頭來,好像真的好久沒見過西月煙雪了,自從上次在南宮的皇宮裏見過西月煙雪,之後又出了這些事,她都還沒來得及去見西月煙雪。
正當西月沫兒出神的時候,西月煙雪挽着南宮無缺的胳膊走了進來,看到西月沫兒,先是一喜,然後轉了轉臉,“還以為你死了呢”。西月沫兒不屑的撇撇嘴,“本公主從來都福大命大,怎麽會那麽容易死那”。西月煙雪白了西月沫兒一眼,拽着南宮無缺坐在了西月沫兒身旁。
西月沫兒眨眨眼,神秘的說道,“西月煙雪?”西月煙雪頓時也蒙了,“嗯?幹嘛?”。“我幫你診診脈吧”西月沫兒附到西月煙雪身旁,一臉善意的說道。西月煙雪立刻抱住自己的手,“你怎麽會這麽好心?”西月沫兒無辜的說道,“我幫你看看你會不會生兒子”,西月煙雪聞言連眼眸都在發光,可見她多麽希望能有一個和南宮無缺的孩子,“真的嗎?”西月沫兒咬了咬手指,“嗯,真的”。西月煙雪半信半疑的把手要遞給西月沫兒,然而就在此時,南宮無缺突然伸出手來抓回西月煙雪的手,厲聲道,“沫兒,不許看!”。西月沫兒皺皺眉頭,剛要說話,就聽到西月煙雪柔柔的斥道,“無缺,你吓到我了”,南宮無缺聞言緊了緊抓着西月煙雪的手,“沒事的,你要是想看的話,我來幫你診脈,沫兒她剛逢大難,現在一定很累了,你怎麽能讓她再為你費心呢?”。西月煙雪心裏起疑,“讓她費費心怎麽了?”說着要拽回自己的手。南宮無缺有些為難的看了西月沫兒一眼,放開西月煙雪的手,“算了,看看也好”。
西月煙雪将手遞給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二話不說就為西月煙雪診脈。可是剛碰到西月煙雪的肌膚,就聽到南宮無缺的傳音,“語不點破!”西月沫兒自然知道南宮無缺說得是什麽,動作沒有一點停頓,繼續為西月煙雪診脈。
約一柱香後,西月煙雪看西月沫兒眉頭越皺越緊,心裏不安的問道。西月沫兒聞言甩開西月煙雪的手,“沒事兒,挺好的”,西月煙雪咬咬唇,她總感覺他們有事瞞着她。
此時,南宮無缺拉起西月煙雪的手,“我們走吧,就要天亮了,沫兒她需要休息”西月煙雪想要說什麽,但努努嘴,始終沒說,點點頭,和南宮無缺向外走去。
西月沫兒這時候無比心煩,抓抓頭發,在西月煙雪即将走出門口時傳音給西月煙雪,“以後無論南宮無缺給你什麽藥物都千萬不要吃”西月煙雪腳步一頓,但也只是一頓,便跟着南宮無缺走了出去。
“這小兩口倒也恩愛”林斌看着二人的背影淡笑道。西月沫兒撇了林斌一眼,“還是先不要亂說的好”,林斌看了西月沫兒一眼,“肯理會我了?”,西月沫兒起身,“哼,我累了,要休息了”,林斌笑了笑,向秦光陌,西月千俊,西月千儒說道,“天亮了,我們該出去做些事了”。三人立刻會意,獻花儀式還沒準備呢。于是點點頭,“走吧!”
三人出了房間後,西月沫兒洗了澡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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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西月沫兒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清顏走來叫醒了西月沫兒,“公主,吉時就要到了,奴婢扶您起身更衣吧”。還處于渾渾噩噩的西月沫兒猛然驚醒,“吉時?”,“對啊,公主,今天是您及笈的日子,也就是您和南宮太子成親的時候啊,您忘了嗎?”清顏悉心的說道。西月沫兒這才問道,“及笈?我睡了多長時間?”清顏稍微想了想,“公主,您已經睡了兩天了”。西月沫兒心裏算了算,那天回南宮的時候,離她及笈就只有三天,而那天剛好還是晚上,細細一算,今日可不是她和南宮楓洵成親的日子嘛。
西月沫兒心裏亂亂的,一陣煩悶,任清顏在自己身上打扮。
☆、及笈之禮
一番梳洗後,清顏打開了房門,西月沫兒站在正門口,清晨的陽光撒在西月沫兒的臉上,西月沫兒心神一恍惚,眯了眯眼,再看時,只見到西月千俊,西月千儒,秦光陌,林斌,清澀站在院子裏呆呆的看着自己。西月沫兒不理會他們,沉着臉出了房門,站在了西月千儒身邊。
“小九,鳳鸾車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我們走吧”西月千儒和西月千俊同時摸了摸西月沫兒頭上的鳳冠,眼裏露着一抹欣慰。十五年了,當年那個還在自己身旁纏着自己和她玩的小丫頭終于要及笈了,總算沒辜負娘親當日離世時的所托。
西月沫兒點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住了只有幾日的房間以及自己身旁的這些人。三日了,三日已過,這一日終究是來了,可是……罷了,或許也只是一句戲言,她又怎麽能寄予厚望。
“走吧,時辰該到了”西月沫兒轉過身,獨自一人朝外走去。西月千俊,西月千儒,秦光陌,林斌,清顏清澀都跟了上去。
西月沫兒剛走出行宮,就看到一輛豪華無比,露天的轎子停在路中央,黃色的轎幔上挂着許多鈴铛,這些鈴铛跟西月沫兒所帶的鳳凰玲不同,鳳凰玲隐隐透着一股奢靡,而這些鈴铛,雖然挂在豪華的轎子上卻也顯得清淡典雅。西月沫兒勾了勾唇,上了轎子。
轎夫沿着路上鋪着的紅綢起轎了,西月沫兒看着前方十裏的錦紅,眼眸深邃了幾分,有些心煩的閉上了眼睛。身邊的人指指點點的,“看啊,那就是西月的九公主,咱們太子要迎娶的聖女,啧啧,果真漂亮啊”,“唉,漂亮有什麽用,也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聽說她在西月狂傲自大,刁蠻無禮。哎,還有啊,我有個大侄子,剛從西月經商回來,他說啊,這九公主曾經和那青樓的香香姑娘有染啊,後來香香姑娘被王爺府的小王爺收為了妹妹,與那林将軍一見傾心,九公主心傷之餘,才決定和親南宮的”,“九公主和青樓的姑娘有染?!這,這九公主竟然喜歡女人?怎麽,怎麽咱們的太子會看上這樣一個敗類呢!”,“唉,有什麽辦法,誰讓咱們太子是聖使,而這九公主竟成了聖女呢!”說話的那二人齊齊嘆了口氣。
西月沫兒揉揉腦袋,睜開眼睛看了那二人一眼,那二人身子一抖,跪了下來,西月沫兒收回眼神,又閉上了眼。
一柱香時間後,轎子停在了太子府門口,南宮楓洵溫潤的走上前,遞了一只手給西月沫兒,西月沫兒淡淡的看了南宮楓洵一眼,緩緩的将手伸到南宮楓洵手上。南宮楓洵一笑,拉着西月沫兒下了轎。二人都是一身紅衣,一個溫暖如朝陽,一個清涼淡然如水,如此卓絕風華,到底又迷了多少人的眼。
西月沫兒感覺每一步都異常沉重,走到大堂的那條路,為何又那麽近?
終于,二人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了大堂中間。
“沫丫頭,從今日起聖使就是你的夫,你要好好保護聖使,知道嗎?”大長老的聲音首先響起,西月沫兒擡頭,環視了一圈。将一切都收入了眼睛裏。
面對門的正前方,是南宮嘯和鳳晶晶,南宮嘯一身龍袍,喜笑顏開。鳳晶晶一襲紅衣,眉間隐隐帶着點悲傷。兩人側身方向,站着許多年輕男女,其中有南宮仙,西月沫兒猜想,估計這些是南宮嘯的其他兒女。在大堂兩側,站着四長老,萱兒和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太子府的西月千俊,西月千儒,秦光陌,林斌,西月煙雪,南宮無缺,北堂墨以及文武重臣。不用回頭,西月沫兒也知道大堂外有許多南宮的百姓,都在等着看聖使與聖女成親。
西月沫兒點點頭,輕輕的說了句,“是”,算是答了大長老的話。大長老安心的看了南宮楓洵一眼,不再說什麽。此時,四長老走了過來,“沫兒,按照我們家族的習俗,女兒家及笈,是不獻花的,而是送簪子”說着,将三支精美的玉簪別入了西月沫兒的發間,又笑着深深的看了一眼,輕說道,“真好看”,和當年的凝悅真像,然而只說了前半句,後半句一個字也沒漏,大長老和二長老離得比較近,自然都聽到了,贊許的點點頭。
“多謝四師傅”,西月沫兒摸了摸四長老的三支玉簪,甜甜的說道,然而在西月沫兒心裏,卻很是沉重。
四長老嗯了一聲,點點頭,轉身走到了三長老身邊,三長老瞪了四長老一眼,冷哼了一聲。
“沫兒,今日是你及笈之日,這束薰衣草送給你”南宮楓洵拿着不知從哪裏變出來的薰衣草,遞在西月沫兒面前。西月沫兒微笑着接過那束薰衣草,“謝謝聖使”,南宮楓洵眼眸一暗,但随即又笑着點了點頭。
跟着,所有人都給西月沫兒獻了花,總的看來,有芍藥,菊花,梅花,梨花,鳳仙,牡丹,薰衣草幾種。送薰衣草的,都是了解西月沫兒的人,所以西月沫兒将薰衣草都抱在了懷裏。望着懷裏的那些薰衣草,西月沫兒輕輕一笑,薰衣草?呵,那有怎樣?
“沫兒,時辰到了,我們拜堂吧”南宮楓洵挽着西月沫兒的手,溫潤的說道。西月沫兒看了看門口,眼眸暗淡,吐出一個字來,“好”
南宮楓洵向禮官招了招手,禮官立刻示意,“時辰到,新人歸位”,南宮楓洵聞言笑了笑,拉着西月沫兒站在了大堂中間。然而誰也不知道,西月沫兒在轉身的那一剎,又看了太子府門口一眼。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第一百二十三屆聖使聖女在南宮太子府成親,願上天保我四國百姓幸福安樂,無災無難”說完,那禮官向天拜了一拜,又走到南宮楓洵和西月沫兒身後,“時辰到,新人行禮!”禮官頓了頓,“一拜天地!”,南宮楓洵看了西月沫兒一眼,轉過身來,與此同時,西月沫兒也轉過了身,二人正準備行禮,卻聽到很清晰的一聲,“慢着!”所有人都看向太子府外,只見到一名女子,看樣子已經四五十歲了。然而西月沫兒看到這女子心裏卻是一喜,這女人,是那日東方皓炎帶她出了皇宮,到一所別居見到的梅姨。梅姨來了,是不是他也快來了?
南宮楓洵眼眸染上了一抹黑色,“你是誰?”,他問得毫不客氣,帶着微微的寒意,然而梅姨一點也不怕,“我是我家主子派來恭喜九公主及笈的!”
南宮楓洵皺了皺眉,“你主子是誰?”。他隐隐覺的東方皓炎來了,聖使聖女成親,四國都派了使者,唯獨東方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他現在來搶親?
果然,不出他所料,梅姨清了清嗓子,“我家主子當然是東方太子!”,南宮楓洵勾了勾唇,他來了,這個游戲才有意思,不是嗎?
“哦?那不知東方太子準備了什麽禮物給本太子的太子妃啊?”南宮楓洵雲淡風輕的問道。梅姨抱起了手,“要看我家太子的禮物,九公主,待在大堂裏可看不到,不如出來看看吧”,西月沫兒聞言甩開南宮楓洵的手。不顧南宮楓洵和四個長老的阻攔,跑到了院子裏。
梅姨笑了笑,頓時,院子裏從天上飛下了玉蘭花的花瓣雨,花瓣落在了地上,西月沫兒的肩上,西月沫兒一笑,所有人看着這美得驚心動魄的一幕,呼吸幾乎都要停止。
花瓣伴随着西月沫兒伸出手來帶着它們旋轉,慢慢從玉蘭花花瓣變成了玫瑰花花瓣,然後又變成了薰衣草花瓣。終于,西月沫兒在看到薰衣草花瓣時停了下來,因為,在漫天的薰衣草花瓣中,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贏了的,帶走九公主
東方皓炎飄然落在西月沫兒身邊,西月沫兒笑意更濃,東方皓炎不理會其他人的驚訝聲,溫柔一笑,摟過西月沫兒。西月沫兒安心的看着東方皓炎,東方皓炎遞給西月沫兒一把紫色鮮豔的花,附在西月沫兒耳旁低低的笑說道,“今日是你及笈之日,這勿忘我比起薰衣草來,更加美豔動人,配上我的紫兒,便花容天下了”
西月沫兒笑着接過勿忘我,放在鼻尖聞了聞,“幹的不錯”。東方皓炎笑意不減,正要說什麽,卻看到一只蔥玉的手奪過西月沫兒,順着西月沫兒被奪走的方向看去,眼神突然淩厲了幾分,手也不知不覺捏成了拳頭,恨恨的道,“南宮楓洵!”
南宮楓洵有些挑釁的摟着西月沫兒,且力道有些大,讓西月沫兒不禁皺了皺眉頭,‘’今日是本聖使與沫兒聖女成親之日,東方太子與沫兒在本聖使面前如此親密,實在是不将本聖使放在眼裏”南宮楓洵的語氣依舊溫潤,但卻多了幾分冷意,熟知南宮楓洵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太子來脾氣了!
東方皓炎珉了珉唇,卻又笑着道,“南宮太子難道不知道嗎?前幾日時本太子與紫兒一同跌下了天玑崖”,說到這裏,東方皓炎停口不再說了,他相信這些迂腐的老東西都明白,一男一女一同跌下天玑崖意味着什麽。
南宮楓洵眯了眯眼,手不知不覺又緊了幾分,西月沫兒一時吃痛,輕哼了一聲。東方皓炎眼眸深了幾分,“大地皇者曾說過,只要有一對戀人跌下天玑崖,且還不死,那麽這一對便是上天認定的夫妻,天下無論是誰,都不得阻止這二人在一起,否則,必遭天譴!”東方皓炎後四個字說得很重,且還用上了內力,太子府內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不知東方太子是何意願呢?”南宮楓洵閉了閉眼,手不自然的抖了抖。東方皓炎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南宮楓洵的這一動作,心裏底氣硬了幾分,“如此說來,西月的九公主便是我東方皓炎的未婚妻!”東方皓炎在這一句話中也加了內力,頓時,衆人開始讨論起來。
南宮楓洵淡然的掃了一眼大堂上的人,勾了勾唇,輕笑道,“東方太子,恐怕你找錯人了吧”東方皓炎和西月沫兒同時看向南宮楓洵,只聽到南宮楓洵溫潤的說道,“你東方太子要紫兒做你的太子妃,本聖使沒意見,畢竟,是紫兒陪你掉下了天玑崖。但是,本聖使的沫兒可不是你東方太子所說的紫兒,這一點,還請東方太子分辨清楚”東方皓炎心裏一怔,好個南宮楓洵,果然不是什麽善茬,虧他能想到這一點,從稱呼入手,哼,真有本事啊!
“本太子所說的紫兒,便是這一屆聖女西月沫兒”東方皓炎堅定的看着西月沫兒說道。南宮楓洵偏過頭,看着西月沫兒,笑着問道,“是嗎?沫兒?”,西月沫兒正想張嘴說話,卻被南宮楓洵點住了穴道,無法動彈,也無法吐出那個“是”字。西月沫兒心裏着急,怒視着南宮楓洵,南宮楓洵自然看懂了西月沫兒眼睛裏的意思,眸光一暗,他是多麽懂她,為何她就如此不懂他呢!
南宮楓洵一陣失神後,附在西月沫兒耳旁低低的說道,“做聖女要肩負起天下的責任!”西月沫兒不聽這話還好,聽了這話,眼神突然淩厲起來。
西月千俊,西月千儒,秦光陌,西月煙雪,清顏清澀都以為西月沫兒不願意說話是不願意承認,于是也未曾出手。林斌抱起了胳膊,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這場好戲。
東方皓炎等不到西月沫兒的回答,緊緊的盯着西月沫兒,這才發現西月沫兒眼裏的憤恨和無奈,皺了皺眉,“南宮楓洵,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嘯打斷了,“東方小子,今日是我兒與沫兒成親之日,你怎麽這般胡鬧!”
“請問南皇,本太子的未婚妻被你這位兒子所奪,本太子來此地尋妻,怎麽能說是胡鬧?”東方皓炎根本不畏懼南宮嘯,狠狠白了他一眼,都是你生的好兒子!
因為東方皓炎的這句話,頓時,太子府一片沉寂,這是東方太子在向南宮皇帝挑釁啊!
然而,就在此時,梅姨清了清嗓子,“南皇,民婦有話要說,望南皇恩準”,南宮嘯眼眸深了幾分,“你是東方太子的人,你來說話未免會有些嫌疑”,一時,文武朝臣都點點頭,俯下身子,“皇上英明!”梅姨到也不急,笑了笑,“民婦雖是東方太子的奴婢,但民婦卻也是個局外人,對此事的認識,自然最是清楚不過了”,南宮嘯頓時覺的有些意思,她說她是東方皓炎的人,又說是局外人,嗯,有意思,果然有意思。“既然你說你是局外人,不如也說說你的認識吧”,梅姨看了東方皓炎一眼,又看了西月沫兒一眼,才說道,“我家太子說西月九公主便是她的未婚妻紫兒,而南宮太子卻說她不是,問問當事人九公主,九公主卻不曾回答,既未說是,也未說不是,那麽如此武斷便說九公主不是紫兒,未免太過浮躁。”說道這裏,梅姨停了停,見許多人都贊許的點着頭,其中有西月千俊,西月千儒,秦光陌,林斌,西月煙雪,西月沫兒,東方皓炎,以及聖宮的大長老,二長老,四長老。梅姨并不驚訝四長老會贊許自己,因為她知道四長老疼西月沫兒,但見到大長老和二長老也贊許自己,到有了幾分遲疑,大長老,二長老,三長老對西月沫兒是最不好的,為何他們二人會贊許自己呢?
也只是一點的遲疑,梅姨便又說道,“既然從九公主那裏得不到答案,不如這樣吧,讓我家太子和南宮太子比試一番,贏了的,帶走九公主,可好?”南宮楓洵和東方皓炎同時回了聲,“好!”,南宮嘯見如此便也不好阻止了,招招手,“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其實,他也想看看東方皓炎和南宮楓洵,這兩個人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然而西月沫兒可不這麽想,東方皓炎身上本就受了九轉連環鈎的刑罰,何況上次與南宮楓洵,還有那個不知名的老人一戰,接着跌下懸崖,雖然有水晶替他療了傷,但只有一次,補回外表,又怎麽能補回失去的精血和元氣呢?
☆、肺腑之言動人心,鳳凰之玲還天下
東方皓炎明白,只有勝過南宮楓洵,他才能和西月沫兒正大光明的挽手離開南宮,否則,今後必将相逢不相識,擦肩而過,形同陌路。
南宮楓洵同樣也明白,只要自己解開西月沫兒的穴道,西月沫兒一定會承認自己就是紫兒,聖女的身份已經沒有辦法牽制住西月沫兒,他從她眼裏看到了憤恨,淩厲,所以,他根本沒有把握支配自己身邊這個女人,因此,只能聽梅姨的話。
太子府裏很快讓出一片空地給東方皓炎和南宮楓洵比武,懂武功的無不匆匆忙忙的擠到人前,名滿天下的兩位太子比武,他們怎能錯過?
東方皓炎和南宮楓洵剛開始誰都沒有出手,只是平靜的站立凝視着對方。兩人同是一頭墨發,一個一襲白衣,如雪般純潔。一個一襲紅衣,如火般耀眼。終于,南宮楓洵一個疾厲的掌風打向了東方皓炎,吉時都要過了,難道他不出手,自己就一直陪着他嗎?那身後被點了穴的那個女人怎麽辦?
東方皓炎輕笑了一聲,不慌不忙的擋住了南宮楓洵的掌風,但随即又還回去一個掌風,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南宮楓洵輕輕擋住了自己剛打過去的掌風,但卻沒想到東方皓炎緊接着就給了自己一個炮彈,心裏微驚,一個閃身躲開了東方皓炎的掌風。
緊接着,南宮楓洵向前一越,準備正式出擊,東方皓炎也不示弱,腳尖輕輕一點,迎上了南宮楓洵。二人的招式沒有人能看得清楚,連西月沫兒也只能看到他們的大幅度出手方式,其餘人武功并不是很好,只能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和一抹紅色身影上下躍動。
南宮楓洵出手迅速,力氣也大,且還用上了內力,但是就是動不了東方皓炎絲毫,每次一到東方皓炎身旁,幾乎快要打到東方皓炎的時候,東方皓炎就能閃身,躲開攻擊。同樣,東方皓炎也沒能動了南宮楓洵絲毫。
就在衆人以為這二人分不出勝負時,南宮楓洵突然轉了轉手腕,從掌心裏冒出藍色光芒,東方皓炎知道,南宮楓洵要使用靈力了,于是一個旋身,準備撤開身子,但終是慢了一步,無法逃開。
西月沫兒清楚的看到南宮楓洵手裏那抹藍色的光芒,心裏緊張萬分,極力想要出手,奈何根本動不了,突然,從林斌方向砸來一個扳指,重重的落在了西月沫兒身上。西月沫兒來不及看那扳指一眼,便點了點腳尖,飛身到東方皓炎身邊,摟住了東方皓炎的腰,另一只手迎上了南宮楓洵。
南宮楓洵本來下了重手,但發現西月沫兒迎上了自己的靈力,便放輕了,最後收了靈力。
南宮楓洵和西月沫兒同時落地,南宮楓洵看了東方皓炎一眼,“沫兒,你這是何意?”。西月沫兒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才發現自己能動了,于是開始尋找砸到自己的那個扳指。終于,看到一個“魂”字類似于戒指的扳指,才知道,是林斌解了自己的穴道,暗罵道,該死的林斌,知道自己被點了穴,幹嘛不早點解開。
“聖使,沫兒有幾句話想說”西月沫兒在聽到南宮楓洵的話後,脫口而出。南宮楓洵眼眸一冷,背過身子,“不準!”
西月沫兒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到也不意外,自顧自的說道,“聖使,就算您今日不準,沫兒也要說。”此時,太子府內寂靜無聲,只有西月沫兒清涼的聲音。“自四國創世以來,聖女只能下嫁聖使,以保四國和諧安定,除非聖女或聖使哪一方早逝,否則,永結連理。但是,難道聖使您不覺得這個規矩很沒道理嗎?聖使有着至尊無上的地位,而聖女卻在聖宮裏一點處世之地都沒有,甚至不如一個屬下,既然如此,請問聖宮裏要個聖女做什麽?”
東方皓炎心疼的看着西月沫兒,她的苦,他怎會不知?
“南宮楓洵,恐怕你根本就不想我嫁給你吧!”西月沫兒毫不顧忌的說出了這句話,南宮楓洵的臉突然白了幾分,聲音也有些弱,“何出此言?”,西月沫兒輕哼了一聲,“南宮楓洵,恐怕你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了吧!既然如此,不妨讓我來幫你理理思緒。你當日帶着南宮蝶和南宮仙到西月名為給我皇祖母拜壽,實則是想利用南宮蝶,倘若南宮蝶能嫁進西月,那麽你就可以命令南宮蝶擾亂西月後宮,從而以後宮的動亂紛擾前朝,讓西月百年基業毀于一旦。但是,你卻沒想到我西月的兒女都是專情之人,南宮蝶嫁進西月一事處處受阻,你便能以我西月藐視你南宮威權來發動戰争。而且你也沒想到自己成了聖使,無奈你才送來一封書信。在我同意和親南宮後,你命南宮蝶吩咐蘇桃來傷害我身邊的人,又命梅雪蘭裳下藥于我,為得不就是不要我嫁給你嘛。南宮楓洵,我說過我寧負自己也絕不負天下人,但是,現在是你負了這天下!也罷,現在有多少只手在推動四國征戰,不妨我也來一把,燃了這場戰火!”
“沫丫頭!”大長老失聲喊了一句。
“沫兒!”四長老也不可置信的喊到。
南宮楓洵臉色又白了白,他就知道,像她這樣聰明的女人,怎麽會想不來這一切的緣由,當年他派了梅雪蘭裳到西月監視她,本來以為自己不會陷入這場愛情的争鬥,卻不想最後還是沒管住自己的心。要知道,當他決定讓梅雪蘭裳給她下毒時,他用了多麽堅硬的心。下毒後,他再次面對她時,又下了多麽大的勇氣。她寒毒發作的時間變得紊亂,都是因為他。
西月沫兒不理會大長老和四長老,繼續說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四國帝王想要以聖使與聖女的成親來化解牽制這種必須性的戰争,簡直是異想天開!何況,天下是你們男人的責任,與我們女人何幹?”突然,西月沫兒抓緊東方皓炎的手,“聖使,沫兒累了,沫兒自知無法肩負起天下的重任,不如聖使讓沫兒離開吧,沫兒願意歸還鳳凰玲!”西月沫兒說得很柔,也很堅定,順手摘下鳳凰玲,扔給了南宮楓洵,南宮楓洵伸手接住了鳳凰玲,深深嘆了口氣,心裏如針紮一般,明明知道她的心思,但是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會痛到窒息。
☆、奪親一戰得美人相伴
南宮楓洵還沒來得及說話,三長老便騰空而起,一抹橘色的光芒打向西月沫兒,嘴裏還恨恨的喊着,“去死吧,賤人!”,東方皓炎聞聲看去,眼睛微眯,戾氣不加縛束的從周身慢慢散開來。西月沫兒緊了緊抓着東方皓炎的手,示意他不要亂動。東方皓炎皺了皺眉頭,“讓我來!”。西月沫兒瞳孔放大了一點,“你沒有靈力,怎麽……”,話音未落,東方皓炎已經飛身迎上了三長老的攻擊。
“皓炎!”西月沫兒着急的喊了一聲,準備去幫助東方皓炎。然而,就在這時,南宮楓洵依舊溫潤的說道,“沫兒,你以為将鳳凰玲還回來,便能擺脫聖女的身份嗎?”西月沫兒看了東方皓炎一眼,發現東方皓炎對抗起三長老來游刃有餘,毫無壓力,心下安了安,準備對付南宮楓洵,“鳳凰玲之主者成聖女,我歸還了鳳凰玲,自然就不再是聖女”。南宮楓洵搖了搖鳳凰玲,鳳凰玲立刻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然而這也掩不住南宮楓洵溫潤的聲音,“聖使聖女乃上天注定的,豈能是你歸還了鳳凰玲便能改了天意的?”
西月沫兒溫柔一笑,“天意?那如此說來,我與東方皓炎一同跌下天玑崖,這也是天意,是不是就是說現在我的一切由我選擇?”西月沫兒話音剛落,三長老重重的從空中掉在了地上,痛喊一聲。
“三弟!”,“三哥!”,大長老,二長老,四長老一直關注着二人的打鬥,看到三長老摔了下來,直奔到三長老身邊扶起了三長老。南宮楓洵臉色沉了沉,看着東方皓炎落地,摟過西月沫兒。
東方皓炎勾了勾唇,“誰還敢對我的紫兒不敬?”,西月沫兒輕輕錘了東方皓炎一下,身體都沒好,只為了他罵自己一句賤人就将自己放置在不利地位。東方皓炎将西月沫兒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裏,緊了緊,笑意甚濃。
南宮楓洵看着二人那麽親密無間,心裏很是不舒服,揮揮衣袖,撇過頭,去查看三長老的傷口。
“沫丫頭,你太放肆了!”大長老說着就打向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眼眸一轉,一根氣線打了出來,直直穿透了大長老的掌心。大長老痛呼一聲,倒在了半路。東方皓炎眼神淩厲,沒等二長老出手就先給了他一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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