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長老還沒反應過來,便倒了下來。

“大哥!二哥!”四長老看着自己的三位哥哥一一倒地,臉色微白,一邊是凝悅的親生女兒,自己疼了十年的沫兒,一邊是剛剛謀面,責任上的聖使,還有與自己數年相交的兄弟,這該怎麽辦?

南宮楓洵擡了擡眼眸,“你以為你們二人鬧成這樣還能安然無恙的出南宮嗎?”,話音未落,大批的侍衛,隐衛包圍了東方皓炎和西月沫兒。為首的就是萱兒。東方皓炎淡淡的撇了一眼,冷哼一聲,“小爺想走,自然走得了!”,東方皓炎話音剛落,在那群隐衛後面又出現了許多皓宇閣的人,人數不比南宮楓洵的人少。

南宮楓洵揮揮手,又一群侍衛圍在了外一圈。東方皓炎嘴角微翹,不緊不慢的咳了兩聲,緊接着,又一圈隐衛圍了起來,然後得意的看着南宮楓洵。

南宮楓洵珉了珉唇,“你想怎麽樣?”,東方皓炎挑眉看了身邊那些隐衛一眼,“沫兒已歸還鳳凰玲,她如今應當是自由之身,她有她的選擇”。南宮楓洵脫口而出,“不可能,她是天定的聖女,這一生,哪怕是死,也只能死在聖宮裏!”東方皓炎眼裏多了幾分冷意,但随即雲淡風輕的說道,“我記得大地皇者曾經說過,認聖使令,不認人;認鳳凰玲,不認人,那麽如今你持有鳳凰玲,你便是聖女,要成親,和你自己成親去吧”西月沫兒白了東方皓炎一眼,自己能和自己成親,能到處找聖女嗎?

南宮楓洵眼神一淩,“大地皇者何時說過此話?”,東方皓炎也不急,慢慢的拿出了一塊玉制物品。西月沫兒一怔,“東方玉玺!”南宮楓洵身子一晃,大地皇者逝世前在四國玉玺上各刻了一道命令,想不到東方玉玺上竟是這句話!

東方皓炎剛拿出玉玺來,一陣嘩然。

南宮楓洵垂下眼眸,但似乎看到了什麽,又睜大了眼睛,然後表情凝重的點點頭,背過身子,溫潤的說道,“既然如此,那祝東方太子與沫公主終成眷屬了!”,東方皓炎一臉的享受,“多謝了!”,說罷,便摟過西月沫兒的腰,“玩也玩夠了,我們走吧!”西月沫兒乖巧的點點頭,但心裏還是有個結,很深,很緊,有時候不經意的觸碰,還是會痛。

東方皓炎感受到西月沫兒情緒的變化,附在西月沫兒耳邊輕輕的說道,“多忍幾天,小爺會讓你放下的”,西月沫兒一怔,看向東方皓炎,只見東方皓炎溫柔一笑,而後專心的看着前路。

西月沫兒垂下眼眸,東方皇帝對東方皓炎很是殘忍,從東方皓炎的傷口就可以看出來。又怎麽會将傳國玉玺給東方皓炎呢?想來是他在這三日回到東方,又苦戰了一番,那麽如今的東方,必定已經被他擺平了。三日之內搞定一場政變,而且還在東方與南宮之間奔波,真不知他是怎麽做到的。

西月沫兒還在出神時,二人便落了地,風徕單膝跪地,滿臉的笑意,“屬下見過少主,見過少夫人!”東方皓炎滿意的點點頭,“東西可都準備好了?”,風徕起身,“回少主,都準備好了”。東方皓炎看着那匹白色的玉雪龍,偏過頭對西月沫兒說道,“南宮離西月少說也有幾百裏,乘馬車太慢,而且現在南宮的天氣正暖,馬車裏反而會很悶,不如騎馬吧,既涼快又能觀賞風景”,西月沫兒點點頭,沒有說話。東方皓炎居然能在東方發動政變的同時,又在這邊準備這些,真是不容人小觑。

東方皓炎攔上西月沫兒的腰便上了馬。西月沫兒靠在東方皓炎懷裏,很是安心,陽光照射着她的小臉,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解開心結

西月沫兒一覺醒來就聞到了熟悉的玉蘭香,感受到了熟悉的懷抱。略一偏頭,便看到東方皓炎疲憊的睡在自己身旁,緊緊摟着自己,而他們已經不在馬上了,是在一間房裏。再細細一看,才發現東方皓炎眼睛下方黑而深的眼袋,心裏猛然一痛,嘴唇微抖,玉手顫着拂上東方皓炎的臉龐。這三天也真是苦了他了,要在東方發動政變,奪得政權,又要來回奔波,幫自己脫離聖宮,三天,最短的時間,天下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到?看他的樣子,西月沫兒可以猜想得到他這一路上累死了多少匹良馬。

西月沫兒慢慢撫 摸着東方皓炎的眉眼,似乎想要拂平他的疲倦。東方皓炎不經意間皺了皺眉頭,西月沫兒以為是自己打擾到了他,立刻就要收回手來,卻被東方皓炎一把抓住了,“摸完了就走?難道不用負責嗎?”,西月沫兒臉微紅,有些不自然的道,“要不我給你錢,讓我再多摸會兒?你的皮膚不錯!”

東方皓炎勾了勾唇,“小爺多的是錢!”,西月沫兒偏頭想了一下,“那你說要如何負責呢?”。東方皓炎換上了一副顯而易見的邪魅樣子,慢慢逼近西月沫兒,低低的說道,“你摸了爺,爺自然要摸回來”西月沫兒抽了抽嘴,就知道負責不是什麽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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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沫兒攏了攏衣服,一臉的警戒。東方皓炎順着西月沫兒的手看到了她身上的那身大紅的嫁衣,頓時眼眸一冷,“這身衣服太礙眼,快去換了!”西月沫兒這才發現自己穿的還是那身紅色的嫁衣,看着東方皓炎不舒服的表情,心裏突然一樂,“就不!我覺得這衣服挺好看的,映得我皮膚白白的”,東方皓炎知道西月沫兒這是報複自己語言調 戲她,猛然用手拍了腦門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忘了,你根本就不會換衣服”,說完,東方皓炎偷偷撇了西月沫兒一眼,然後伸手去解西月沫兒的衣服,“還是我來幫你吧!”

西月沫兒吸了吸鼻子,打開東方皓炎的手,“走開!不要你幫我!”,哼,該死的東方皓炎,居然敢嘲笑自己不會穿衣服,該死!真是該死!

東方皓炎忍着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行!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幹穿衣服這種粗活呢!還是我來吧”,說完,東方皓炎又将手向西月沫兒的衣服伸了過去。西月沫兒翻了個白眼,又打開東方皓炎的手,“不要!我自己來!”穿衣服也是粗活?那走路呢?難不成是壯活了?

東方皓炎擡了擡眉,一副你會嗎的樣子。西月沫兒努努嘴,跳下了床。東方皓炎看着西月沫兒光着腳,皺了皺眉,“上來!”西月沫兒不理會東方皓炎,伸手拿下了頭上所以配飾,瞬間,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落下來,而後,西月沫兒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四長老送給她的三支玉簪。

此時,東方皓炎又喊到,“上來!”,西月沫兒聽懂了東方皓炎話裏有些火,順手拿起了一把剪刀,上了床。

“你不是要我換衣服嘛?現在就換給你看”西月沫兒眼眸擡得高高的看着東方皓炎,東方皓炎輕笑了一下,拉起被子蓋住了西月沫兒的腳。

就在東方皓炎蓋住西月沫兒的瞬間,西月沫兒拿着剪刀劃破了嫁衣,東方皓炎一怔,但是并沒有阻止西月沫兒。

西月沫兒将東方皓炎的動作都看在眼裏,同時也暖在了心裏,想着這人挺細心的,知道地下涼,怕自己染了寒氣,替自己蓋上了被子。但是西月沫兒的手卻沒有停下來,一下一下的劃着嫁衣,直到将嫁衣劃成了一片片,掉到了床上。

此時東方皓炎正目不轉睛的看着西月沫兒,原來在嫁衣裏面,她還穿着自己喜歡的紫色霞衣,看來,她根本就沒有想着要和南宮楓洵好好成親,她認定也深深相信自己會來帶她離開,她在穿嫁衣時,就想着自己會不喜歡那身衣服,這才在裏面穿了霞衣。這一認知,讓東方皓炎很是開心,她是何其信任自己,何其關心着自己。

西月沫兒正得意的接受着東方皓炎炙熱的目光,卻突然被東方皓炎攬進了他的懷裏。“東方皓炎,你幹什麽!”,東方皓炎的胳膊緊了緊,“別動,讓我抱會兒”,這聲音如同第一次東方皓炎抱住西月沫兒時的那樣可憐,西月沫兒心下一軟,不再動了。

過了許久,東方皓炎啞着嗓子說道,“其實我并不是東方朔的四兒子,而是隐世慕容世家的長公子——慕容世璟”,西月沫兒心神一淩,慕容世璟?

頓時,耳畔那稚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待你長發及腰,小爺娶你可好?”

“哼,待我長發及腰,勒死你可好?”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好兇喔”

“管我!你這臭小子,你叫什麽?”

“妹妹你別生氣,我叫慕容世璟,是隐世慕容世家的長公子”

原來是自己冤枉他了,從頭到尾,自己騙他的又何其多。

東方皓炎繼續說道,“十年前,姑姑将我送回了家離開後,就有一群人撞開了我家的大門,沖了進來,殺了我慕容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父親拔劍帶領部下抵抗,奈何人衆我寡,最終死在了那些人的手下。那時,我的武功還不敵他們,很快就和母親以及四歲的小妹妹被他們帶到了東方朔面前,我才知道,是東方朔派人殺害了我慕容世家的幾百口人”,東方皓炎聲音裏的痛恨顯而易聽,西月沫兒的心就像被揉了一把一樣疼,沈斓香十四歲遭遇家變,百餘口人慘遭殺害,而東方皓炎,卻是在八歲便承受了這些,她可以想象的到,他當時是多麽無助。

“世人只知道東方朔皇子無數,卻不知道他的那些皇子都是從外面掠來家破人亡的孤子,他以仇恨滋養他們,等到了一定時間,這些孩子會展開一場厮殺,百餘名孩子只會留下一個,而這一個,将會享太子之位,助他謀奪天下”東方皓炎說得很平靜,然而西月沫兒卻明白,那些孤子被仇恨滋養,心裏早已經看破生死,說到底就是一群不要命的人中龍鳳。俗話說,硬得怕橫的,橫得怕不要命的,想要在這群不要命的人手下活下來,是多麽不容易。

西月沫兒伸手抱住了東方皓炎的腰,将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輕輕的說道,“皓炎,對不起,是我來得太遲了”,是啊,可不是太遲了嗎?如果她能早些尋到他,他就可以不受那些苦。九轉連環鈎,這種苦刑根本不該是一代富富公子該受的,想起十年前,他是多麽天真,多麽陽光,這天下,何止是害了她西月沫兒?同樣,也害了慕容世璟。

東方皓炎垂下眸子看着依靠在自己懷裏的這個小丫頭,眼裏湧上了無盡的溫柔,“不是你來得太遲,而是我們緣分如此”。東方皓炎說道這裏頓了頓,又繼續道,“紫兒,有種感情,用喜歡來衡量,太輕了。‘’西月沫兒一怔,坐了起來,對上了東方皓炎的眼眸,只聽到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紫兒,我-愛-你,喜-歡-太-輕-了’”西月沫兒突然鼻頭一酸,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東方皓炎一驚,“紫兒,怎麽了,別哭啊,好好的哭什麽”,說着,将西月沫兒拉到了自己身邊,用手替她擦着眼淚。這下,西月沫兒哭得越發的兇了,東方皓炎手足無措,一邊說着“紫兒,別哭了,我哪裏惹到你了嗎?”,“紫兒別哭,我給你道歉好嗎?別哭了”,一邊拿起自己白色的袖子替西月沫兒擦着眼淚。

西月沫兒不清不楚的說着,“你惹我了,就是你惹我了,你不是說你不要我了嘛,你不是說我冷心冷情,陰謀詭計一肚子嘛,你轉身就走,根本沒有想過我的心痛,都是你,都怪你,明明身體不好還和那老東西打架,弄得一身傷,跌下懸崖的時候居然還想要去死,你怎麽能如此輕生,我讨厭你,我讨厭你!”說着,西月沫兒用拳頭捶打着東方皓炎,東方皓炎珉着唇,默默的接受着西月沫兒的懲罰,就知道她還介意着那天自己說她的話,就知道她心裏還有個心結,只是,不想大部分竟然都是因為自己不愛護自己,心神一晃,伸手抱住西月沫兒,“紫兒,對不起,對不起……”,西月沫兒也緊緊抱住了東方皓炎,“我擋你,攔你,欺你,瞞你,傷你,騙你,你為什麽不放棄!”西月沫兒想起之前狠下心來用玉簪刺破了東方皓炎的側腰,心下又是一痛,如果當初 他放棄了,不就可以不用受那份疼嘛。

“因為我愛你,憐你,惜你,疼你,容你,忍你,我不想看到你一身火紅嫁衣,夫君卻不是我”如果多刺幾下能夠換回一個她,那多刺幾下又何妨。

西月沫兒心裏十分感動,終究,他是東方皓炎,他是慕容世璟,他不是董家碩,他為的,只是她。

慢慢的,西月沫兒不再哭了,放開東方皓炎,依偎在他的懷裏,東方皓炎細心的擦着西月沫兒的眼淚,又皺着眉頭道,“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這麽愛哭”,西月沫兒撇過臉,“哼,我怎麽知道,眼淚從來都不聽話”,東方皓炎低低一笑,“也是,眼淚從來都不聽話”。

東方皓炎為西月沫兒擦完臉後,吩咐風徕和梅姨準備了飯菜,和西月沫兒一起用了膳,便又騎馬向西月奔去了。

東方皓炎知道,西月沫兒的心結已解,從此他和西月沫兒便會是心與心之間的交流,而他們在回西月的這一路上,不會平靜,南宮楓洵不會讓他們一帆風順的。

☆、《女兒情》

終于,夕陽西下的時候,東方皓炎騎着玉雪龍帶着隐衛到了一處別院。

東方皓炎附在西月沫兒耳邊輕輕說道,“我們明日再離開京城,今日先宿在這裏吧”,西月沫兒點點頭,南宮楓洵不是輕言放棄的人,回西月的路上必定會多般阻撓,在這裏先休上一日,一定會和南宮楓洵派來的人減少正面沖突,西月沫兒突然有一絲期盼,這一次東方皓炎和南宮楓洵的鬥争,到底誰會贏呢?

東方皓炎攬着西月沫兒的腰,優雅的跳下了馬。

“少主!”風徕也跳下了馬,到了東方皓炎身邊,等待着東方皓炎接下來的吩咐。

東方皓炎淡淡的嗯了一聲,又吩咐道,“去準備兩桶熱水,再準備些飯菜,等公主沐浴後再端上來吧”。風徕應了一聲,和梅姨離開了。

東方皓炎拉着西月沫兒進了房間,西月沫兒眼前一晃,紫色的勿忘我就擺在了桌上。西月沫兒放開東方皓炎的手,走上前撫 摸着勿忘我的花瓣。

東方皓炎勾了勾唇,也走了過去,看着西月沫兒怔怔的樣子,開口道,“紫兒,你真正喜歡的,不是薰衣草,而是勿忘我吧!”,西月沫兒的手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笑靥,果然還是他最懂自己。“薰衣草和勿忘我是兩種比較相似的花,只是勿忘我的花瓣比起薰衣草來更大一些,有大方清雅的感覺,而薰衣草雖然花瓣較小,但它的花語卻是……”,西月沫兒還沒有說下去,便被東方皓炎接了過去,“是浪漫的愛情!”,西月沫兒眼眸動了動,轉身對東方皓炎溫柔一笑,點點頭,“沒錯!”

東方皓炎笑着摟過西月沫兒,“你要的浪漫,小爺來滿足你!”說着,便吻上了西月沫兒的唇,西月沫兒還沒有消化完東方皓炎話裏的意思,便被偷 腥的貓占領了先機,手上試着推開東方皓炎,東方皓炎感受到了西月沫兒的反抗,便放開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深呼吸了一下,心裏還想着東方皓炎怎麽會這麽輕易放過自己。果然,東方皓炎的下一步就讓她徹底明白了。

東方皓炎大手往西月沫兒身後一繞,抱起了西月沫兒,西月沫兒輕呼一聲,只聽到東方皓炎低低的笑聲,接着就把西月沫兒抱到了床上。

東方皓炎的唇輕柔的覆上了西月沫兒脖間的肌膚,西月沫兒心裏突然窩上了一股欲 火,玉手拂上了東方皓炎的後背。東方皓炎感受到西月沫兒的回應,心裏一樂,解開了西月沫兒腰間的絲帶,輕輕褪去了她肩上的紗衣。

西月沫兒臉上一片潮紅,再加上她肩上若隐若現雪白的肌膚,看得東方皓炎小腹如火般燒,正要解開自己的衣服,卻聽到,“少主,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要擡進去嗎?”,東方皓炎的臉頓時黑了起來,“誰讓你們來打擾本少主的?”

風徕一陣委屈,弱弱的說道,“是您說要擡些熱水進來的啊”,此時西月沫兒已經清醒過來,聽到風徕的聲音不由得一笑,東方皓炎皺了皺眉,“滾,公主不要沐浴了,你們誰都不要來打擾本少主!”

西月沫兒推開了東方皓炎,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讓他進來吧,總不能讓我一直塗着這胭脂水粉吧”,說着,西月沫兒摸了摸自己的臉,皺了皺眉頭,這胭脂水粉讓她感覺很是難受。

東方皓炎撇撇嘴,煩悶的吩咐道,“給爺滾進來”,風徕身子顫了顫,“是!”然後招呼後面兩個隐衛将兩桶水擡進了房間,自己也跟着走了進去。

剛進房間,風徕就感受到了一股暧昧的氣息,頓時明白了一大半,擡眼就看到了東方皓炎要吃了他的眼神,拱了拱鼻子,後背出了一身冷汗,連忙低下頭來。西月沫兒看到了風徕的害怕,輕笑了一聲。風徕聞聲又擡起頭來,看到了西月沫兒臉上還沒有散去的潮紅,頓時徹底明白了。不等兩個隐衛退出來,就先說到,“屬下還要準備飯菜,先告退了”,東方皓炎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風徕覺得很是不妙啊,他打擾了少主和少夫人的好事,這下完了。

西月沫兒用胳膊動了動東方皓炎,東方皓炎這才擺擺手,“滾下去!”,風徕這才松了口氣,感謝上天,感謝大地皇者,感謝已逝西月老皇帝和皇後,感謝九公主,感謝少主啊!“謝少主!”說完,風徕連忙帶着兩個隐衛退了出去。

西月沫兒看着東方皓炎滿臉的黑線,輕笑了一下,東方皓炎翻身把西月沫兒壓在了自己身子下面,“還敢笑!你要補償我!”,西月沫兒笑着搖搖頭,“先沐浴吧”,東方皓炎猶豫了一下,坐起了身子,不爽的說道,“好吧!”,西月沫兒也跟着坐了起來,爬上了東方皓炎的後背,“我給你繡個香囊做補償好不好”,東方皓炎頓時眼睛一亮,西月沫兒還沒有給他送過東西呢,“好!就這麽定了!”西月沫兒笑了笑,起身走到屏風後面洗了澡。

西月沫兒洗完澡後,東方皓炎也走進去清洗了身子,二人都換了一身新衣服,紫色的風華絕絕,白色的卓越奪奪。

晚膳後,西月沫兒依偎在東方皓炎懷裏,“有首歌叫做《女兒情》,你聽過嗎?”,東方皓炎搖搖頭,西月沫兒轉了轉眼眸,“我來唱給你聽吧”東方皓炎點點頭,随着西月沫兒走到了琴旁邊。

西月沫兒看了東方皓炎一眼,雙手拂上了琴弦,東方皓炎攬着西月沫兒的身子,等着西月沫兒的表演。

☆、互許承諾

西月沫兒看了東方皓炎一眼,見他滿臉的期待,心裏很是開心,清了清嗓子,手指慢慢撥動起了琴弦,悠揚的歌聲飄了出來:

鴛鴦雙栖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聖僧 女兒美不美 女兒美不美

說什麽王權富貴 怕什麽戒律清規 只願天長地久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随 愛戀伊

愛戀伊

願今生常相随

鴛鴦雙栖蝶雙飛 滿園春色惹人醉 悄悄問聖僧 女兒美不美 女兒美不美

說什麽王權富貴 怕什麽戒律清規 只願天長地久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随 愛戀伊

愛戀伊

願今生常相随 說什麽王權富貴 怕什麽戒律清規 只願天長地久

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随 愛戀伊

愛戀伊

願今生常相随 願今生常相随 常相随诶

一曲作罷,西月沫兒偏過頭看向東方皓炎,見他審視着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于是用手指輕輕點了他一下。東方皓炎一把抓住西月沫兒的手,挑挑眉,“紫兒,到底你還有哪些閃光點沒被我發現呢?”,西月沫兒勾勾唇,“冰山一角而已”。

“隐藏自己的本事和南宮蝶比成平手也是你的冰山一角?”東方皓炎眼眸裏突然閃過一絲什麽東西,因為太快,西月沫兒沒有看清楚,但也沒有問出來,只回答了東方皓炎的話,“當然啦,她的那些本事,還是……,敵不過我的,打成平手也好給她留個面子”,西月沫兒本來想說她的那些本事還是自己教的呢,但又怕東方皓炎追問,便改成了敵不過自己。

東方皓炎輕笑了一聲,揉了揉西月沫兒的頭發,寵溺的說道“真不害臊!”,西月沫兒剛要回嘴,東方皓炎又接着問道,“紫兒,你唱這首曲子是想告訴我什麽呢?”,西月沫兒無辜的眨眨眼,東方皓炎疑惑的問道,“是想問我,你美不美嗎?”西月沫兒搖搖頭,眼裏突然多了一絲狡詐,附在東方皓炎耳邊輕輕說道,“我想要你做和尚!”東方皓炎身子一顫,扳直西月沫兒的身子,委屈的道,“紫兒,你怎麽能讓我去做和尚呢?我做了和尚,誰和你成親呢!”

西月沫兒本來一臉的嚴肅認真,但聽到後面便再沒忍住,失聲一笑,随即又嚴肅起來,“誰要和你成親啊,你去做了和尚,我就到南宮找南宮楓洵啊,再不行,不是還有北堂墨嘛,最不濟,跑去給林斌做小老婆也可以啊”

東方皓炎臉色有些發青,撇撇嘴,攬過西月沫兒的身子,霸道的說道,“不行!你要是非要我做和尚,那你就去當尼姑,将來小爺照樣娶你,和尚配尼姑,剛好是一對!”,西月沫兒噗嗤一笑,這人。。。

東方皓炎輕輕咬了咬西月沫兒的耳垂,“笑什麽笑,到時候小爺就穿着袈裟娶你!”,西月沫兒揉了揉耳朵,坐直了身子,看着東方皓炎的眸子深情地說道,“其實,我是想告訴你,此生,我要與你永相随”,東方皓炎一怔,拉過西月沫兒,讓西月沫兒的小臉貼在自己胸膛上,深深嘆了口氣,“碧落黃泉,海枯石爛,哪怕黃土白骨,爺也定要守你百歲無憂”,西月沫兒微微一笑,像是在說給東方皓炎,又像是在自語,“天下人皆輕,唯你一人獨重!”

他說,碧落黃泉,海枯石爛,哪怕黃土白骨,爺也定要守你百歲無憂!

她說,天下人皆輕,唯你一人獨重!

可不是嗎?她為他放棄了聖女的身份,放棄了天下人,獨獨陪在了他的身邊,難道不是天下人皆輕,唯他一人獨重嗎?他為得到她,三日內來回日夜奔波,沒喊過苦,沒喊過累,沒說過放棄,只為了一個她,難道還不能達到碧落黃泉,她,是他唯一嗎?

東方皓炎抱着西月沫兒的手緊了緊,誓言,這是屬于他們二人的誓言,從現在起,他們的愛情齊全了,完美了,幸福,觸手可得。

就在兩人沉浸在這份快樂和滿足時,突然,一抹灰色身影撞破了窗戶跳了進來,西月沫兒立刻警惕的坐了起來,東方皓炎眼睛眯了眯,原來是那日将自己和紫兒逼下天玑崖的那個老東西。

西月沫兒也想起了他,咬了咬手指,他到底是誰?為什麽總是感覺在哪裏見到過。

“死到臨頭還談情說愛,你們二位可真有閑心啊!”這老頭嘲諷了他們二人一句。西月沫兒不滿的撇撇嘴,“談情說愛怎麽了,今日我們便是談了又如何?”,東方皓炎淡淡的撇了那老頭一眼,不屑的說道,“你這麽老,估計也沒人和你談情說愛,不會是嫉妒我們這些年青人吧”,西月沫兒不禁放大了眼眸,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這麽嘴毒。

☆、燕禹風

那老頭不滿意的哼了一聲,舉起兩根指頭指着東方皓炎說道,“上次你小子命大,讓你逃過一劫,今日,可就不那麽幸運了!接招吧!”,說着,掄起禪杖就打向東方皓炎。

東方皓炎自然不是吃素的,給了西月沫兒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轉身迎了上去。

老頭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西月沫兒手心裏不知不覺冒出了細汗,美眸随着東方皓炎的身影不停的轉動。

就在這時,風徕和梅姨推開門,看了一眼在空中打鬥的東方皓炎和老頭,便跑到了西月沫兒身邊。不是他們跑進來太遲了,而是因為風徕以為少主聽了少夫人的曲子後,意亂情迷,又在和少夫人做些什麽,說不定他進來就會打攪少主。所以,為了不騷擾到少主,他攔住了梅姨,但是之後聽裏面的動靜并不像他所想象之中的那樣,這才推門走了進來。雖然少主在打架,但是他并不擔心,那老頭一看就不是少主的對手,他何必擔心呢。

“少夫人!”風徕低了低頭,态度十分恭敬。自從出了白天的事後,他便知道了,無論少夫人多麽刁蠻,那也是少主的女人啊,今後萬一哪裏做的不好,巴結好少夫人也能保住個小命。

西月沫兒不看風徕和梅姨,只是點點頭,“嗯”,風徕見西月沫兒并不多說,于是便也不開口了,靜靜的站在西月沫兒身旁看着東方皓炎的招式。

須臾,西月沫兒側了側身子,問道,“依你們兩個看,東方皓炎的勝算有多少?”,風徕還沒來得及張嘴,梅姨便微笑着答到,“十分!”,西月沫兒怔了怔,依目前形式來看,東方皓炎是有贏的可能,但明顯很渺茫,那麽到底是什麽讓這梅姨如此确信東方皓炎一定會贏呢?

就在西月沫兒出神的一會功夫,東方皓炎突然掌風一轉,換了招式,變被動為主動,而且也淩厲了很多。老頭頓時一驚,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那,精氣還沒完全恢複,就能抵抗自己這麽長時間,如今還強過了自己,自己随時都有了失敗的可能。

東方皓炎暗自運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将掌收為了拳頭,疾快的打到了老頭的胸膛上,而後連踢了兩腳,老頭頓時皺緊了眉頭,吐了一口鮮血,身子立刻像斷線的風筝一般飛出了房間。

梅姨的笑意變得更清晰了,風徕也咧嘴一笑,西月沫兒有些震驚,想不到東方皓炎居然是完勝,她還正猶豫着要不要去幫東方皓炎呢,他就這麽勝了,還将人打出了這麽遠。

東方皓炎捏了捏手指,沒有說話,走到了門口,看着那倒在地上慢慢爬起來的老頭。西月沫兒也跟在了東方皓炎身邊,一起走了出來。

老頭皺着眉頭,緊珉着嘴唇,臉色發白,慢慢站了起來。突然,西月沫兒靈光一閃,是他!竟然是他!原來他并沒有死!

“回去告訴南宮楓洵,既然選擇讓我們離開,就不用派人來送我們了!”東方皓炎大方的甩了甩胳膊,滿臉的寬容大度。老頭冷哼了一聲,拿起禪杖點了點腳尖,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這裏不用收拾了,你們去找些人來,明日我們離開後便拆了這所別院吧”東方皓炎不帶任何感情說完,便拉着西月沫兒走進了另外一間房,留下風徕和梅姨恭敬的那一聲,“是!”

西月沫兒進了房,才發現這間房和剛剛那間房的擺設,面積,都是一樣的,桌上依然放着勿忘我,房間裏卻是淡淡的玉蘭香。

但西月沫兒已經顧不得桌上放什麽花了,有些緊張的給東方皓炎說道,“皓炎,剛才那個老頭,他是上一屆聖使,燕禹風!”,難怪她一直看着那老頭很熟悉。十年前,北堂凝悅帶她到聖宮後,她曾在聖宮的壁畫見過他的遺像。東方皓炎淡定的看了西月沫兒一眼,而後拉着她坐到了床上。西月沫兒問道,:“你知道?”,這麽淡定,肯定是知道的啦!東方皓炎眼眸突然深了一些,“剛剛我和他打鬥時,便探到他的內力出于聖宮,卻不曾想竟是上一屆聖使”,西月沫兒朝東方皓炎翻了個白眼,原來他之前故意打不過燕禹風是為了摸清他的招式,便于他能一擊致命,瞧瞧,這人多腹黑,虧自己為他擔心了那麽久。

東方皓炎看到西月沫兒的表情,輕笑了一下,揉揉她的頭發,“果然還是個小丫頭!只有我假裝打不過他,他才會放松警惕,不會輕易對我動用靈力啊”,西月沫兒鼓了鼓臉,煩悶的說道,“可是你和他有了正面沖突,他回去告訴了南宮楓洵,那明日必定會封鎖城門的,我們要怎麽出京城啊!而且現在燕禹風也出現了,他的目的我們都不清楚,前路漫漫啊,什麽時候才能回到西月啊”,東方皓炎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這些都不是事,半個月之內,小爺一定能帶你回去!”西月沫兒頓時眼睛一亮,對啊,有這個人在身旁,她有什麽好擔心的。“日子也晚了,先歇歇吧!”西月沫兒點點頭,兩人和着衣服睡了下來。

☆、離開南宮京城

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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