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回到院子,文氏就讓邱嬷嬷去請郝姨娘

王爺看笑話了。”

四王爺不愧是在朝廷之上歷練久了,即使是看了笑話也絲毫不改面色,“您說笑了,既然您要處理家事,那我暫且回避。”

國公爺帶着四王爺和任靖真又縮回了書房。任靖熙作為出嫁的姑娘,不能插手娘家之事,便陪着國公夫人回房。這偌大的正堂,如今就只剩下老太太和蕭明珰面面相觑。

兩人不禁內心都把二老爺和二太太罵了一頓。

二老爺帶着一妖嬈女子進了門,此女子扶着腰身,一看就是有了身孕的樣子,只是不知這孩子到底是否是二老爺的。

老太太一頓想要把她毒打一頓掃地出門,卻被蠢貨的二老爺氣得差點吐血,因為他做了件好事,她把為了改了籍,成了良民。即使是公侯,也不能無緣無故毒打良民,更何況是這種名滿京城的青樓女子,前腳外面的人都知道她踏入了國公府,後腳就被擡了出去,禦史必然會在第二天上一丢彈劾任國公的折子,這對國公府可萬萬不利啊。

老太太覺得自己最近嘆氣的次數增多了,她對着二太太吩咐道:“既然已經是良民了,又有了,那就住姨娘的院子吧,至于名分嘛,先當個通房吧,其他的,等孩子出生了再說。”

二太太瞪了他們二人一眼,不情不願地應了。

二老爺呵呵地傻笑,扶着素姑娘出了門,兩人去了二房的院子,真安排了一個院子給她。他也跟着進去,丫鬟們都退下後,二老爺一改剛才的傻笑樣,板着個臉,素姑娘也不再像是有孩子的模樣小心翼翼,反而輕盈地轉了幾步,坐在桌邊,“看來你家老太太還沒有糊塗呢?”

二老爺輕叩着桌面,眼神陰沉,面色冷厲,“按照計劃行事。”他轉身離開,而素姑娘輕蔑地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耍弄着自己的指甲,嘴巴吹了一口指甲上的灰:“那個蠢貨,還妄圖控制我。”素姑娘的眼色微閃。

二太太滿懷怒氣地回了院子,也不嫌棄媳婦的不好,滿腦子都是那個素姑娘的影子和老太太的偏心,她直接沖進了自家兒子的院子,拉着兒子的手噼裏啪啦地倒苦水,可惜她兒子就是個悶葫蘆,十句話下來才回了她一句。

林琅倒是聽得挺認真的,不是因為同情自個的婆婆,而是純粹因為将軍府裏從來沒有侍妾通房的人物出現,知曉自己的公公年紀也不小了,還有心思在這個上面,也充滿了好奇,聽說那素姑娘還有了孩子,她不自覺地脫口而出:“那要是個男孩怎麽辦?”

二太太平日裏很精明,一遇到這種事兒本來就沒有想那麽多,再加上她想着素姑娘即使生個兒子也不可能會越過自己的兒子,可如今看二老爺那樣子和今兒老太太的處事,不由得有些許擔心,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媳婦還是能在某一些方面讓自己滿意的。

任二少爺本來就不想多說啥,因此趁機打發二太太回院子,“母親不如先回去讓人查查那素姑娘的底細以及她有身孕一事?”

二太太拍手道:“你說得對極了。我這就去。”

他母親前腳剛跨出他院子門,後腳他就嚴肅地警告林琅不許插手,林琅皺眉問:“為什麽?婆婆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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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搖頭,沒好氣地說:“可憐是可憐,不過這事母親怎麽弄都不會出事,你要去插手,一出事,你都得擔着,所以你少管。再說了。”

“什麽?”林琅把嬌小的臉湊到他的雙眸子前,他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笑道:“你記住不要去管就行了。”林琅迷糊地哦了一聲。

他冷下眸子中的溫度,陷入思考,不知為何,大哥的手下并沒有人來告訴我父親有這一□□添香的美人在側,而且這次的事兒未免也太順利了,處處透露着詭異,大哥後日就要去邊疆了,看來等會得抽空過去問問。

書房內,四王爺和任靖真、任國公都面色凝重,四王爺問:“那女人進府了?”任靖真颔首,“看來三哥是不折手段了,二老爺怕是?”

任靖真冷冷地說:“應該是。”任國公淡淡說了句:“人各有志,看來得勸母親早點分家了。”

任靖真想起堂弟,“那二弟怎麽辦?”四王爺和任國公看着任靖真,任靖真無奈地回道:“好,我知道你們的難處,這事我來辦,我和娘子商量下。”他們二人這才滿意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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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逐漸黑化~~

☆、內應(中)

素姑娘握着手裏的拂塵,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自己的手腕,任靖真離開國公府還有兩天,這兩天中,一定要找機會進入書房,否則,所有的軍機要事蛛絲馬跡必然随着他去邊疆而消失。

她這一天可以一算是夜不能寐,從進入國公府後,就被二太太各種折騰,若是按照其他府裏妾室來說,确實算不得折騰,平日裏她倒可以陪她玩玩,這一天她一直拘着自己,沒有他人幫忙如何能逃脫她的眼線。

不如動手收拾她。她眼中一亮。後又思慮片刻,立馬否決了,不可不可,林将軍的女兒在府裏,讓她知道我會武藝,走漏風聲就不好了。

既然抵抗不了,不如把她拉進來?

她滿臉決絕往二太太屋子那走去。

蕭明珰側身對着屋門口,正在閉目養神,輕微聽到走動聲,由于現今她有身孕,最為忌諱就是自己休息時有人走動,除非時有要緊事,前幾日就有小丫頭和粗使婆子忘了規矩,被她罰去做了幾天苦力,如今倒是沒有人膽敢再犯。

絮柳輕聲呼喚蕭明珰,“世子妃?”蕭明珰翻了個身子,聲音綿軟無力,“怎麽了?”

絮柳輕聲細語,“素姑娘去了二太太的屋子。”蕭明珰眼睛猛地睜開,慢慢爬起身子,盤腿坐在床上,“你是說自己去的?”

“是。而且看那神情,似乎是有什麽大事要跟二太太說一般,聽着服侍的小丫頭說,出院子門前那神色,倒有點像是豁出去要跟二太太算賬的樣子。”蕭明珰噗嗤一聲笑了,她有那個膽子可沒那個時間跟二嬸鬥。

蕭明珰笑了笑,“我們還是靜靜等待二嬸出招吧,對了,讓底下的人留點空子,特意給她留的,可千萬不要浪費了呀。”絮柳抿嘴一笑,躬身下去。

素姑娘輕輕柔柔地晃悠悠地來到二太太門口,二太太的貼身丫鬟見到她,沒好氣地說:“等着。”素姑娘也不生氣,柔柔地應了。

倒是二太太身邊長年有一位通房丫頭,她畏畏縮縮地從偏房裏鑽出來,對着她怯生生地笑了笑,然後進入了二太太的房裏。素姑娘看着那畏縮的丫頭的樣子,不由得心裏生出一絲蔑視以及輕踐。

通房丫頭安安靜靜地幫着二太太梳頭,二太太故意刁難她,“剛看到跪在外面的那賤人了麽?她今兒梳的什麽頭?給我梳一個能讓她自慚形愧的發髻。”通房丫頭平時都是低着頭,若是擡頭見了別人的面,被二太太知道了,就是在柴房關兩三天,她即使是知道也不敢說出來,就怕事後被二太太找茬。

通房丫頭噗通跪下,“太太饒命啊,奴婢,奴婢不敢擡頭看別人。”二太太回過身,五指上帶着玳瑁,一耳刮子打在通房丫頭的面上,臉上馬上印上了紅紅的五指印。她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求太太饒命,求太太饒命。”

二太太一洩心中忿恨,不耐煩地叫起來,嘴裏還訓着:“你就是奴才命,才罵了一下,打了一下,就軟骨頭一般跪在地上,怪不得老爺最近都懶得來看你。”通房丫頭低着頭,“是奴婢的錯。”

二太太也懶得說她,“趕緊把頭梳好了。”等二太太都收拾好了,瞅見她臉上的紅印子,打發她下去,“去塗下藥。等會再過來。”

素姑娘就瞅見那通房丫頭把頭壓得更低了,直接拐進了偏房,在側身之時,發現了那臉上的紅印子,撅了撅嘴。

通房丫頭從自己的櫃子裏拿出藥膏,外表是用破破爛爛的盒子放的,可惜若是有懂得醫理之人聞其味道,觀其顏色,必然知道這是上等藥膏。通房丫頭輕輕有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對着銅鏡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素姑娘墊着舞步,無比輕盈地走進了二太太的屋子,她用如銀鈴般的聲音向二太太請安,二太太聽着更為刺耳,想起自己如今早有些渾濁的聲音,眼中似乎有毒蛇串出一般,指向素姑娘,恨不得吞了她。

素姑娘言笑晏晏,仿佛未曾察覺二太太的毒意。兩人周身氣氛截然相反。素姑娘也不怕二太太吩咐下人在她喝的茶裏下藥,大口大口地喝了,還殷勤地贊嘆她的茶好喝。

她見二太太未曾理會她,冷下笑臉,二太太心中一緊,這是撕開面具了嗎,我還以為能夠多裝幾天呢,哼,看我怎麽讓她吃苦頭。

素姑娘句句暗含冷意,“二太太能否讓身邊之人退下。”二太太涼涼地說:“有何話,你就說吧,她們都是我的下人。沒什麽好見外的。”

她堅持道:“此事不宜由他人知道。”她輕蔑一笑,“難道太太是怕了我不成?”二太太被這句話給戳中了心窩子,怕她,笑話,“退下吧。”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素姑娘轉眼換上溫柔的笑意,“二太太對我的敵意我是知曉的,只是二太太會錯意了。”

“有何錯?”

“我可不是二老爺的人。”二太太愣了下,“有何憑證?”

“我未曾有孕,只是善于模仿罷了。我和二老爺是合作關系,我們共同效忠于同一個主子。”二太太認真聽她講,“怕是二太太不曾得知,二老爺之所以要為主子賣力,是為了扳倒如今的任國公和世子,若是。”她把聲音放輕,放低,帶有誘惑的口吻:“若是他們出現了什麽意外,那麽這些都是你們二房的。”二太太心裏頓時一激靈,是呀,若是他們,那麽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的,都是兒子的。

二太太收起垮了的神情,疑狐地問:“我如何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只要跟我合作,而且我未曾有孕這事不也是特意遞給你的把柄麽?”二太太思慮了一會子,“那該如何做?”

素姑娘輕柔地訴說自己的計劃,“我要潛入書房,可惜戒備過于森嚴,因此想起二太太幫忙制造些亂子,好調離人手,聲東擊西。”二太太颔首,“交給我吧。”

素姑娘面露感恩之情地看着二太太,二太太則看到了光輝的前途。她們不知道的是,那個通房丫頭正貓在隔間,把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素姑娘走出二太太的院子,內心不由得嘲笑:真是個蠢貨,如此蠢笨不堪,真不知任老太太的眼光為何如此之差。

是夜,任國公府的燭燈基本已經熄滅,從二房院子裏揣出一個黑影,身手敏捷,一閃而過。在這黑影身後又跟了一道影子,遠遠跟着,悄無聲息。

任靖真微微睜開眼,動了動身子,把蕭明珰摟緊,蕭明珰最近睡眠都比較淺,他一動就處于半夢半醒狀态,“怎麽了?”

他輕輕噓了一聲,蕭明珰這才不動了。兩人靜靜對看着,只聽到隔壁有窸窸窣窣翻東西的聲音,他也不去管,附在她耳邊:“你再多眯會子,等會有人叫你了再起來。”他自己則悄悄爬起了身子,走到房門後,背靠着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等了一會兒,聽到外面輕敲門框聲,才開門閃了出去,一侍衛半跪着禀報:“世子爺,那黑衣人去了正院的書房。”

“跟去了麽?”

“二子跟去了。”任靖真颔首,關門進來,蕭明珰微擡身,用眼神詢問他怎麽了?他按着她躺下,又為她蓋好被子,“乖,再睡會兒,我去看看,一會就回來。”

任靖真剛走沒多久,就有二房的人過來敲門,看門的婆子聽了二房的婆子的禀報,冷冷地說:“等着,我去禀報。”一把把房門關上,這才去叫了絮柳和絮香起來。

兩人對視一笑,絮柳輕輕進屋子,“世子妃?二太太說她院子裏跑了賊人進去,要派人去把守,說是要借世子爺的侍衛過去。”

蕭明珰半撐着身子,“讓來人去跟世子爺說,就說世子爺去前院了。”絮柳退下,把話告訴看門的婆子,看門的婆子又轉告給了二房的婆子。

等二房的婆子急吼吼地踏入了二房的院子門,“二太太,世子妃說調動侍衛要世子爺允許,世子爺去了前院了。”二太太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麽?”

婆子聽了她的尖叫,不由擡頭,二太太收斂驚容,“好了,退下吧。”二太太拉着身邊通房丫頭的手,“這可怎麽辦呀?”

通房丫頭裝傻地問:“太太怎麽了?既然世子爺在前院,派人去借就是了。為何如此慌亂?”二太太這才想起她和素姑娘的密謀只有她們二人和自己身邊的嬷嬷知道,如今那老貨還沒過來,身邊這通房壓根不知情,差點說漏了嘴,她想了想通房的話,“你說得對。”正巧那嬷嬷進來,“你怎麽才來?”

老嬷嬷苦笑着說:“也不知怎麽了?今晚跑了好幾趟恭桶,太太有何事吩咐?”

“你去前院跟世子爺說,二房這裏有賊人,請他幫忙借點侍衛來抓賊。”嬷嬷點頭應下,匆忙離開。

通房丫頭扶着二太太去房裏,“太太放心吧,不會有事兒。”二太太當然知道沒有任何事,她靜靜躺在床上,“你回去吧,讓小丫頭過來伺候就行了。”她也不多掙紮,回到了自己的偏房。

她等了一會兒,悄悄溜出門,到後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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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結束內應,然後開啓邊疆韓府兩地盤事件。對√,也就是說,男主又被我發配了。

☆、內應(下)

夜深人靜之時,素姑娘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刀,用刀身輕輕地撬動那門栓,門栓緩慢移動,微微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響亮。

她最後用力一撬動,門栓掉了,她掩門而入,借着月光仔細翻找桌面上淩亂的公文,卻都是一些沒有用的文件,她輕輕觸碰,也不敢把這些公文弄得特別的亂。

全都是沒有用的東西,她煩躁地把手裏抓着的文件放下,又挪動着身子往書架上靠去,意圖想在那裏找到一些更為珍貴的線索。她又抓了一把那些大部頭書,打開裏面有一些夾雜的紙片,湊近一看,也不是。她略微焦慮,時間有點久了,剛從任靖真院子裏的書房出來,到正堂裏的書房,如今消磨太多時間了,沒有收獲,只能離開。

她剛出書房門,要轉身離開,卻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突然四周火把燃起,任靖真從黑暗處慢慢走來,眼中毫無情緒波動,像是看着已死之人一般,說出的話也斷了她的希望,“拖下去。”

任靖真囑咐身邊最為靠近的侍衛,“下手不要太重,出人命就不好了。”侍衛雙手拱起應是,“世子爺是要讓其為我們所用麽?”

他冷了冷目光,“不配。”侍衛便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任靖真背着手看遠處柔美的月光,身後一人影悄然而來,“可是抓住了?”任國公披着長裳,立在他後面,詢問他。

“對,天一亮就去跟祖母說。”任國公沒有反駁,“不要太刺激你祖母,她年紀大了。”

“她不會供出二叔的,畢竟二叔在府裏,那邊再派多少人都較為容易。”

“若是能利用她的話。”

“此女子是受過訓練的,雖然不是死士,但也差不離了,基本沒有被收服的可能,即便被收服,還要惦記着她是否反水,太浪費精力了,不如直接滅了幹脆利落些。”

任國公人老了,心也就慈了,有時候夜深人靜之時常常回想起當初上戰場時的殺戮,如今任國公府的輝煌也是建立于這之上的,年輕時候的自己,追求着名利和欲望,享受着叱咤風雲時的感覺,接受着衆人的仰視,甚至連敵人眼神中透露出的恐懼也會讓他倍感興奮。然而,興奮到底是一時不是一世,回想過去,人生也不過如此。如今已經蒼老了,只想減少一些罪孽。卻擋不住猶如年輕時候的自己的兒子的追求。

他心沉了下,罷了,罷了,只有經歷過,才能明白。

他心情沉重地轉身離去。

不一會兒,任靖真身邊的侍衛過來,請他過去。兩人穿過花園,進入密林,在深處有一竹屋,進入竹屋,轉動書架的開關,出現石階,他一步一步踏入階梯內,鞋子與石階梯的敲擊聲響徹整個地牢。

沒錯,這是任國公府裏的地牢。只是這地牢和韓侯府的地牢性質不同,韓侯府的地牢是私自建立的,而任國公府的地牢确實開國君王命令其建立的,其實任國公府是皇帝的暗衛之首。

也就是說,任國公的首領一直以來,聽從的只有皇帝一人。每隔一代君主,都會從宮中選取皇帝的親生女嫁入其中,以維持任國公對皇帝的效忠。

每一代的任國公繼承人從小就被灌輸了忠君的觀念。他們的眼裏只有君王,若是自己的親妹嫁入了與皇帝對立的陣營,也會大義滅親。

素姑娘的身上滿滿都是傷痕,血早已經浸透了她全身的黑衣,還微微滴在了地面上,任靖真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他從小就在看過,習以為常。小時候是陪在父親的身邊見過,到了父親去了邊疆,則是自己吩咐別人施予的刑罰。

她歪着頭,侍衛道:“已經說了,是三王爺讓其潛入府中偷盜軍事機密文件。以備勾結邊疆逆黨和外族人的入侵,許與了邊疆北部最為豐茂的草地作為交易。”

任靖真走上前,好不憐香惜玉地捏住她的下颚,“還有呢?”他冷冷地問。

她本想要掙紮開,卻被緊緊扣住下巴,若是強硬掙脫,只怕自己的下颚就保不住了,“還有韓侯府與三王爺府已經搭上線了,其他我并不知情。”任靖真這才拍了拍手,放下她,“只是皮肉之傷?”

“是的。”

“很好,把她放回去。”他吩咐侍衛,又轉頭對她說:“你若敢多說一句,可不止今天這樣。”

侍衛擡着她回了她的院子,她由于偷溜出去,特意迷暈了丫鬟,在天微亮之時,二太太派人過來,侍衛低聲威脅,“讓她進來,看你一眼,把簾子放下。”她默默照做。

那丫頭拿了東西進來,素姑娘設法讓她看了自己一眼,等那丫鬟前腳剛走,後腳素姑娘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侍衛又往剛才端過來的飯菜放了點東西,又擺出一副她吃過的樣子,身上的傷早就用了蠟特殊處理,暫時看不出傷痕。

他一晃就離開。等到素姑娘的丫鬟進門後,才發現素姑娘已經去了,看着桌上已經吃了一半的東西,她尖叫着沖了出去。

二太太過來後,發現竟然是自己送的東西讓她吃出了毛病,本想掩蓋,卻不曾想,她急急忙忙想掩飾,卻被第一個發現素姑娘的丫鬟給稿到了二老爺那。

二老爺昨兒晚上沒有在府裏,天剛亮才回來,丫鬟一出院子門就碰到了他,他是特意過來問素姑娘事情辦得如何,不曾想,聽到了這個消息。

他滿肚子的怒火,進來看了一眼素姑娘,一巴掌就打在了二太太的臉上,“你這個蠢貨!”

二太太本來就很委屈,這一巴掌打下去,反而激起了她的怒火而不是委屈,她反擊道:“你竟然為了妾滅妻!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她順手拿起桌上的梳子、各種擺飾和略微重的裝飾物,有的還吃力用兩只手抱起,全都扔向了二老爺,不一會兒,整個房間一片淩亂,地面都是碎片,他們反而沒有時間去檢查素姑娘。

如此鬧了一會兒,二老爺只能嘆口氣,“行了,吩咐下人好好安葬了,其他的事兒,我去處理。”他又指着二太太的頭,“你給我老實點,好好照看着家務!不要再動別的歪腦筋。”

二太太拍下他的手,丫鬟們都出去了,她肆無忌憚地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勾當麽?你勾結了三王爺,準備幹什麽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二老爺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陰冷地盤問:“你怎麽會知道?”二太太支支吾吾說着聽不清楚的話,她的嘴巴被二老爺封住了。

二老爺細細聽了聽周圍的響動,這才放了下來,“你出去做什麽,我能不知道麽?那麽一猜也就明白了。”

他也不跟她繞彎子了,“既然你知道了,不要想阻撓我,我也不求你能幫什麽忙,看好家産,若是能趁機絆倒真哥媳婦那最好,不能你至少給我看好自個的院子,不要給我添亂!聽到沒有!”

二太太望着自己的丈夫第一次露出如此兇狠的表情,傻傻地點頭。

二老爺這才跨出了門子,二太太找到門口喊丫鬟婆子來處理,自己則離開了。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從偏門裏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林琅。

她本來半夜就聽到二太太那傳來的聲響,當時她就想起來查看,卻被自家夫君給制止了,等着天剛微亮,自家夫君還睡得正香,她蹑手蹑腳出門,去了二太太的院子,不曾想,二太太來了素姑娘的院子,她匆忙而來,看到二老爺鐵青着臉進去,她習武的直覺起到了作用,她感受到了不可思議的緊張的氣氛,她忙躲躲藏藏進了偏房,貼着耳朵,聽到了二老爺和二太太的對話。

她捂着嘴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她才又回了院子。

林琅并沒有馬上把這件事告訴自家的夫君,而是對着夫君說自己好久未曾見母親,甚是想念,回了一趟将軍府,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父親。

林将軍只是讓她跟任二少爺說說,并再三囑咐她:“不要跟他提起你跟我講過這事或者是跟你母親講過這事。只說你很害怕,本想說出來,後猶豫再三并沒有說出口,看他如何反應。”

林琅回府後,在書房找到了任二少爺,把早上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了他,他跳着去關起門,然後壓低聲音說:“這事兒我知道了,你不要讓母親和父親知曉。岳父那邊你找個時機通個氣,我們不能跟着父親走這條路。我們是任國公府的人,一直以來任國公府都有自己的立場,我們只能跟着任國公府,堂哥那邊我去說。你平時和母親接觸的時候小心點,她有什麽異常你直接來告訴我,不要打草驚蛇。”

林琅颔首不語。

于此同時,蕭明珰面前正跪着一位丫鬟,她似乎在禀告着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拙:收藏票票飛︿( ̄︶ ̄)︿來~~(從明兒開始為期一周沒有榜單滴日子,被自己蠢哭/(ㄒoㄒ)/~~了~~~)

這次事件基本結束,下章開啓新事件。(內心糾結......)

☆、分家(上)

通房丫頭把二太太和素姑娘勾結在一起以及二老爺投靠三王爺等事一五一十地禀報給了蕭明珰。

通房丫頭是文府的一枚棋子,自從蕭明珰嫁入府中,文府特意告知蕭明珰這件事,從文府的人對任家大房和二房的了解,特意在二房放了這丫頭。

這丫頭也是個忠心耿耿的,平日裏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不出任何差錯,到了關鍵時刻總能拿到一些緊要的消息通知于她們。

蕭明珰含笑着聽着她彙報二房的一舉一動,輕柔地對那丫頭說:“難為你了。”那丫頭重重磕頭,“若是沒有文府,也就沒有我,如今能夠幫得上一點忙,那才是我的福分。”蕭明珰知道她這是在表示忠心。

蕭明珰眯着眼對她親切地說:“以後你若是有任何困難,設法暗地裏告知我一聲,若是我能做到的,必然會幫你做到。”

通房丫頭搖了搖頭,“若是有麻煩上身的那一天,我絕對不會連累主子的。”蕭明珰輕輕地笑了笑,眼裏透露出了悲涼。

此時的任老太太的院子中,老太□□享着丫鬟的捶腿服侍,任國公身後跟着任靖真,她一瞧見寶貝孫子這麽一大早就過來,心情頓時好了,對着他噓寒問暖了一陣子,好似小時候一樣,她的這些關心倒是讓任國公略微的怔了怔,他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溫暖了。

任靖真平時也不帶笑顏,一直冷冷對對待府裏的每一個人,除了在自家娘子面前還能多多少少有點笑意,其他時候都是面無表情,府裏上到二老爺、二太太下到丫頭婆子,哪個不是見到他就想繞道走。

任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他,想當初剛出生不久的任靖真可愛笑了,随便人逗弄下都能笑呵呵的,自己傻樂了老半天。

他從小學習就刻苦,也不需要有他人監督,常常自己練武練到很晚,去了上書房陪讀後反而長大了,在十歲之後去了趟邊疆,十二歲的時候回來,像棵小樹苗一樣拔高了,舉手投足間都形成了自己獨特擁有的氣場,很是讓府裏的婦孺們安心。

到了十三歲之時,還記得當時要為他重新選一批丫鬟,本想挑幾個漂亮的,被他一口回絕了,只留了小厮伺候,愣是讓任老太太擔心了許久。

由于他樣貌好,身份也好,府裏的丫鬟們常常一有機會就往他院子裏去,就想着能夠在那裏碰到他,得到他的青睐,可惜他不開竅,有時遇到了陌生的丫鬟還會讓侍衛綁起她們好好詢問一番,就是他這一舉動,導致之後的丫鬟婆子都不敢進他的院子,在府裏遇到他也繞道走。

如今的任靖真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任老太太也清楚他必然會趕赴邊疆,她以為他們是來跟她說這件事的,卻不曾想,兩人都支支吾吾地,任老太太心一沉,看來不是想說這件事。

任老太太壓抑住自己,假裝鎮定,“可是有何大事?”府內若不是大事,按照道理來講,任國公和任靖真是不會聯袂而來,那麽此事必然關系重大。

任國公決定先施行哀兵之策,他直直跪在任老太太面前,任老太太睜大了眼睛,“母親,我不是為了我們大房自己,而是為了整個國公府,請求您,分家吧。”

“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提起這個事兒?”

任靖真也跟着跪在任國公身後,任老太太雙手停在空中,略微迷茫地看着面前這兩人的做派,片刻才急吼吼地說:“你們二人倒是起來呀,起來說。”

任國公這才一手扶着地面,一手撐着自己,想要自己起身,任靖真從身邊扶起了他,“母親,二弟跟三王爺搭上了。”

“什麽?”

“二弟與三王爺交往過密。若我們不是國公府自然不會說着要分家,可這國公府是開國皇帝所賜,兒子不求能為國公府多出點力氣,只求不讓其蒙上一層灰罷了。如今二弟此種行為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我不能為了手足之情不顧國公府的尊榮、不顧對皇上的忠心。”

任老太太心亂如麻,她身為皇族之女,自然明白宮中站派的問題,自有國公府,國公府所有人都只有效忠于當今的聖上,其餘人等是不能多加交往了,即使是看到國公府的人與某個人交往過密,若是沒有圖謀,那定然是皇帝所下達的旨意。

準确的說,任國公府就是皇帝的鞭子,專門鞭打一些毫無眼色之人。

如今,知曉任國公的歷代家訓既然還做出這種事情,如何能夠讓任老太□□心,怕是分家了也安不了心,倒不如控制起來。

只是,若是控制住他,該如何跟世上的人交待?

任老太太終究還是張了口,“若是分家能夠解決問題我立馬分家,只是分家雖然能讓你二弟與國公府撇清,但到底還是為國公府抹黑了,讓我想想如何做才合适。”

老太太這是打算趁機趕走他們,他們也不想強逼老太太,只能順從離開。

任國公和任靖真走在游廊上,周圍的仆役都小心翼翼地繞過他們,任國公對着任靖真道:“如今那股子勢力在你手中,只盼着你慎用,不要引起過多殺戮。再過兩日你便要去邊疆了,我那裏有幾本冊子,是最近這幾年邊疆的事兒,如今也交到你手裏了。”

任靖真應了是。

“等你媳婦生下孩子,若是皇上還未招你回來,我會讓親兵互送你媳婦去邊疆的,兩口子還是要在一起的好,我和你母親就是因為我總是在邊疆,如今相互之間猶如賓客一般客氣,倒是讓人心寒。”

任靖真瞅着他眉角微蹙,以往雄姿英發的形象現在有些蕭瑟,不禁安慰他:“父親倒是想多了,母親只是身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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