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個,在上面翻跟鬥都行,床頂是花式繁複的薄紗帳子,垂着最高級的蕾絲和流蘇。房間又大又明亮,箱子中堆滿了她的衣服和珠寶,晚上壁爐中會有火,她的貼身侍女艾麗會睡在床腳邊的小床上,方便随時為她服務。

每到這時,她又覺得雖然每天操心費力,還要面臨危險困境,但這種生活也是很不平凡、很刺激的不是嗎?何況她還是大陸首富,四大美人之一,如果能嫁到好老公,再把弟弟妹妹弄到這邊來,她的人生也就很完美了。

不過當她腦海中蹦出“老公”兩個字的時候,路易的臉忽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心裏――比陽光還燦爛的金發,俊帥的臉上一雙直率坦蕩的眼睛,綠得像夏天的山頭。

唉,大風大浪的過了七年了,其實因為兩邊跑,算是三年半吧。但這麽多事集中在一起,壓在她頭上還是第一次。

要怎麽擺脫路易公爵呢?要怎麽找到魔法石呢?要怎麽在精神上戰勝阿德斯呢?

雇傭阿德斯軍團的目的之一就是防止路易會搶婚,但這雇傭期限只有一年,以後阿德斯能否同意續約、或者她以後能否賺得出這些錢、再或者路易是否非常執着都是個問題。

這事她不想鬧太大,萬一追風家族為此挑起和盈祿家的戰争可就麻煩了。其實在煩惱中,孤兒還有一絲卑鄙的期盼,因為想到因為她而爆發戰争,這感覺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讓人迷醉啊。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罷了,女人的虛榮心嘛,理智上她并不希望這種事會發生。

所以,能和平解決路易的婚約就盡量不要生事端,反正她确實是從他手裏逃走的,按照約定也算是拒婚成功,她怕的是路易不講理,而這個可能性是很大的。

至于尋找魔法石,顯然到處亂撞是不行的,雖然不破之城非常争于辦成這件事,但冒然行動只會更耽誤時間,不如提前計劃好再進行,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功嘛。

她打算先利用起自己構建了七年的商業網絡,四處打聽一下四系魔法石的情況,比如它們在哪裏出現過,被誰談論起過,那些販賣假魔法石的人有沒有聽過真魔法石的信息,甚至傳說和演義故事。當然也要和長老們研究一下十大家族和四系魔法有什麽關聯,方便她直接到正确的地方做正确的事。

最後的問題,也就是和阿德斯之間的戰争,她目前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能贏他。那個死奴隸刀槍不入、軟硬不吃,而且沒人知道他的過去,強大到沒有弱點,讓她想咬人也無從下嘴。

這樣的人,感情也許是他唯一的弱點吧,但這前提是他得有感情才行。左想右想,也看不出他是個感情會波動的主兒,吻了她後連呼吸急促一點點,哪怕一丢丢情緒波動都沒有,讓她懷疑他和他那石頭城早就合體為一,根本就是石頭人。

想辦法讓他愛上她再甩掉他,以此傷害他、戰勝他是一個很雷的主意,這事只有在三流言情小說中才會發生,況且她可沒有本事讓石頭愛上她,這點自知知明還是有。

看來這是長期的戰鬥,目前這問題只好暫時擱置,等皮特幫她找來那個賣她藏寶圖、诓她去挖了這瘟神出來的零人再說。只要她慢慢觀察,就不信一年裏他露不出破綻。

想通了三個問題,躺在床上的孤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打算起要怎麽更多的賺錢,并且怎麽最大限度使用傭兵權的問題。

而此時,她的貼身女仆艾麗卻敲門進來,告訴她有一個在藏書閣中工作的侍女說找到了她遺落的東西。

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四十九章 他本身就是個謎

孤兒不記得有什麽東西丢了,納悶中招那個侍女進來。

“我叫艾麗,大當家。”她行了屈膝禮,手裏拿着一個布包,裏面好像裝了個扁而銳利的東西。

孤兒更加疑惑,倒不是因為她的名子,塔撒大陸的窮人家女孩,起名子很随意,重名的多了,她是猜不出那布包中是什麽東西。

她一伸手,艾麗立即把布包雙手舉起,另一個艾麗則把布包呈上來。打開一看,她大為驚訝。

“這是什麽?”她拿起那片邊緣鋒利的青銅肩甲,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當家去不破之城參加集市前,曾經在藏書閣找這個東西。”圖書館艾麗看孤兒似乎忘記了這事,有點發急,要知道她升級到主屋來做侍女的夢想可全靠這個了,“當時大當家夢到老伯爵大人,哭醒了,醒來就找這片肩甲,還說要我幫您找到,等您回來呈給您。”

孤兒恍然大悟。

是那個夢,那個殘酷的夢境,哪裏是夢到老伯爵大人,明明是一場戰争,再說她老爸也不是什麽勞什子伯爵大人。

夢裏的黑騎士和阿德斯外形非常想像,只是因為一直沒有摘掉面具,不能确定就是他。假如是他,那個夢說明了什麽呢?夢中的黑騎士在攻城,戰況非常慘烈,如果是塔撒大陸的歷史,他攻擊的是哪一方呢?是自主意識的攻城,還是被別人雇傭?

而為什麽,她從沒聽人說過這場戰争呢?

重要的是,盈祿家族,或者說是她本人和那場戰争有什麽關系?她在夢中看到的一切是在半空中進行的,似乎是有攝影機放給她看,而那片肩甲也是從半空中墜落。

照理說這是夢啊,為什麽現實中真的有這東西?

正想着,忽然感覺有刺痛感從手指傳來,低頭一看,是肩甲的邊緣劃傷了她,大滴的雪珠從她纖白的指尖落到泛着藏青光澤的肩甲上,一瞬間看來,居然有一種殘酷的美麗。

貼身侍女艾麗在一邊看到孤兒受傷,驚叫一聲,慌忙來給孤兒止血,而孤兒卻不理會傷口,問圖書館艾麗,“你從哪裏找到這個的?”

“就在您看的那個大羊皮書裏啊。”

她當時也是伏在書上睡着的啊!難道那個書有問題?難道冥冥中有一些她所不了解的安排嗎?就像父親的失蹤、就像孤氏三姐弟中只有她能往返穿越異世界、就像她那奇怪的護身魔法。

這就是她的使命嗎?解開這個謎?不過這也太古怪了吧,塔撒大陸上的事與她有什麽關系,幹什麽要她來解開謎題?沒錯,父親說過,孤家的祖先是有一些塔撒大陸的盈祿家血統,那可惡的祖先也不知道是怎麽穿越過來到地球定居的,可一點點血緣不必要非把她卷進來吧。

回想一下,當初阿德斯把她帶出崖底密林的時候,她掙紮之時曾經一下扯掉了他的肩甲。要知道铠甲是很結實的,不會這麽輕易被扯下來,所以那被扯下的肩甲明顯不是原裝,是後來配上去的。

那麽,現在她手中的這片青銅東西,是阿德斯原裝铠甲上的嗎?他身世究竟是什麽?他為什麽被封印?複活又是為了什麽?

唉,他本身就是個謎!

“大當家,希望我找到這個能讓您開心。”圖書館艾麗見孤兒鎖緊眉頭,心中惴惴不安,生怕這讨好之舉起了反作用,因此試探的問。

孤兒回過神來,很明白這女孩的心态,所以當場宣布圖書館艾麗分配到廚房去工作。看艾麗興高采烈的退下,很不明白為什麽她喜歡來主屋工作。如果是她,寧願呆在藏書閣,平常不用和別人交往,照顧一下三名長老的飲食起居就行了,簡單又自由。

“大當家,您要吃點什麽東西嗎?”貼身侍女艾麗殷勤周到的問。

她是個聰明靈巧的姑娘,不過孤兒有太多秘密不便與人分享,所以她們不像其他貴族小姐與貼身侍女間那麽親密,但艾麗很守本分,又很忠誠,孤兒挺喜歡她的。

“準備一點吧,面包和酸奶酪就好,不要肉。”孤兒點頭道,“在廚房準備期間,你把皮特大管家給我找來,我有事要他做。”

艾麗應了一聲就下去了,而皮特很快就出現在孤兒面前,可見他早就等着被召喚。

因為好多事要他打點和處理,所以孤兒對他大概講了一下雇傭阿德斯軍團的情況。皮特當然早就知道這件事,但還是感覺有些驚吓。

那群人是誰?阿德斯軍團!殺人如麻的軍隊、魔鬼一樣的存在,傳說中他們還吃人肉。而他們的頭兒是可怕的傭兵之王,能夠召喚幻靈和地獄裏的鬼魂。雖然他被封印了八百年,四系魔法也消失了八百年,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動一根手指就扒了別人的皮。

“要迎接他們嗎?”他為難的問。之前小三三和小四四一點也上肯透露這趟雇傭買賣的細節,害他沒有任何準備就來見大當家。

“迎接什麽?他們是我雇傭來幹活的,不是來做客的。”孤兒淡然道,“你叫小一或者小二二派幾個斥侯,阿德斯軍團一進入領地就立即來通知我。”

他說三天內就到,也不知道是從生意談好那天算起,還是從第二天算起,反正左右不過一、兩天時間,相信這就快到了。

“遵命。”皮特淺淺鞠了一躬,“要不要通知屬民和屬臣,看到阿德斯軍團不要慌亂,更不要去招惹?”

“嗯,就這樣。”孤兒點了點頭,“不過先不要說他們就是阿德斯軍團,雖然這事早晚會傳遍塔撒大陸,但現在知道他們複活的人還不多,晚點洩露出去,咱們可以準備充分些,不那麽被動。”

“我親愛的大當家,他們如果打出旗幟,咱們瞞也沒用啊。”皮特兩手一攤,臉上挂着苦笑,“那些賤民也會到處說的,流言傳播的速度可比您想像的快得多。再說了,十大家族的斥候到處都是,說不定您還在崖底的時候,其他家族的大人們就知道這事了。”

孤獨一想也是,不過反正她搶先一步雇傭了阿德斯,她有一年的緩沖時間,沒有人會在這期間來騷擾她,除了急性子路易。

“追風家族和孤傲家族的争鬥如何了?”想起路易,她的頭開始疼了。

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五十章 奴大欺主

第二天一早,派出去的的斥侯就來報告說,阿德斯軍團已經進入了盈祿家的領地。不出皮特所料,他們是打着自己的旗幟,大搖大擺的從大戰馬坡到飛輪海而來。

旗子是黑底的骷髅旗,行軍是日夜不停的飛奔,好像故意宣告傳說中的阿德斯軍團重臨人世。切,又不是海盜,用什麽骷髅旗!這下子全塔撒大陸的人都知道他們跑到盈祿家來了,感覺他是要故意這麽做似的,顯得別有用心。

不過從他們盈祿家膽小如鼠――不――是淡泊名利的情況看,沒有人會以為阿德斯軍團要攻打飛輪海灰堡,十之八九的人都會判斷出是盈祿家雇傭的阿德斯軍團,因為窩囊的盈祿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聽到斥侯的報告時,孤兒正和三個長老研究大陸歷史。那片肩甲來得太奇怪,她要打聽一下塔撒大陸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這麽慘烈的戰争,之前她又仔細翻閱過那本巨型羊皮書,沒有任何收獲,她甚至叫人把書搬到了卧室,打算晚上睡在書上看看。

據三大長老說,遠古的塔撒大陸是由天上諸神輪流統治,但其中有一個神靈,名叫暗黑破壞神,他喜歡獵殺人類,并以人的靈魂為食,在日複一日的殺戮中還剝奪其他天神的力量,逼得人類和諸神奮起反抗。

可是暗黑破壞神的力量太強大了,無論諸神還是人類都無法單獨戰勝他,所以諸神就選了十個擁有神之血統的人類,分別授與他們四系魔法,然後聯手讓暗黑破壞神永遠沉睡在地底滾燙的熔岩中。

在這場戰争中,紫金家族最為勇敢,貢獻的力量也最大,所以被諸神封為塔撒大陸的王族,其他家族都授以公爵之位,唯有福臨家族和盈祿家族出力較小,分別被封為侯爵和伯爵。當然比照爵位也分封了十大家族相應的土地,餘下更低的爵位和更小塊的土地都是各家族的首領分封給自己手下屬臣的。

這種情況持續到八百多年前,因為紫金家族三代國王一個比一個更加昏庸殘暴,引起了其他九大家族和大批零人的不滿,于是紫金王族像遠古時期被推翻的暗黑破壞神一樣被趕下了王座。但此時的各大家族并不團結,所以最後誰也沒能稱王,各自己守着自己的領地至今。

也許是利益的關系,八百多年來十大家族的小紛争不斷,卻再也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争,除各自的領地稍微擴張了一些以外,大陸中心的大平原至今還是公屬之地。

當然最被人看不起的盈祿家族還是守着那邊遼闊海域和大片鹽堿土地,沒有農田、沒有港口、也沒有繁華都城,只有無數的小漁村和天生就會四處做生意的族人。其實海洋裏頗多財富,不過因為這塊土地科技低下,沒有人能意識到,所有貴族都鄙視這片海洋,就像骨子裏輕視盈祿族人一樣。

這個塔撒大陸史不是孤兒想聽的,因為那片肩甲的來歷還是說不清楚,可既然除了遠古戰争,就沒有那麽殘酷的陣仗了(就算八百年前的王位之戰也沒有那麽慘烈),那個夢又是什麽呢?肩甲又怎麽會藏在盈祿家藏書閣的巨型羊皮書中?假如阿德斯真是她夢中的黑騎士,他和盈祿家有什麽聯系?

會不會是記載歷史的人故意隐瞞了某些戰争?畢竟真正的歷史沒人見到過。又或者――難道――那個夢預示着未來?!

這念頭吓了孤兒一跳,不過這樣一來,時間上的邏輯好像比較混亂,肩甲的來歷解釋還是不清不楚。

她被這問題煩的頭疼,于是只好不想,打算等有時間的話回去翻翻霍金的時間簡史,研究一下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或者找弟弟小獨來分析,反正她是想不通了。

她騎着小蛇渡海迎接盈祿家首次雇傭的傭兵團,遠遠就看到阿德斯騎着霜雪立在海岸邊,極目遠眺。

但是諸神在上,他為什麽那麽帥啊?雖然戴着獅子頭盔,沒有露出臉來,但他騎着高頭大馬,手握巨劍,陽光照在他的黑盔甲上,隐隐有一層藍光閃動。那身材、那氣質,那POSE、簡直好得風雲變色、草木含悲、人神共憤。

不過帥歸帥,性格惡劣也沒得救,她是不會拜倒在他的馬褲之下的。

而他的手下也都是黑衣黑甲,成扇形整齊的排在他身後。這麽多人,卻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響,就連戰馬好像也比別人的馬更為沉靜。

他們果然是最強的傭兵,從軍容軍紀上就看得出來。

孤兒凝視着阿德斯,感覺他也從頭盔上窄窄的眼縫中在看她。她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指揮小蛇穩穩落地。但她沒有跳下來,因為在小蛇的背上可以俯視阿德斯,這很孩子氣,可是非常痛快。一見到這男人她的好鬥之心就會膨脹,總想要占上風,大概因為總也占不到的緣故才特別渴望吧。

“歡迎。”她僵硬的說,因為高高在上,還是顯得非常傲慢。

她出來前沒有特意打扮,甚至故意弄得不堪些。想漂亮很難,想保持髒亂差還不容易嗎?他不是覺得她是醜女,而且舉止粗俗嗎?她就刻意保持這個樣子,他對她越看不起,越放松戒心,她就更容易觀察他的弱點,然後借機反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孤兒,你是聰明的地球人,所以你要沉住氣,要準備打長期戰争。

聽到她的“問候”,阿德斯略一點頭,算做回話。

“你要怎麽安營紮寨呢?”她再問。

“不勞費心。”他輕輕吐出四個字。

這哪是雇員應有的态度啊,果然是奴大欺主!

孤兒努力壓住火氣,“我希望我的城堡裏也要有守衛,至少一百個。盈祿家沒有自己守備隊,這也是我雇傭傭兵的原因――呃――之一。”她撒謊連眼睛也不眨。

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五十一章 頂多算平手

她以為阿德斯一定不會輕易答應,所以準備了一套說詞,哪知道他只是一揮手指,他身後的一隊士兵就列隊而出,領頭的人看樣子不是詹姆就是漢姆,加上士兵一共是二十一名,排成一個縱隊。

這使孤兒很被動,雖然在守衛數目上有很大出入,但她也不好再歪纏,何況從這舉動上看,這死奴隸早就料到她會找茬為難,因此做了準備。

于是她只得優雅的一點頭,“非常感謝。”她貴族氣派十足的說着,然後揮手叫過早就駕小船等在棧橋邊的皮特,讓他把那二十一個黑騎兵先送到灰堡去。

棧橋是由堅實的龍眼木建造,被海水和陽光日夜侵蝕,已經變得發白,但依然結實,就像一條強健的手臂,直直的伸到海水之中。

孤兒敲了一下小蛇的頭,示意它飛回灰堡,但小蛇還沒有反應,阿德斯卻策馬過來,聲音冷漠的道,“伯爵小姐請留步,我們需要談一下。”

孤兒一愣。哦?這倒新鮮,他可是第一次主動要說話。

“好啊,請到我的城堡來,在這裏談話太怠慢了。”她故意表露出一點優越感,隔着頭盔都感覺出阿德斯在皺眉。

她怕他會反駁,所以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是傭兵之王,馬上的英雄,不會害怕騎龍過海吧?如果那樣,我們在這裏談也成。”

阿德斯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她的長相雖然比那天在城堡時好了一點,但仍然顯得不修邊幅,不過那挑釁的神态使她的神色看來很活潑,有點狡猾而倔強的勁頭。

他知道這女人再激他,他本不該上當的,可是她這種無理的神色讓他有些惱怒,就像小孩子試圖挑戰大人,有時候明知道對方是個孩子,應該不予理會,但仍忍不住火大似的。

他沉默了一秒,毅然下馬,一按那條飛龍的背,就躍了上去。

一座小小的城堡并不能使她安全,也不能使她更強勢些,她喜歡擺這些樣子好顯得占上風,就随她好了,反正就算是龍潭虎穴也攔不住他,讓她盡早明白并不能操縱一切也不錯。

孤兒又一次很意外,沒想到阿德斯這麽快就坐在了她身後。他并沒有摟她的腰,但他堅硬的胸甲緊貼着她的後背,使她不禁沒來由的緊張,身子也僵了,感覺臉上還有些可疑的熱度。還好,她臉朝前方,只要耳朵不紅就不會被這死奴隸看出來。

“坐穩,掉到海裏可沒人救你。穿這麽重的盔甲,只有一直沉到底兒的機會。”她放狠話,可是聽來卻虛弱無力。幸好小蛇比較勤快,或者背上馱着阿德斯,它也感覺不自在,所以很快的展翅而飛。

空中運輸總是比海上運輸要快,所以孤兒和阿德斯早一步到達灰堡。一路上,海景瑰麗奇美,碧空如洗,波光麟麟,海面上像灑了無數金幣,讓孤兒看着就開心。潮濕微鹹的空氣聞起來非常舒服,開闊的視野也讓人心情轉好。不過身後坐着這樣一尊瘟神,她每回騎龍渡海的美好感覺打了折扣,還因為身體過分僵硬,在小蛇輕微抖動了一下身體時,差點落下龍背。

小蛇身上從來沒有裝過龍鞍,可孤兒也從來沒有出過狀況,這次還幸虧阿德斯手快,攬在她腰上避免她落海。

“謝謝。”她驚魂未定。

“保護你的生命是我的職責,雖然你不是因為在戰場上要倒下去。”他冷冰冰的,但語氣裏透着嘲諷和輕蔑。

孤兒恨不得幹脆落海算了。她會游泳,說不定可以熬到皮特的船趕到,但阿德斯這樣說,那種奇怪的安全感又來了,就是呆在強悍人的身邊所特有的那種天塌下來有他頂的安心感。

這是他們在途中說的唯一的話,孤兒只感覺和阿德斯坐在龍背上簡直像上刑一般,好在很快她就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鑽石形的大島嶼,四周是散落的漁寮、鹽田、停靠船只的碼頭和專為小蛇設置的“停機坪”,中心地帶是一個巨大的灰色城堡,或者說是一個堡內城市。

因為這領地是海上孤島,所以灰堡是十大家族中最大的,不過城牆卻矮小,四邊的角樓也不堅固,防衛能力很弱,這還是孤兒力主修建的,以前還要糟糕。城堡內建着大片的規矩民房,整齊的街道,比之大陸其他地方,外處顯示出盈祿家族的屬民有多麽富足。

看到這些,孤兒更确信雇傭傭兵是正确的,有錢而無力,那就等着被壓迫和剝削吧。塔撒大陸上的壞人和地球上的一樣貪婪,不過有這不算天塹的海洋,又因為盈祿族人做生意時老老實實給其他家族的人盤剝,七年來沒出什麽大亂子,但自從不破之城被攻擊,孤兒深深有了兔死狐悲之感,于是決定先下手為強。

在阿德斯保護她的一年內,盈祿家族一定會變樣。

才落到“停機坪”上,小蛇就飛也似的跑了,孤兒被它帶得差點摔倒,又是近在咫尺的阿德斯扶住她。她覺得無比丢臉,本想在自己的地方擺擺架子的,可這第二回交鋒卻沒有挽回面子,頂多算是平手。

因為島嶼和城堡都很大,所以港口和停機坪都備有專門迎送的馬匹,相當于機場大巴,或者碼頭外的出租車,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阿德斯的煞氣太重,他靠近任何一匹馬,馬兒都是受驚,最後孤兒只好陪他用腿走。

到這時候她無比後悔,幹什麽要讓他來城堡啊?他的話那麽少,在海邊随便聊幾句不得了,非要搭架子。這可倒好,他穿重盔甲沒有嫌累,步履還很輕快,她卻累壞了,而且曬得發暈。

她在地球上是宅女,平常都不出門,在塔撒大陸是貴族小姐,外出不是騎馬就是乘車,有時候小四四還背她,所以她的腿力弱得很,哪禁得住長時間走海邊的礁石路?

手搭涼繃擡頭看看,太陽很欺侮人,仿佛拼命在照射她,再加上她的衣服腰身很小,束身衣擠走了她腹部所有的空間,這個時候只覺得呼吸困難。

她想讓大步走在前面的阿德斯等等她,可是現在她正和人家別苗頭,怎麽開得了口,只好硬撐,直到眼前的身影和景物模糊,直到她兩腿軟得像棉花,直到天與地變換了方位。

她沒感覺到疼,似乎是倒在了某人的臂彎裏,接着胸口一涼,疾風劍的劍尖劃開了她的衣襟。

完了,難道要被強奸!可是,她沒來得及伸出她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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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節忘記說了,塔撒大陸遠古的惡神,我起名為暗黑破壞神,完全是另一次惡搞,和把海洋命名為飛輪海是一樣的。一笑而已。

第一卷 變身,月圓之夜! 第五十二章 被看光了

舒服、好涼快啊!

孤兒在熱而疲憊中失去意識,卻在涼爽輕松中清醒過來。有那麽幾秒,她腦海中一片空白,就好像每天早上起床時的茫然,除了殘留的夢,一切是全新的,昨夜發生的事都很遙遠。

慢慢的,她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明晃的太陽,透不氣來的衣服,之後

她看看四周,發現這是她的卧房,周圍沒有一個傭人,只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擋在窗邊。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也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更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可是,等等,床!還光着身子,一絲不挂!

她猛然坐起,感覺腹部傳來隐約的疼痛,那些記憶的片刻瞬間連成一片,最後的鏡頭是胸口的衣襟被割開,阿德斯俯下身來。

腹部熱辣辣的疼,這不是被那個後的反應吧?不過又似乎不太像,雖然她沒有經驗,但帶H的言情小說看過一堆,書上說如果是被拆吃入腹,感覺應該更複雜些,而她只是肚子疼。

小心掀開被單一看,就見她柔軟的腹部抹着一層藥油,油光光下是一片烏青,大腿上倒沒有血跡。

阿德斯個大變态!一定對她做過什麽?可是為什麽對她的肚子下手?不管了,正常人沒法理解變态的人。頭盔男、面具男都是變态,而他一個人占了兩樣。

可是他人去哪裏了?難道摧殘完她就跑掉了?那她不是人財兩失嗎?不,也未必!好在金幣還沒付給他,至于人也可能只是受到了毒打,仔細感覺,她并沒有被“強”後的不适感。

正胡思亂想着,一瞥眼發覺窗口的黑影有些眼熟。再然後她驚叫起來,“你現得穩重一些,可是這情況的确夠驚吓。

這是她的卧室,阿德斯怎麽會進來的?就算是他把昏倒地她送回來的,也不應該呆在這裏呀。灰堡那麽大,她的房子那麽大,就沒有他容身之地嗎?領主家的侍女和仆人都是受過嚴格禮儀訓練的,怎麽可能讓一個陌生的男人待在伯爵小姐的卧室?而且是赤裸的伯爵小姐!可她們卻不見蹤影。

除非

想到這兒,孤兒大驚失色。身上的刺如雨後春筍般湧出,全身處于戒備狀态。

“你地刺要對付誰?”阿德斯看到孤兒的樣子,無奈又輕蔑的嘆了口氣。

“你!”雖然阿德斯真的要對付她就如同捏死一只螞蟻那樣容易,但她得有堅強勇敢的态度,因為态度決定一切。

“還是收回你的刺吧,假如你不想太多人知道你秘密的話。”他還是站在窗邊不動,高大的身影被陽光襯得半明半暗。

孤兒的卧室很大,但盡管兩人之間相隔還很遠,她卻仍然感覺到了壓迫力。不過聽到他說話。孤兒初醒時地驚慌和意外略減了些,也能把精神集中在耳朵上一點,果然聽到門外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一個聲音大叫着,“快點快點,大當家身邊怎麽能沒人侍候。懶骨頭們,再這樣就削了你們的族籍,都扔到灰堡外去做零人!”

說話人正是皮特,不過他的聲音有點裝腔作勢,有點故意為之。可見他早知道阿德斯就呆在孤兒房裏的事,但是卻任這種情況持續。

孤兒有點氣,但還是先收回魔法刺。以前這護身魔法只在她遇襲時才會出現,自從上回紮了一次阿德斯外,居然可以自行控制了。

片刻不到,門一下子被推開了。皮特身後跟着包括艾麗在內的四名女傭,一起闖了進來。

人多了,孤兒心中的不安平複了不少,問皮特道,“我怎麽了?”

“您最近太操勞。”皮特背對着窗子說,“所以您在和阿德斯大人散步回來的時候昏倒了。”

散步?還真會說啊!這話聽來風光旖旎,好像情人間的約會似的,誰能猜得到他們是兩個不對盤地人同行?而她居然丢臉的昏過去了。

“阿德斯大人真是高尚,把您抱|;..

怪不得她肚子疼。看看他的肩甲,右邊是堅硬的青銅,左邊肩頭隆起,還有三個尖錐倒刺。看來他是把她放在右邊肩膀上扛回來的,不然她早就腸穿肚爛了,不止是瘀傷那麽簡單。

要感謝他嗎?休想!為什麽要把她當貨物一樣扛?有地是方法可以帶她回來。也許在他眼裏,她和半扇豬肉沒有區別。

“當時您昏迷不醒,我又不在,所以艾麗她們幫您脫了衣服。擦洗身子降溫,還抹了藥油。”皮特再說。

原來是侍女幫她脫的衣服。這倒是正常的事。問題是,她們做這一切的時候,阿

哪兒?看他的樣子似乎一步沒離開過似的,難道就這了?

這念頭讓孤兒出了一身冷汗。

“為什麽沒帶阿德斯大人去休息?”她問,心中還存了幾分僥幸。

哪知道皮特尴尬一笑,雙手對搓着,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脖子也縮着,似乎在躲避根本沒有的鞭子,“當時巴,“艾麗她們又過份擔心您的安危,所以了。”

孤兒差點背過氣去。

這意思太明顯了,她昏了,所以阿德斯把她扛回了城堡。這裏的人都已經知道她雇傭了傭兵,雖然未必知道阿德斯是誰,但也看得出他是傭兵頭子,又見他扛着昏迷地伯爵小姐,所以讓他直接到了她的卧室。

皮特不在,四大保镖都在忙着安頓盈祿家本來的守衛隊,主屋的幾個侍女本來就慌慌張張,而阿德斯身上可怕的氣質讓她們不敢和他說話。心底都盼望他自行回避,哪想到他沒有回避,還幹脆老實不客氣地全程觀賞了

想到這兒,孤兒不禁向阿德斯望去,而他的目光也正好掃來。

四目相對,孤兒拼命克制,可臉上還是熱乎乎的,料想一定臉紅過耳了。這太丢人、太丢人、太丢人了!還是不活了,撞牆去吧!

“沒什麽看頭!”他分外惡劣的來了一句。

他不說還好。此話一出,孤兒身子發僵,恨不得立即穿越回地球,永遠不回來。可是放眼全床,也沒有一個洞讓她鑽進去。

皮特和四個侍女低頭站着,連大氣也不敢出,但一定會明白這話地意思吧。

“都滾出去!”她破功了,僞裝了半天的高雅破功了,只能把怒火撒在侍女和皮特身上。不過他們也确實該罵。哪有這樣地?就這樣保護主人?盈祿家的人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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