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一字一句像毒瘤冒出,然後飛速放大。
除了毒瘤,顧青遠不知道如何形容它,她知道譚諾曉的事情,看來陸歡歌所知道的事情遠遠超出他所預想的範圍,那她又知不知道他所瞞着的事情呢?
可她不會說,有些苦悶她深深地藏在心裏,要說陸歡歌別人了解三分,他最多五分,他再不着手調查,恐怕五分都要打一個問號。
閉眼的陸歡歌,收起了所有的防備,恬靜溫順,這樣的她,只有在夜間他才能看到。
她心裏還有一個抹不去的初戀,初戀或許不恰當,她和肖雲安沒有談過,應該叫做初次暗戀,于她來說刻苦銘心,又怎麽能輕易從心間剜去。
肖雲安以為她放下了,他知道她沒有,想着,自己比肖雲安強,起碼比肖雲安了解她更多。
陸歡歌快要進ru睡眠的時候,右邊傳來細微的聲音。
“歡歌,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顧青遠突如其來的想法,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還好中間躺的是王梓,不然他一定會感覺到她的緊張。
她不知道要個孩子的事情在顧青遠看到王梓的那一刻,他早已萌生的想法更加濃烈。
顧青遠認為別墅太大,他和她還有徐媽,哪怕是最近林玥婉和莳芮都來了,少了孩子的歡笑和哭鬧聲,有的時候還是死寂沉沉。
有了孩子,他要把三分之二的客房全部改成與孩子生活和學習有關的房間,任孩子‘糟蹋’,他下班後,親自收拾‘殘局’,不失為一種幸福。
床頭燈散發着柔和的燈光,顧青遠正側着身體望着她,能清晰地看見他臉上的神情,滿是憧憬。
原本就習慣側身睡覺的她,若是換個姿勢,會顯得故意逃避。實際上她也這麽做了,雖然沒有變換一個姿勢,但是她的眼神在躲閃,回避要孩子的問題。
她是愛孩子的,每當為孩子們上課的時候,看着那一雙雙幹淨的眼睛,仿佛在雜塵的世界裏尋到一處潔淨之地。
他呢?愛孩子嗎,答案也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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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一起買生活用品的時候,他見到有的父母會讓孩子坐在超市推車上,一只手護住,會說:“歡歌,以後孩子可不能亂放,萬一沒注意摔着了或者被人抱走,心疼死。”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小孩子坐推車而已,未免說得嚴重了些,然後才反應過來,‘以後孩子’指的是她和他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帶出去顧青遠不會撒手一刻。
只是,他和她不是能不能有孩子的問題,而是适不适合有,陸歡歌腦子裏百分之九十九的腦細胞都得出一個答案,不适合。
“你,不想?”他緊張的聲線裏帶着一絲抑制的失望。
她沒有正面回答,心在告訴她,不想因為太過直接而傷了他的心:“我們才結婚三個月而已。”
顧青遠合了合眼,答案很明顯,不再為難她。
而陸歡歌,心情變得複雜,再也不能入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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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出行要慎重,挑日子很重要
肖雲安打電話給陸歡歌,說今天出院,離出院的時間提前,因為公司的事情。她只聽明白一個大概,公司具體什麽事情,他也不可能會和她說。
盛煜事多,緣由是肖雲安在醫院住了這麽久,但是廣毅事情多,陸歡歌有些不理解,顧青遠連續幾天都半夜以後回來。
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林玥婉會好言相勸,擔心兒子身體吃不消,莳芮更別說,所有關心都挂在臉上。
每當她們一頓關心過後,顧青遠都會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陸歡歌也說不出幾句動聽關懷的話,只是替他多夾了一些菜,惹來不少莳芮的白眼。
不知道什麽原因讓林玥婉不願在北京多待幾天,說要回香港,但對莳芮去留态度屬于自由選擇。
直到次日夜裏,林玥婉在客廳決心守到12點,陸歡歌要陪她一起等,卻被她三言兩語勸回卧室。
顧青遠終于11點多些回了家,聽到車子開進來的聲音,本躺在床上的陸歡歌起身,撩開窗簾透過窗戶向外面看。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沒與上來休息,陸歡歌才發現,原來母子兩在争吵。
林玥婉很疼兒子,顧青遠很尊重母親,事态不嚴重,絕不能引起這兩個人的硝煙,究竟發生什麽事情?
陸歡歌沒有聽牆角的癖好,況且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的婆婆,任何一方她都不能偏袒,她忍住沒有下樓。
顧青遠遮掩情緒的本領甚于常人,沖涼過後,躺在床上的他見她熟睡,在她光潔的額上留下一個晚安吻,然後均勻的呼吸傳來。
過了一會兒,感覺他已入睡,等陸歡歌悄悄睜開眼睛,正對上他,從顧青遠利落的短發到濃郁的眉毛和英挺的鼻子,再到薄利的唇,最後落在削毅的下巴。
這麽久以來,她才感覺,他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帥氣之外,她竟然看不懂他。
對她,他的耐心可以那樣好,可陸歡歌比誰都清楚,自己對他又是如何的。顧青遠和她結婚,在這場婚姻裏,就像是簽訂了‘不平等的條約’,注定百分之兩百的付出,收獲不及百分之十。
如此,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對她好,陸歡歌不知不覺湊近一分,心裏道:痞子顧,你不是商業頭腦發達嗎,還做賠本買賣,你知不知道,你從小時候一直蠢蛋到現在。
……
離林玥婉離開還有一天的時間,陸歡歌這才記起來,還未帶她們出去逛逛,
陸歡歌平生第一次覺得,出行要慎重,挑日子很重要。
她請了一天假,和心事重重的林玥婉以及極不情願的莳芮去了一趟金融街購物中心,經過Bottega-Va專賣店的時候遇見了正在裏面挑選Cabat包的徐嘉一。
“伯母。”徐嘉一放下包,如發現新大陸般洋溢着驚喜走出來,迎上前,叫住林玥婉。
除了莳芮不認識,林玥婉在那些報紙上見過徐嘉一,較之更早的是當年在美國,她去看兒子時,在學校裏見過她。那個時候徐嘉一端着兩杯咖啡遞了一杯給顧青遠,但是顧青遠沒接,轉身就走讓這個女孩有些尴尬。
林玥婉覺得兒子那樣做,不太禮貌,同樣也不想給兒子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女人。所以她也只是禮貌性地笑笑,跟上顧青遠的步伐。
後來回到宿舍,提及方才的人,林玥婉才知道,兒子和她高中就是同學,人家是從孚城一中追到美國哈弗,有這樣毅力的女生還真是少見。
那個時候,徐嘉一的父親還未發家,現在不一樣,憑着徐嘉一這張臉走在外面被拍,就知道是佰澤酒莊的千金。
而站在一旁的陸歡歌剎那腦海裏萌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倘若顧青遠也在,會是一個怎樣的場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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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這就是自己一直期望再見到的人
徐嘉一提出一起聚餐的建議,最讓陸歡歌意外的是林玥婉肯定的回答。
那些報道林玥婉不可能沒有見過,她不喜歡兒子私生活亂來,卻願意和徐嘉一共進午餐,期間,陸歡歌注意到她有意無意看過來的眼神,林玥婉在瞥看她。
想看她的反應嗎,意欲何為?
陸歡歌認為一頓飯,不能掀起驚濤駭浪,既然林玥婉同意,她也不好折了婆婆的面子,算作同意。
可莳芮不願意幹了,顧青遠在莳芮心目中近乎神聖的地步,在那些八卦沒有壓下來之前,她在網絡上看過報道,一條條不堪入目的标題,面前的這個徐嘉一亵渎了她心目中完美的男人。
更讓莳芮氣憤的事情是,陸歡歌不是顧青遠的妻子麽,見到徐嘉一還不拉着林阿姨離開,遇到那種女人就要繞道走。
她鼓着一肚子的氣,跟在後面很是郁悶,青遠哥身邊都是些什麽稀奇古怪的女人。
莳芮的情緒,極容易挂在臉上,陸歡歌發現了她的不開心,下意識地走到她身邊,莳芮裝作沒看到,間開一些距離。
莳芮來北京的這幾天,雖然沒有過好臉色、好語氣,但是這樣的女人,陸歡歌怎麽也厭惡不起來,原因她現在知道了。
喜歡将你當敵人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将你當敵人表面還對你很友好,莳芮和徐嘉一兩個人擺在陸歡歌面前,她想,莳芮就是前者,徐嘉一就是後者。
“你也是和青遠一起畢業歸國的嗎?”
徐嘉一聽林玥婉這麽問,有了共同話題,欣喜地回道:“是啊,我比他稍微晚兩天,當時系裏有畢業聚會,聚會的同學裏獨缺青遠。”
“美國的四年時光,還真是令人懷念。”說着,徐嘉一莞爾一笑,給人的感覺甚是甜蜜。
陸歡歌頓時有些僵硬,不過很快便恢複,和莳芮一樣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歡歌。”
徐嘉一笑得綽約地叫她,陸歡歌擡頭。
“前些日子,我和爸爸回一趟孚城看老宅,飯.局上,有人提到了你的父親,聽說陸伯伯在獄裏并不安分,前些日子還和裏面的人鬧了事,你作為女兒不該時常去看看嗎,畢竟都是快放出來的人,萬一臨時惹事又要受處分……”
徐嘉一見好就收,陸歡歌感受到身邊莳芮詫異和異樣的眼神,還有對面不受影響沒事人般的林玥婉。
她臉上挂不住,有些事情是她內心深處的禁忌,譬如她的父親陸紀年。
結婚前陸歡歌就去看過獄裏的父親,他臉上挂了彩,雖然一直以來,每年父親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不足十天,但她了解父親有多想好好表現早日出獄,以他的性格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徐嘉一的話壓得陸歡歌喘不過氣,在父親的這件事情上,她做不到淡若處之,陸歡歌多想拿出對待顧青遠的态度,那麽此刻她就能若無其事地繼續用餐,早些吃完早些走人。
“對不起,我想去一下洗手間。”這樣的理由逃離一時壓抑的氛圍百試不爽,陸歡歌屏息,挪開了椅子。
莳芮感覺到事情不太妙,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自顧用餐。
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顧林算成功的嗎,即便走向成功的道路上使用不光彩的手段,還是算成功人士吧,報紙一向這樣形容顧林。
林玥婉何等精明,會看不出徐嘉一會逮到機會給她難堪嗎,她是有意的,這就是自己一直期望再見到的人,推開洗手間的門,陸歡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狠狠地将眼眶裏的濕潤逼進,以前不會為這些話流淚,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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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比起徐嘉一,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臨着林玥婉離開北京的前一天,不知不覺關系變僵,林玥婉心照不宣,六年不見,多少會有珍惜之感不是嗎,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陸歡歌掬起一捧水,澆在臉上,将她從感性中拉回現實,她應當清楚的認識到,此去經年,她不再是以前的陸歡歌,而林玥婉也早已經不是她記憶力的那個林阿姨。
從包裏拿出紙巾,擦幹臉上的水痕,補了一個淡妝。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來人是徐嘉一。
“喲,這樣就氣急哭了?”她淡淡嗤笑,沖着鏡子裏順着眉毛的紋路用手描一下。
陸歡歌将紙巾扔進垃圾桶,猛地擡頭看着徐嘉一,說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兩人身高原本差不多,徐嘉一今日穿了五公分的高跟鞋,陸歡歌穿的卻是一雙Repetto平底鞋,身高上徐嘉一占優勢,氣勢上也顯得張狂。
徐嘉一用紙巾擦了擦洗手池的邊緣,靠着,打量剛做的美甲:“我想要青遠,你不是很清楚麽。”
她失笑:“那我還真替我丈夫感謝你的厚愛。”
徐嘉一因為陸歡歌一句話,變得像一個歇斯底裏的患者,高雅之态全無,她是真怒,胸口此起彼伏。
陸歡歌知道自己刺激了她,徐嘉一再如何貪念顧青遠,也不是她的丈夫。
當陸歡歌的手放在門把,就要按下去的時候,被身後沖過來的徐嘉一重新扯到洗手池旁。
“陸歡歌你給我聽着,青遠他不愛你,不然不會新婚不久,就和我滾到床.上。”
陸歡歌讓自己保持理性,顧青遠說過,他和徐嘉一并沒有發生關系,比起徐嘉一,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丈夫。
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陸歡歌發現,只有顧青遠值得自己相信,那肖雲安呢?她竟然沒有想過。
出了洗手間,兩人還要面對面吃飯,陸歡歌不想将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地說:“他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那晚,他和你在一起不假,但我信他絕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可惜,接下來的一切,超出了陸歡歌的掌控,徐嘉一說出來的話,簡直像拿東西打她的臉。
“他的腹肌上有一塊細小接近橢圓的傷疤,微微凹陷,黑色。”徐嘉一看着明顯變了臉色的陸歡歌,滿有興致地繼續,“我趴在他的身.上心疼地撫摸着那裏,不明地問為什麽一個這麽小的傷疤好了,顏色還深成黑色。”
“要我告訴你,他說的原因嗎?”徐嘉一嘴唇上的玫紅色,那樣顯眼,嘴角挂着的笑,同樣惹眼。
陸歡歌的手不經意觸碰到光滑的大理石,指尖冰涼。
徐嘉一很滿意她沉默不語神緒飄忽在外的表現,那股勝利感在握的勁頭,讓她越加笑得花枝招展,是的,這樣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兩人也是三年高中同學,陸歡歌才發現她有這樣的一面。
徐嘉一高傲的踩着她那五公分高跟鞋,走出洗手間。
陸歡歌感覺自己腿有些軟,兩手撐在洗手池的臺面上,顧青遠告訴了徐嘉一傷疤的由來,她才會那樣得意忘形地問要不要說出其中原因,因為那個傷疤,就是陸歡歌親手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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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要是肖叔叔是爸爸該多好啊
肖雲安正在開車,後排坐着譚諾曉和兒子譚池,肖雲安下班後也是順道送她娘倆回租房。
她拿起兒子手裏剛掰下一只胳膊的機器人,仔細安上。見譚池又在亂動,拍開他的手,嚴肅地說:“把平板還給肖叔叔,一會兒給你點壞了,肖叔叔可要生氣。”
肖雲安透過後視鏡瞧見不高興放下平板的譚池:“池池,沒事,肖叔叔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
池池生出來就沒有爸爸,近來才出現在身邊的肖雲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一般,很珍惜和媽媽、肖叔叔待在一起的時間,所以他在乎的也很多,很怕像媽媽說的要是把東西弄壞,肖叔叔就不理他了。
肖雲安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激起下家夥不少心緒,譚池暗暗歡喜,‘肖叔叔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雖然知道這不過是一句客套話,但是聽起來那麽舒心。
“诶,那不是歡歌?”
只見陸歡歌拿着包從餐廳匆匆出來,身後追出來一個女人,待那個女人追出來,陸歡歌已經進ru拐角,不見蹤影,于是她放棄繼續上前,重新進ru餐廳。
肖雲安被譚諾曉指着對面一叫,分了心,可是車子不能在道路上調頭,只能眼睜睜看着陸歡歌消失在視野。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不過五分鐘,他的手機響了,戴上藍牙,接通,是陸歡歌。
“歡歌,怎麽了?”那頭沒出聲,肖雲安急切問出聲。
譚池朝譚諾曉攏了攏,拉低她,在耳邊小聲說道:“歡歌是誰,肖叔叔很在意的人嗎?”
譚諾曉只覺得小孩子問這事情太八卦,佯裝生氣:“不可以問這麽多大人的事情,知道麽。”
“哦!”譚池乖乖的點點頭。
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情,譚諾曉聽肖雲安說:“那你來我家吧,正好……算了,沒什麽,那先這樣。”
于是,挂了電話,摘下藍牙後,肖雲安對譚諾曉說:“她,心情似乎不太好,本來我還想說,她若是來我家,你們兩個人可以好好見一面,今天恐怕不太合适。”
“她,以前的抗打擊能力比我強,興許真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你好好安慰她。”譚諾曉想了想,如是說。
其實她深知自己的話是多餘的,陸歡歌對于肖雲安來說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顧青遠是他的好兄弟,肖雲安不會做出格的事情,這點,毋庸置疑。
即便,顧青遠似乎變得,對肖雲安不是那麽的友好,又會差到哪裏去呢。要說她和陸歡歌需要調和,解開心結,譚諾曉認為真正需要解開心結的是他兩更恰當。
“我到了,謝謝你。”譚諾曉拉着譚池下車,還未示意,譚池極其賣力的擺動着小手,對肖雲安說:“肖叔叔,再見。”
“再見。”
肖雲安揚長而去,譚諾曉見兒子滿是失落的臉,問:“你又怎麽了?”
譚池兩眼放光,感慨:“要是肖叔叔是爸爸該多好啊。”
肖叔叔病着還會帶他吃炸雞,去游樂園,買玩具……最重要的是肖叔叔懂得很多天文知識啊,會給他講星星的故事,超級重要的是肖叔叔見過他的爸爸,說爸爸是很愛池池的男人。明明知道那是騙人的,一個從未謀面的爸爸,怎麽會是好爸爸,肖叔叔說那些話那樣暖。
她苦澀一笑,蹲下,語重心長:“以後可不準說這樣的胡話,肖叔叔還要談女朋友。”
譚池有多想和媽媽說,你也是女人,不是也可以做肖叔叔女朋友嗎。可是他不該這麽自私,因為肖叔叔沒有孩子,而媽媽卻有他,這對肖叔叔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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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期望某個人會打電話來
肖雲安到家時,穿着裙子的陸歡歌別扭地席地坐在門口。
這場景讓他回想到以前,每次學校有活動,就要跑步去大型塑膠操場,也不管地上多少灰塵,學校領.導一聲令下‘坐’,坐也要坐,不坐也要坐。
陸歡歌有潔癖,半坐不坐,隊伍裏數她最高,顧青遠會嘲笑她一番,然後遞來一張衛生紙,她顯然是不屑,扭頭一屁股坐下去。顧青遠也不以為意,将手裏的衛生紙往他手裏一塞:“雲安,你臉髒了,擦擦。”
那貨哪裏是體恤他臉髒了,是一時找不到垃圾桶,衛生紙無處安放罷了。
“地上髒,起來吧。”
肖雲安伸出手,擺在她眼前,陸歡歌略加遲疑,将自己的手放上去,被力道帶起來。
她起來後,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餓嗎?”譚諾曉和他看着她從餐廳出來,一臉不開心,想必一頓飯不歡而散。
她搖搖頭:“我渴。”
“進去吧,屋裏有冰水。”
肖雲安打開門,示意她先進去。
陸歡歌看着此時的肖雲安,面目清朗,血色也恢複差不多:“你上班不是一般中午不回家麽?”
“公司出了一些事,一些資料和項目合同在家。”以她的性格,知道他正忙,絕不會麻煩他,果真,她立馬作勢要離開。
肖雲安拉住她:“吃了飯再走吧,你不是最喜歡我做的意大利面嗎,公司的事情,我本就打算下午處理。”
她留下,絕不是因為貪戀意大利面,陸歡歌只是現在不想回那個家,有林玥婉、莳芮,說不定林玥婉禮尚往來還會将徐嘉一帶回家坐一坐,總之,她不想見那些人,更不想見顧青遠。
肖雲安屋內四周的落地窗簾死死地緊合在一起,顯得有些暗,陸歡歌不是很習慣,顧青遠除了卧室的窗簾會拉攏,其它地方只是作為一種裝飾,沒有實質性遮住光線,向來都是無限敞開。
陸歡歌走近緩緩拉開,陽光照進來,她擡手擋在額跡,肖雲安錯覺,她的眼眶腥紅,要哭不哭的那種,極力忍耐導致的紅。
待她轉身,才發現,是自己看岔眼了。
肖雲安已經在廚房忙活起來,她靜靜地坐着,時不時下意識地看手機,期望什麽,期望某個人會打電話來,找她,她很需要他的一個解釋來維持原先的信任。
有鑰匙開門的聲音,陸歡歌扭頭看着門鎖轉動,正欲叫廚房的肖雲安,門已經被打開。
是薛舒雯,肖雲安竟然還會給她家裏的鑰匙。
薛舒雯迎面瞧見的就是坐在沙發裏的陸歡歌,環顧四周,不見肖雲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驚訝的,鑰匙沒有拿穩就掉落在地上。
金屬碰撞地板,‘啪嗒’。
興許空間寬闊,聲音顯得格外清亮,引出了廚房裏的肖雲安。
他穿着襯衫,袖子挽起,雙手戴着一次性手套,上面有醬料,這兩個人過日子挺像那麽一回事兒,薛舒雯堵心。
“雲安,你做的意大利面可真好吃。”
“給你做一輩子。”
“會吃厭。”
“我換着花樣做。”
他怎麽可以,做給別人吃。
☆、48.也不怕有一天吃壞,功能不行
肖雲安已經摘下一只手的手套,來到薛舒雯面前,彎腰撿起鑰匙,舉着:“誰允許你私自配鑰匙。”
“摘下來。”薛舒雯壓根沒有将鑰匙的事情放在心上,和肖雲安思維不在一個線上,擡手就要把他另一只手的手套扯下。
一個要扯,一個要躲,陸歡歌看過這兩個人愛得如膠似漆,一切都禁不住時間的考驗,成了現在這樣的場景。
薛舒雯突然将矛頭指向陸歡歌:“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出去。”
出去?她以什麽身份用命令的口吻讓別人離開?
陸歡歌發現,薛舒雯和徐嘉一有個共同點,不屬于自己的,卻打心底認為‘非我莫屬’。
還未等她開口回擊薛舒雯,肖雲安搶先一步,指着敞開的門:“該出去的是你,醫院裏我顧及你的哮喘,你願意留在北京我不加以幹涉,已經是我退的最大一步,未經允許私自配我家的鑰匙已經嚴重幹涉我的生活,如果你那裏還有備用鑰匙,交出來、扔掉二選一,不要讓我發現你不打招呼随意進屋。”
薛舒雯上前抓住肖雲安襯衫兩側的線際,頭微仰着,我見猶憐的模樣:“雲安,我是舒雯,你曾經說過要一生一世照顧的女人。”
只記得別人對自己承諾的誓言,卻忘了反思自己是否做到對別人從一而終。
狗血的苦肉計,瞧着她那樣,陸歡歌只感幼稚,肖雲安并不吃這一套,兩人相處那麽久,薛舒雯還不了解他麽,可能是她實在沒辦法的辦法。
“請你分清楚,以前和現在。”肖雲安白着臉。
“肖雲安,你太過分了,沒了你我活不成了是嗎。”能讓薛舒雯一而再,再而三放下面子來找他,同樣也是她的極限。
她說他過分不是第一次,那次在醫院也是:“那你好好活着,不送。”
說實話,陸歡歌和肖雲安都沒想到薛舒雯真的不再糾纏,甩門離開。
門甩得多響,聲音就有多大,她就帶走多少憤怒,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只是開始。
喬博森得意地吃完最後一口愛心便當,挑釁地向顧青遠聳眉,辦公室的門敲響,叫的餐剛送到。
見喬博森飽後的滿足感,大爺似的靠在轉椅上,顧青遠很想将餐點盒裏的湯,一股腦蓋在某人費勁弄的二八分锃亮黑發上。
“結婚壞處多啊,你家那……”感到顧二少蕭冷的目光投來,喬博森立馬改口,“咳咳,嫂子也需要偶爾來廣毅送頓飯菜,以表恩愛嘛!”
如果告訴他,在家都難得吃一頓陸歡歌親手做的飯菜,這小子肯定會對天發誓:最毒婦人心,我發誓一輩子打光棍。
喬博森前天吃的是日本妞的愛心壽司,昨天吃的是32樓辦公室李若的聖女果愛心蔬菜沙拉,今天吃的顧青遠暫時不認識某女的心形荷包蛋傳統中國風味。心、心、心,每個人就一顆心,喬博森這顆心到什麽時候才能塵埃落定?顧青遠搖搖頭。
“弄那些個便當,一天一個口味,也不怕有一天吃壞,功能不行。”嘚瑟,讓你沒事來面前嘚瑟。
喬博森在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搖一搖,笑說:“你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餐點還未送進嘴裏,手機就響起來,一個陌生的電話,顧青遠本想挂掉,最後還是接通。
“你好!”
那頭沒有立馬出聲,顧青遠剎那閃過皺眉的動作,下一刻就要挂電話。
“我,薛舒雯。”
☆、49.招惹的‘上草’回頭招惹你的女人
“你打錯電話了。”
大家有一個同學關系網,薛舒雯想些方法、費些力還是可以得到他電話號碼的,比如從肖雲安那裏,肖雲安又從哪裏得到他電話,自然是陸歡歌那裏。
顧青遠之所以說她打錯電話,是想不出薛舒雯為何打電話找他,該找肖雲安不是麽。
“顧青遠,你想不想知道陸歡歌此時此刻在哪裏?”薛舒雯說話有些玩味,還帶着憤懑。
在逛街,不需要她提醒。
“午飯剛過,你是不是吃飽撐的,沒別的事情,我挂了。”
趁顧青遠打電話之際,喬博森兩只手伸向刀叉,剛碰到,顧青遠轉椅轉回,正對,喬博森悻悻地縮回手。
兩人擠眉弄眼,顧青遠的意思是:你不是用‘美女愛心餐’飽了麽,喬博森:還是別人碗裏的好吃。
“現在你覺得我是吃飽撐的,只能說你太放心你家那位,管好你的妻子,不要結婚了還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尤其是肖雲安。”
薛舒雯知道顧青遠一定會撩電話,搶先一步将電話挂了。
‘嘟嘟’聲,在靜谧的空間輕響,喬博森笑得有點歡:“喲,你也會沾花惹草,從實招來,被哪個妞挂電話了,除了嫂子,先你一步挂電話的女人不多……”
喬博森見顧青遠臉色異常,以為是自己玩笑開得有點大,立馬收了聲。
辦公室裏,靜得有些可怕,喬博森認為一定是攤上事兒了,能讓顧二少帶冷氣氛的人,他兩句玩笑話還不至于,那只有……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要到時候暴風雨來臨,他可憐的小命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那個,飯我也吃飽了。”他對着顧青遠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餐點,“慢慢享用,慢慢享用……不打擾了。”
“喂,青……遠哥。”莳芮接電話,叫得有些含糊。
一旁還有林玥婉和一個陌生的聲音,只聽:“是青遠打來的?”
徐嘉一?她不是和徐自成回了一趟孚城然後去法國了嗎。
喬博森,算他小子跑得快,辦得什麽事,說好的問題解決,消息可靠呢?
“讓你嫂子接電話。”
這頭莳芮嘴角一顫,很不爽地說:“要找她,你不打她電話打給我做什麽,還是你想求證什麽?”
憑她對他的了解,絕不可能為了找陸歡歌,周轉一個電話到她這裏,是不是陸歡歌沒回家,他打電話沒人接。好你個陸歡歌,一箭雙雕啊,既可以讓青遠哥為她心急如焚,又能讓青遠哥對她們興師問罪。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青遠哥,你招惹的‘原上草’回頭招惹你的女人,陸歡歌被氣跑可不關我的事,我還跑出去追她呢!”她可不想自己什麽都未做,就染了一身‘罪名’,極力撇清,不然讓青遠哥不高興,太不劃算。
“那你讓‘原上草’接電話。”
滲人的聲音,讓莳芮打骨子裏覺得,徐嘉一,你完蛋了。
“喏,青遠哥讓你接電話。”
徐嘉一意外地接過手機,柔聲道:“青遠,你肯……”
“不要再招惹她,若有下次,我會讓你連中國都回不了。”
徐嘉一握着手機,半晌,說不出話來,電話被無情地挂掉,這,是在威脅她嗎?顧青遠,你為她做到這種份上,真是夠了,以為我徐嘉一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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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你好殘忍
“一會兒,我送你回去。”肖雲安端起只動了幾口的意大利面,對陸歡歌說。
沙發上的手機,鈴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她并未起身去拿,肖雲安替她拿過來,看着還在閃現的屏幕‘顧禽.獸or痞子顧’。
“接吧,聯系不到你,保不準他急成什麽樣。”肖雲安勸她。
“在哪?”
聽聲音,他并不像在辦公室裏,倒像是在飙車。
一向以安全起見的顧青遠,也會瘋狂飙車?
“雲安家。”
緊接着是警鳴的聲音,車子的隔音效果一向很好,他是招惹了多少交警。
顧青遠在這頭失笑,陸歡歌,你倒誠實,吃定了我對你不為所動沒有辦法是嗎。
“你是不是在飙車?開慢點。”不知出于哪種心情,她脫口而出一句這樣的話。
“我去他家,你自己回家,二選一。”
二選一,呵,是不是男人都喜歡這麽霸道,肖雲安在鑰匙上也讓薛舒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