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1)

不可能回到以前,也不可能如她所願,兩個人重新開始,天真又不切實際的想法。

一路來,她和他之間,隔了太多的坎,肖雲安,顧林,陸紀年,孩子,最後真正将顧青遠或者是她逼入絕境的,是自己。

“青遠,我在你眼裏看不到愛了,滿滿的全是恨。”她難過的說,顧青遠聽完,收起了外露的情感。

“你也會用心感受我?”她總是說看不懂他,這不是看懂了,以前不過是她沒有用心去看而已,一個人藏得再深,有心,無堅不摧。

她擡手,就推開他,她使出了大勁,顧青遠被推開往後退了幾步,一腳踩扁了裝着芭比娃娃的禮盒。

顧青遠擡起腳,擡頭望向她的目光發狠,走到她面前幾步,将地上的所有玩具都踢向兩邊,遠遠的。

陸歡歌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在開門的時候猶豫了,等她來不及反應,後面欺身而來,顧青遠大掌扭轉她的臉,用力的朝她唇上吻下去。

她緊閉唇齒,他卻用舌頭撬開,不得,幹脆用手握住她有點嬰兒肥的下巴,迫使她張開。

陸歡歌聽見他含糊不清的聲音,顧青遠覆在她唇上的嘴說:“我還沒來得及教你怎麽把孩子還給我,這筆債,總要還的。”

陸歡歌,你不知道,你一次還不了,那攤血肉,醫生後來說,是一男一女,原本,我會在七八個月之後,同一天,一前一後擁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你知道,那晚我聽

見了,心裏有多痛嗎?喬博森叮囑醫生千萬不要說,譚諾曉也在,她肯定也沒有告訴你吧,可上天就是這麽殘忍,讓我知道了。

他心裏有一個惡毒的想法,這種錐心之痛,要不要也讓她嘗一嘗,可她會比他更難過嗎,不見得吧,她沒有那麽在乎孩子,直到現在他都想不通,一個明知道自己懷孕的人怎麽會沒有理智地去為人擋拳頭。

他愛過她,最後那點惡毒的想法還是被他壓下去,有些痛,就讓他獨自承受。

只不過,一天又過了一天,一個月的時間不夠他去療心傷,每當承受的痛多一份,那麽對她的恨就深一份,還無處發洩。

只有在他站在廣毅的最頂端,掌握她一直視為複仇工具的廣毅,想着,她還有陸紀年再也不能指望着梁甫幫到他們分毫,心裏還能好受那麽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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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歡歌開始反抗,兩個人十次就有八次她要反抗。陸歡歌沒有意識到,每次,都是無效反抗。

她要故技重施,又要推開他,這一刻陸歡歌萬分的後悔開門離開的遲疑。

死死将她環住的雙臂,她不能動彈,只能讓他為所欲為。

他的臂膀以及他給她的婚姻,都像一座圍城,困頓其中,陸歡歌想起錢鐘書的《圍城》‘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想出來’。

她咧嘴,稍稍笑了,笑自己在這種悲怆的時刻,還有思緒想起以前大學研究的文學作品。

當時教授在講授知識的時候,她就這麽一次,思緒飄到九霄雲外,腦海裏想的一個問題就是:沒有經歷過婚姻的人,可能對婚姻有些許期盼,以及幻想,而對于真正經歷過婚姻,又是什麽樣的感覺呢?

其實,答應嫁給顧青遠,也不完全是為了報複顧林,還有一點原因,就是她一個人在外飄零久了,不想再做荊棘鳥,一輩子一路飛一路無停。她也想有一個屬于她的落腳點,可以安家,有一個會疼愛她的人。即便,這種心思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但終歸是有過。

但是她沒有處理好其中愛與恨的關系,她帶着對顧林的恨去愛顧青遠,所以将顧青遠與自己越推越遠。

當她真正明白過來,就像顧青遠給她發出的通知,晚了。

他将她身上那件充滿醫院氣息的薄外衫,從肩上并不溫柔地褪去,手來到她連衣裙側面的拉鏈,往下拉,她近乎要尖叫出聲:“不要。”

陸歡歌按住他的手,帶着懇求,顧青遠哪裏會理會她,将她的雙手反手扣在身後,埋首啃噬她的鎖骨。

連衣裙不知何時被她扯下,他的手游過她的腹部,稍作停留,毫不猶豫地向下,探入。

“你可以打我,罵我,不要用這種方式侮辱我。”

顧青遠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皺眉,她快要哭了,女人的眼淚最容易流,面前的這個女人的眼淚最容易讓他心軟,也最容易,欺騙人。

他松開她,看着她撿起裙子,往身上套,她的手在顫抖,套了半天也沒有套好,裙子并沒有那麽繁瑣,可是她沒有發現早就被不得要領的他撕爛了麽,也難怪兩個洞,不知道哪個套脖子,面對他,驚慌?

她幹脆放棄,往地上一扔,雙手環在前胸,難以理解地看着他,頭也不回往門處走。

一個小型限量版籃球被身後的男人踢過來,撞在她的腳腕上。

他可惡地說:“這種方式是侮辱?呵呵,打你,罵你,我不會,哪一種能然你真正難過,我就痛快了。”

他不會打女人也不會罵女人,尤其是一個叫陸歡歌的女人,不過,這些話也是他的心裏話。

那麽,恭喜他,成功的讓自己痛快。

她轉過身,打量正在打量她的顧青遠,她像一件沒有包裝的商品可供挑選,而他,像是專櫃只擺放他一個物件,就算買,也要層層包裝精美高價售出。

兩人的差別,顯而易見,其實不只是商業方面,感情也一樣,她在他心目中的價值現今沒有他在她心目中高,所以廉價。

她要找回,可以有一可無堅不摧內心的陸歡歌,任何人也不能傷她一分,可在這之前,她要和某人做一份交易,如此,她才能給自己不需要再依靠他的理由。

“不就是孩子麽,我可以給你生一大堆,你把廣毅還給我爸爸,它姓梁,不姓顧。”不屬于顧家的沒有毀掉,現在屬于梁氏的也到了顧氏名下,讓她怎麽接受。

在知道孩子的存在之時,她想過,孩子還是會姓顧啊,她在乎嗎,有一點別扭,但是想着孩子的父親姓顧,她就釋懷一些。當然她絕不會去想,顧青遠的爸爸也姓顧,那樣,她都會讓孩子姓梁。

“原來,你這麽廉價。”顧青遠一聲冷笑。

陸歡歌也學他冷笑,顧青遠立馬挑眉,似乎不悅。廉價,她不知道顧青遠怎麽算這筆賬的,廣毅資産多少,他不會不清楚,可以抵上兩個多的顧氏集團。

“你得到你的,我不過也是想拿回屬于梁家的,這筆買賣做還是不做。”

顧青遠暫作不語,垂下眼簾,思考,可眸子裏含着的怒火,讓陸歡歌看了膽顫。

陸歡歌,你好樣的,之前孩子想用來當做救馮正霖的籌碼,現在孩子又是換取廣毅的籌碼,那是生命,能用來做交易嗎。

“你在害怕?”他問,“怕我。”顧青遠指着她胸口,說:“你應該怕你自己的內心,它是黑的。”

他攬過她,今晚,她逃不掉了,兩次,都是她主動送上門,有時候毫無辦法,所以迫不得已。

顧青遠這次是真的毫不顧忌,褪掉她全身最後一道屏障,同時他拉下拉鏈,引導着分身擠進她的身體,陸歡歌制止他:“你答不答應,我要梁氏。”

陸歡歌不是傻子,不會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折本買賣,買賣,可笑,現今兩個人做的這些只不過是交換的買賣。

她的頭一直保持轉後的姿态,他從後面緊貼着她,忽地,将她的臉別過去,那雙無害楚楚可憐的雙眼,他不想看到:“成交。”

瞬間,懲罰式的撞擊襲來,陸歡歌背對着他,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只感受到他有些野蠻地律動,他不讓她反頭看她,同樣,也不輕易饒過她。陸歡歌讓自己的目光盡量聚焦在地上的某一樣玩具上,漸漸她發現,随着他的狠戾,目光震顫地無法聚焦。

此時,她相信顧青遠真的是夢裏的鬼魅了,他會身體力行地撕碎你原本高之束閣的靈魂,沒有靈魂的人是什麽,一軀空殼,行屍走肉。

陸歡歌空靈在外,顧青遠不滿她的置身事外,一記更狠的力道,進到最深處,陸歡歌反手抓住他,無力地搖頭,趁他雙手沒有空閑的時候,她轉過頭,眼神裏透着乞求,這也是她今晚第二次乞求這個男人,她以為,他能看到,能放過她。

指望現在的顧青遠會憐惜她,白日做夢。

前兩年有一則強.奸案有一句話引起巨大的轟動,那就是‘反抗不了,不如躺下來好好享受’,當時在她看來那簡直是禽.獸的行為,現在她是不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不那麽清醒,清醒地感受顧青遠給她的身心疼痛?

慢慢地,她也不受控制的悶哼,壓抑在喉間,從來沒有一次,如此刻般讓她認為是恥辱。

顧青遠在後面與她分開,來到她的面前,扣住她的後腦勺,她雙唇慘白,紅潤不再,他遲疑,還是抵不住某種要迸發的熱.潮,附上,輾轉摩挲。

面對她,他恨,卻被欲.望覆蓋,只想要她。

好比長久潮濕的天氣,總有一天要暴雨傾狂,而他,需要對長久以來所承受下來的委屈亦或不公,宣洩。

那些,都是陸歡歌給他的,宣洩口,自然也在她的身上。

他最愛她的鎖骨,很美,美到性.感,一路向下,所到之處,她潔白的肌膚,開始泛紅。

顧青遠閉上眼,感受她帶來的美好,一波緊接着一波的快.感容進他和她每一條神經,等到他睜開眼之後,盡是悲涼。

陸歡歌清醒過後,側頭看躺在身旁的顧青遠,交易之前,他有怒火,交易之中,他是滿足,交易過後,他仍舊恨她,比之前更勝。

既然不能原諒,那就這樣吧,她想努力,可是無能為力,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是人都會脆弱,還需要在脆弱外頭背起蝸牛殼,對外人宣告:我沒事。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顧青遠當初也是這麽認為的,既然如此,讓他活在恨意當中,嘗一嘗她這麽多年以來,懷揣着恨意度日的滋味。

互相折磨吧,顧青遠這不是你現在想要的嗎,這不也是她當初想要的嗎?

她也算達到了,不折磨顧林,折磨了顧林的兒子,顧青遠的父債子償也靈驗了。

可她,為什麽,一點都笑不出來。

“你故意的。”顧青遠才發現她的有意而為,“你想看着我因為你情緒波動,因為你在恨意裏掙紮。”

被人老是毫不留情地揭開心思,滋味不好。

“所以呢!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他支起身一個巴掌就要扇過來,卻在離她一尺的距離,停住,他下不去手,陸歡歌可以躲閃也沒有去躲,顧青遠說過他不會打她。

顧青遠手由甩出五指蜷住,然後舒展開,輕輕拂開她額際汗濕的長發:“你算準了我不會打你,陸歡歌,你還有多少資本去這樣賭呢?”

他的聲音輕柔,卻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裏,越來越深的恨意彙聚,堆砌成山。

“對,就像現在這樣,既然因為孩子不能好好愛我,那麽請你好好恨我。”最後,她還不忘提醒他,她給他生孩子,他所要交出的東西,“最晚後天,讓廣毅回歸梁氏,而梁氏回歸梁甫。”

兩天的時間,她相信顧青遠有這樣的實力。

“你也會給我玩小心計。”美人鄉英雄冢,面對她的獻.身,他就這樣一不小心陷進去了。

他諷刺一笑,拿起身邊的衣服穿起來,半敞着:“老婆給老公生孩子,還

需要交換,廣毅是我的,以後梁氏也會是我的。”

PS:晚上還有一更,讓良人先去睡會,謝謝親們的支持!

☆、106.天堂和地獄我都可以給你翻轉過來

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要走人,顧青遠之前答應她成交,現在耍賴。

“無恥。”她自認為顧青遠還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誰知道啊,人心難料。

陸歡歌臉上的妝容很淡,眼睛瞪着反悔的顧青遠,沒有一點震懾力。

“我還可更無恥一些。”

她起身,湊到他的面前,擡手指着他:“你……崾”

顧青遠将她腰身一勾:“我什麽我。”

陸歡歌氣急:“你不可以這樣,明明答應過我。躏”

他兩手離開她的腰際,張開在兩側:“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見過哪場買賣是先付錢,然後無期限的等對方交貨的。”

孩子,一兩天就能給他生出來的嗎,但是公司不同,他手裏掌握的一切,只要他願意,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完美解決。

猶如醍醐灌頂,他就是不想交出來而已,他花了那麽多的精力去獲得,怎麽可能會聽她的一句話。

“你早就是這樣的打算是不是,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時機吞下廣毅,剛好上天來了一個契機,你就有空可鑽,你這樣和顧林有什麽兩樣。”

她快步走出房間,将門大力一關,只留顧青遠站在原地,腦海裏全是她隐忍憤怒的模樣。

不是說好了既然愛不了,那就好好恨,就像現在這樣,比什麽都沒有好。

浴室傳來嘩啦的水聲,陸歡歌大力地擦拭身上他的味道,心裏罵着這個痞子顧,不要臉,說話不算話。

洗到一半,外面傳來聲音,是他的:“小心點洗,我近來暫時不想勞累第二次。”

他越是這樣說,她洗的力道越是重,顧青遠不會放手廣毅,而她又怎麽可能會再上當受騙第二次。

“顧青遠,你不如我願,我也不會如你願,孩子,你願意和誰去生就和誰生吧。”她沒有那份心思去細細擦幹身上的水,胡亂擦了兩下,穿好裙子,出來。

他破天荒地沒有再洗澡,同樣穿戴整齊的準備就緒,坐在卧室裏的椅子上,她最喜歡坐在那裏梳妝。

“我們之間過得這麽折磨,還不如離婚的好。”她艱難的開口,卻發現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對上鏡子,眸光中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情緒。

“我剛上任,就鬧出私.生活上的醜.聞,對我對廣毅都不是一件好事,過了這一陣再說吧。”

他坐在那裏,眼睛不知看向何處,總之沒有一丁點是望着鏡中的她。

陸歡歌還以為,顧青遠開口就會不同意,沒想到,他在乎的只是目前他上任以及廣毅所受到的影響,和她無關。

兩人的生活若是幸福美滿,白頭到老并不是奢望,相反的話,分了反倒要好一些,這樣就不會互相折磨了,各過各的,以後各自也會有自己的生活。

“好。”她欣然同意,可是心裏在滴血。

他指着鏡子,實際上是指着她,說:“穿這一身,你覺得适合上班?”

她不動聲色,去衣櫃裏,拿出職業女裝,毫無顧忌地在他的面前脫下,然後更換。

望着背上布滿痕跡的陸歡歌,顧青遠放在椅子上的手拽緊,她說了什麽,離婚?

兩個人一聲不吭地并肩走出別墅,徐媽還挂着笑替她準備好帶去公司裏的湯。

很多人希望她和顧青遠好,可是也有很多人希望她和顧青遠分崩離析。

到了廣毅,穿過大堂,一路過來,各部門的工作人員與尋常無異,都在忙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而外面也沒有媒體圍攻,想來喬博森解決的還不錯,又或者說顧青遠的應急能力太強。

不知何時,董事長的辦公室左側已經新設一個助理辦公室,和梁甫工作的那一段時間,她一直就是在梁甫的辦公室裏做一些瑣事,然後沒事做就待在檔案室裏。

走到辦公室門前,他停下,陸歡歌來不及緊急剎車,額頭撞上他的後背。

幾乎是脫口而出:“對不起。”

“離了婚,你打算和誰離開,肖雲安?馮正霖?”

顧青遠的嗓音微沉,她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又開口:“這兩個其中一個長期在北京定居,另一個目前大段時間在北京周.旋,兩個都是不錯的選擇,兩個都不合适。”

所有的他之外的男人,都不合适,尤其是肖雲安,他怎麽可能會讓她和肖雲安待在北京,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

陸歡歌這次聽得很清楚,一聽完也就明白,肖雲安是長期在北京定居的那一個,他的工作是在北京,而馮正霖是在北京周.旋的那一個,沒個準就挑個時間回英國。

顧青遠形容馮正霖在北京的狀态就是‘周.旋’,他似乎知道有關于一些馮正霖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偏偏是她一點都不知的。

還有,離婚,他就那麽希望離婚,她提出來,他就同意,只是沒給出一個确切的時間,陸歡歌悲望地想着,即便最先提出來的是自己,真正離婚的那一刻,最不舍的會是她。

顧青遠只要想想孩子的事,就可以狠下心來,而她只會想着,這麽一個自己曾經有一刻想用生命去好好愛的男人,就要從她的生活中徹底離開了。

“二十多年來,我都一個人過來了,也不在乎今後的日子,一個人過。”

早在六年前她就學不會如何去愛一個人,沒有人教她如何讨人喜獲得愛,也沒有人教她付出愛,尤其是在經歷那麽多的事情,還有那些每每她認為不錯的人,最後都是為了各自利益變成自私自利的人,她就心死了。

等到有一天,顧青遠重新走入她的世界,給她打開一扇窗,教她愛,同時她漸漸知道自己也要給對方回應愛的時候,那扇窗又要重新關上,而顧青遠再也不是那個會給她開鑿另一扇窗的人。

那麽,她願意選擇,一個人過。

肖雲安,是一個會給她溫暖的人,馮正霖也是,但是适合他們的不會是她,不為別的,要是真的般配,适合在一起,她就不會嫁給顧青遠了。

當然,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顧青遠是她的良人,同時也是她的負心人,論起來也不适合。

“一個人過,還不如好好的待在我身邊。”陸歡歌迷惑地看着他,他是想離婚還是不肯離呢?下一句,她就消除了心中的疑惑,顧青遠他繼續說,“好好地待在我身邊,看着我如何吞掉梁氏的一切,如何扳倒想扳倒我和顧家的人。”

陸歡歌就要捂住胸口,感受到如雷的心跳聲,控制住了自己要擡起的手,想要扳倒顧家的人,其中,也有她,是否,他所說的扳倒,也包括她?

盯着她的那雙眸子,告訴她,所想無錯。

“妄想。”她寧願孤獨終老,也不會順了他的意,在他身邊看着他如何重蹈顧林的覆轍,然後厭惡他。

他看她就像是看等待捕捉的獵物,開始準備一場角逐:“對,就像現在這樣,想着逃離我,能逃多遠逃多遠,這樣我才有征服的欲.望。”

這個男人,可以說出很多挑釁的話,有的她聽都沒有聽過,也可以很聰穎地記住別人的每一句話,在某一個時刻,靈活變化句子,就成了他的話。

他運用她的話,變換自如,比她要狠。

“我如果要逃,一定是你找不到的地方。”她會消失在他的掌控範圍之內,就不信,世界之大,全是他顧青遠的視線。

“天堂和地獄我都可以給你翻轉過來,還有什麽地方是我找不到的。”誰有翻轉天堂和地獄的本事,世間沒有天堂也沒有地獄,但是可以人為的建造,她是他手心寶的時候就在天堂裏,她決意離開他決定放棄的時候,她就在地獄裏。

他也不願意和她說這些無用的話題,顧青遠推開門,陸歡歌聽見他說:“不用你逃離,我會親自送你離開,遠遠的。”

他不願意再看見她,竟到了這種地步,陸歡歌苦苦地一笑,随他好了。

她下意識的跟着顧青遠進入他的辦公室,卻被他攔在了門外:“你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除了工作上的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随意進來,你的辦公室在那裏。”

顧青遠不想,生活上處處見到她,工作上還見到她,陸歡歌就是一個妖.精,她會讓他處處分心,然而,就在前不久他認識到,要想保護自己和自己想保護的人,那麽必須羽翼豐滿,決不能讓任何人擾亂自己的心緒。

哪怕是她,也不可以。

“知道了。”她之所以如此快速地說服自己,接受現狀,是他的助理那就是吧,正好她可以待在他的身邊調查那晚究竟是不是他傷害了梁甫,又有什麽辦法能将他弄出董事局。

反正大家都是,一拍兩散,各奔東西的人,最後有個財産上的了解,事情弄清楚,也算有個好結果,不枉愛過一場恨過一場。

喬博森匆匆忙忙地從電梯口走來,腿傷還未完全複原,又走不快,陸歡歌看他踉跄了一下,心随着一提,她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着一個人危險的動作,心被帶動而已。

顧青遠看了她一眼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喬博森,轉身進了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是玻璃門,這一層的專屬電梯,沒有密碼,也不能輕易進來,所以是玻璃門也不用擔心隐.私的問題。

喬博森見她被拒之門外,點了點頭,就往顧青遠辦公室裏走。

一聲嫂子也不叫,一聲歡歌也不叫,一聲連名帶姓也不叫,就點點頭,有多着急的事情要告訴顧青遠,才連開口都顧不上。

陸歡歌一直以來有一種直覺,喬博森人不壞,而且不簡單是一個神秘的人物,除了顧青遠恐怕沒有人知道喬博森丁點兒的背景。

上一次譚諾曉和她開玩笑,說喬博森吹牛吹上天,說自己畢業院校是法國裏昂商學院,還硬說是真的,她在檔案室裏看到過喬博森的人事資料,畢業院校一欄,明明是香港大學的金融專業。

香港大學該專業畢業的人也差不到哪裏去,可喬博森說了謊,要麽是香港大學的學歷造假,要

麽就是法國裏昂商學院畢業是喬博森故意逗譚諾曉的一番話。

她當時只是笑笑,沒有在譚諾曉面前多說,畢竟譚諾曉也不信,只當他吹牛。

可沒過兩天,譚諾曉又來她面前抱怨,說喬博森拿手機裏面的畢業照片給了譚池看,每當她告誡譚池少跟喬博森親近,譚池就說:“媽媽,學習上要向強者靠齊,我這是在樹立以後遠大的目标。”譚諾曉哭喪着臉,嫌惡地說喬博森看不出來深藏不露。

而陸歡歌想對譚諾曉說的是,在她的周圍,深藏不露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譚諾曉最好不要踏進她的這個圈子,會很累。

這個圈子裏,你要麽适者生存學會他們深藏不露的生存方式,要麽成為他們手中的棋子或者待宰的羔羊,安安穩穩,平平淡淡那只是望着圈子外頭遠觀不能亵.玩,可望不可求罷了。

喬博森正在裏面和顧青遠談話,顧青遠一臉嚴肅地聽着,原本正對喬博森的臉,看見她還站在外面,通過玻璃門看着她,幹脆視她為空氣。

陸歡歌有些洩氣,低頭一瞬,發現喬博森進去之前掉落在門前的東西。

是貝多的審定方案,她撿起,而裏面的兩個人都發現了她的動作,喬博森轉身,而顧青遠已經起身,還比喬博森快一兩步向她走來。

陸歡歌在他們沒有開門出來之前,随意翻開,快速浏覽,她以前讀書的記憶力也不差,加上那些日子在經濟方面刻苦鑽研,讓她對上面的內容敏.感度很強。

他們已經出來,顧青遠在她面前站定,捏住文件的一角,在她的手中無情的合上。

她依舊将文件拿在手中,死緊,顧青遠見她沒有打算給他的意思,說:“老師從小教導我們,在路上撿到一分錢都要交給警察叔叔,現在你撿起的可是幾個億,應該立馬物歸原主,而不是留給自己盡情地觀賞。”

貝多價值幾個億,那當初她在書房電腦裏看到他用密碼鎖定的文件夾,他從顧氏集團套現出來的大筆資金,都用在貝多這個項目上了。

顧氏的錢和廣毅要拿下的項目牽扯在一起,終于,她明白過來,從那麽早開始,他就已經有了動廣毅的歪心思。不然誰會那麽蠢,蠢到用自家的錢倒貼到別人家,然後讓別人發家致富。

顧青遠從不打無準備的仗,計劃已久,也難為他花心思瞞着她了。

“顧青遠,你究竟還做了什麽是我不知道的。”陸歡歌揚起那份方案,他不說,那她就撕了。

喬博森站在後面大氣不敢出,眼前顧青遠和陸歡歌是要處理家事呢還是公事呢?都怪他,摞着一堆文件來辦公室,上面最重要的這份還會掉了。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連續熬了兩天夜,好不容易疏通各種關系,體力透支,精神也透支殆盡,難免會恍惚一下。

顧青遠發現了她準備毀了那份方案,也不動手搶:“我電腦裏有原件,噢對了,我電腦裏的文件你可以改動,沒關系,喬博森的U盤裏還有複件。”

她沒有篡改過家裏電腦所存備的貝多審定方案,這個,她之前就說過,他卻因為她動了他的電腦一口認定就是她所為。

還好他這種人不是偵查人員,不然會出多少冤假錯案。

喬博森看顧青遠,說不出話,什麽時候他U盤裏面有複件了?還有顧青遠電腦裏的不是已經被人篡改了審定方案的內容麽,什麽時候又多出來一個原件,現在陸歡歌手裏準備開撕的是唯一一份。

“我管你有原件還是複件,有本事去做還沒本事承認自己暗自做什麽,你不說,那喬博森你說。”陸歡歌承認,自己是真的不知道求助誰了,喬博森是她最後一線希望,可惜,她糊塗,喬博森是顧青遠的人,自然不會和她說半個字。

這不,喬博森保持沉默,沉默是金啊,喬博森不好介入顧青遠和陸歡歌之間,有的時候說多是錯,還不如不說。

陸歡歌将方案往顧青遠胸膛用力砸去,顧青遠這種人,最讨厭了。

喬博森看着陸歡歌進了她的辦公室,關門的力道還蠻重,難得見着陸歡歌對顧青遠耍性子。

砸過來的文件并沒有落在地上,顧青遠拿住,當喬博森看見陸歡歌遺落在地上的保溫盒時,裏面是湯,差點忘了陸歡歌是個剛病愈的人,一個女人竟然比他一個男人痊愈的快,一世英名要不要了。

不過還是動了恻隐之心,喬博森彎腰撿起保溫盒,要幫陸歡歌送過去,顧青遠卻說:“不用管她,都不記得愛惜自己的人,沒有資格得到別人的關愛。”

“喂,顧青遠……不……顧董事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判若兩人也總要給陸嫂子一個緩沖的期限吧,你這狠勁,我都接受不了。”喬博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跟着顧青遠進去,在後頭說。

顧青遠也沒有責怪他,喬博森将保溫盒放在辦公桌上:“要不你喝掉得了,瞧你最近憔悴的模樣,我都心疼了。”喬博森說是這樣說,另一邊打開了保溫盒,看着裏面的湯,啧啧幾聲,“裏面還放紅棗哇,養氣補血,大

老爺補血也不怕血崩,算了,還是你自己送過去吧。”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顧青遠開始整理他拿過來的所有文件。

喬博森将蓋子合上,說:“她是你助理,我又是,你要那麽多助理做什麽,小私心。”

見顧青遠開始變了臉色,有些玩笑開過頭就不好了,見好就收,喬博森拿過貝多的方案:“這下,她又該誤會深了。”

“既然成事實,那就不叫誤會,我也确實這麽做了。”

喬博森無言,顧青遠對陸歡歌實際上永遠只會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曾幾何時,他也這麽深沉地愛過一個女人,然後和顧青遠一樣,由愛生恨。

其實,喬博森花了兩年的時間領悟,由愛生恨,說到底,愛的背後是恨,恨的背後是愛,愛恨相連。想不顧一切去愛,不行,想不顧一切去恨,同樣不行,很多時候真是不由得自己愛恨随意。

“真的是她篡改了你最先制作的審定方案?”貝多項目,顧青遠沒有經他人之手,全部是個人操作,他也是在顧青遠制作完成之後,修改了一些有纰漏的地方。

顧青遠搖頭:“不是。”

喬博森反正不相信陸歡歌會做那樣的事情,因為她本人讨厭暗箱操作,顧青遠兩次都說得那麽堅定,他都差一點轉變觀念信以為真:“那你冤枉她幹嘛!”

“不這麽做,怎麽引蛇出洞。”

讓真正的篡改貝多方案的人放松警惕,才有露出尾巴能揪出來的機會。

喬博森替顧青遠緊張起來,如果真正是陸歡歌就好了,起碼不用那麽提防,畢竟陸歡歌在身邊,離得近能輕而易舉動用顧青遠所有的東西,即便毀壞了某樣東西,還能第一時間知道。

但是那個在暗處的人,離顧青遠不知是近還是遠,還能毫不費力地不近身就改動顧青遠保存的文件,太可怕了。

他和譚諾曉一樣,希望顧青遠和陸歡歌恩恩愛愛,不要發生那麽多的事情,畢竟都結婚了,還有過孩子,尤其是顧青遠多愛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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