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2)

歡歌,鬧成這樣,不好。

“那你對她的态度和行為,不過是演戲?”喬博森感慨,“我說顧青遠,你不當演員可惜了,這身材、長相、智商、還有演技,不用包裝,立馬會引來大批粉絲。”

還好喬博森這貨,不知道當年他小時候的夢想是當國際男模,而不是這種勞勞碌碌,鬥智鬥勇商業領域的掌控者。

他側頭,望一眼喬博森:“沒有演戲的成分,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那喬博森也想說,他從沒有見過顧青遠如此真切的模樣,那陸歡歌以後該怎麽辦,而他是不是由于顧青遠和陸歡歌的矛盾升級化,他和譚諾曉也要成為死對頭?

☆、107.別說得他面對她多懦夫一樣

顧青遠讓喬博森将貝多項目收集資料的工作交給了陸歡歌,她很疑惑,資料的收集不是在審定方案制定之前就該做好嗎。何況,之前她浏覽一下貝多的方案,顧青遠明顯不悅。

下班的時候早已經過了,顧青遠沒有來叫她,而她太過投入進那些繁雜的資料,不知不覺就這麽晚了。

這樣一來,顧青遠的用意,她就清楚了,不過是想用一些實際上根本就不至關重要的事情來浪費她的時間,一是為了讓她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情,二是讓她沒有一點時間出辦公室的門崾。

期間,顧青遠的秘書送來了午餐,她吃了兩口,沒有胃口,裏面三個菜就有兩個是她不愛的,而且她的口味偏清淡,那菜明顯是按照顧青遠的口味配置。

可想,顧青遠并沒有交代給她準備什麽樣子的餐點,不過以現在她和他的關系來說,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無微不至。

陸歡歌走到落地窗前伸懶腰,舒展筋骨,外面一片燈火闌珊,來廣毅這麽久,她都沒有好好從上向下看去。

景色美嗎?美。只是,暗夜人工制造出來的光亮勝過了天上的星星,有些憂傷。

她打開門,發現出門徐媽讓她帶的湯,放在地上,開門就能瞧見。

當時生顧青遠的氣,将文件往他身上一扔,就走掉了,打開來,天氣熱,放在這走廊沒有冷氣,湯有點悶壞了躏。

她只好拿去倒掉,看着可惜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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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得時候,忍不住走過自己的辦公室,朝顧青遠的辦公室看了一眼,裏面所有的燈都開着,沒有他的身影,不過,椅子上放着他的西裝。

時間還不算晚,肖雲安打電話給她時,陸歡歌将桌上的資料擺放好,準備離開。

“在哪裏?”,他問。

“廣毅呢。”

陸歡歌想着在廣毅,心裏有點煩,聯系了劉亞靜,梁甫這兩天已經準備去美國,處于選擇直接轉車回去還是去看梁甫。

“你今晚是顧青遠的女伴,還是,他沒和你說?”他期待地問出聲。

陸歡歌不知道他指什麽事情,女伴,顧青遠不曾和她提過:“今晚有什麽活動?”

她聽見肖雲安在那頭自言:“不是他的女伴啊。”

“盛煜的千金舉辦生日會,盛惠妍回國的第一個生日,他想辦得隆重,邀請了很多人,顧青遠也得到請帖,既然這麽晚他都沒有和你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顧青遠現在是廣毅的董事長,盛煜向來無論是商業上還是生活上,都很大手筆,為自己的千金舉辦生日會,請的都是大人物。

既然如此,這是一個時機,上天也不是完全不公平,知道給了顧青遠鑽空的機會之後,再給她一個。

她有想過将消息賣給幾家具有號召力的媒體,可是就算她能拿出證據,在顧青遠眼皮子底下,一個人做這樣的事情,太危險,出此下策,也要考慮到自己的安全性問題。

做任何事,前提都是別讓自己受傷,她必須遵守這一原則,才不會讓自己的下場太悲慘。

然而,在大量有着重要影響力的人物面前,在場的肯定也有媒體人員,她如果在場揭示了自己是梁甫親生女兒的身份,還有他并不是順理成章成為廣毅董事長的事情爆料出來。明天注定是一個轟動北京城的大消息,而全北京對梁甫的支持力度遠比剛上任的顧青遠要高。

消息出來,倒戈的狀态就算會造成廣毅的不良影響,也好過她一個人在這裏碌碌無為以及無能為力的狀态。

而顧青遠也不能拿她怎麽招,在場可不乏與他為敵的人,怎麽可能會順了顧青遠的意将當做沒聽見,只會将她說的放大,支持她罷了。

讓她想想,首先大家愕于她是梁甫的女兒,其次,為什麽她會和顧青遠糾結在廣毅上面,既然兩個人是夫妻就沒有必要那麽計較了,那麽只有一個,大家會得出結論那就是顧青遠不擇手段。

那麽,顧青遠要如何處理這些臨時棘手的消息,她就可以給自己制造更多調查的機會,還能給梁甫拖住他的機會,只要廣毅陸紀年所說,是顧青遠用手段得來,那梁甫那裏一定會有對廣毅股份的安排,她要找到突破口。顧青遠想這麽簡單得到廣毅的一切,安安穩穩地坐在廣義的高位,她不允許。

從他耍賴的那一刻開始,所有顧青遠的敵人都是她陸歡歌可以所用的人。

陸歡歌聽完,沉默了片刻,随後說:“好,你要不來廣毅接一下我,送我回去,我好換一套合适的禮服。”

而他,對她會答應,有些意外,更多的是驚喜:“我正在你公司的樓下,朝下看吧。”

肖雲安肯定興奮過頭了,明知道她所處辦公室的位置不會太低,往下看,視野廣闊,所有大建築都會成為視線中的一點,又怎麽可能看得清他。

“我馬上下來。”

下去的時候,路過顧青遠辦公室的時候,她再次看了一眼,他大概是先去了吧,女伴,他沒

有帶她那會帶誰呢?

還是說,他只身前去,為了以防萬一她會在生日會搶了盛惠妍那個壽星的主角,成為今晚視線的聚焦點,顧青遠是真精明,知道她會借這種機會鬧一場,誰讓他怎麽也不肯松手廣毅呢。

顧青遠怎麽也沒有想到肖雲安會不經意之間助她一臂之力吧,

她站在電梯口,無聲地嘆氣,這一層不會有太多的人上來,她只有按密碼下去,然而,密碼她并不清楚。

之前上來的時候,也是顧青遠按的密碼,沒有注意,顧青遠這是變相地将她鎖在這層了。

她打了喬博森的電話,問密碼,問顧青遠還不一定會說兩個人又要争執半天,還是問喬博森的好。

喬博森沒有想那麽多,她問,他就說了。

喬博森還關心了她幾句,說她怎麽還沒有回家,難道他沒有和顧青遠在一起?

“你在生日會上?”她問,如果喬博森在,那麽顧青遠就不再,反之,他不在,顧青遠就在生日會上。

顧青遠不在,她如果去了,怎麽好看情勢做決定,還有一點,她想看他狼狽的模樣,就如,他身體力行懲罰她的時候,看她不甘又控制不住生.理的自然反應臣服他一樣的狼狽。

“是啊。”

那,顧青遠去哪裏了,家裏換衣服?也應該會将西裝帶回去,才對,可他并沒有,顧青遠走得也許并不遠,有可能,他馬上會回來。

她要在他來之前,離開。

“你知道他在哪裏嗎。”喬博森聽出她不了解顧青遠的去向,不打算回答,于是她加一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這句話很有效,那邊玻璃杯碰杯的清脆聲音傳來,吞咽酒的輕微聲音,他說:“看你的父親去了,一會兒,他會來生日會。”

顧青遠去見梁甫,他安的什麽心,黃鼠狼給雞百年。

“知道了,我也會去生日會,到時候我再找他談吧。”她随便謅了一個借口,挂了電話。

喬博森還來不及說,旁邊又有人來敬酒,他扯了一個笑給對方,然後再喂,陸歡歌已經挂了電話。

接二連三的人過來和他碰杯,都被他揚手打住,擋開。

顧青遠根本沒有打算帶她過來,陸歡歌自己來,還是和人一起來,前者還要好一些,如果是後者,顧青遠見了不高興是肯定的。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通知顧青遠,擡頭之際,喬博森卻發現選餐桌對面的女人。

而之前不斷來敬酒的人,也是她叫過來的,為的是打斷他一直投入打電話,半天都沒有看發現她。

“HI,好久不見。”

這種打招呼的方式,不論放在哪種人身上,還是過了多長時間,都不會過時。

眉眼還是沒變,恬淡清冷,她的笑永遠想向日葵,朝氣蓬勃,誰都看不出這樣的女人,會狠到骨子。

喬博森冷臉,将手裏的高腳杯,放在經過的的服務生雙手端着的托盤上。

轉身,離開。

她立馬跟上來,他走得更快。

“你躲我。”

這個時候,生日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他站着的一片,零星兩三個人,見他和她一前一後追趕着,不禁多看了兩眼。

躲她?別說得他面對她多懦夫一樣。

喬博森轉過身,她走進,兩人過了多久沒見?兩年,三年,還是更久?

時間他竟然,都記得不太清楚,不過,他知道自己是刻意去忘記的,刻意着,久而久之,就真的淡忘了,過着現在的生活,不被過往影響。

“易曼婷,不想看見你而已,你這張臉,着實讓我覺得。”他俯身,輕聲,撞擊進她的心,“很惡心。”

她面無表情,就好像這些話并不是對她說的一樣,甚至還在他面前淡然的說:“哦,是嗎?今晚不要吃多了,怕你吐得很慘,至少今晚,我是陰魂不散了。”

從美利堅來到中國,終究還是被她找到了。

☆、108.混蛋中的戰鬥機

不遠處,一抹身影引起了喬博森的注意,他要招手示意她過來。

易曼婷卻拿起白葡萄酒呡了一口,動作一如以往的輕緩:“還以為,你會假裝不認識我。”

他止住了動作,對她說:“你應該裝作不認識我。”

并不想和她再有過多的交際,可她,現如今出現在這裏又開始打什麽主意?

“就算你的容貌再變,可你臉部的輪廓,我如此熟悉,還有你這雙眼,你看不到自己的眼神,此時看我就像當初放開我手的眼神一模一樣。”那是無比厭惡的眼神,他是真的惡心她,易曼婷想到這裏,擡手喝了一大口酒崾。

酒有輕微的刺激感,她神情微妙,叫了一句:“哥。”

原來,聽見這一個字,他的心還會被撥動得有些疼,喬博森臉部動了一下躏。

“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易代的兒子才是你的好表哥。”

易曼婷,易代的侄女,他父親的養女。

喬博森不願意出現在易代的面前,哪怕易代根本就瞧不出他就是喬尊的兒子喬森,在他宣布死亡的那一天起,世界上就沒有叫喬森的人,有的只是喬博森。

唯一一次,他替顧青遠辦事,要解決易代手中的股份,必須和易代面對面洽談,易代談着談着就盯着他看了很久。

他心虛,依舊保持淡定不露餡,先發制人地問:“我臉上開了花?”

易代将視線別開,雖然尴尬同樣沒有體現在臉上,說:“你的一舉一動,有些像一位我認識的人,可惜,他年紀輕輕就離開人世了。”

飛機事故的時候,他确實臉上開過花,徹底地毀容,這張臉,剛開始讓他難以接受,一張陌生的臉,他花了多少個早晨起床面對鏡子對自己說:“我是喬博森,這張臉的主人叫喬博森。”,才勉強接受。

于是,那一次之後,顧青遠再叫他去見易代,剛好那時因為腿傷住院,有了很好不能離開醫院的借口,顧青遠就親自去了。

他不想和以往任何見過面的人,再有丁點交際。

“無論如何,你始終是我哥。”

始終是她的哥,他怎麽會不清楚兩人的關系,兄妹而已,可為什麽她要和他過于親近,讓他愛上她,然後保持銀河般的距離,最後逼他上了那架即将失事的飛機。

好諷刺,他臉上是一張假臉,真正假臉的是她:“你的話永遠可以說得那樣漂亮,不過謊話太多了,在一個人身上馬失前蹄,一次就足夠作為銘心的教訓,我不會再被你迷惑。”

易曼婷視線向下,落在他受傷的腿上,他是不是總這樣,一身是傷。

他回去吧,這樣,也許會過得好一點。

“OIS集團,喬尊最乖張的寶貝兒子,兩年前死亡造假,屈身在廣毅替人做助理,要是爸媽知道,會怎麽樣?”

兩年前的報道,他看見過,失事幸存之後,他醒來後,想過給父母打電話報平安,沒有想到自己的樣貌已經不能恢複從前,只能換臉,然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喬尊也許是為了OIS,又或者心和易曼婷一樣,向來堅固且狠到無人可比的地步,一周之後,就對外宣布了他的死亡信息。

然而從洛杉矶飛往香港的航班失事,裏面有很多人失蹤在太平洋,被救的也差不多命懸一線,其他失蹤沒有信息可查的,那就是死亡,事後并沒有一個确切的交代。

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喬尊直接宣布他死亡,之後也沒有派人查找,是他願意造假自己的死亡信息嗎,不是的,是自己最親的人逼迫的,他不過是順着自己父親的心意去做而已。

倒是他的母親,那樣愛美愛幹淨的人,在媒體采訪鏡頭前,臉上一點化妝品都未塗,沒有血色,直接哭暈。

父母能和平共處地生活這麽多年,也是因為兩個人剛好性格相反,産生了互補,倘若他的母親也像喬尊一樣,早就會分開,哪裏還會有他的存在。

“不說我爸,我媽好不容易用兩年的時間接受我死亡的事情,你确定要将我拉到他們面前,說,這是你的兒子,只是換了一張臉而已。念在我爸那麽器重你的份上,積點德吧。”

這話刺痛了易曼婷,她再次喊了一聲:“哥。”

在喬博森看來世界上有三種女人,一種柔弱纖纖型,一種永遠不服輸女強人型,還有一種,是前兩種之間邊緣型。

易曼婷屬于第二種,她大概是準備孤獨終老的,一心在事業上勝過所有人,包括男人。女強人到了一種病态的地步,事業比愛拉開了不知道多長的距離。

每個男人,多多少少都會有大男子主義,他贊同女人要有自己的工作,他也贊同她往更高的位置奮鬥,他在想,她站得再高,将來還是沒有他高。

他的肩膀還可以給她依靠,到了最後,他才明白過來,人的野心是無窮的。她竟然想着超越他,一個女人超越一個男人,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只是她采取的方式,是他消失。

從小,她會沖你笑,對你哭,喊你哥,叫你森森。

會在男女正在發.育的階段,給你一個能感受到她前胸的擁抱,導致你的心撲通撲通跳上一整晚;也會接別人用大段英文寫的矯情肉.麻的情書,然後在你面前念,煩悶得你兩手搶過撕開得粉碎……

這樣的女人,懂得用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喬博森曾經以為她是想得到他的愛慕,即便知道她時常一些情緒與動作故意而為,他也甘之如饴,愛上一個人很簡單,就是情不自禁。不過,他傻,他的愛,并不是她想得到的東西。

易曼婷叫他哥向來比叫森森多,叫班上的那個純美國同學,倒是比較親切,她想要一個混血孩子,這是他無意間在她的日記裏看到的。

他和她都是中國人,又怎麽能滿足她的願望,将來生出一個混血寶寶。

還有,她的日記裏寫到,他讓她的情感時常糾結和痛苦。

他對她的好,竟然會讓她糾結、痛苦。

她要的是,一個比喬尊養女要尊貴多的名分,他的妻子,将來的喬氏夫人,可是,要清楚的是,她并不愛他,最多,那份情止于兄妹。

她真的不愛他,要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對自己好,還會糾結痛苦麽,恐怕高興都來不及。

譚諾曉迎面走來,喬博森似乎看見面前出現了一道曙光。

“喂,把我帶進來,一個人躲到這邊泡.妞,太不厚道了吧。”

要不是看在錢和喬博森低聲下氣苦苦哀求的份上,才不會答應做他的女伴,這種地方又不适合她,還有身上的亮色的抹.胸裙,露在外面的肌膚,讓她不自在。

易曼婷看譚諾曉,戒備的眼神一閃而過,然後看喬博森,等着他介紹。

喬博森一把摟住譚諾曉的腰身,本就驚慌的譚諾曉擡頭瞪大眼睛看他,無肉的觸感讓喬博森微微搖頭,親昵地對她說:“多吃點,瞧你瘦的。”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她一下子覺得有些熱,臉不自覺紅起來。

“我女朋友,譚諾曉,名字好聽吧。”

什麽時候成他女朋友了,喬博森這只會吹牛的豬,每次都不征求別人的意見,想怎麽說就怎麽說,老是叫譚池小鬼,她是小鬼的媽媽,那她不是女鬼。

現在好了,縱容他膽子大起來了,把女朋友這樣的帽子往她腦袋上扣,找死吧他。

穿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要是一腳踩上去,是什麽感覺。

她就要這麽做的時候,他在她腰間的手暗自重了一些,似乎在警告她,你要是動,試試看。

易曼婷滿臉寫着兩個字,不信:“有些玩笑适可而止。”

“我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喬博森可惜地笑笑說,“不過被你猜對了,她現在還不是我女朋友,可是我喜歡她,追不到,正在加碼力。”

易曼婷的臉色很難看,喬博森心情舒暢,她臉色難看能表露出來,為他,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譚諾曉終于是看明白,面前的這兩個人是在做什麽,無聲無息的争鬥,她不喜歡卷入無關緊要人鬥争的漩渦當中,也不想招來別人的厭惡。

她有了譚池之後,對一切要求都不高了,有一份普通的工作,賺夠她和孩子花銷的錢,沒有另一半也沒有關系,不再為任何一個人去做傻事,青春裏的叛逆給她帶來的代價太大,而她在今後的人生中,再也不能放縱,因為賠不起。

就算喬博森今天将她腰間掐斷,她那一腳還是踩下去了:“混蛋。”

譚諾曉剜了他一眼,立馬離開,喬博森吃痛地在易曼婷面前擡腳,嘴裏沒控制住:“下腳真狠啊。”

“想不到,現在,你好這一口。”

“至少她的心比較清心寡欲,貪戀的東西不多。”

易曼婷在口舌上,沒能占到便宜,喬博森暗有所指,她就是他口中貪戀很多的女人。

譚諾曉從大門離開,從外面發現正由左側追出來的喬博森,今天真是腦子被錢砸歪了,不會想事,當這種人的女伴。

穿着高跟鞋跑很費事,幹脆脫掉提在手裏,赤腳加快速度走起來,悲催的是,路上擱腳啊。

腳底板的怨氣,被她撒在手裏提着的高跟鞋上,拿着占手,往旁邊一扔。

哪怕這雙高跟鞋在雜志上看到過,是限量版,她是那種為奢侈品心動的人麽,還不如換成鈔票來得實在。

也難為他還花了一點心思,大手筆投資今晚她這個女伴。

喬博森已經趕上來,手裏是被她丢棄在路上的高跟鞋:“不高興了?”

廢話,高興還會用細跟踩他腳,看向他的皮鞋,被她踩出一個印記,還能健步如飛地追上她,看來非但腿傷恢複得不錯,剛剛賜給他的那一腳,力道不夠重。

“拿我當擋箭牌,我說呢,你怎麽會那麽好心邀請我當你的女伴,還付高額的工資,還不顧你這個法國裏昂商學院畢業生高學歷

的臉面,低三下四地來求我,一開始就不安好心,将我當猴耍。”

他可沒有将她當猴耍的心思:“氣消了嗎?”

“額?”譚諾曉思維被他打亂。

他張開手,就将她摟進懷裏,高跟鞋底部的跟磕碰在她的背上,他的面龐在她眼前無限放大,她這才發現,喬博森鼻翼和眼角有動過刀的痕跡。

喬博森看見她的視線在他的眼角和鼻翼,閉了眼,同時捂上她的眼,唇在她的唇瓣上落下去,吻上的同時,說:“別看。”

他先前拿她開涮,她就踩了他一腳,現在,他死性不改,還直接侵.入領地,本該直接扇他幾巴掌,好打醒他。

卻在那句悲傷的聲音落下都,沒有抵抗的能力,終于他放開她,譚諾曉才記得揚起自己的巴掌,要往他臉上蓋去。

他不躲閃,說:“你打,我也認了。”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可我,是認真的,之前說的那些話,不是為了我,也不是将你當猴耍,兩天前,我就想和你說,苦于沒有機會。”

他低了低頭,這模樣,像極了當年她第一次遇見顧青遠的模樣,喜歡可是不敢直視對方,因為,知道對方對自己無感。

“這樣的你,比之前更讨厭,混蛋中的戰鬥機。”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她也從來沒有設想過,被人告白的感覺,竟然可以那樣真誠,真誠的愛情,對她來說,太奢侈。

他身上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買裙子,高跟鞋,首飾,将他在廣毅一年的工資都可以如數花光。這樣大手腳的男人,不适合過日子。要是說他實在是家裏有錢,置辦這些所需,九牛一毛,那她就更不能和喬博森太過親近。

如同身上的整套行頭,都是國際奢侈品牌,價格昂貴地咋舌,生怕一個彎腰一個坐下,哪裏就被撐壞了。和這樣的男人談戀愛的話,兩個圈子的人,注定要時常小心翼翼。

關于喬博森,無論是他人,還是家庭,她并不了解,兩人接觸的時間實在是太短,難不成他見她第一眼就有了好感,便喜歡上。

還以為是那種情窦初開的年紀麽,一見鐘情的鬼話放在25歲以後,在她譚諾曉的愛情觀裏,實在是太不可信了。

這次,她跑開,而喬博森,再也沒有去追,今晚,他已經吓到她惹她不開心,他不能再上前讓她有更深的抵觸心理。

然而,他和譚諾曉在外面發生的一切,易曼婷看得一清二楚。

……

陸歡歌沒有想到肖雲安有備而來,他竟然連禮服都準備好了,她笑說:“要是今晚我不答應你,這禮服豈不是作廢。”

他也同樣笑說:“我還是會送給你,你現在是顧青遠的助理,什麽時候和他一起出席聚會,說不定就能派上用場。”

老人說過,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喜歡的女人,準備她跟另外一個男人東西,那是一種很偉大的愛。

陸歡歌以前追肖雲安不得,現在,肖雲安對她的感情很明了,不遮掩,可是她已經不愛他了。

她愛他,他不愛她;他愛她,她不愛他。這樣的錯過,是不是天上的月老才會哈哈大笑。

不得不說,曾經她真的有愛過這個叫肖雲安的男人,哪怕現在的她仔細分析她和肖雲安之間,比戀人差一點比兄妹深一點,分不清是什麽關系,那也有一份真感情在裏面。

不過不是她的,不會強求,決心真的從心裏放下肖雲安的時候,她還記得,自我安慰的一句話就是:“陸歡歌,人生的道路還很長,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适合自己的良人,他正在天涯的另一頭等你的到來,總有一天,你們會相遇。”

肖雲安給她買的是一條紗質青色淡雅裙無袖裙,合她的心意,她不喜歡抹.胸也不喜歡大肆露背。

“哪裏換?”

辦公室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總不能剛下來又回去吧。

他看了一下時間,說:“還有時間,你的頭發,去弄一弄。”

陸歡歌發現肖雲安熟門熟路地來到一家發型設計店,進去的時候,裏面的人還對他微笑打招呼,他是這裏的老顧客?

“你時常來這裏?”

他點點頭:“陪一個人來的。”盛惠妍經常來的地方,他覺得這家店做出來的發型樣式确實不錯,而且對待顧客的态度很好。

她被店員帶到一個區域,坐下,做發型的過程總是枯燥的,她問:“上次車裏的那一個?”

肖雲安又點點頭,陸歡歌也許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麽會暗戀肖雲安了,他誠懇待人,他對她不曾撒過謊或者隐瞞。

“每次她做造發型,你付賬?”陸歡歌覺得自己現在的态度,怎麽那麽像以肖雲安家人的身份給他未來的女朋友把關呢。

談女朋友要花錢吧,這地方花銷可不少,次次來,都是肖雲安付賬的話,陸歡歌又想起那個女人在英國欠她一千歐元

不還的事情,只能用一句話來感慨,什麽女人啊這是。

肖雲安搖頭:“她自己有錢,我給她付,她不要。”

陸歡歌對盛惠妍有誤會,又不清楚個中原因,等下要去參加盛惠妍的生日會,問問陸歡歌原因更好。

“你和她認識?”

不叫認識,不過是大家在異國他鄉,都是黃皮膚,中國人,有難幫了一下。

“不認識,我連她叫什麽都不清楚。”陸歡歌腦海裏都是那一千英鎊揮之不去,她竟然借給一個陌生人一千歐元,多少人被騙.錢報道出來,想想真是醉了。

不過,老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那個人肯定也沒想到在中國會再次遇上她吧。

不是她小家子氣,非要追着她還那一千歐元,而是做人最起碼的誠信,怎麽能夠就這樣丢失。

“那你對她好像有些意見。”

“誰讓她欠錢不還。”

盛惠妍借她的錢,肖雲安一時沒有想到兩個人都在英國待過的事情。

直到陸歡歌講了一遍經過,肖雲安才明白過來:“她是盛煜的掌上明珠,欠錢不還這種事,也許不是她故意的,有原因,今晚,有機會找這個話題可以和她聊聊。”

陸歡歌難以置信那個人就是盛惠妍,今晚,在她生日會上探讨多年前在英國借一千歐元不還的事情,還是挑另外一個時間比較妥當。何況,今晚,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肖雲安在沙發上坐着,耐心地等待她做發型,在結婚的時候,顧青遠也像這樣等着她,不過比肖雲安多出來的是更多的喜悅與滿足。

昨晚發型之後,她在店裏換了肖雲安準備的禮服。

出來的那一刻,肖雲安從沙發裏起身,打量她片刻,滿意地說:“看來,我眼光還不錯,适合你。”

适合的,才是最美的。

“禮服很漂亮。”肖雲安挑東西的眼光不差,陸歡歌見識過,孚城一中的時候,他為薛舒雯挑選的衣服。

到了會場,她并沒有看見顧青遠的身影,大概正在來的路上,她也不急,不過心跳得很快,她怕面臨這麽多人,到時候會怯場。

她要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平複一下心情,在肖雲安的陪同下,來到了休息室,等到正式開始的時候,她再出去。

一進去,卻發現喬博森正坐在那裏,腳下正放着一雙高跟鞋。

高跟鞋很眼熟,她記得譚諾曉拍照片給她看過,只不過,當時譚諾曉彩信裏寫的是:一個腦子秀逗的男人,花重金讓我去吃一頓自助餐。

盛惠妍的生日會,就是譚諾所說的自助餐,這個比喻,譚諾曉到場一定是推翻了,所以離開了吧,這種場面,譚諾曉會不适應,可是,怎麽連鞋子都沒穿走?

喬博森見她和肖雲安一同進來,起身,陸歡歌以為他要上前和她說話,卻沒想到,喬博森迎接的是她和肖雲安身後的男人。

休息室的門很寬敞,顧青遠卻從肖雲安和她中間穿.插進來,導致肖雲安不得不往後面退兩步,顧青遠走過她身邊的時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

他對她說:“男人送女人禮服,就是為了,脫掉它。”

PS:喬博森也勇敢了一回,更多精彩還在後面,每一章都和後文有關,大家有沒有注意呢!!!

☆、109.沒有什麽是我顧青遠不能解決的

生日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顧青遠這個時候進休息室,陸歡歌并不覺得只是恰巧。

顧青遠給她的感覺是,找了她許久,不見蹤影,而休息室已經是今晚會場最後一個地方。

他這樣的人讓她如何評定呢,特意将她圍困在廣毅68層的辦公室,知道她還是來了生日會,于是立馬找她。

喬博森在顧青遠身旁坐下來,她和肖雲安在入.口.處,進退不得。

陸歡歌想起了自己之前和喬博森通過的電話,肯定是喬博森打電話通知的顧青遠崾。

肖雲安看出她的尴尬,今晚,她是他的女伴,拉着她的手,往外頭走。

沙發裏的顧青遠,看着她,視線落在緊握的兩只手上:“我來,你們就走,會不會太明顯了。躏”

陸歡歌示意肖雲安,然後他松了手,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來,找了對面的位置坐下。

“你去梁家做什麽?”

她質問的語氣,讓顧青遠擡頭:“病人不需要人去探望?”

這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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