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3)

讓她無從辯駁。

“你來這裏不是讓我為難麽,嗯?”

顧青遠起身,來到她的身邊,陸歡歌生生夾在兩個男人中間,沙發的位置寬敞,尤其是顧青遠,擠着坐。

話有兩層意思,可陸歡歌不清楚他說的是哪一種。

等到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肖雲安,應該是說她和肖雲安一起出現,還是肖雲安的女伴,讓他為難,誰不知道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肖雲安的,還好顧青遠不知道她今晚要讓他難堪,否則游戲怎麽繼續下去。

有人來休息室通知,生日會準備開始了,都到會場上去。

肖雲安彎着肘,陸歡歌悄悄瞥了一眼顧青遠,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将手擱在了肖雲安的肘上,挽着他出了休息室。

喬博森看顧青遠,等他的反應,喬博森以為顧青遠會上前将陸歡歌拉回來,自己的老婆今晚挽着另一個男人的手,讓媒體和那些生意上人作何感想。

顧青遠說:“她還能想辦法過來,就證明我事先的提防沒有錯,只是還給了她能離開廣毅的機會,我該一點情面都不留今晚才不會有她。”

他給她那麽資料整理,沒有想到她一天就處理完,果然是學什麽都快,上手的事情完成得也快。

就算是下班,昨晚了所有手中的工作,也應該回家才對,她竟然和肖雲安串通一氣,來了生日會。

她身上的禮服,還是別人替她準備的,他不曾記得自己幫她買過這樣的款式,确實,很适合她。

喬博森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譚諾曉的事情,讓他有些心神不寧,以為一輩子只會為易曼婷如此,沒想到,他又開始忘了教訓,讓譚諾曉進他的心。看現在兩人的關系,他肯定是要再受傷一次。

客人基本到場,陸歡歌随意瞄了兩眼,都是平常報道的眼熟人,北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原本準備好說辭的陸歡歌,大腦一片空白。

她沒有足夠登臺的膽量,注定做不了像顧青遠那樣,鬧出一番大動靜。

肖雲安勾住她的手,更貼近,小聲地問:“不習慣這樣的場面?那,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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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你不是還要帶着盛惠妍熟悉盛煜的情況麽,今天你明明來了,要是你又離開,換做誰都不會高興,以後你怎麽和她一起工作。”

陸歡歌打消了肖雲安體諒她離開的念頭,發現暗處有一雙眼睛正在望着她和肖雲安,環顧四周,許多人都因為難得和一些人碰面,正忙着交際,哪有空看她和肖雲安。

當然,除了來和肖雲安搭讪的人之外。

“你女友?”對方在肖雲安面前舉杯,問。

陸歡歌發現站在不遠處背對着她和別的人聊天的顧青遠,背脊偶然筆直,有些僵硬。

這個人問肖雲安話的聲音雖小,似乎,顧青遠聽得很清楚,想不到,北京城還真有人不知道她是顧青遠的妻子。

肖雲安搖頭否認,對方笑意深刻,他說:“這麽漂亮的秘書帶出來,可不安全,女人嘛……”

被對方這麽一說,陸歡歌的手就要從肖雲安的肘裏抽.出來,玩笑可以開,不過要看怎麽開了。

肖雲安察覺她的動作,另一只手拉住她,然後帶她走到別的區域,陸歡歌一邊走還能聽到那個男人說:“不就是開了兩句玩笑,還把她當寶說不得了。”

正當他要去拿一杯紅酒的時候,顧青遠警告的眼神射來,他一怔,什麽時候自己惹了這個新繼任的廣毅董事長。

一場生日會,太過隆重,頗有與商業交流挂鈎的嫌疑。

主持人,一長串激昂的開場致辭過後,盛惠妍特立獨行慣了,當盛煜看見女兒穿着ZARA套裝而不是事先準備的高定裙的時候,那眼神直了。

ZARA是用低廉的價格擁抱High-Fashion,親民得很,在場的女人,随便誰的禮服都比她的貴,盛惠

妍的着裝出乎意料,瞬間抓住了媒體們的眼球。

一陣狂拍,盛煜的臉色好看了些,等到下面每個人細小的議論彙聚一起逐漸大起來,盛煜的臉色又鐵青了幾分。

女兒,真的是被驕縱慣了,什麽場合做什麽事情,肖雲安難道沒有教她麽,今天她生日宴會,就不該依着自己的性子穿和吃,甚至面對這麽多人,她更改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要得體。

“爸,笑一笑。”盛惠妍湊過來,面對着媒體和下面會場裏的人笑,不動嘴地說,“我的生日,就讓我輕松一點嘛,重要的是開心,不是嗎,爸,要是你這張臭臉被媒體拍下來,挂到明天的報紙上,那才真是糟透了。”

盛惠妍心裏明白,爸爸既然能将一個生日辦出這麽大的規模,就不能依照她的想法去做任何事,她不想要這樣的生日。她只想買個蛋糕,全家坐在一起吃飯,請一些比較好的朋友來家慶祝,就很滿足了。

盛煜苦苦地擠出一抹假笑,商場上,假笑這東西用習慣了,說來就能來。

她的視線落在會場右側一個角落,是肖雲安,他身邊還站着一個女人,顧青遠的妻子陸歡歌,而顧青遠正站在會場的左側,什麽情況。

主持人還沒來得及大力地介紹盛惠妍,盛惠妍已經下樓去了,盛煜無奈地反手在身後擺了擺手,讓主持人退下。

盛煜瞧見盛惠妍轉眼就跑到會現場中央,介紹,還介紹什麽,白花了這麽大的心思,本想借着這個機會,給她物色一個好男人。結果,戀愛結婚,現如今的時代,父母操之過急也沒用,一切還要她自己去順其自然地處理。

當盛煜也要下來和一些人碰面的時候,卻發現,盛惠妍一只手豪氣地拍在肖雲安的背上,正在喝紅酒的肖雲安嗆住。她有些抱歉,肖雲安放下酒杯背過去咳,旁邊的女人過來關懷,不是顧青遠的妻子麽,再看看自己的女兒,一臉失落的表情。

原來,兩個人在一起太近,容易日久生情,看樣子,是女兒單相思了,女大不中留啊。

肖雲安是不錯,只不過,在商場上說得好聽叫做公平公正,老老實實,說得不好聽,叫做一根筋。做生意,單是腦子靈活不行,那顆心也要懂得審時度勢地随着轉。

肖雲安的老實只會讓盛煜保持現在的水平,既不會跌落,也不會有很大的發展,所以他沒有像廣毅的梁甫一樣,将CEO和總裁的位置一并交給肖雲安,總裁的位置給的是高湛。

說起高湛,他處理公司恰恰合肖雲安相反,兩個極端的相互鉗制,又因為利益相互合作,這樣才讓盛煜有了交好的提升。

不過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公司裏有顧青遠這樣的得力幹将,顧青遠是高湛和肖雲安的結合體,這樣的人做起事來,才會被外人稱作勝券在握。

只是,最近顧青遠在廣毅翻了天,一下躍升成為廣毅的主人,梁甫出了大事,最近發生的額這些大事在盛煜看來,疑點重重。

盛煜又将視線轉移到另一邊的顧青遠,他記得肖雲安和顧青遠老家都是一個地方,當年做了很多年的同窗,怎麽兩個人不到一起聊一聊,也好加深廣毅和盛煜的感情。

陸歡歌瞧見很多人都看向他們這一邊,因為今晚的主角盛惠妍就站在這裏,擡頭一望,便看見同樣望向他們的顧青遠。

在視線相對之時,顧青遠先她撤離視線。

在大家的關注之下,此刻是做計劃的事最佳時機,陸歡歌一下子像是有東西黏住了喉嚨,顧青遠再次看向她。

那眼神,在告訴她:你說吧,你想說的想做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沒有什麽是我顧青遠不能解決的。

肖雲安不知道她的計劃,她也利用了肖雲安女伴的這層關系,混進了生日會,要是今天造成不好的影響,會不會也牽涉到肖雲安呢?

肖雲安撫了撫前胸,他喝水嗆到也要一陣時間恢複,更別說是紅酒,和他自身的身體有關。

盛惠妍打量他,知道自己做錯事:“雲安,你還好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肖雲安清了清嗓子:“嗆了一下,沒事。”

正當肖雲安和盛惠妍說話之際,顧青遠來到她的身後,陸歡歌轉頭,他的話清新的氣息吹打在她臉上:“跟我過來。”

PS:良人老姐擺喜酒,忙到晚上十來點,現在只能碼三千多一點,其它明天來看哈,SORRY!明天正戲上場。

☆、110.乖一點,不可以嗎

顧青遠叫她過去,陸歡歌挪不開腳步,心生一絲膽怯,她有預感,這個機智的男人知道今晚她的目的,跟他去,是談判還是接受他拆穿後的警告,不得而知。

肖雲安接收到陸歡歌求救的目光,對顧青遠說:“她跟你走了,生日會如果有需要搭檔的環節,沒有女伴我怎麽下臺。”

顧青遠卻指着盛惠妍:“盛小姐可是今晚的焦點,她做你的女伴,絕對上得了臺面。”語音延長,又看相陸歡歌,說,“至于她,我的妻子我清楚,這種場面不适合她,萬一她做出的事情不當,不是損害你我的面子,那才叫真正的下不了臺。”

所謂的不當,是另有所指,果然,他知道。

在場的盛惠妍臉上挂不住,不過期待地看了一眼肖雲安,肖雲安領會錯了意思,以為她被顧青遠胡亂扯男女搭檔很是尴尬,說:“她自然有她想要選擇的男伴,而歡歌,我既然在生日會之前就說好了,哪裏有在生日會時女伴被牽走的道理。”

“肖雲安。”

這次出聲的是盛惠妍,她扭頭生氣走開,接着是相機一陣狂拍按下快門的聲音,肖雲安和陸歡歌下意識地低了低頭,他們可不想引起大家得注意。

反倒是顧青遠,一板一眼地看着他們兩個,哪怕有相機正對着他,也毫不躲閃。

“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吧。”她是不會跟他離開的,要是他把她直接拉回家,那她不是白來這裏一場。

顧青遠瞪着眼,不羁的眼神,陸歡歌看不懂,只聽見他的聲音如同針錐:“沒有話,有的是動作,扒了你身上的這套禮服,也在這裏?”

他反問,陸歡歌無語,肖雲安臉上的表情僵住,這麽骨感的話,也只有顧青遠才能随意和陸歡歌開玩笑。

可肖雲安哪裏知道,顧青遠沒有丁點玩笑話的意思,顧青遠是真心不想看見陸歡歌身上的這套禮服,當她站在肖雲安身邊的時候,他就算隔得遠,視線裏只要看見她,怎麽看怎麽心裏不舒服,全身不舒服躏。

感情好,分很多種,送一件禮服也無可厚非,不過也要看是怎樣的送禮人。

肖雲安對她可是有一定的私心,一個喜歡上你老婆的男人送給你老婆一件禮服,這就有一點不正常了,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心裏不舒服想将她身上的禮服扒掉換另外一套,同樣也無可厚非。

她不和他離開,肖雲安也不放她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夫妻檔是她和肖雲安呢。

他的手就要伸向她,陸歡歌後退一大步,肖雲安一只手也擋在前頭,他不過想伸手拉陸歡歌過來,怎麽兩個人反應都這麽大。

從他來這裏開始,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面對他反應至始至終都是大的。

“顧青遠,你發什麽瘋!”陸歡歌壓抑着聲音,讓自己別驚呼出聲。

顧青遠放下手,她還真以為他要就地解決了她:“我說了,你跟我過來,是不是每次重要的話都要我重複幾遍,你才會乖乖聽話。”

陸歡歌發現周圍的一些人,都被顧青遠的音量引過來,他是存心不讓她好過了。

“去哪。”她問,顧青遠不理,他已經轉身,陸歡歌只好跟上去。

“別去。”肖雲安手上沒有攔她,嘴上制止,其實,他想的是,陸歡歌終究還是顧青遠的妻子,就算今晚生日會一晚上是他的女伴,又能代表什麽,只是用一種得不到的心理來填補另一種心理的缺失。

晚會結束後,她還是要和顧青遠回家去,他留着陸歡歌一時,又有什麽用。

還有盛惠妍似乎不太高興,上次因為急着去醫院看陸歡歌,不注意地将小災星給踩死了,她難過,不過沒有過多的去責怪他。肖雲安看得出她很想說他兩句,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盛惠妍至今還沒有說他半句不好。

生日會之前,他跑了很多個賣白掌的店,可是沒有一盆是和以前的小災星一樣,只開兩朵花,小災星沒了就是沒了,找不回來了。所以他特意去訂做了一份禮物,打算晚會結束後送給她,誰知道晚會還沒結束,就惹壽星不開心。

看着周圍的眼睛,肖雲安最終還是放棄了阻止陸歡歌和顧青遠離開的心思,這種場面,盡量不要在衆目睽睽之下,讓人誤會兩男争一女的場面。這樣的話,明天消息一出,對誰的影響都不好,他們各自所屬公司不同,還會牽扯到感情以外的工作,得不償失。

顧青遠走得快,她跟着他離開了大衆視線,腳上穿的高跟鞋有史以來的高,走得累人:“要回家就回家,都走到哪裏來了。”

陸歡歌看了看,雖然繞了一段路,不過還沒有離開盛家,顧青遠的方向感很強,可是,方向感強的男人,對別人的家也這麽熟悉?

還是,顧青遠之前就到過盛煜的家呢?

結果,是陸歡歌自己猜想錯了,一直自顧走的男人終于停下來,皺眉地看了看周圍的建築,一直走還以為他熟門熟路,沒想到,他自己也在人家家裏走丢了,還順帶捎上她一起迷糊。

他掏出手機:“在哪裏,給我過來……我不管,你自己找。”

悲催地被下死命令的肯定是喬博森,陸歡歌同情喬博森:“我們按原路返回不就可以了,站在這裏等,喬博森找得到嗎。”

不過,盛煜的家太大,結構複雜,真的是一個不注意,就會繞暈。

“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

總是一個心思惦記着別人,而她自己總是去做傻事,今晚這樣的場面,她如果真的成為焦點,也會成為靶心,引來關注的同時也會被被傷的體無完膚,不知道最可謂的是蜚言流語?

她不信他,至始至終都不曾信過,所以寧願利用肖雲安,今晚準備和他來個魚死網破,他和梁甫當初的想法都一致,就算全世界都在為自己而活,那麽也希望她能夠保持自我,不要随波逐流,為自己的利益而戰。

不過現在的陸歡歌,真不知道是她自己甘願長成,還是他給逼出來的。

但有一點,顧青遠很清楚,現在的他是被陸歡歌逼出來的。

還有,不會穿高的鞋子,學什麽走高跷,也知道走久了會累?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多餘,顧青遠暗自開了定位,喬博森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所在之處。

來的時候手裏還提了一個紙質的袋子,裏面有一個盒子,大概是衣服之類的。

陸歡歌放在一側的手,在顧青遠的眼神之下,反手來到禮服的按扣處,遮住,第二反應就是,跑。

就算這裏的沒什麽人,不是還有喬博森在場,而來萬一來兩個人經過,她還要不要臉了,怎麽可能就在這裏換掉身上的禮服,還有,肖雲安送的這件禮服,她确實喜歡。

還沒有跑兩步,就被顧青遠從身後撈了回去。

地上只有喬博森拿過來的盒子,而喬博森已經從另外的出口離開。

他将BURBERRY的盒子拆開,拿出裏面疊放好的裙子,浪漫粉色,同樣是紗裙。

“喜歡紗的?綠色礙眼,換。”

綠色礙他眼,她還想說粉色礙她眼呢,換?難不成真在這裏換,她是腦袋秀逗了才會聽他的話。

她背過臉,不理會他,顧青遠上前,修長的手繞過她來到她的後背,下一步開始解她裙子的暗扣。

她推搡他,即便知道他想做的事,她沒有一次躲得了,面對他的動作,陸歡歌時常有求生的欲.望,就是忍不住要去做無謂的掙紮,說白了,就是不想順他的意而已。

他說過,她越是逃,他就越有征服的欲.望。

陸歡歌不喜歡被征服,同時面對他的主動出擊,常常沒有絲毫辦法,潛在的不滿,只能通過細微的動作去拒絕,哪怕清楚地認識到毫無用處。

“你放開我。”

“信不信,你再不脫掉,我撕了它。”他面無表情地,吼了一聲,接着他勸慰地告訴她,“在掙紮之前,你應該學會臣服。”

是,她是該怎樣學着去讨好一個男人,也是因為她不知道,才導致一個本該會一直依着她的男人沒有了耐心。可是臣服麽,她做不到。

谄媚的讨好以及不得已的認輸,都可以是對另一個人的臣服,這是陸歡歌做不來的,一個人我行我素,都到了不願塗脂抹粉的地步,自然不會甘願去臣服于他。

“你把我當什麽?”她問出聲,說不出的沙啞,顧青遠在暗扣上停留沒有進一步動作的手,遲疑了一下。

将她當什麽,這個問題問得好,他将她視為珍寶,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又将他當做什麽?

“那你呢?”

他的反問,讓她搖頭,察覺到他放在後背的手沒有控制力道,她輕松地推開他。

“顧青遠,你不要老是跟我玩文字游戲,問題我先問的,你不給答案就罷了,怎麽到頭來問題又回歸我這裏。”

不就是換一身裙子麽,他都不怕一會有人來将她看光,她又覺得難為情什麽。

陸歡歌一把拿過顧青遠手上的裙子,開始解開身上的這套,卻被他一手止住,陸歡歌真不知道要怎麽做他才滿意。

因為他莫名其妙地說:“乖一點,不可以嗎。”

☆、111.倒是你,心疼什麽

他竟然要求她乖一點:“放過梁家。”

“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可不好,讨價還價,需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本,可陸歡歌,我始終想不明白,沒有資本的你,為什麽每次底氣都那樣足。”是不是沖着她還是他的妻子,他打小愛着她離不開她。

但是,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沒有誰離不開誰,只有誰舍不舍得放開誰。

她面對他底氣足麽,不足。每次她都需要鼓起萬分的勇氣,才能将心裏的渴求說出口,她實在是怕他拒絕。

他很少拒絕她的請求,自從最近他拒絕了第一次開始,就有接二連三的次數,而她怕他拒絕的這份心就從萌芽階段迅速滋長,大了起來躏。

“說來說去,你就是要一意孤行了,果然龍生龍鳳生鳳,顧林的兒子自然要走父親的老路。”

顧林害了陸紀年,顧青遠現在來害梁甫,不管是顧林還是顧青遠去害誰,到頭來,受傷害最大的只會是她,有的時候陸歡歌會感覺自己被逼上懸崖,跳也要跳,不跳也要跳崾。

顧青遠聽她這麽一說,沒有好臉色對她,生氣了?

話可能有一部分是她的氣話,也是她的心裏話,陸歡歌看着面前的顧青遠,以前做惡夢顧青遠的臉都會和顧林重疊,現在,他走顧林的老路,她還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顧青遠也是一個惡魔。

一個潛在的惡魔,而這個惡魔給你一了斷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也就罷了,他采取的方式,卻是用她最戒不了的東西,愛一旦透露,就會上瘾,她上瘾了。可他準備以最殘忍的方式收場,她便不能全身而退,折磨的半死,這樣更痛苦吧。

哪怕這樣說他,顧青遠也不會對她動手,陸歡歌腦海裏閃現顧青遠揍馮正霖的畫面,那力道後來不小心轉移到了她的身上,陸歡歌是感同身受過,他怎麽對馮正霖就下手那麽重呢。

也許,只因為她是一個女人,男人一般很少打女人,這是一種定律,不過社會上也有很多違背這種定律的男人,但是顧青遠永遠不會成為那一個。

他走過來,又把她手裏的裙子搶回手裏,直接将她扛在肩上,陸歡歌在上肩的那一刻,尖叫出聲:“顧青遠,我看你今晚,不是出門忘了吃藥,就是吃多了藥,或者吃錯了藥,還有吃少了藥。”

他一手輕拍在她空中胡亂舞動的小腿上:“牙尖嘴利的東西。”

顧青遠不說還好,一說陸歡歌辯駁道:“你不是東西。”

“像你這樣的人,永遠處于下方,永遠吃虧,趁口舌之快可不是玩文字游戲,太不明智。”他說‘文字游戲’的時候,咬字很重,這是在側面的誇他自己麽。

随着他快速地走動,她腦袋充血,暈眩感還有骨骼的肩膀按在她的肚腹上,有些疼,擠壓着,簡直就要将胃裏的東西給活生生按出來。

“你放開我,我……”

她不是以前的陸歡歌,而他也不是以前的顧青遠。

陸歡歌的有氣無力,聽在他的耳朵裏,反應就是,裝吧,陸歡歌,你就裝吧,誰不知道現在的你也學會演戲這一招了。

如果她不帶上假面具,怎麽讓肖雲安以為她真的是要當他的女伴,瞧人家肖雲安臉上抑制不住的歡喜,她也忍心。她以前多愛肖雲安啊,沒想到有一天也會這樣對肖雲安,那他,也該提防這樣的場景在自己的身上重演。

因為,她也親口對他說過,愛他,那段時間,他感覺到,那份愛是真的。

他花了十多年,将肖雲安從她的心間剔除那份感情,雖然是他想要的,側面去想,是不是将來的某一天,有一個比他毅力更加堅定的男人,也可以花一段時間将他從她的心中剔除。

人一生會愛很多人,可是想要白首的就那麽一個,不過,還真的是要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他以為自己是她的真命天子,只有真正在一起之後,才會發現,想說愛她,好難。

快要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陸歡歌視線有些模糊,她有一點近視眼,讀書給讀的,不過此時模糊和近視眼無關,是腦袋充血所致。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準備實施A計劃,想讓我身敗名裂,你是只有一半的腦子嗎,讀那麽多年書是越讀越傻。我毀了,廣毅就跟着毀了,接着梁氏也會相繼毀了,這樣的結果如果是你想要的,那麽,我現在就放開你,自己走到會場去。站在盛惠妍本該站着的位置,告訴所有人,你是梁甫的親生女兒,而你的丈夫是貪婪利用你吞掉你爸爸大量股份的禽.獸。”

陸歡歌想吐,聽了他的話後,更加倒胃。

廣毅以及梁氏對她來說,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他抓住這一點,表面上是替她分析,打的如意算盤不就是讓她今晚安分一點。

“顧青遠,你還真的是,禽.獸得無人能及了。”沒多久前,他就告誡過她,不要趁口舌之快,陸歡歌在充血充到腦子一片空白的情況下,哪裏還能記得他說什麽話。

“我要是不對你做一點禽.獸的事情,還真是對不起你多年來賜給我

的這個封號。”他在車庫環顧一周,看到自己的車子,從褲袋裏拿出鑰匙上的按鍵,打開車門。

将她扔了進去,副駕駛的座位和平常一樣,沒有被放下,被他一扔,震得她整個人都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他将座位放下,陸歡歌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他往上一提,平躺在上面。

顧青遠的手指,放在她柔.軟擦了點口紅的唇上,鑽進車裏,壓上去,靠近一聞,然後仔細觀看:“聖羅蘭的ROUGE-PUR-COUTURE52號色,和你身上的這套禮服,一點都不配。”

他從她身體的一側,通過她腰間的空隙,竄進,來到那幾枚暗扣上。

“來,A計劃你不打算實施,我給你制造B計劃,我想想,明天什麽标題好呢,廣毅新任董事長饑.渴.難.耐在車上和……”

陸歡歌擡手捂住他的嘴,他不能說話了,那主導權就是她的:“從你口中說不出好話的時候,最好閉嘴,我根本就不想聽。”

解開第一顆暗扣的時候,她臉上痛苦的神情,讓他忘記要繼續順手下來解開第二顆。

他的失神,陸歡歌借此機會成功地推開了他。

顧青遠的後腦勺磕到車內的槽盒,疼痛感只是一時,他望出去,站在另一輛車旁邊彎腰的陸歡歌。還真是會利用自己的微表情,來博得他的不忍,她脫離了他的鉗制,把戲再一次地成功了。

顧青遠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陸歡歌正在吐,身體不舒服?

擡手要放到她的背上,想替她拍一拍背脊,可一想到方才她以假亂真的微表情,與此時此刻真的身體不适,相互在他腦海裏交織,碰撞出争鬥的火花來。

他對她太仁慈,說真的,要不是因為他這輩子只認定這個叫陸歡歌的女人,誰還能如此波動他的心緒,答案是誰也不能。

就連他的父母都不能,想到這裏,手重新收了回來。

她吐了很久,他也看了很久。

就像這兩個夜晚,他淩晨醒來看着枕邊熟睡卻沉浸在夢魇裏的她,滿頭大汗,面部糾結,她夢見了什麽,他也想進去看一看。

直到她嘴裏喃出一身:“孩子。”

他的心瞬間就被擊碎了,她也會為孩子感到歉疚嗎,他不想從她口裏提到孩子這兩個字,哪怕是做夢無意識也不行,這樣只會提醒他,兩個人的争鬥,害死了兩條無辜生命的罪孽。

迎接他的又是漫漫長夜,睡不着,他只能睜眼又閉眼,努力想着,孩子如果生出來,像誰多一點,她還是自己,再怎麽想,孩子的臉龐也想不出來,就這樣,漸漸天亮了。

時常這樣,工作的時候會感到疲累,熬不住,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于是每天早晨在鏡子前打領帶的時候,都會提醒自己:“顧青遠,你不要去愛她,再也不要。”

不愛了,也許就不痛了,自欺欺人也好。

陸歡歌吐完後,站直轉身就看見站在身後的顧青遠,眼裏帶點淚,是因為吐眼眶不自禁地溢出。

她的眼淚很折磨人,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下流出的,顧青遠從口袋裏拿出男士方巾,本想替她擦,還是放在她的手裏。

還問:“哭什麽。”

陸歡歌将方巾還給他,用手揩去,順便還帶走了一點唇上的色彩:“我沒哭。”

要是她哭,只要不是刻意地抑制,淚水可以決堤,絕不會像現在這般,兩滴眼淚在眼眶裏要出不出的。

“倒是你,心疼什麽。”她直接越過他的車子,在車上,不好的經歷,她可不想再次經歷。

他心疼她,又表現出來了?

“你以為你是誰,不要太看得起自己。”

陸歡歌腳步一頓,轉身說:“我從來都沒有太看得起自己,好吧,随便你怎麽說,說不定你說得心情舒暢了,可以網開一面将廣毅還回來。”

“廣毅、廣毅、除了廣毅還是廣毅。”他大步過來,重新将她席卷進車內,“陸歡歌,別試圖激怒我。”

☆、112.我感謝你,可你對不起我

禮服在他的手下,不注輕重的化為片縷,她最近似乎總在做激怒他的事情,顧青遠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褲。

車子的空間有限,陸歡歌認為顧青遠這是将自己生生地逼進死胡同,她目不轉睛地望着上方的他:“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若不将廣毅交出來,就離婚是嗎。

兩個人之間的婚姻就是衡量在一個廣毅上面,顧青遠止住手裏的動作,問:“你曾經愛過我,我竟有些不信了。餐”

不過他所有的思維立馬轉來,和她之間不單單是一個廣毅這麽簡單,現在是因為一些特殊情況,廣毅到了他的手中。可是就算梁甫沒有出事,廣毅不出事,她做出來的事情說出來的話,為伍的人群,以及失去的東西,都是他和她之間的硬傷。

他将白襯衫前面幾顆扣子重新扣回去,從她的身.上下來,他讓喬博森拿來的粉色裙覆蓋在她身上:“穿上,從我的車上下去。”

不容拒絕的命令口吻,現在車子都分他的還是她的,多少生疏了。

陸歡歌慌忙地将裙子往身上穿,期間,用餘光看了看冷臉的男人,顧青遠雖然生氣卻已動.情,這一信息,讓她穿裙子的動作更快了,生怕他反悔,會如餓狼撲食般襲來斛。

穿好後,她才反應過來,現在換了一身着裝的她下車,怎麽回去?盛惠妍的家她不曾來過,路也不熟悉,肯定不能再去找肖雲安,他要是見她這樣,會用什麽眼神呢。

還有,就算她的關注度不高,但是憑顧青遠和肖雲安以及盛惠妍和她四個人之前在會場上一站,俨然一道風景線,如果有細心的記者,拿着她之前和顧青遠出去,現在單獨進會場的照片一對比,發現不同,指不定他們會怎樣胡亂寫一通。

“各自安好。”而不是各自珍重。

陸歡歌聽見他留下四個字,餘音飄散在空氣中,開車離去。

還真把她一個人撩在這裏,盛煜邀請他過來,他就這樣離開,難道不會不妥當?

這讓她想起白落梅寫林徽因傳‘你若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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