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14)

便是晴天’,她請他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各自安好便是他答應了,可不可以這樣想呢。

最美的方式,不是在放棄對方的時候,扼住對方的咽喉,非要将對方往深淵裏拉,而是希望今後的歲月,都往溫暖的時光裏去,這樣滿是陰霾的日子,都有陽光的存在。

陸歡歌看着揚長而去的車子,黯然失神,接下來,顧青遠是真的打算由惡魔變為天使,放她一馬?那他,會怎麽做。

再當她回過神來,發現停車場的入口,站着馮正霖,他的車停在不遠處,想必他也是盛煜邀請人之一,錯過了開場時間,晚來。

要是踩着正點的時間來,就不是馮正霖了。

他就那樣看着你,遠遠的,陸歡歌別過臉,臉上有些熱,想必紅了。

她面子薄,很怕馮正霖看到顧青遠在車裏對她做的那一幕,馮正霖會作何感想,她和顧青遠是夫妻,時而來點家裏之外的情.調,也不是不可以,主要是,方才她和顧青遠所發生的一切。

就沖顧青遠将她一個人丢在這裏,就不會往情.調這方面想。

而顧青遠今晚究竟是因為什麽生氣,被他猜中的那些計劃,還是她身上穿着肖雲安準備的禮服并且做了肖雲安的女伴,不敢确定。可以肯定的是,他前所未有的生氣,到了失望的地步。

生日會場她不想再回去,肖雲安也指不定在會場的哪一處,一個人面對是她不願的,原本想在會場上實施的計劃,此刻早已沒了心情。

她一邊想要從顧青遠手中拿回屬于梁甫的一切,另一邊經歷了顧青遠一番折騰,反倒也變得想他安好。将他弄得臭名昭著,他可是她的丈夫啊,冷靜下來,自己先前怎麽會有那樣的想法。

人就是賤骨頭,沒有發生梁甫的事情之前,她一心只放在要毀了顧林上面,有了梁甫的事情之後,她連陸紀年都不想搭理,只想着廣毅回來就好。

萬事只要有了主次分別,人才會清醒些,不過,到現在這個時候,好像誰都回不去了。

陸歡歌現在想回家,不過,不是回別墅,而是想去看一眼梁甫,劉亞靜已經訂好了帶梁甫離開的時間。

想到梁甫,她有一點不明,為什麽廣毅和梁氏都出了這麽大的亂子,就算梁甫現在因病不能處理,但是劉亞靜呢,她是一個金融女精英,當初在美國留學主修的也是這方面的專業。

劉亞靜在商業上是梁甫的得力助手,廣毅她沒有持股,但是梁氏是她和梁甫共同所有,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動靜,劉亞靜不打算采取措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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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劉亞靜擔心梁甫的病情,已經不管窗外事了。

陸歡歌搖了搖頭,想不明白,換做以前,她就不會再去糾結,現在每一個信息對她來說都很重要,會纏繞着她,直到想明白為止,才會有精神放松的那一刻,她去梁甫家,正好可以問一問這件事情。

慢慢靠近馮正霖的時候,她才看清,他的眼神裏滿是心疼,心疼誰,她?

她有什麽好心疼的,她的疼全是拜他們所賜,離他們遠一點,痛苦也就會遠一點。

陸歡歌覺得有一種情緒很奇怪,看見顧青遠不會每次都想起逝去的孩子,可是看到馮正霖,孩子仿佛有哭喊聲在她耳兩邊回響。

馮正霖的父親馮繼也不是光明磊落的人,要比起來,和顧林有得一拼,若不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她也不知道用何種态度去對待馮正霖,也許根本就不會在馮正霖剛來北京的時候去見他。

馮正霖在那晚事發前,做的事情顧青遠知道,而她不知道,情急之下她沒有将孩子問題記在心上,這點,她愧疚孩子也愧疚顧青遠,在醫院,沒有廣義的事情支撐她不可能恢複的那樣快。

恢複?身體上,心上還是留下了傷疤,永遠都沒有恢複的可能了。

但是馮正霖給她的答案是什麽,他只是說‘有些事,我以後再和你說吧’,以後,沒有人敢說以後,過了這村沒有這店,她給他機會說,他不坦白,非要等到以後。

以後,誰還會在原地等他,只為了一個答案呢。

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她便不想再追根究底,不是她不想,這也是她對馮正霖和顧青遠的不同,顧青遠的一些事情,她一定要弄得一清二楚,不是她非要,愛與不愛的男人的差別,哪怕有些不公,也屬正常。

沒有一個女人,會将自己心愛的男人和一些好友的情感劃分在一個區域,然後同等對待,愛一個人就會計較很多,什麽時候不計較了,也就不愛了。

她打他身邊走過,馮正霖喜歡她一如當年她喜歡肖雲安一樣,他也許想将她當做良人,陸歡歌看了一眼溫情脈脈的馮正霖,可是良人被一次次傷害過後也非善類,她走過,也許這次擦肩而過,就永遠不再見。

陸歡歌認為自己就差将‘不想看見你’五個字寫在臉上告訴他,表達的意思也很明顯,馮正霖在車場路口一側,她在另一側,沒想到他還會大步走過來,拉住她,力道不同顧青遠。

他力道輕,就像生怕将她給輕易捏碎,而顧青遠力道中,帶點蠻橫似乎只有讓她切身感到痛了才能體會他現在是怎樣的一番感受。

“Sister-Lu。”一句簡單的稱呼,沒有下文。

早就說過,馮正霖只有情急之下,才會喚她英文的親切稱呼,他啞言,雖然力道輕,但是她同樣掙脫不開,他的力道全用在自己的手上,鎖扣住她。

“別這樣叫我,你們都懂得如何輕而易舉的讓我心軟,有的時候我想建造起一道炮彈都炸不爛的牆,可每次都被你們一個個無聲無息地推倒,馮正霖,我感謝你,可你對不起我。”馮正霖的柔聲細語,也許是口腹蜜劍,萬一,她原諒了他,是不是又要被弄出一身傷。

她再也不會叫他馮大頭,直呼他馮正霖,還有,她說什麽?她感謝他,可是他對不起她。

馮正霖無話可說,确實,對不起她,時間若能倒流,他不會去見陸紀年,更會将計劃實施的沒有一點滴的餘漏,這樣顧青遠也不會發現他和陸紀年有往來,也就不會有那晚的事情發生。

他沒有想過讓她受到傷害,真的,從未有過,可是,就那樣,不經意地,讓她受傷了。

顧青遠可以名正言順地護着她,他不能,但是他可以暗地想着她好,希望每天都能看見她臉上開心的笑容。

陸歡歌太少笑了,保存的時間也那樣少,猶如昙花一現只為韋陀剎那的芳華相傳,他多希望這樣的美,可以凝固,出于本義,他是為她好,只不過好意辦壞事。

“你知道,我從不喜歡對人說對不起,一句SORRY不是替錯誤找得善終的借口,我只希望你,空出一點時間,和我談談。”她立馬要拒絕,馮正霖察覺,“你要上哪,剛好我送你,路上談也可以,你就不想知道那晚之前的下午發生了什麽?”

PS:良人參加作文大賽,這邊的稿子又少更三千,明天會多更,今晚良人熬夜去,這麽多天對不住大家,不忍啊!

☆、113.世界上沒有百分百純粹的一種親近關系

那天下午,發生了什麽,她真的誤會顧青遠,還是說她誤會了馮正霖。

他拉了拉她:“附近打不到車,我送你,就算不想看見我,也不急在十幾分鐘吧,好歹……”馮正霖重重地呼吸一下,“好歹,看在我照顧過你的份上。”

除了用這個理由留住她,別無辦法。

被他拉動,機械地邁了兩步,看着她不情願別扭的樣子,馮正霖又說道:“你不想知道,就當我一定想說好不好。餐”

陸歡歌這才跟他上了車,上車後,馮正霖問她:“去哪裏,回家還是先逛逛?”

她還敢讓他送她回家麽,不小心撞見顧青遠怎麽辦,且不說別的,就算是顧青遠和馮正霖之間有誤會,那也叫水火不容。

誰都沒有察覺,陸歡歌上了馮正霖的車之後,出了停車場,與他們原本背道而馳的車子,驟然停下,從後視鏡裏看到方才的一幕幕,眼底一片炎涼。

報了梁甫別墅的地址,馮正霖使用了導航,他來北京的時間短,路線并不熟悉斛。

最開始,車子開動沒多久,兩人都不說話,通常氣氛不好的時候,馮正霖喜歡放歌,今天知道不合時宜,只能幹耗着。

等到開出一段路程,氣氛漸漸緩和,他才開口:“那天下午,我去見陸紀年,被顧青遠看見了。”

陸歡歌明顯一愣,諒她如何猜想,也不會懷疑馮正霖和陸紀年有牽扯。

馮正霖對商業上的事情并不感興趣,對這些明争暗鬥的把戲常常輕蔑以待,而且他自己不是有一份想做的工作心理分析師,難道,這也是馮正霖想好的說辭?

心理分析師是一個幌子,他是真的愛這份工作還是假的,只有他自己清楚,而她,是不是又傻傻地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陸紀年,你怎麽會見他?”問完後,陸歡歌才想起來,還有馮繼。

馮繼和陸紀年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其中一只死翹翹,另外一只也不能獨善其身。

“因為你爸爸?”她再次開口問。

馮正霖不否認,而是很爽快地點頭承認,陸歡歌意料之中,他既然都說談一談,自然是要一五一十告訴她,不過,就算他有所隐瞞,那也是他的事。

她不是別人肚子裏的蛔蟲,不能通過他們的內裏,挖掘別人的思想,左右他們的決定。

“和DH公司有關。”馮正霖看上去并不願意提及DH公司,有些迫不得已,思忖之下還是講出了口。

是不是因為馮正霖利用了她的信任,同時也利用了陸紀年的信任,導致陸紀年入獄前的所有家當賠慘了,現在開始算這筆賬。

陸紀年如今是熱鍋上的螞蟻,在一個固定的空間裏,急得亂竄,可是當外人來看的時候,他又會将那份焦急掩藏于心,淡然自若。

他永遠走不出仇恨給他匡畫的圈子,而她算是有過逃出那個圈子的心思,只不過由不得她,然後被無情地拉回去。

陸紀年的算盤原本打得很好,離計劃的成功也不過相差幾個小時而已,天算不如人算,誰都沒有想到,當晚梁甫會出事,相繼她出事,最讓陸紀年焦頭爛額的恐怕是顧青遠拿下了廣毅,不管是不是梁甫親自渡讓的股權,哪怕是顧青遠不擇手段拿到手的,所有的不良消息都被顧青遠和喬博森想辦法壓下來。

當然,能讓顧青遠這麽安穩地坐在董事長的位置,妄誰都沒有通天的本領,沒有顧季韌和顧林的鼎力相助,也不會如此順利。

陸紀年需要錢,需要一切能讓自己不至于回天乏術的東西,她這道棋子沒有用處,那麽只有找馮繼。

那麽馮正霖因為馮繼去見陸紀年,究竟是因為那筆錢餘股還是背後有更大的糾葛?

“為什麽?”陸歡歌并不想一個一個問題地追問,而是希望他自己一次性将所有的始末講完,“來龍去脈你講吧,你現在再不講,就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馮正霖本開着勻速的碼力,聽到這裏,他減緩了速度,想起她離開英國前夕,說過一句話‘還有話對我說嗎,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這就是心胸寬廣的陸歡歌,會給別人機會,可是要知道她心胸寬廣的同時也是狠心的,她所給每個人的機會,次數有限。

俗話說,事不過三,在陸歡歌這裏,事不能過二。

機會沒有第三次,二次過後還不珍惜,就失效了。

曾經他問過她,為什麽與人相處會有這樣的習慣,她的回答是:“機會一是留給反省後需要改正的人,機會二是留給往後一不小心重新犯錯還能亡羊補牢的人,沒有第三次機會,因為那個人已經不懂得珍惜,也不知悔改,這輩子只會周而複始,這樣的人你還指望他能轉變?”

而且,馮正霖恍然想到一件事,就是她這樣說了之後,就是離開。

“你要去哪?”

陸歡歌兩嘴輕合,臉蛋上露出淡淡的酒窩,馮正霖答非所問,那她,憑什麽回答他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骨子裏都有霸道的一面,他驟然停下車,也不管是在哪裏,迫切地說:“告訴我。”

意識到自己的言行過激,馮正霖收斂了神情,放緩了語氣,重新将車子開啓:“你在我身邊,離開得總是悄無聲息,每次我都毫無防備,只有事後我回想你離開前的表現,才晚一步想明白,那是你離開的前兆。歡歌,你知不知道,我說你殘忍,你是真殘忍。”

聚會、旅游、還有她歸國,很多次她都可以一聲不吭地離開,栽在她手裏的不是顧青遠,是他,至少顧青遠擁有她,而他只能駐足觀望,無論她的身心,一樣都不屬于他。

馮正霖對自己得不得到她的要求降得很低,只希望能知道她的存在地,也就是她去哪些城市走過哪些地方,他知曉個大概,要是她需要的時候,能很快地來到她的身邊,別無所求。

“你永遠不懂那種感覺,一個人注定要離開你的生活範圍,走得靜悄悄什麽都未帶走,卻在某一個時刻見面,你以為是上天給你的契機,實際上是那個人新一輪進出、進出、再進出。”馮正霖沒有說出來的是,那個人不是什麽都沒有帶走,而是帶走了他的心,見面的時候,那顆心重新安裝回去,結果又掏走,如此往複。

“那個人一定不是有意的,兩個人麽,就算天涯海角各一方,碰上地殼劇烈運動的時候,也有相互融合的時候,怎麽可能一輩子不碰面,要做的就是在天涯找到屬于自己的芳草,這樣視線就不會永遠放在海角的那一位身上。”

兩個人說話,就像是在打啞謎,誰都不願輕易戳破那一層紙,又不得不将話說得絕情些,他想她聽懂了,她想他也聽懂了,事實上也是如此。

“你和他之間是不是出現了問題。”如果沒問題的話,停車場的場景就不會莫名地發生,那絕不像一個深愛自己妻子的丈夫做出來的事情,從陸歡歌的語氣裏,她大概過一些日子就會離開,不止消失在他的視線裏,還有顧青遠。

可能是在一個屋檐下生活過的原因,馮正霖能夠準确地聽出她話裏的另一層意思,不同于顧青遠,顧青遠是她說與不說,都能把她當做一個透明人,沒有事情能夠瞞得了顧青遠。

她是暗自下了決定,現在的生活,并不是她想要的,在大學時期,即使朋友不多,生活也算安逸,在沒有和顧青遠結婚之前,教書的生活也很快樂,不至于像現在這般。

“我爸的病情不容樂觀,過兩天回去美國,我也在考慮。”

劉亞靜曾經在梁甫還沒有出現精神問題的時候,問過,願不願意一起去美國,現在想想,去美國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她和顧青遠之間需要緩一緩。

“那,還不如,和我去英國。”

陸歡歌聽到這話有些想笑,她目前想去靜一靜,而不是和他一起離開,招惹顧青遠。

馮正霖看着她臉上露出來的輕笑,問:“他知道嗎?”

“我自然會和他說。”這不屬于他關心的範圍,“你去見陸紀年,為什麽和DH有關,你叫我上車是有話和我說,而不是一直問我問題。”

原以為,這些事情會因為顧及她的心情,一直瞞着她,随着時間的前進和事态的發展,說比不說結果會好得多。

“陸紀年在入獄之前,手頭上的資金等,都交給我父親。”

“這我知道。”陸歡歌早就知道,陸紀年将所有的錢財交給馮繼打理,最開始并沒有告訴她,等到她一定年歲的時候,馮繼才将一切都如實的拿出來。

也導致她更加相信馮繼,馮繼狡猾,知道利用她的信任,顧及着陸紀年遲早會出獄,在金錢面前,起了貪念,在不斷尋找一個機會。她那是天真地想着将所有得資金投入DH,然後抵制顧氏在歐洲的産業,最後都入了馮繼的口袋。

陸紀年沒有過多的責怪她,這點是陸歡歌唯一想不通的地方,錢損失是算他的,他竟然一點都不怪她,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是這樣的态度吧。

“後面發生的所有狀況,都是我父親和陸紀年商量好的,将錢投入進DH,的确是虧了,但是虧損地并不大,是那筆資金的十分之一。”說完,馮正霖看一眼陸歡歌。

話雖然不長,裏面包含的信息卻很多。

陸歡歌在腦海裏整理這些信息,商量好?陸紀年在監獄裏,而馮繼遠在英國,距離的因素一直是她沒有将事件往陸紀年和馮繼有聯系方面想的原因,她不應該低估馮繼和陸紀年的能力,相隔萬水千山也有通達訊息的本領。

另一條信息就是将資金如數投進DH,是陸紀年和馮繼商量好的結果,那是不是指,他們兩個人早就布下了陷阱,只等着她這個誘餌掉入,成為他們抵抗顧氏集團的幌子?

難怪,當時利用她的名義,卻不是使用她的真名,而是另外注冊了英文名‘CICI’,這樣一來,即使她發現了,想立馬撤退資金,別開DH公司因素不說,單單因為注冊名就完全排除了她這樣做的可能性。

最後一條信息就是,投資進去的資金虧損程度和馮繼所說并不一致,馮繼告訴她的是,虧損得很嚴重,近乎全部,而馮正霖所說的只是十分之一。所以說,無論如何虧損,都在馮繼和陸紀年的掌控之中,用一點錢作為虧損只是走過場,讓她将所有的責任都歸結到馮繼的身上,這樣一來,陸紀年就能置之度外,難怪,陸紀年都不責怪她,想充當好人麽。

難為馮繼了,本來這種責任,馮繼和陸紀年要共同承擔,但從發生DH投資徹底失敗之後,她就讨厭馮繼,程度不過比顧林少那麽一些。

她理清思緒,馮正霖就說:“我父親固然有錯,但是他對你也不錯,你最該記恨的人是陸紀年。”

馮正霖,陸紀年,顧林,三個人所作所為,不過是以十步笑百步,難道殺兩個人犯.法,殺一個人就不犯.法嗎?罪孽輕重問題,而不代表可以将自己的犯的錯推得一幹二淨,馮正霖這麽說,是想給他的父親洗.白?

馮繼對她,表面上看來,确實不錯,就像林玥婉,她打小就對她不錯,那是不是大人對自己或者自己的親人所犯錯一種另類的贖罪方式?當然,也不排除人善的一面,也許是良心發現了,畢竟人無完人,世界上也沒有十惡不赦的人,包括陸紀年也是,可是當他們所做的錯事超過了他們良好的一面,一般就歸結到壞人一類。

“我不知道,該去恨誰,不是沒有恨,而是目标不明确,這也是我決定去美國的一個原因。”

馮正霖非常誠懇地對她說:“我去見陸紀年是想讓他離你遠一點,同時,不得不傳達我父親要轉達的話。”

從知道陸紀年和自己的父親有暗地合作的關系開始,他雖然不贊同,但是也沒有辦法,馮繼是他的父親,馮正霖有時候會很認同一句話。人是冷血的高級動物同時又是感性的高級動物,他做不到‘大義滅親’四個字。

要是ST毀了,馮繼所有的心血就會毀了,而他的家也會跟着毀了,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家族事業一夜之間轟然倒塌。

所以父親交給他的事情,他不得不去做,這是他再三衡量之後的結果,從小他就違背父親的指令,好在讀書還有吃喝玩樂上,馮繼不太過于下死命令,他還有反抗的可能,這次面對嚴重的利益得失,他屈服了。

視金錢如糞土,幾個人能做到呢,經濟基礎會決定上層建築,馮正霖想,這輩子也不可能真的去做一個神聖的豪言壯語‘不需要一份錢’的男人,不過錢這東西還是要來得幹淨,于是他要找陸紀年談,在馮繼交代的話的側面談。

也許這個時候她該問一句,什麽話,是否和她有關?不過沒等她開口問,馮正霖自己和她說了。

“陸紀年和我父親是合作關系,等到你穩固了廣毅董事長的位置後,讓陸紀年務必快速拿下顧氏集團。”

陸歡歌不解:“你爸這麽着急做什麽,急也該陸紀年急。”

他解釋:“不知道是顧青遠還是顧季韌,由DH查到了ST,将你當初在英國以CICI為名的産業抵制事件,調查得一清二楚,延伸到了ST,顧季韌和顧林又開始将産業進軍歐洲,針對的是ST,變相的報複。”

所以馮繼一是惱怒陸紀年保全了自身,卻将災禍延伸到ST,二是擔憂顧氏集團對ST産業項目造成威脅。

這件事情,絕對和顧青遠無關,顧青遠處理的是廣毅梁氏和顧氏集團的關系,并沒有幹涉ST和顧氏産業,人的精力有限,顧青遠也只不過是個人,不可能在各個地方他都能去打理。

“這些和讓陸紀年離我遠一點有什麽關系?”

如果,擔心的是陸紀年人品問題,這點上她早就一清二楚,她和陸紀年合作是周瑜打黃蓋的形式,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說不上陸紀年接近她還是她接近陸紀年。

最開始,她若不想和陸紀年合作,誰也不能說動她,陸紀年人格之外還有什麽的話,另當別論。

“他不安好心。”馮正霖這個理由,還真是太官方。

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接觸,都是有目的,哪怕是朋友、愛人、親人,世界上沒有百分百純粹的一種親近關系,這點,一直在國外長大的馮正霖可能觀念不太一樣。

“我知道。”

“你知道,還和他接觸。”馮正霖不解,換做兩人相處氛圍輕松的時刻,他可定會說她的腦袋秀逗了。

馮正霖沒有再說話,車速緩慢,如同要延長此刻兩人相處的時間。

不管快還是慢,終究目的地會到達,陸歡歌想說,長痛不如短痛,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她看見馮正霖和她車裏的這段話後,掩藏于心的痛苦。

陸歡歌不知道的是,馮正霖的痛苦來自,看着陸歡歌聽完所有的話後,沒有任何表示,是不是就代表她不準備原諒他了?

那他,該怎麽辦?

馮正霖送她到梁甫的家後,還沒有進別墅的門院,陸歡歌就看見停在外面顧青遠的車子。

PS:知道大家可能不太喜歡看這樣的情節,始

末還是要交代清楚是不是,免得大家看得稀裏糊塗,這章過後,大家想看的都會有,痞子顧怎麽處理現在的關系,女主如何大逆轉拿回廣毅等等,精彩等着大家!

☆、114.困惑的問題解開了

陸歡歌讓馮正霖将她送到這裏,他就不用進去了,顧青遠若是不在,還可以,以待客之道請他進去喝杯茶。

她走到雕花門前,剛将手指放在指紋識別密碼上,就聽到從車窗探出腦袋的馮正霖說:“以後,我們還會見面吧。”

後會有期還是後會無期,她給不出一個準确的答案,有一種不成文的現象,你越不想見一個人,往往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越是想見的人,費盡心思也見不到一面餐。

“不知道。”指紋通過,大門被自動打開,進去,轉身,馮正霖坐在車裏,車子還沒有調頭。

馮正霖在裏面看着透過擋風玻璃望着她,等待還有挽回的機會,陸歡歌不是不原諒他,而是不知道從何原諒,馮正霖去見過陸紀年,顧青遠因此對他,為的是她好。

她誤會了顧青遠,而按照馮正霖的說法,他去見陸紀年既是為了馮繼又是為了她,往往這樣,不知道怎樣去理解他也不知道怎樣去恨他也談不上去原諒他,替他抵擋那一拳,是她自己的問題,孩子沒有了也是她沒有注意安全,和馮正霖無關,馮正霖有沒有硬拉着她抵擋。

想要過掉一個傷痕的坎,需要時間,她不想再多一個仇人,馮正霖和她做不了以前那樣好的朋友,至少不會成為仇人也不會是陌路人,以後有機會再見,她還是會主動打招呼,寒暄一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除此之外,她設想不出來,對待馮正霖別樣的态度。

她轉身,向別墅的裏頭走去,快刀斬亂麻,馮正霖是個挺好的男人,她都和顧青遠結婚在一起,雖然只是馮正霖單一面的喜歡她,但她也應該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至少不要太過親近。以免,讓他明明知道兩個人不可能,還死守心中的那份單相思,忽略了身邊值得喜歡的女人斛。

陸歡歌多希望,好人終有好報,惡人自食惡果。

所以她感謝年少的時候遇見肖雲安,讓她懂得年少暗戀的苦中滋味,也感謝馮正霖在她最失意的時候不計報酬的對她好,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和愛過她的男人,陸歡歌希望他們就算感情道路颠簸,最重要的是最後能夠找到一個合适他們,願意跟他們共度餘生的人。

這樣,他們就不會在城市裏落單,而她也好處理和顧青遠之間的關系。

看着粉色背影消失,馮正霖狠狠心,将車掉轉頭,按照原路開回去,生日會還去不去?

他松了松領口的領帶,心理分析師,可是他連自己的心都控制不了,也不能自我調節釋懷,愛得一個人深了,無可救藥一點不為過。

他聽陸紀年說過顧青遠和陸歡歌,冤家路窄的青梅竹馬,會因為芝麻大點的小事打打鬧鬧吵得不可開交,也會因為學習和鄰裏串門吃飯天天交際。他挺佩服顧青遠,愛一個人可以堅持那麽多年。

那他,堅持的年頭也不少,從她來到英國的第二年開始算起,第一年他是看不慣她的,哪哪別扭,到現在,有五年了。

也許,付出和回報大多數的時候都成正比,所以顧青遠愛她的年頭比他越長,就得到了陸歡歌。

陸歡歌最初不愛顧青遠,所以說,他也是有機會的,當初就不該放她離開英國,回國進大學深造。

擡頭不經意地梢望,發現有微弱的光在後座兩個抱枕之間閃動,馮正霖靠邊停下車,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座的車門,将兩個抱枕扒開,座位上面擺放着一個細小的攝像頭。

該類的物品他見過,不但可以錄像,還可以再在另一頭接收所錄下來過程。

是誰?

馮正霖将攝像頭拿起,扔到地上,又撿起,對着攝像頭怒瞪了一眼,準确無誤地投到不遠處的垃圾箱。

陸歡歌在的時候,他沒有心思去觀察車上細微的東西,而陸歡歌也是無奈地被他拉上來,更加不會去東瞧西瞧。

他回到了駕駛位,現在車子安全性能再好,別人也有破解的辦法,他們會把攝像頭弄到他的車裏面來,他的車就沒有隐形攝像頭麽。

打開車內安裝的播放器,将隐形攝像頭的錄制視頻傳送,播放。

攝像頭只能錄制到車內的一切,那個人通過什麽方法打開他車鎖的,在攝像範圍之外。

在視頻的1分27秒的時候,車門被打開。

從外面探進一個人,側面,馮正霖已經很熟悉,對方鏡頭感很強,似乎察覺到他車上的隐形攝像頭,整個臉在視頻的中央位置,上鏡的最佳方位,他就是喬博森。

馮正霖不記得自己和喬博森有過交道,他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難道,顧青遠?

十多秒過後,喬博森擺弄了好些位置,最後滿意的對着車內的隐形攝像頭指了指他最終擺放的位置,還對着他看不見的鏡頭,理了理前額的頭發。

喬博森是多了解他車子的構造,既然清楚,為什麽不在做這事之前,将攝像頭蒙住,而是膽大地将臉在攝像頭下大大方方地露出來,喬博森就不怕他那這段視頻去告侵.犯人的隐.私權?

視頻內容很短,剩下的都是他和陸歡歌的對話,他臉上的表情,陸歡歌臉上的表情和動作,都呈現在播放器上。

這樣做,太過分了。

馮正霖打通一個人的電話:“秦郴,給我喬博森的聯系方式,尤其是電話號碼,現在,立刻,馬上,我要拿到。”

将發來的號碼,撥通,那頭洋洋灑灑地喂了一句,大概知道是他的來電。

“喬博森,你這麽大的人,不知道禮義廉恥?你這麽做,觸犯了法.律。”

喬博森在這頭做了一個好怕怕的動作:“法.律不外乎人情,我是正義的化身,陸歡歌是我的嫂子,你個和陸紀年小人接觸的男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保護陸歡歌,是我的使命,萬一你對她有圖謀不軌的預兆,我可以……你懂的。”

可以怎麽樣,喬博森沒有和馮正霖說個清楚,有些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他自己領會去吧。

馮正霖對這種人無語至極,正義的化身,真當自己是普羅米修斯了。什麽叫做和陸紀年這樣的小人接觸的男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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