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要重新碼出來,下午會放上來! (20)

超市買好,你中午自己記得好好吃飯。凡”

“知道了,知道了。”陸歡歌無奈地念道,“不過,謝謝你,諾曉,真的。”

說實話,她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兩個人還能回到最初的模樣,重拾姐妹情誼,也許,她該好好感謝幾年來,和譚諾曉之間所鬧過的矛盾,能讓兩個人都汲取教訓,明白真正的情誼,是無催不堅,對方也是對的那個人。

“別矯情,聽着真肉.麻。”譚諾曉承認自己口是心非,陸歡歌感謝她,而她,又何嘗不是呢。

她知道陸歡歌在北京,她本來從南京辭去工作之後,可以輾轉別的城市,到頭來還是選擇來這座随時都能将她這種情況的人化為炮灰的城市。

真的只是因為在這裏有以前認識的同學,有能夠幫助自己的資助嗎。

不是的,就像肖雲安是以前的班長,但是他是全班的班長,不是她一個人的。肖雲安願意幫助她,那是肖雲安人好,沒有別的,她是想借着契機,看看能不能在某一天和陸歡歌能夠不計前嫌謦。

帶着孩子在外頭久了,人間冷暖,只有自知,好的時候不會想到給過自己關懷的人,可當困難的時候,才會發現,陸歡歌是她讀書以來,對她最好的朋友。

靠不住愛情,又靠不住親情的時候,會懷念友情,所以,她至少該給陸歡歌道個歉,不一定要說對不起,行動實在。

喬博森見譚諾曉拿着手機發呆,以為是自己說幫不了她,造成了她的苦惱。

不過他還真是沒有想到譚諾曉還會找他,還以為,從上次離開後,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在見他。

即使,找他,為的是陸歡歌,但他的心裏還是欣喜,他忘不了她,甚至魂牽夢繞的都是他,魂都到她的身上去了,愛,注定兩個結果,好或壞。

就算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那個青春年紀愛易曼婷讓整個人生都毀滅慘了,塵封愛一個女人的能力,再次将心掏出來,哪怕結果注定是壞的,是要再次受傷害的,他也認了。

認定一個人,就別顧及愛她的後果,喬博森現在的想法很簡單,轟轟最愛一場,哪怕是一個人的獨角戲,老了也有一些資本去話當年。

譚諾曉拉過櫃臺旁的一個升降椅,自言自語:“現在怎麽辦,她在巴黎離開的時候,老是擔心她去哪裏了,現在她回來了,卻巴不得歡歌走遠些,真是矛盾。她是愛顧青遠的,而現在的顧青遠究竟愛不愛陸歡歌真看不出,喬博森你說呢?”

見她正問他話,喬博森跟着坐下來:“我不知道。”

Advertisement

他是真的不知道,顧青遠現在怎麽想的,他也猜不透。

不過,莳芮這兩天時常來廣毅,有些纏人,顧青遠也沒有讓他帶莳芮離開,這是不是表明顧青遠在試着接受莳芮,而不是将心思花在陸歡歌的身上。

“你們男人,對愛,究竟是怎麽想的呢,是不是女人對于你們來說,愛的時候可以死去活來,不愛的時候可以棄之如履?”

她認為女人在愛情裏是有些傻的,不是貶義詞也不是褒義詞。女人分手或者離婚,大多數屬于需要一段時間來緩沖上一段感情,然而,男人,恢複能力遠超于女人,女人的細膩男人的粗疏,本質上就有差別。

根據她對陸歡歌多年的了解,陸歡歌的感情慢熱,家庭背景造成的,但是一旦投入,會很細膩,面對顧青遠快速轉移情感,能不能接受,不得而知。

如果陸歡歌接受不了,會怎麽樣,同樣她想象不出。

還以為,這次陸歡歌回國,在她家裏,她打電話給顧青遠去找陸歡歌,兩個人的關系會緩和很多。

卻不料,今天跟蹤報道的八卦消息,竟然是早上八點,莳芮挽着顧青遠的手從廣毅出來。

而她慶幸的卻是,還好,就算時間是上班的高峰期,那兩個人是從廣毅出來,而不是別墅,看來昨晚将顧青遠叫去她家裏,還是有點用處的。

可當她翻閱到第二面,上面描寫的詞,閃瞎了她的眼:廣毅董事長開口承認已有女友。

喬博森擡手摸了摸下颚幹燥的皮膚,雖然過去這麽多年,移植的皮,還是需要護理,最近因為太多事情需要處理,忘記去護理。

“為什麽這麽想,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喜新厭舊,我知道你是有所指,顧青遠,可你不是也說過嗎,顧青遠或許有他的苦衷,他總是喜歡将所有的事情一個人承擔。”說着,喬博森在飲料品種單子上,打了兩個勾,遞給前臺的服務員。

“有些話,可以說一時,當很多報道擺在眼前,會推翻自己的所想,因為所想是自己遐想的思維,

而這些報道卻又官方配圖以及顧青遠親口說的話。”

譚諾曉想,當着肖雲安的面,可以幫顧青遠說說好話,那是怕肖雲安為了陸歡歌做出什麽傻事來。

當着喬博森的面,就沒有這種必要了,她需要讓喬博森明白,然後側面轉告顧青遠。有些事情,如果只是演戲,他需要說出來,不然,永遠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會去理解他,沒有誰有義務像愛人一樣理解顧青遠。

不過,萬一,不是演戲呢,是真的,顧青遠就遠離陸歡歌吧,就連昨晚她打電話通知他,他都不該将她和池池安排住處,給他們兩個人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斷,就要斷得幹淨,不該藕斷絲連,不要到最後,傷人傷己。

服務員端來兩杯加冰的芒果汁,譚諾曉接過,也沒有任何心思去仔細看杯子裏是哪種口味的飲料,入口後,她才發現,是她最愛的芒果汁。

是恰巧,還是,喬博森觀察甚微?

“味道怎麽樣?”喬博森見她喝了一口,停下來,問。

喬博森不知道譚諾曉現在,腦海還有心裏,怕的都是喬博森點芒果汁是觀察甚微,口味這種事情是很容易忽略的細節,曾經是誰對她說,一個男人如果什麽時候能從細節上注意你,那麽他就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了。

告訴她這句話的是王淵,她竟然還能記起王淵說的話。

她尴尬地笑了笑:“還好。”

剛剛想起了王淵的話,于是再喝一口的時候,她看着杯子裏的芒果汁,說:“以前和歡歌,還有王淵喝了整整一個高中。”

喬博森臉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從她口裏說起王淵開始:“你還忘不了他。”

“他畢竟,是池池的爸爸。”譚諾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對喬博森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喬博森回過來的話,讓譚諾曉徹底驚住,他說:“我也可以,比起他,池池更喜歡我,不是嗎?”

喬博森就是控制不住地說出口,明明在心底告誡過自己,不要再在譚諾曉的面前說這種話,她會感到負擔,會反感。

“對不起,我……”喬博森煩躁地抓了一下不舒服得下颚,弄出了血。

“喬博森。”譚諾曉見他下颚出血,不多,去令人擔心。

“沒事,別看。”喬博森低下頭,接着站起身,拿起外套沒有打招呼,就推開店裏的門,開車離去。

一連貫的動作,讓譚諾曉還坐在椅子上,沒有緩過來。

別看,這兩個字已經是他第二次跟她說了,一次是在盛惠妍的生日會上,另一次,就是現在。

別看什麽,臉?她始終沒有想明白,他的臉是出過狀況嗎,當初他因腿傷住院的時候,她無意間察覺到他臉上不近看瞧不出的傷痕。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正在辦公的顧青遠見迎面手上是血的喬博森,刷地站起:“你不想要這張臉了嗎,出現這種情況,該去醫院,不是來公司。”

“青遠,現在陸歡歌回來了,你會原諒她吧,會不會?莳芮是不是你對外的一個幌子,是不是?”血還在一絲絲往外頭冒。

“喬博森。”顧青遠一聲厲吼,“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他又拿起電話:“喂,趙秘書,讓Conrad醫生來一趟,要快。”

“青遠,不要回避,回答我。”

“你向來清楚我的底線,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出去一趟,受傷回來,怎麽變了一個人似的。”顧青遠轉過身,背對着喬博森,思索。

“我和譚諾曉不可能,只希望青遠你能和陸歡歌好好在一起,我看得出,你還深深愛着陸歡歌,難道不是嗎?你只是像我當年一樣,愛怕了。”

☆、130.我已經,沒有那麽愛你了

Conrad醫生來的時候,說了一長串喬博森不耐煩的話,每次出事,他都要說一大堆,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你也別不耐,沒人在你耳邊多磨兩遍,你自己不懂得愛惜自己。”顧青遠在旁邊替Conrad遞醫用藥物。

顧青遠低頭歪着頭瞧了瞧,處理好藥物,反而觸目驚心的下颚,問喬博森:“你怎麽就會迷上譚諾曉呢?凡”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歡上了,能有什麽辦法。”喬博森嘆了一聲氣,問Conrad,“有沒有忘情水啊,斷七情六欲的那種。”

Conrad毫不留情地回了他一句話:“當和尚去。”

顧青遠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要是有那種藥物,順便給他來一瓶好了。

辦公室的門再次悄無聲息地被推開,莳芮從外面走進來,以為辦公室裏沒有人,叫了一句:“青遠哥。”

進來以後,發現還有顧青遠之外的人,收了聲音,小小聲說:“你們都在啊。”

“你怎麽上來的。”直達辦公室的專屬電梯,需要密碼,顧青遠不記得自己告訴過莳芮謦。

莳芮指了指快要處理完傷口的喬博森,喬博森一看手指,正指着自己,再看顧青遠,看見他眸子裏隐藏的責怪神色,像是在說:“喬博森,你給我等着。”

人是顧青遠自己從香港接過來的,又不是他給招惹的人,顧青遠不在的時候,莳芮要來辦公室又不知道密碼,不知道他最怕被女人纏着要東西麽,他不說密碼,莳芮就一直跟着念。

最後,他只好妥協,将電梯的密碼告訴了莳芮。

“有事?”顧青遠問莳芮。

她調皮地張了張手:“難道沒事就不可以來找你,我想你了。”

聽得喬博森,要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好了。”Conrad宣布喬博森大解放,處理好傷口的喬博森,起身,就看見敞開的辦公室的門口,站着陸歡歌。

包括顧青遠也呆在原地,喬博森見顧青遠的手一點一點聚攏,莳芮轉身,氣勢有些狂,仰着下巴看着陸歡歌。

陸歡歌從包裏掏出一份報紙,扔進辦公室,正要出去的Conrad,被砸了一個正着,Conrad見過陸歡歌,在她滑胎入院的時候,還是他聯系的主治醫生。

不過,這個前顧太太,不是出國後沒有了音訊,導致顧青遠連續好幾天都不能安穩睡眠,于是讓他聯系醫院裏中醫科的醫生,怎麽現在突然回來了。

現在是個什麽狀況呢,現女友與前妻對戰?

Conrad友好的伸出手:“好久沒看到你了。”

伸在半空中的手,握了一把空,陸歡歌并沒有反應,而是一直看着顧青遠,等着顧青遠開口說。

哪怕,一個解釋,也好過沉默不語,兩兩相觑。

“她是怎麽回事?”陸歡歌問顧青遠,指着莳芮。

離婚後,各過各的,很正常的事情,可昨晚,他還和她做了那樣親.密的事情。

難道,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幾天不見,肉.體上的一種懷念,又或者是他對她跟着馮正霖離開,肉.體上的一種懲罰?

莳芮撿起地上的報紙,翻了翻,臉上帶着春天桃花盛開的微笑,這都什麽季節了,還面帶桃花。

“報紙上怎麽寫,就是怎麽樣喽。”莳芮合上報紙,折疊成四層,“沒見過,那個離婚的前任,還死纏爛打的,既然當初要離,不就是為了兩個人不再在一起相處,好過自己惬意的生活,你來廣毅做什麽呢。”

“莳芮。”

出聲制止莳芮的是喬博森,而不是顧青遠,喬博森也因為叫得快而大,導致下颚又滲出一些血。

喬博森還要靠這張臉,去面對将來的生活,存活在這個世界,他讨厭卻愛惜,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們之間的事情,解鈴還須系鈴人,他說再多的也沒有用。

喬博森拍了拍顧青遠的後背:“你自己解釋吧。”

然後,對莳芮示意,一起出去,莳芮完全不聽他的,而顧青遠,也不發表任何意見,喬博森有些生氣,直接邁開步子走人,顧青遠你就這樣作死吧。

陸歡歌直面顧青遠這樣的态度,挎包被她的手捏得死緊:“莳芮,我來找他,你該問顧青遠自己,昨晚在哪裏,我來廣毅,你同樣該問顧青遠,廣毅到底是屬于他的還是我的。”

莳芮是個聰明人,陸歡歌話裏有話的,她不會聽不出,顧青遠昨晚在哪裏,她當然知道,和陸歡歌在一起。

顧青遠喝醉了還能讓司機開車,到譚諾曉家裏,她緊随其後,才發現,原來顧青遠找的不是譚諾曉,而是因為陸歡歌在譚諾曉的家裏。

一整晚,顧青遠沒有從哪裏出來,這意味着什麽,她難道還會不清楚。

今天一早,他為了遮掩耳目,還和她一大早從廣毅出來,被記者抓拍一個正着,顧青遠将她從香港接過來,究

竟是因為離婚後,想要重新開始一段感情,還是說,拿她當掩護。

掩護,陸歡歌?

哪樣都無所謂,以前,顧青遠有妻子,所以她即便再喜歡顧青遠,也只能默默埋在心底,最多也就是以妹妹的名義耍耍脾氣,現在好了,顧青遠離婚了,只要顧青遠不和陸歡歌在一起,什麽都好辦。

“青遠哥,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處理,就不要打擾他了。”莳芮說道。

不要打擾,擺明是要趕人走的态度,她只要顧青遠一句話,她不是那種會死乞白賴的女人。

當斷則斷,顧青遠,現在,選擇權在你的手上。

“顧青遠,我們,複婚吧。”

說出離婚,沒有那麽難,在生氣的狀況下,脫口便能出來,而複婚,也同樣簡單爽快地蹦出來,她想把握所以她會為了回國的初衷,堅持一下,而不是見到莳芮就失去了理性。

他在想,就罷了,陸歡歌可以等,可顧青遠,不是在想,而是猶豫。

猶豫和想不是一個概念,經歷過那麽多,就當她自作自受好了,他是該好好地去猶豫。

“昨晚算什麽,顧青遠,你告訴我算什麽?”她奪過莳芮手上折成方塊形狀的報紙,再次丢在加下,狠狠地碾着,“莳芮,我,你想吃着嘴裏的,看着鍋裏的嗎,我只要你一句話,有這麽難?”

“馮正霖,肖雲安,我,你選哪個?”她的失控,顧青遠并沒有太大的反應,現在的陸歡歌不過是重現了孚城時期的陸歡歌。

會哭會笑,會因為自己的利益受損,鬧得不可開交,而不是淡若似水,與世無争,這樣的陸歡歌才叫做有些人情味。

那只會抓人的貓,回來了。

陸歡歌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你,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你。”

“言行不一的女人,我憑什麽相信你。”她回答得斬釘截鐵,可是,當初在孚城,她會因為肖雲安而爽他的約,在巴黎,她會為了徹底離開他的視線跟馮正霖離開。

這就叫做,選他?

她真正選擇的,一直不是他,是肖雲安,是馮正霖,這樣的陸歡歌,他拿什麽一次又一次地去相信她。

顧青遠認為,連自己都開始懷疑的人,早已經沒有了選擇相信別人的能力。

莳芮聽顧青遠這麽說,臉上重新揚起了笑意,過去的人,過去的事,那就是屬于過去,就算陸歡歌想要繼續将來,一個巴掌,能拍出兩個巴掌才能夠完成的事情來嗎,當然不能。

顧青遠現在對陸歡歌有感情,那也可以随着時間煙消雲散。

時間是傷口恢複的良藥,何況是感情,總有一天會淡忘的,顧青遠,以前不是她莳芮的,将來必須是。

“我言出必行,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口。”陸歡歌看着顧青遠臉上一點一點起着變化,他想要透過她的臉,透過她的眼,直達她的心,看來,是真的不願選擇相信她。

她是殺了人,還是犯了法,還是對他撒下了彌天大謊,如果說沒有及時告訴他孩子的事情,也算是一種欺騙的話,那麽就當她是一個滿口謊言,不可原諒的女人好了。

顧青遠,你才是最會撒謊騙人的一個人,幾個月,他就騙走了她整整一顆原本深深封閉的心。

顧青遠現今的寡言少語,說起話來,仍舊能字字傷人:“我已經,沒有那麽愛你了。”

沒有那麽愛,是什麽意思,是愛還是不愛,是淺愛還是深愛……一句話可以有很多種理解的意思,總之,不是以前百分百滿滿的愛,就對了。

“那好,我要回廣毅工作。”

“我有助理,喬博森,而且,廣毅,不需要你學師範教育的專業生。”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當初,怎麽安排她進廣毅沒有這麽多理由。

“據我所知,我還沒有被公司裁員,而我自己也沒有遞交辭呈,我要回來上班,我要工資養活我自己。”

重要的一點是,顧青遠,廣毅是我父親的。

☆、131.可你,喜歡我,喜歡我的一切

“我給你的財産,還不夠你安頓?”顧青遠反問,她要來廣毅上班,媒體又會曝出哪些亂寫的消息。

陸歡歌也不想繼續和他多費口舌,莳芮有多喜歡粘着顧青遠,她見識過:“我想來上班,你還能阻攔我不成,就算你讓喬博森把我從廣毅撤離,下一輪的面試,我會靠我的實力進廣毅,還有,你給的錢我不會動。”

“青遠哥。”

陸歡歌聽見身後莳芮在叫顧青遠,她知道顧青遠跟了上來,稍稍向後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發現莳芮也跟了上來,卻被顧青遠拉上辦公室的門,關在了辦公室的裏面凡。

走廊裏,顧青遠很快就追上了陸歡歌,他一把拉住了她的右手,挎着包包的肩,一低,包包掉落在地上。

她要彎腰撿,顧青遠卻制止了她,将她一提,往電梯樓口的牆壁上推。

“幹什麽,顧青遠。”她急忙叫道。

陸歡歌聽見從辦公室裏傳來莳芮的聲音,她正在踢門,辦公室的門除非沒有被大力鎖上,不然也需要密碼謦。

她嘴角帶着挑釁的意味:“你女朋友正等着你開門出來呢,小心給她憋壞了。”

顧青遠同樣挂着玩味的笑,不過,在她耳邊的聲音很小:“沒有誰,只有你。”

她惶惑,偏頭,嘴唇輕輕擦過他的臉頰,彈開,靠牆無處可逃:“你說什麽?”

陸歡歌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顧青遠不願再說第二遍。

他退後,給她喘息的機會:“你在廣毅的工作是董事長助理,現在這個職位是喬博森的,你要來搶喬博森的飯碗,我沒有意見,他願意就行,還有,你要有能力。”

“我……”

他搶說道:“以喬博森的性格,會同意,不過,我一看你就沒有能力。”

顧青遠這是在鄙視她的智商嗎,她逼近:“那就試試看,顧青遠,我非但要進廣毅,還要從你手中拿回廣毅。”

他整張臉上的笑都開始變得那樣燦爛,臉上寫着兩個字‘不信’,陸歡歌見他點點頭,說:“出了一趟國,整個人都變了,勇氣可嘉,我在廣毅等着你來拿走一切。”

顧青遠這哪裏是在鄙視人,簡直是在欺負人,是吃準了她做不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只能規規矩矩做小事,是麽。

陸歡歌按下電梯按鈕,電梯敞開的一瞬間,被顧青遠重新按住,關上。

本以為他良心發現,放她走,結果被他再次欺壓上來,這次他沒有再将她推向牆,而是将她帶入懷裏。

沒輕沒重的力道,讓她瞪了他一眼。

“瞪我?”他空出來的一只手,描摹了一下她的眉眼,“眼睛可不是留着瞪人的。”

她有些反感他的觸碰,是不是對莳芮也這樣過,相隔也有些日子了。

所有的報道,他和莳芮之間,從她離開巴黎的前一天就有了苗頭,她離開後,就徹底暴露在大衆的視野之中。證明他和莳芮也不是一天兩天,莳芮深得林玥婉的心,而且她和顧青遠在香港還有一定的感情,雖然不是男.女愛情,也比較熟悉,有點像她和肖雲安之間。

女人向來危機意識很強,在深愛的人面前,難免會敏.感,陸歡歌現在也一樣,她不相信顧青遠這麽快就喜歡上了莳芮,但是同樣也不相信顧青遠還會像以前那樣愛她。

不過,造成現在一切的究竟是誰,不能完全說是她吧,兩個人如果不能夠十足地相信對方,站在對方的立場想事,倘若又在一起,是不是又會有新的麻煩出現?

她推搡着他,顧青遠起了逗弄之心,越加抱得緊,陸歡歌實在不能明白顧青遠到底是怎麽想的,對媒體默認的女友現在正在辦公室裏,而她這個前妻,被他摟在懷裏,不肯松開。

“顧青遠,別讓我厭惡你。”

她的話一說完,随之而來就是腰間緊了一圈的手,她吃痛,說不準,腰間現在就多了一道紅痕。

“可你,喜歡我,喜歡我的一切。”

人要臉樹要皮,陸歡歌卻發現,現在的顧青遠,怎麽這麽厚臉皮呢。

不過,他以前也是如此,現在畫風一轉,并不陌生。

他的唇覆上她的唇,陸歡歌緊閉雙下唇,抵制他的進犯,陸歡歌下一步卻感受到,顧青遠舌頭靈巧地竄入她的領地,得逞之後,他的齒不輕不重的力道咬了她的下唇。

想起他說的話,喜歡這樣的他麽,一切?不是的,并不是一切,她不喜歡顧青遠動不動發.情。

顧青遠放過她,看見她紅潤的臉,滿意地笑了。

“你是動物麽,動不動發.情。”穿的是無袖裙,陸歡歌擡手往嘴巴上擦拭。

“我是高級動物,難道你不是,況且你的表現,害羞極了。”

“如果你是為了羞.辱我,那麽你成功了,這樣,開心了?”她揚手就要扇過去,顧青遠持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揚在空中。

“你總是将人想得那樣壞,瞧

瞧,要打人的手,你才是最壞的那一個。”她的手背他甩回去,陸歡歌被襲來的力,沒有站穩,後退。

她看見顧青遠左腳欲邁一步,又縮回去。

“還打算住在譚諾曉家裏?”

譚諾曉的家裏自然不能多住,公寓本來就小,譚諾曉因為怕池池在學校住不慣,加上譚池只聽譚諾曉的話,在學習上喜歡自由和老師的理念有所不同,辦了離校的證明,譚諾曉時不時等譚池放學,接往家裏。

她要另找地方,安頓下來。

現在的她,是真的沒有錢,回國的錢都是使用馮正霖的卡,她本來是有自己的工資卡去巴黎的時候沒有整理進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別墅裏。還有一張銀行卡是顧青遠給的附屬卡,用其中的一分一毫,顧青遠都能差得一清二楚,她當初為了不讓顧青遠查到她所到的國家,沒有去使用。

“在我沒有找到地方住之前,暫時是。”陸歡歌發現自己回國後,除了找顧青遠這件事情上是清醒的,其它的安排渾渾噩噩地。

顧青遠的手機響起,他拿出,看了一眼,陸歡歌也瞥見,是莳芮。

他沒有接,直接挂斷。

“人家等急了,我先走了,明天我就回來上班。”

她轉身,他卻說:“你什麽時候喜歡在意別人了,不是什麽都入不了你的心,進不了你的思想。”

“回去住吧。”

一直因為顧青遠不肯放任她走,緊閉的電梯,輝煌的牆壁,空蕩蕩的走廊,回響這一句話。

回去住,是什麽意思。

接着,他解釋:“放心,我不住那裏,你吃不慣別人做的飯菜,我會讓徐媽過去,就別去麻煩譚諾曉。”

顧青遠想起她連附屬卡裏一分錢都沒有動用,于是加了一句:“那房子,當初也有你的一半,安心住,另一半你介意是我的,你可以只走動一半的空間。”

陸歡歌覺得好笑,顧青遠這是在當軍師出謀劃策麽,走一半的空間,虧他想得出來。

她啞然,回去,不回去,難道那裏還是屬于她的家?

“就這麽說定了。”

在她遲疑之際,顧青遠不容拒絕地替她決定:“明天我讓人……算了,你自己去整理好東西,搬回去,住的地方缺什麽,你和徐媽說,她會幫你置備。”

顧青遠決定的事情,改不了,陸歡歌生出一抹唏噓之感:“不用那麽麻煩,那些東西夠了。”

別墅裏齊全的讓人咋舌,顧青遠以前生怕她有所需,是他沒有照顧到的,幾個月裏不斷置備了不少東西回來。

“那裏已經空了,搬家公司将裏面能搬動的東西全部撤出去,你住,需要重新買。”他的眼睛在她的臉上停留片刻,在視線相交的一瞬,他将目光收回。

“為什麽。”搬空了,她走之後?他也不住那裏了,住哪裏?

“不為什麽,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

真會使喚人,她想走,他不讓,就要留下來,現在要說的都說完了,就讓她走。

走就走,廣毅在這裏,難不成他又能讓搬家公司把整個廣毅端走,既然廣毅在,顧青遠你又能離開去哪裏。

走進電梯後,電梯門漸漸合上,越來越狹隘的縫隙裏,她望見顧青遠正對電梯縫隙的臉,挂在臉上的表情,近乎毫無情感可言。

陸歡歌之前充滿信心地從國外回來找他的心,被打擊不小,顧青遠,她與他之間,還有沒有以後,她不敢說,只希望,關系不會再惡化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顧青遠看着牆壁上不斷減少的樓層數字,歡歌,你問為什麽,因為,我不想想起你。

PS:良人期末考試,連續五天,三號正式放假才能加快更新,這幾天對不住大家,就一天三千字了,謝謝親們支持!

☆、132.她的眉眼,她的聲音,早就印在了他的腦海裏

盛煜瞧見女兒上班時間還在家裏,沒有動身去公司,頗感意外,怎麽不跟着肖雲安後面轉。

“肖雲安放你假?”盛煜悠閑地坐下,一只手搭在盛惠妍的肩膀上,給予安慰。

他也是從年輕到中年,誰沒有個令自己心動的人,那顆心被攪得整天不能安定,想靠近又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

“別提他。”盛惠妍手裏的雜志被合上,扔在了茶桌上凡。

盛煜挑起雙眉,領悟地點點頭:“懂,明天我去給你出氣,聯合董事局把CEO給換了,換個你滿意的。”

盛惠妍知道父親是在逗弄她:“什麽啊,他又沒做錯,你這樣,媒體該說你暴.君專.政。”

她撕了一張面膜,敷在臉上,結果又被盛煜說了一通:“大白天的,貼什麽面膜。”

“貼面膜不分白天晚上。”盛惠妍努了努嘴,說道謦。

只不過貼着面膜,父親就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也就不能瞧出她現在的心境。

“雲安全身心都在工作上,你想和他在一起,還需要開化開化他。”

盛惠妍聽盛煜這麽一說,露在外面的眼睛,瞪大:“你不反對?”

盛煜好笑地看着她:“我為什麽要反對,女兒有自己喜歡的男人,況且,雲安那孩子,我挺喜歡,我可不是死板的父母,這年代還講門當戶對,我這輩子沒什麽心願,只有一個,希望我的寶貝女兒,能夠嫁給一個真愛她的好男人。”

盛惠妍将面膜揭開,撲進了盛煜的懷裏,開心地說:“世界上就你最好了。”

盛煜拿她沒有辦法,無奈地搖搖頭:“打起精神,去公司,在一起,愛是兩個人的事情,沒在一起之前,還是你單方面喜歡他的時候,就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在這種時刻,付出的真心,不要一心想着對方一定要給你回應,不然,結果不是你所期望的就會變成失望。順其自然好了,擺平心态,肖雲安總有一天會被你影響。”

“真的假的?”盛惠妍半信半疑地望了望他。

盛煜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不然,當年我還是一個窮光蛋的時候,怎麽追上你媽媽的。追人,不要一時興起就沒有了後文,沒聽說過要窮追猛打,堅持不懈才有成功的機會,你自己都放棄了,再給你機會又有什麽作用呢。”

她覺得父親說的話,不無道理,她确實是面對肖雲安喜歡陸歡歌,對陸歡歌無處不在的關心,退縮了,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他這麽久,繼續下去還能不能得到對方的回應,而且她自尊心,總覺得,女人追男人,太掉價。

時常說男女平等,臉皮有的時候也可以稍微平等些,追求自己的愛戀,還管他,男追女還是女追男。

盛惠妍從盛煜的懷裏蹦跶起來,回房間整理一番,就要出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