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

國的那幾天有一個男孩子一直都在你家門口等你,我看着挺像是現在就住在你家隔壁的那個男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後來我問他是不是在找你,你去美國看媽媽的是偶,他就走到隔壁的房子裏去了,可能是有什麽要緊事找你吧。”

“哦,謝謝阿姨,我會聯系一下的。”

內心的觸動很深,也就是在那之後徐星榕才感覺到了池樞彥的認真,也暗自下決心已定要對池樞彥好一點。

那時候的愛情就是這麽的單純,會因為一件事情深深的感動,然後暗暗的下決心一定要對對方很好很好。

早晨總是很美好的,徐星榕就套了一件池樞彥的襯衫坐在落地窗前,想着她和池樞彥決定在一起的時候就忍不住想笑,某人真的是從開始就很拽啊!

身後貼上了一具身體,帶着她的沐浴露的味道:“在想什麽?”

“我在想你決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回答的很老實。

“哦?一大清早的就開始想我?還穿着我的襯衫?”聲音中明顯帶着呼吸聲,手也開始不老實。

“喂,早上了!”徐星榕忙着躲避。

“嗯,早上的男人是危險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也是,你的生物的确不怎麽好!”

........這個關生物什麽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請留下腳步

☆、當世界是黑暗的時候

說起來很奇怪,對于自己竟然就這樣和池樞彥沒有任何的承諾的在一起了,其實徐星榕也是有些迷茫的。有時候會想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或者自己現在只是在做夢而已,只要醒過來自己就還是在美國,自己還是徘徊在記憶中。

将手邊的報紙扔的遠遠的,正巧秘書過來遞上一份文件,有些疑惑的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報紙。

徐星榕快速的翻閱着文件條款:“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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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報紙。”實在不想再多說些什麽。

秘書一愣:“好的,徐總。”

楊晴桦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秘書有些皺眉疑惑的拿着那份報紙從徐星榕辦公室裏面出來的樣子。

“怎麽了?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是徐總扔在地上的報紙,要我拿出來。”秘書将報紙遞給了楊晴桦。

凝眉翻了幾翻,但是一份報紙的信息量實在太大,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讓徐星榕有些反常:“把這份報紙給我吧。”随後就随手塞進了大大的包包裏,推開了門。

半躺在舒服的沙發上,感慨果然資本主義國家的沙發都比她辦公室裏的好“喂,美女,不用這麽拼命吧,池樞彥還是養得起你的。”

坐在辦公桌前的人連擡頭的意思都沒有:“你翹班?”

“你想舉報?”挑眉,認真的看着桌前許久沒見的人,話說她這次回來,自己這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着她吧。其實因為知道徐星桓在照顧她,所以自己完全很放心啊!

“突然發現我很漂亮?”徐星榕受不了楊晴桦灼灼的目光,終于推開文件擡起頭來,要笑不笑的看着坐在沙發上托腮的女人。

“榕榕,你在美國過的真的好嗎?”面色不改,語氣沉重。

“如你所見。”要笑不笑,言辭認真。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或者說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麽?”

看着對方語重心長的樣子,徐星榕有些抵不住的避開了眼睛:“你在期待什麽?”随手從一旁堆積的文件中拿出一份打開,右手指尖的筆開始飛轉。

就算是再堅強的人,在面對自己親密的人詢問的時候,大多都會被觸到淚點吧,更何況徐星榕壓根就不是什麽堅強的女人。

楊晴桦盯着徐星榕看了一會,起身拍拍身上剛才因為不雅的坐姿而皺起來的衣裙:“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剛才工作正好結束路過,所以不知道沒有預約我可不可以約徐總吃頓飯呢?”

“美女相約,榮幸之至。”

楊晴桦眼波一轉,邪邪的看着徐星榕,腳一跺:“讨厭~”

徐星榕全身止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拿起包包:“見鬼了。”

.......

以前總是不能完全的理解池樞彥對于恢複視力這麽超乎常人的執着,所以自己有時候也會閉上眼睛去感受池樞彥的世界。

“啪。”茶幾上的雜志掉落了。

“砰。”撞上了牆壁。

“吱。”推開了椅子。

......試了幾次以後才慢慢的開始明白池樞彥對于□□的執着,更何況池樞彥無法容忍自己來照看她,在他的潛意識中一直認為男朋友照顧女朋友才是合理的,更何況自己又是這麽一個不讓人省心的人。

“哐。”一個杯子被自己揮到了地上,碎了。

“徐星榕你究竟在做什麽?”池樞彥終于忍不住開口,從剛才開始就不斷的發出噪音。

一個星期前醫院打來電話說是有了和池樞彥血型一樣的□□捐獻者,這讓池樞彥有些興奮。其實平常人的□□也不用這麽期盼,只是因為池樞彥的血型實在有些特殊。

但是經過了一個星期的折磨,醫院打來了電話:“很抱歉,經過了一個星期的細胞測試,發現如果您進行這場□□的移植,會産生很大的排斥反應。”

這讓池樞彥的心情完全跌落谷底,不過這次池樞彥沒有像以前的幾次發發小脾氣,而是開始不說話,無論徐星榕怎麽逗弄都不肯發聲。徐星榕說不心疼是假的,被人送上雲端,然後狠狠的跌下,這種感覺自己也經歷過,可是池樞彥卻是早就經歷了許許多多次。

已經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麽話去安慰,有時候語言都會變得蒼白。該說什麽呢?

“沒關系,你看不見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所以看不看得見都沒有影響。”

“看不見有什麽關系,就算以後找工作不好找,那就我養你,男主內女主外,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

“池樞彥你難受我也難受,所以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心口疼,真的!”

“........”

幹脆閉上眼睛去體驗,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厲害,但是卻不想剛邁出腳步就不斷的出現狀況。

嬉皮笑臉:“池樞彥,你好厲害啊!看不見也可以走的那麽好?”揉搓着被撞到的地方。

池樞彥面色一僵,走過來拉過徐星榕坐下:“撞疼了?哪裏?”

雙手環上皺眉的少年,将頭擱置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池樞彥,我們做一個約定好不好?無論你以後會不會看見,你還是得這麽照顧我。”

等了很久,某個少年在心跳加速中才回了最簡潔的“嗯”,但是還是讓徐星榕很開心,手舞足蹈:“還有還有,不準看美女,就算是人家來問路要電話號碼,你就直接說不知道沒有,總之不可以搭讪之類的。”

“那是人家來搭讪我!”矯正某人錯誤的邏輯。

“反正你不可以搭理。”某人用上終極武器-----耍無賴。

可是膝蓋上的烏青是那麽的顯眼,疼的徐星榕眼角都出現了淚光。但是直到自己親身經歷了之後,才發現之前的受傷根本什麽都不是。

屋內一片漆黑,有點口渴,但是又不好總是麻煩哥哥,只好摸索着起身。卻在摸索中不小心将其中的一只拖鞋踢到了床底下,趴在地上摸了很久都沒有摸到。不耐煩的幹脆将另外一只鞋子丢開。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會不需要光亮,憑着記憶來到了樓梯口,卻因為計算錯誤,所以直接從樓梯上踩空腳踝扭傷,忍着疼痛扶着扶手努力站起來,聲音裏面已經有了哭腔:“徐星榕,沒關系,你可以做的很好,沒關系,你可以的,其實一點都不疼,只是錯覺而已,加油。”

終于歷經了千辛萬苦來到了廚房,拿過杯子,按下飲水機。滾燙的熱水直接淋在了手指上,條件反射的松開了杯子,随着杯子碎裂的聲音還有房門開啓的聲音,接着是徐星桓的聲音:“榕榕,是你嗎?”

“是我。”

耳朵聽到有腳步聲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聲音裏還帶着驚恐:“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因為手上的傷口那麽明顯的地方,想要掩飾什麽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不小心按了熱水的鍵,手疼。”

手被人握住,但是卻不是心中最期盼的那雙手,努力的做雲淡風輕狀:“怎麽辦?哥,我好想變笨了。”

輕柔的風吹在燙到的地方:“你一直都很笨的,現在才察覺嗎?不過沒關系,我習慣了。”

“那麽就麻煩你了,不過我還是要告訴媽媽你說我笨。”

“小氣鬼,不過我想你現在需要一杯水。”徐星榕被引領着往前走,努力的保持自己步伐的自然,坐到了沙發上:“溫水,謝謝。”雖然不知道徐星桓現在站在哪裏,但是徐星榕還是努力的揚起笑臉對着前方。

過了一小會,手上多了一杯溫水,然後腳上的睡褲被撩起來,鼻尖多了一些有些刺鼻的味道,那是紅花油。雖然是在美國,但是徐星桓還是搞到了這些東西。

“其實摔得多了,就習慣了。”徐星榕試圖安慰,雖然按照正常邏輯,此刻更需要安慰的人是自己:“其實仔細聞聞,紅花油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中國文化果然博大精深,随便出手一樣就秒殺美利堅。”

還是沒有聲音,“我聽說紅花油聞了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我現在都沒有睡意了。”

偌大的房子裏除了徐星榕的聲音,一片沉寂:“哥,等我一切都恢複好了,我想要看看荷蘭的郁金香,日本的櫻花大道還有北海道的雪,還有加拿大的楓樹林,還要去阿拉伯看沙漠,還有.......”

“榕榕,池樞彥每天都坐在院子裏,面對我們的房子,整天看着。”終于,徐星桓說話了,但是卻是關于那個遠在中國的人的。

徐星榕臉上的笑容一僵:“哥,不知道媽和Allen有沒有平安到達,那個醫生會不會答應給我治療?”

“池樞彥現在拒絕了池家所有的安排,什麽都不肯做。”

“如果那個醫生拒絕了媽媽和Allen的請求,那就讓媽媽把我的照片給那個醫生看,看在我那麽年輕漂亮的份上,應該就會答應了是不是?”努力的保持笑容,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睛裏的淚水掉下來。

“池樞彥的眼睛恢複的很好,并沒有什麽排斥反應,很适合。”

還是控制不住啊,尤其是最後的那三個字“很适合”,萬幸,起碼他是完好的,欠他的應該算是還清了吧。

徐星桓有些不忍心的擡手為徐星榕擦去眼角的淚水,說實話,剛才看見這麽狼狽的徐星榕,真的是氣壞了,但是這一切都是徐星榕的選擇,他左右不了:“你啊,從小就是一個愛哭鬼鼻涕蟲。”是啊,怎麽可以忘了自己從小就是一個愛哭鬼呢?

“哥,你的手沒有洗,好濃的紅花油的味道。”有點抱怨,任由臉龐越來越多的淚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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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後果的想要放縱

“晚上一起吃飯。”

簡單的陳述句,連讓人拒絕的餘地都不曾留下。徐星榕輕輕皺眉将手機遞給秘書,擡頭繼續呗被斷的會議:“這一季度的銷售我希望可以有所提高,營銷部盡快給我一份計劃。”

會議一結束,徐星榕就将長腿一邁走出了會議室。在會辦公室的途中,路過站在秘書辦公桌前停下:“以後不要因為這種手機短信來打斷會議。”

秘書有些慌張:“是,徐總。”

關上辦公室的門,心情開始莫名的煩悶,最後将手機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屏幕亮了起來。還是那條信息,剛才查看的時候連屏鎖都沒有打開。那個人的備注是:heart。也難怪了秘書會直接拿了進來,這樣的備注确實是讓人無法輕易的忽略。更何況沒了心跳還怎麽活?

慢慢的伸出手,心中告訴自己一定要輕聲再輕聲,因為池樞彥的聽力好的讓她想要罵人的沖動。還差一點,最後兩厘米,終于指尖觸碰到了機殼,快速的閃過,桌子上的黑色手機頓時不見了。

解開屏幕鎖,然後找到聯系人那一欄,将自己的名字删除重新打上心跳這個詞彙。正打算輕聲的将手機歸位,但是手機卻響了起來,于是徐星榕整個人一顫抖,手機落到了地上。

池樞彥皺起眉頭:“徐星榕你又在幹嘛?”

“沒,沒有啊,只是看一下時間而已。”徐星榕狗腿的将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十分恭敬的雙手呈上,雖然池樞彥根本就看不見。

池樞彥的手機裏面的聯系人很少,只有家人,而且每一個家人的來電鈴聲都不一樣,這讓池樞彥可以及時的分辨出來是誰打來的電話,也可以說他将自己與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了,不曾打算将這樣的自己暴露。

修長的手指接過手機,按下接聽鍵走開:“喂。”

徐星榕心中有些沒落,雖然是男女朋友,但是池樞彥每次接聽電話都會走開,完全杜絕了她想要旁聽的可能性,有時候也會想要悄悄的靠近,但是卻總是很快就被發現,因為池樞彥的嗅覺也到了變态的地步,讓徐星榕不禁有些想要咬牙切齒。

看着不遠處的那個人站在落地窗前斜斜的站着,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徐星榕不禁托腮直愣愣的看着,有時候想想池樞彥是一個瞎子自己還是有好處的。起碼每次看他總是可以很放肆,完全不用擔心被抓住,因為池樞彥還沒有強大到視線都能覺察出來。

落地窗前的少年,白色襯衫黑色休閑褲,幹淨的面龐,純黑柔順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揉上一揉。伸出一只手放在眼前,比劃了一下,他們此刻的距離只有半根手指。

“你剛才拿我的手機要幹嘛?”池樞彥指尖轉動着手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目光還是沒有任何的光彩,但是池樞彥還是有自己的辦法能夠準确的分辨徐星榕的方位。

“額,我只是,我只是想要改一下我的來電鈴聲而已。”努力的攪動大腦,想出了這麽一個理由。

“是嗎?可是我覺得《小兔子乖乖》最适合你。”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濃厚。

徐星榕覺得自己最後一定是被自己作死的,不然為什麽沒事提到這一茬:“池樞彥,你給我換一首,要不我來選歌。”

“不要。”果斷拒絕。

“其實我的眼光很好的,就像我找到了你就可以看出來了,咱兩一起選歌吧?”語氣一定要親和虔誠,徐星榕不斷的提醒自己。沒辦法一定要誘惑到手,話說誰家的男朋友會給自己家女朋友的來電鈴聲設置成這種音樂的啊!

某人慎重的思考了一下,最後扶額松口:“好。”

得到了某人的松口,相當于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于是開心的打開自己的手機,找到最近自己最喜歡的歌,緩緩輕柔的歌聲傳來:“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這是徐星榕最喜歡的歌,是天後王菲唱的,聲音中就像一個令人向往的愛情故事,所以徐星榕情不自禁的在一旁也輕輕的合唱。

“有時候,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盡頭........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偌大的房子裏,只剩下徐星榕的歌聲,還有手機的電磁波。或許也徐星榕自己也不曾注意到,自己唱歌的時候,滿眼都是池樞彥的倒影。

一首歌完畢,徐星榕有些興奮的湊上前趴在桌子上:“你覺得怎麽樣?”

鼻尖對上鼻尖,滿眼的光彩對上黯然無光,卻不料池樞彥卻直接吻了上來,讓徐星榕滿是驚訝,等到徐星榕反應過來的時候,池樞彥已經退開:“嗯,還不錯。”滿臉的餍足。

徐星榕有些氣惱,這人!明明知道自己問的不是這個!于是剛想要再往前湊上去,池樞彥卻已經伸出手輕點自己的眉間:“不要貪戀我的美色,嗯?”然後趕緊利落的起身離開。留下徐星榕在原地石化,默默地衍生出了該怎麽把眼前的那個少年給神不知鬼不知的幹掉,最好是沒有打鬥的痕跡,最後想了一會得出結論:“這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

專屬于徐星榕的手機鈴聲還是那首《小兔子乖乖》,但是徐星榕卻不知道,在徐星榕剛剛開始和聲唱歌的時候,池樞彥就快速的按下了錄音的快捷鍵。徐星榕離開之前,聽徐星榕唱的這首紅豆是甜蜜的習慣;徐星榕離開之後,将那個聲音刻錄成光盤,然後将音量調到最大,當每次想起那個人,心髒痛的要死的時候,那首歌已經成了池樞彥唯一的解藥。果然思念就是一種毒藥。

電話響起這一次是直接打了電話過來,徐星榕遠遠的看着手機,就好像那是最可怕的怪物,但是最後還是穩了穩自己的情緒,接起:“喂,你好我是徐星榕。”

那邊的人被徐星榕頗帶情緒但是卻又帶點情緒化的聲音給震愣了一下:“你剛才為什麽沒有回我的短信?”

“我剛開好會。”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又涼又苦澀。那是開會前就放在桌子上的,自己卻沒有在最适合的時間品嘗。液體滑進食道,強行忍住想要吐的沖動。

“哦。”池樞彥頓了頓,聲音不由得緩了緩,帶上徐星榕記憶中難得的溫柔:“晚上可以跟我一起吃飯嗎?”這一次是小心翼翼的問句。

眼淚開始“啪嗒,啪嗒”的掉在杯子裏,有時候想想如果八年前池樞彥是一個溫柔的少年,那麽兩個人可能就不會分開那麽久,久到成了對方的前任。但是後來又一想,如果池樞彥變了,那麽徐星榕也可能就不會像個小尾巴一樣整天跟在池樞彥的身後,因為池樞彥已經不是池樞彥,那麽誰又能保證徐星榕還會那麽愛他?有些手忙腳亂的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略微起身去夠紙巾擦拭自己的眼淚,卻不小心将放在桌子邊緣的咖啡打翻:“哎呀。”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電磁波将那端的心急準确無誤的傳送到徐星榕的耳邊,眼淚越來越洶湧,只好用手背死死的堵住自己的嘴巴,不讓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徐星榕,徐星榕你現在在哪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邊的人明顯是着急了。

徐星榕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她怕,她怕自己會毫無顧忌的對着池樞彥哭起來,她怕暴露自己此刻的情緒,這樣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她完全可以預料,但是卻無法承受,所以最後只是用手指在手機殼上輕輕敲着。

這是以前徐星榕去美國見媽媽和池樞彥通電話的時候的動作。因為兩人約定好了每天都要打電話,其實這個約定是徐星榕強迫池樞彥的,而且每次打過來的也都是徐星榕。縱然兩個人隔着一個太平洋,但是每天發生的事情也沒有辦法說上很久,又不想挂電話。最後就幹脆用敲打聲,擊打着節拍告訴對方:我在。

果然電話那端因為敲打聲消失了。這是只有徐星榕和池樞彥才能聽懂的暗號,我在,我很好。

電話陷入了沉默,等到徐星榕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了情緒,池樞彥才舒了一口氣:“晚上我來接你。”

“不用,把餐廳的地址發給我,我可以自己去。”還是不能說很多的字,聲音中還是帶着哽咽。

“好。”

“嗯。”

明明已經沒有什麽話可以說,但是還是不想要挂電話,兩個人就像是剛剛陷入熱戀的小情侶一般,固執孩子氣的僵持着。

最後還是池樞彥那端傳來了助理的提醒聲,才無奈道:“那我先挂了。”

“晚上見。”

“晚上見。”

挂完電話,情緒還是不能得以控制,最後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臂,壓抑的哭出聲。在淚眼朦胧的時候,發出了一條信息:你可不可以就這樣放任我?收件人:徐星桓。

如果注定要有一個結局,她希望就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起碼此刻她是這樣沖動的想法。但是終究理智還是會回歸,因為即使她想,徐星桓也不會同意,就像曾經他恨不得再也不想管自己一樣,徐星榕知道,這個世界只要徐星桓還存在一天,自己就不可能不顧後果的放縱自己。那是世界上與她最親密的親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給你一場浪漫

如果說在年少的時候池樞彥從來沒有為徐星榕做過什麽浪漫的事情,是因為眼睛的話,那麽從徐星榕回來到現在,池樞彥的腦中都在想着如何将徐星榕長期的綁在自己的身邊,讓她沒有離開自己的理由。

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之後,起身到衛生間沖了一個澡,随意的圍着一塊浴巾就到衣帽間。徐星榕喜歡穿着簡單的男生,這一點從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就開始發現。

“喂,池樞彥,這一件很好看啊,你去試試看吧!”一件衣服被強自塞到了自己的手中:“這一面是前面,直接套進去就可以了。”自從兩人開始交往以後,池樞彥的衣服就不再是管家阿姨全權負責了,當然除了內褲以外,畢竟雖然是男女朋友,但是還只是未成年的兩個人還沒有到可以那麽親密的程度。

池樞彥有些無奈,但是卻感覺到徐星榕把自己送到更衣室門口以後就走開了。輕聲叫來營業員詢問衣服的款式,得到的答案理所當然是自己腦中所預料的那樣,白色的純棉體恤,頸部有做裝飾作用的灰色衣袖交叉,看上去就是兩件衣服,褲子是一條寶藍色的修身牛仔褲。徐星榕就是這樣的一個女生,如果喜歡上那樣東西,就會讓身邊盡可能的出現那樣東西。而這種款式的不同顏色或者是有些什麽其他裝飾的衣服自己的衣櫃中已經有很多的類似了,但是沒辦法徐星榕喜歡,而自己喜歡徐星榕的喜歡。

于是只好無奈的進去更換衣褲,出來的時候理所當然的得到了徐星榕的贊賞,這讓池樞彥覺得是值得的。畢竟自己的衣服從來都是管家阿姨全權管理的,從來沒有試衣服的經歷。

就算是徐星榕離開以後,池樞彥的品味也早就被徐星榕帶跑偏了,自覺的要求管家阿姨将自己所有的額衣物按照自己衣櫃中的款式來做比較。

眼睛恢複後,洛緋揚在自己的別墅住了幾天,并沒有和爺爺奶奶在一起,默默的任由那個小丫頭假裝不經意間的時時刻刻的陪伴着自己,一有話題就拉着自己聊天,哪怕更多的時候是她一個人在講,他也不想別人為自己擔心,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其他的心緒去管別人,不可否認他想徐星榕,而且想的快要發狂。

記得薛緋揚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衣櫃是在徐星榕離開了三個月以後。坐在院子裏,呆呆的看着一旁的院子,看的疲倦的時候會拿起一邊的教科書看,而身邊一直坐着正在看漫畫書的薛緋揚。

“哎,哥你說世界上真的有可以讓人變回到小時候的藥丸嗎?如果真的有的話,我肯定不會吃的,你呢?”

“啧啧,為什麽藥丸的藥性這麽不穩定呢?柯南居然還能變回到工藤新一?還一下子又給變回去了!”雙腿在白色的金屬桌下晃動,白色的小皮鞋幹淨的泛着光。

“哥,你說青山剛昌(名偵探柯南的作者)為什麽會想出來這麽多殺人的方法呢?”

“精神病和神經病的差距原來就只是在于神經病沒有文化啊!”

.......

醫生的囑咐是在恢複的初期不能長期的呆在強光照射的環境,所以在一個小時之後,一杯牛奶準确無誤的倒下,乳白色的液體大多數都留在了池樞彥的褲腿上。當然秉着是名偵探柯南的忠實粉絲,薛緋揚每次的花招都是不一樣的,比如昨天是帶着一只狗,然後指揮着狗暗中偷襲,在池樞彥白色的褲子上印上了梅花印,前天是手指不小心割傷.....

“哎呀,對不起,我一不小心把牛奶倒了,快點換掉吧!”薛緋揚略顯抱歉的拉着池樞彥的手就往別墅中跑去,然後讓池樞彥坐在房間裏,自己去衣帽間尋找更換的衣褲。過了很久,薛緋揚才呆呆的出現在房間門口,手中拿着一套衣褲,似呢喃似疑問:“你衣帽間的衣褲究竟是自己喜歡想要留着,還是為了等星榕姐姐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個她最喜歡的樣子的你?”

池樞彥全身一震,終于不再是那副丢了靈魂的樣子,三個月以來的第一個微笑,滿滿的都是甜蜜:“她喜歡簡單的款式,其實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你想要知道嗎?”

薛緋揚呆愣着點了點頭:“想。”這樣的池樞彥是洛緋揚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雖然從小薛緋揚就備受長輩們的寵愛因為智商高達190,但是作為只比普通人聰明一點的哥哥池樞彥,還是可以讓薛緋揚分分鐘被秒殺。

“因為我的眼睛看不見,如果我需要自己找換洗的,就可以随手拿了,只要沒有把前後面穿反,都不會顯得不搭,而且那些衣服大多都有很明顯的前後不同的識別度。”

在薛緋揚的記憶力,哥哥的女朋友星榕姐姐是一個在相處熟了以後簡單的,有點搞怪,有時候可以被稱為沒腦子單線條,有點愛撒嬌,喜歡做一些讓哥哥皺眉的但是卻是讓她覺得很好玩的事情的女孩子。有很多的形容詞,唯獨沒有細心,體貼這兩點。甚至一度也讓她很擔心,萬一哥哥的眼睛治不好的話,那麽他們兩個組成的家庭究竟該怎麽生活?

手指輕劃,挑出了一件綢質的黑色襯衫,同樣深色系的休閑褲。并沒有帶上那只平時聯絡從來不離手的手機,而是帶上了只有一個號碼的手機。那個手機裏面從來只有一項通話記錄-----心跳,而徐星榕從來不知道,縱使最近自從她回國以來聯系的頻繁。留着那只手機,池樞彥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只是不希望讓徐星榕找不到自己。雖然擔心徐星榕會換掉手機號碼,或者是不再記得這個號碼的主人,但是萬幸的是徐星榕還留着那個號碼,也可以說是現在使用的還是那個號碼。

今天早上通話的時候,聽到了徐星榕在手機裏面哭泣的聲音,雖然她有很努力的壓抑,但是自己還是知道,甚至在她敲擊手機表示自己還在的時候,池樞彥驀地心髒漏了一拍。本來還想要昨晚所有的工作的,但是礙于思緒實在是無法集中,于是直接不理會所有人的詫異,直接回到了別墅,有些事情還是應該由他這個男人來做,原本以為時間可以解決一切,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必須得事在人為。

當池樞彥走進廚房看到所有自己需要的食材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他擔心自己的料理會得不到徐星榕的喜愛。其實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得到一個男人的胃,這句話對于女人而言也同樣适用。

剛接到池樞彥發來的地址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定海的別墅區,為什麽會把地址約到這種地方?難不成是想要給金屋藏嬌?徐星榕站在電梯裏看着光亮的鏡面裏面的自己的時候,努力思考覺得還是有些這個可能性的,但是池樞彥不太可能會做這樣低端下氣沒檔次的事情。

當徐星榕站在那棟別墅前的時候,徐星榕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快瘋了。

“池樞彥,這雜志裏的房子實在是太好看了!以後我們也一定要擁有一間。”徐星榕我在沙發中一手拿着雜志,一手抓着池樞彥的手臂,萬分的激動。

薛緋揚曾經無意間說過:“當一個人願意憧憬和你一起的未來的時候,代表這個人此時此刻正在全心全意的愛着你,并且願意将自己交到你手中。如果這個人是女生的時候,那麽意義尤其重要,畢竟婚姻對于一個女生而言遠遠會比對一個男生要重要的多。”

所以縱使池樞彥很不滿徐星榕随意的打斷了他的思路,還是耐着心的聽徐星榕講述:“池樞彥我們以後的房子裏一定要有一個花房,最好是玻璃做的,這樣不管是下雨還是晴天在裏面吃飯的話一定會特別有感覺。還要有一個秋千,旁邊還要有一顆大樹,多有感覺啊!我們的房子最好是純白色的,就像是被遺落在原始森林中的白鋼琴一樣。房子呢要有大面積的落地窗,這樣就可以充分的曬曬太陽,圍欄要及腰的木質的那種,仿得也行,還要再圍欄旁邊種植很多的波斯菊,然後就是家門口一定要很大面積的草坪,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上面野餐,躺在樹下睡覺......”

而面前的房子正好符合所有的一切她的要求,據她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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