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
榕榕安排了酒店,最近她會跟我一起住在那裏。”
“我要回家。”徐星榕瞪着剛才插話的徐星桓。
奈何對方只是淡淡的吃着菜,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徐星榕又将聲音提高一點:“我說我要回家。”
“不行。”
看着徐家兩兄妹鬧得有些僵,楊媽媽出來打哈哈:“來來,大家快吃菜。”
“我要回家。”徐星榕知道如果現在不鬥争一下的話,那麽自己就會真的只有住酒店了。
鬥争的結果就是徐星桓帶着徐星榕住進了酒店,而且還事先收走了家裏的鑰匙。身上沒有錢,也沒有家裏的鑰匙。
方才假裝睡着,等到徐星桓從自己的房間離開,徐星榕才小心的從酒店溜出來。她在賭,賭在哥哥發現之前就到家,賭池樞彥會不會收留自己。她知道哥哥已經知道了池樞彥和她之間的事情。
事實證明,一半一半。她到的時候,徐星桓還沒有發現她不見了。但是池樞彥家的門卻始終關着,任憑她怎麽敲門都不管。她知道現在家裏就池樞彥和薛緋揚在,沒有池樞彥的準許,薛緋揚不會開門,所以今晚她是否露宿街頭就得看池樞彥了。
“池樞彥,我是徐星榕,開開門好不好?”
“我可以解釋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因為我而失明,我當時有問過媽媽,可是媽媽說另外一輛車的人都沒什麽事的。”
“.......”
不知道究竟解釋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多少的話,已經沒有力氣再站在門口了,淩晨的天氣有些微涼,但是徐星榕知道最冷的還不是這個。環膝抱着自己取暖坐在門口,等來的不是池樞彥的心軟,而是哥哥。
“走,回酒店。”
看着徐星桓連看自己一眼都懶得,徐星榕知道哥哥在生氣,在徐星榕的記憶中哥哥很少會生氣。但是看看沒有打開的跡象的門,心裏還是有些矛盾,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下祈禱池樞彥能夠心軟。
Advertisement
“還不走嗎?是覺得我沒有他重要?還是覺得你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他來的重要,還是覺得讓愛你的人來擔心你很好玩?”話中帶着幾絲譏诮,語氣也很重,但是當徐星桓看着徐星榕努力憋住眼淚的表情又忍不住心軟:“如果他要開門早就開了,怎麽會忍心看着今天剛剛出院的你就這樣在這裏呆着?”
窩在哥哥的公主抱中,被抱離這個不願意再接納她的地方,誰曾會想到再回來會是八年以後?
閉上眼睛感受八年來聽過無數遍的小提琴曲,其實它的每一段旋律都早就刻畫在徐星榕的腦海中,只要池樞彥演奏完一段,徐星榕的腦中甚至會演奏出下一段是什麽樣的。徐星榕從來沒有告訴過池樞彥為什麽自己對于《G小調小提琴奏鳴曲》會情有獨鐘,即使池樞彥用□□之術也沒有得到過答案。其實原因很簡單啊!
第一次知道家隔壁的少年會拉小提琴,聽到的就是這首曲子。當時自己還在做什麽呢?早就已經想不起來了,但是很奇怪當時池樞彥穿的白體恤加休閑褲的形象确實深入腦海。徐星榕想自己果然是一個外貌協會的人啊,不過說到內在美,如果那個人的外在美沒有引起別人的興趣,那麽別人又怎麽會在70億人當中選擇了你來探究所謂的內在美呢?當然也有那些只在乎內在美的人,不過大概也只有那些資本家了吧。
不知道是因為音樂本身太過美妙,還是拉小提琴的少年引起了徐星榕的強烈興趣,總之那段時間拼了命的去找小提取來聽,也問了很多拉小提琴的人,終于知道了那首曲子的名字,甚至一度為裏面的故事感傷。
那些黑暗的時光中,徐星榕也會不分白天黑夜的聽歌,例如劉若英的《後來》,那段時間她不敢跟別的認識的人聯系,所以徐星榕很傷心的近乎只需要楊晴桦的一個答案就能左右自己的情緒。只因為那首歌裏有一句歌詞: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不過當時楊晴桦說池樞彥還在,他一直在原地,理由她不敢随便亂猜,只害怕空歡喜一場。她心裏也暗暗下決心,如果等到她變回了以前的徐星榕的時候,他還在那裏,她就會回去,不論世界是否還是曾經的。所以她回來了,不顧一切。
“榕榕,謝謝你回來了。”池樞彥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走過去靠近,慢慢的在徐星榕的身邊蹲下,拉住徐星榕的手,他想這輩子估計是沒可能再松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多多支持~
☆、可愛的早晨
徐星榕有些顫抖的用手摸上池樞彥的眼睛,眼睛開始有些泛紅,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說好了不再哭的,但是每次回想起八年前,眼淚就有些不争氣。
“恭喜你,很漂亮的眼睛。”這是她在八年前就想跟他說的,在得知自己的□□與他并不排斥以後。
池樞彥一頓,将自己的臉埋在徐星榕的掌心,他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當初會這麽狠心,其實明明只是一雙眼睛而已,其實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生活,為什麽還要那麽生氣?那些人的諷刺也聽的早就習慣了,可是每當一想到是那個自己喜歡到骨子裏的女生害的自己失去了眼睛,失去了驕傲的活着的資格,走到哪裏都得承受痛苦,甚至是連她一起承受流言蜚語的時候,一方面覺得造化弄人,一方面只剩下濃濃的諷刺。
“榕榕,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可以........”
“池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麽?該還的我早就還清了,我跟你早就兩不相欠。”邊說邊将手從池樞彥的臉下抽離出來。本來可以不說的,但是一聽到池樞彥說道眼睛的事情,甚至是不再生自己的氣的時候,徐星榕就覺得那幾年沒有眼睛的日子就是一個諷刺,自己就是一個笑話,所以不該說的脫口而出,後悔也來不及。
“什麽意思?什麽兩不相欠?什麽還清了?”池樞彥皺眉的樣子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啊!
“沒什麽,我想我該走了。”起身,拿包包,走人。
“說清楚。”手腕一把被人拉住,回身,看着那張有些愠怒的表情,徐星榕真的有想掐死自己的沖動。
“池先生,請自重。”
自重的結果就是她的背抵上了冰冷的牆壁,臉頰兩邊是池樞彥禁锢的手,面前是池樞彥略帶扭曲的臉。“還清了?兩不相欠?徐星榕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不可能還清,你也別指望我會放過你。”
一腳踢向池樞彥的小腿,以前看韓劇裏面男主角都會很長一段時間站不起來,而女主角一般都是用這段時間來逃跑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現在看來是一點用都沒有了,因為徐星榕已經踢了一腳,在打算踢第二腳的時候,池樞彥直接用膝蓋頂住她的膝蓋,手也被固定。就在徐星榕思考着是不是應該掙紮一下,以表示自己不是一個随便的人的時候,池樞彥将頭頂出她的額頭,眼睛對上眼睛,讓徐星榕莫名的覺得自己有種被看穿的感覺,真是糟糕!
“我不是故意要兇你,只是你每次都惹我生氣,以後你也別再說什麽還清我了,因為無論你做什麽都不可能還清的,這輩子你都是欠我的,因為你我受了五年的無妄之災。之後又被你狠狠的抛棄了八年,除非你用一輩子來還,否則咱兩這輩子沒完。”什麽叫做無賴中的戰鬥機,徐星榕想自己總算是知道了,十三年,原來他們的糾葛已經這樣的深,深到了已經半輩子都在糾纏。不過現在徐星榕輕輕的松了一口氣,看來池樞彥沒有想太多。
四目相對的對峙,最後的結果就是全身都放松,沒了警惕。環上池樞彥的脖頸,想要将自己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中:“池樞彥,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有一天我迫不得已又離開你了,你.......”
“如果是你想要離開的話,那麽你得做好逃亡的準備,因為無論你到哪裏,我就會追到哪裏;如果你是因為別的男人要離開我的話,那麽最好你找的男人要比我有手段,錢比我多,不然就等着傾家蕩産喝西北風吧!錢的确不是萬能的,但是徐星榕你也別忘了,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
“真是一個沒浪漫細胞的人啊!”徐星榕小聲的嘀咕,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麽看上這樣的池樞彥的?除了一副皮相還過得去以外,關鍵是那副唯一過得去的皮相每天都是一副你欠我五百萬的樣子。
池樞彥聽到了徐星榕的小聲嘀咕,也撇撇嘴笑了。池先生暗自思考,看來以後工作之餘得看幾部韓劇惡補一下了,免得她老想起他。
徐星榕曾經在很小的時候就想過,以後要是遇到了一個自己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就要把他當大熊伺候。看電視的時候,窩在他的懷中;沒事的時候,逗弄着他玩;睡覺的時候,要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于是,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的時候,徐星榕正整個人半趴在池樞彥的身上,兩條腿也跟池樞彥的糾纏着。徐星榕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又覺得滿足。剛想從池樞彥的身上下來,卻聽見明明是閉着眼睛的人聲音低啞:“睡的好嗎?”
徐星榕有些小害羞,雖然昨晚他們真的只是相擁而眠,但是偏偏是這種相擁而眠快要将徐星榕這八年來的委屈都化解了。明明和池樞彥在一起的一年半裏面是各種被鄙視,各種被責罵,但是為什麽會變得比以前還要嬌氣呢?這一點徐星榕也在無數個夜晚思考了無數遍以後才得出了結論。每次池樞彥鄙視她的時候,最後總是會無奈的拿一杯果汁給徐星榕,抱着她坐着順帶捋順她的小炸毛。每次池樞彥責罵她完後,終是會和她一起把錯誤糾正,然後給一點甜甜的獎勵。
沒有等到徐星榕的回答,池樞彥笑的有些得意,他知道她在害羞。“搬來這裏跟我一起住吧?”
這次是疑問句,帶着一點緊張,小期盼,和別扭,沒錯就是別扭。不過這一句話還是讓徐星榕驚訝了不止一點點,她回來的時候,也在池樞彥那邊過過夜,但是卻沒有想過同居。
“你.......”
“原本是想等我們結婚以後再搬來的,但是我覺得反正遲早要搬來,不如早一點來适應,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結婚?你是想和我同居?”
池樞彥的臉徹底黑了,原本是想等她回來吃幹抹淨以後就以負責為理由結婚的,省的夜長夢多,但是她這段時間明顯有些不在狀态,就算自己誠心誠意的求婚也不見得會百分百的同意,他又是一個不願意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人,所以沒辦法只能等她回到狀态了,可是她好像并不領情!
“那個我上班要遲到了!”急忙起身的結果就是直接摔倒了床底。
“衣帽間在那邊。”卷起被子有點小生氣的人指了個方向。
“哦,好。”小跑離開了看不見硝煙的戰場,走到衣帽間,徐星榕愣住了。衣帽間有很多她的衣服,碼字都是她的,而且這裏的衣服全部是按照顏色來分布的,所以毫無疑問的,她的衣服都跟他的混在一起,就像是住在一起很久的夫妻一樣。徐星榕情不自禁的撫上衣服,手機的輕微震動,手指劃開,然後删除。看着那些糾纏在一起的衣服,眼睛有些泛紅。
“為什麽還不換衣服,不是說要遲到了嗎?”靠着牆,看着眼前明顯正處于感動中的女人,他承認他是故意的。
走過去給面前那個略顯無情的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在他的耳邊低語,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抽身離開。以牙還牙,三分故意,七分真心。
“你說什麽?”一把拉住想要逃跑的女人,喉頭滾動:“再說一遍!”
“不要。”選中了一件玫瑰紅的衣裙,今天是個好日子。
被迫轉過身,對上滿是氣勢的男人,有點緊張,卻又有些期盼。但是那雙手卻越過她的臉直接拿了身後的一套衣服,停留間同樣留下了一句話,便抽身離開。在走出衣帽間的時候,一臉的疑惑回頭:“你剛才是不是在期待什麽?”
徐星榕的臉慢慢的變得緋紅,然後只能低咒一句:“Damn it。”快步逃離,他真的絕對是故意的,她肯定。
身後傳來的是池樞彥難得的放聲大笑,讓躲進洗手間的徐星榕也一怔,随後笑開。果然一切還是回到了原點,老天果然還是善良的,起碼它遵從了民意。如果只是這樣下去的話,徐星榕突然有些期待婚姻。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其實愛人間滿心的期盼,僅僅是這麽簡單的幾個字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都修改過了喲
☆、是求婚嗎?是的吧?
“所以說池樞彥給了你一個驚喜,還播放了以前的視頻?”楊晴桦忍不住驚呼出聲。
徐星榕扶着額頭,還好她現在是坐在包間裏,不然肯定是要丢臉死了:“你這身份放在古代好歹也算是名門閨秀一名,舉止做不到端莊優雅,好歹也不能破壞環境吧!”
“啧啧,別忘了物以類聚!”楊晴桦夾了一塊回鍋肉,嚼吧嚼吧:“這肉不錯,嘗嘗。吃了這麽多年人家美利堅的牛排,你會覺得還是咱中國的回鍋肉回味無窮。”
這丫頭就算是哪天被吊銷了律師執照,估計也餓不死,區區一塊肉也能做推廣?沒去銷售界,那邊算是少了一個人才!拉開椅子:“我先去一下洗手間,給我留點。”
“知道了,知道了。”楊晴桦頭也不擡的向徐星榕揮揮手。
徐星榕看的有些牙癢癢:“小心胖死你。”
“切,嫉妒我,小妞。以為我看不出來?小樣!”百忙之中擡起頭,拿着筷子就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千萬不能摔門,千萬不能摔門!徐星榕在走出包間的時候在心中默默的叮囑自己。快步走進洗手間,在裏面小聲的詛咒了楊晴桦幾句,洗了個手又打算回到包間,卻在洗手間門口遇見了一個徐星榕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的人。
“你好。”
看着餘晖胤毫無芥蒂的打着招呼,徐星榕想自己如果不給個回應的會很小氣,于是伸出手:“你好,餘先生。”
餘晖胤挑挑眉,随即伸出手我了上去:“上次還沒有請教小姐的名字。”
收回手,“我姓徐名星榕,上次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是,上次都沒有親手送徐小姐回家,後來想想,擔心徐小姐的安全,但是卻又沒有聯系方式。”
“上次真是太巧了,遇見了朋友。”徐星榕笑的客氣,腦中一轉:“不如今天就補全上次的那頓飯吧。”
徐星榕原本并無把握,看着餘晖胤有些猶豫,于是加把勁:“今天在場的還有一位朋友想必餘先生已經見過了,她姓楊。”
“哦?楊小姐也在這裏?真是太巧了。”
“如果餘先生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個飯吧,算是我為上次的事情道歉。”
“那就聽徐小姐的安排吧。”
徐星榕說不驚訝是假的,來不及想到什麽,就把餘晖胤帶到自己的包間。于是楊晴桦噴了,沒錯是噴了。徐星榕原本是拉着餘晖胤,這樣起碼楊晴桦不至于在外人面前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就現在看來,楊晴桦看來真的是要孤獨終老的節奏啊。
正打算招來服務員再點一桌菜,卻看見身邊的餘晖胤走上前,掏出自己的手帕,為還處在呆愣中的楊晴桦擦拭嘴角的殘漬。于是原本有些呆愣的楊晴桦徹底石化了,看來這個所謂的外人并沒有那麽外哈。
原本很是親昵的動作,卻好像是已經做過千萬遍一樣的熟悉随意,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就好像是兩個人已經是老夫老妻的感覺。徐星榕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搖搖頭眨眨眼,卻看見餘晖胤已經将手帕遞到有些石化的楊晴桦手中:“還煩請楊小姐洗好它再還給我,對了,我的聯系方式楊小姐應該還存着吧?”
其實本來楊晴桦還很感動的,餘晖胤這麽的紳士,但是現在.......
明明是清俊的臉龐,眼睛中卻帶着些許的殺氣,讓楊晴桦覺得只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就會死的很難看,于是在惡勢力以及事實的壓迫下,楊晴桦點了下頭,默默的接過已經被污染的手帕。
徐星榕不禁開始有些同情起楊晴桦起來,嘆了一口氣。叫來服務員把滿桌的菜都給撤了,重新點餐。
“咳,餘先生怎麽會在這裏?”楊晴桦端着菜單小心詢問。
“原本我打算打包一些飯菜回去吃,卻巧遇了徐小姐,徐小姐就邀請我來吃頓飯。”餘晖胤笑的很溫和好看,就像是狐貍一樣。
于是楊晴桦開始向一旁的徐星榕發射電波,解讀出來大概是這樣的:
你為什麽要叫他來吃飯?
你們不是認識嗎?
誰說的?
你們不是相親過嗎?上次我害他連飯都沒吃完,所以補償一下人家。
小妞,你不是在坑我吧?你會這麽好心?
我發四。
一旁的餘晖胤輕皺眉,斟酌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楊小姐,我想你從剛才起踢的一直是我的腳。”
“啊,對不起。”面色緋紅,用大大的菜單擋在眼前,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餘晖胤卻不着痕跡的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腹部,剛才同事聚餐的時候喝了不少酒,剛好現在吃點菜。這樣想着,面上的表情也更加的愉悅了。
徐星榕有些難過,又有些幸災樂禍。畢竟起碼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以前池樞彥把她吃的死死的,現在依舊這樣,就這件事楊晴桦就取笑過她好多回,看來以後不會這樣了。
“給我們來一份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對了還有還有這個.......”
看着楊晴桦點菜的樣子,徐星榕真的是牙根都快咬碎了,丫的,又坑她!不過一想到自己今天做了一回“好事”,又有些釋懷,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餘先生在哪裏高就?上次還沒有問過呢?也不知道我這樣問會不會有些唐突?”徐星榕直接過濾掉楊晴桦想要殺人的眼神,再加上對于自己人,她一向都是熱情的。
餘晖胤的教養很好,不知道是因為家庭教育還是因為在紳士的英國留學多年的緣故:“我現在在A大教書,還有一份研究院的工作。”
“A大允許兼職?”徐星榕有些奇怪。
楊晴桦再次找到機會賞了徐星榕一個白眼:“人家的兼職是A大。”說完還和餘晖胤相視一笑。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徐星榕竟然開始有些想念起池樞彥起來了。不得不承認,面前的兩個人真是說不出來的相配啊!
“你在哪裏?”徐星榕暗自在桌子下發了一條短信給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麽的池樞彥,她一向是随性的人,想到什麽就做什麽,只要無傷大雅,不違反法律。不然楊晴桦這個丫頭絕對是舉報她違法的那個人,說不定還會向在監獄裏面蹲着的她炫耀獲得好市民的稱號。
“剛下班,你在哪裏?”池樞彥回的很快,徐星榕很滿意。
于是楊晴桦的聲音再次幽幽響起:“不會是在和池先生聯系吧?”
“什麽?”
“切,若要人不知,先僞裝好情緒。真不知道你在美國是怎麽混上常青藤的?按理說美國人的智商不會這麽低啊?”看着楊晴桦點頭又否定搖頭的模樣,徐星榕真的是想把楊晴桦好好的照顧一番,以表示友誼深厚。
這樣的弱勢群體,五分鐘後就成為了歷史,因為池樞彥趕來了,徐星榕不禁開始懷疑,他是不是開直升機趕來的。
“你怎麽會這麽快?”
話還沒有說完,桌上的紅酒酒杯端起,接着一飲而盡,徐星榕有些驚訝,因為他們以前就算熱戀的時候也沒有吃過對方的東西,原因無他,兩個人對于入口的東西都有些潔癖。
奈何對方卻是舔舔嘴角:“味道不錯。”整理桌上新添的一副餐具。
“你好,我是餘晖胤。”大學老師就是涵養好。
池樞彥此刻也才正視眼前起身伸手的男人,上次見過一面,還是在和他的女人相親的時候。
“你好,我是池樞彥。”經歷過職場之後,雖然一直處于高位,但是還是懂得了謙和,更何況對方也是一個強勢的男人。
“我知道,池先生還被邀請到我們大學來演講過。”
徐星榕有些驚訝:“你被邀請到A大演講?”
“嗯,我是A大畢業的。”我怕你回來會找不到我,只好用就近原則。池樞彥說話的語氣有些低沉,尤其是那一眼讓徐星榕不禁想要了“怨婦”這個詞。
“上次我和徐小姐相親的時候遇見池先生,還有些不敢相信。”餘晖胤談笑:“不過作為徐小姐最後一位相親者還是要祝福二位。”有些故意,因為感覺到了身邊的楊晴桦自從池樞彥入座後一直低着頭吃菜,所以忍不住提拉一把。
原本有些面容漸冷的池樞彥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面色稍緩,但也毫不示弱:“作為她的準丈夫,我接受你的祝福。”
如果說餘晖胤的話讓徐星榕小小的緊張了一下的話,那麽池樞彥的話就是赤果果的一顆炸彈,讓徐星榕在接下去的一頓飯時間裏都沒有時間去聽他們究竟在談論些什麽。池樞彥是在求婚嗎?是嗎?還是不是?啊,真的是快要瘋了!
結束用飯後,很自然的餘晖胤提出要送楊晴桦回家,而楊晴桦在看到池樞彥那若有若無的充滿殺氣的“你膽子不小啊?敢動我的女人”的眼神後,也沒有任何的推辭就跟着餘晖胤去取車,卻沒有看見身後的餘晖胤那狐貍一般的笑臉。
“好了,我們也走吧,餘晖胤不是饑不擇食的人。”說完,池樞彥就牽着徐星榕的手,走到斜對面的馬路邊取車,感覺徐星榕的手有些涼意,就一起伸進自己的褲袋中。
徐星榕看着走在前面的用手包着自己的手的伸進褲袋中的池樞彥,隐隐可見耳根有些泛紅的樣子,于是在斑馬線上情不自禁的從後面抱住那個固執的男人:“你剛才是不是向我求婚了?”
池樞彥有些受驚:“你以前的智商沒有這麽低的,還是說我的表達能力出現了問題?”
“是你的問題。”身後的人用空着的手捶了他的背一下,有點耍賴。
池樞彥無奈的将身後的人拉到身邊,快步離開了斑馬線走到路對面,開門讓徐星榕上車,随後将其壓在座位上吻上,有種抵死纏綿的感覺,等到徐星榕都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池樞彥稍稍退開一些,兩人鼻尖對着鼻尖大口的喘着氣:“雖然我不介意跟你至死方休,但是我們還有大把的時間,現在沒有這個必要。”
低頭為有些呆愣住的徐星榕系上安全帶:“星榕,你離開了這麽久,不過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補償我,我們還有一輩子。”摸了摸徐星榕的頭頂,在額頭落下一枚吻,關門。
車內播放着情歌,不知道徐星榕是不是還處在感動中,一直愣怔着,但是池先生卻在難得的自省,是不是自己平時說的花言巧語太少,導致徐星榕一直魂不守舍的震驚着,然後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多看一些韓劇,因為以前徐星榕很喜歡看。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無糖怎麽會甜?
起床的時候,池樞彥已經不在床邊,看了看時間卻還是七點,“樞彥?樞彥?”喊了兩聲卻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于是利落的起身,跑向浴室,洗個澡。
等到整個人都舒爽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帶衣物進來,無奈只能披上了池樞彥的浴袍。池樞彥雖然長得很高,但是卻很瘦消,徐星榕的身材也是屬于高挑型的,但是當池樞彥的衣袍披在徐星榕的身上的時候,還是覺得好寬大。
紮好腰帶,在浴室滿是水汽的鏡子面前,用手随意的擦了擦,左轉轉右看看,然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将整個人都縮進浴袍中,聞着屬于池樞彥的味道,面紅耳赤的笑着。難怪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女主角總是喜歡穿男主角的衣服,原來是這樣的一種感覺啊!
捂着已經泛紅的耳根,為了以防自己想太多,趕緊從浴室中出來,卻聽見客廳中有交談的聲音。徐星榕是個好奇寶寶,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當徐星榕披着不合身的浴袍,連拖鞋都沒有穿就走到客廳中的時候,徐星榕怔住了,池樞彥怔住了,池樞彥的助理和秘書也都怔住了。
“餐廳有早餐,去吃點。”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池樞彥。
餐廳和客廳隔着一塊镂空木屏,所以徐星榕就這樣盤腿坐在椅子上,透過镂空的地方看着正在交談和不斷看文件的池樞彥,心裏甜滋滋的,可是粥明明是沒味道的。難怪大家都是認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帥的。
“你做了幾題了?”書桌前的只有十七歲的池樞彥有些無奈的詢問坐在旁邊的徐星榕。
那時候的徐星榕有些厚臉皮,不知道害羞是什麽東西,只是依舊托着下巴,看着自家男友好看的側臉:“快做完了。”
“那告訴我第五題是什麽答案?”
“嗯?我說快做完了,但是還沒有全部做完啊!”徐星榕有些不滿的抗議。
“可是一共才十道題,快做完了,難道連一半都沒有做完嗎?”池樞彥有種想要撬開徐星榕的腦袋看看,裏面究竟是哪根筋搭錯的沖動。
“誰叫你認真的時候這麽帥,然後人家就一不小心看呆了嘛。”耍賴可是徐星榕的大招啊,再說這也的确是這個原因啊!
“不過你究竟是怎麽知道我沒有做題的啊?”徐星榕有些好奇,因為池樞彥真的是太神奇了,明明看不見卻好像是什麽都知道的樣子,吓死她了。
池樞彥扶額:“因為寫字也是有聲音的!”這是常識啊,誰來告訴他,她究竟是怎麽考進那所市重點的?
自從認識池樞彥以後,徐星榕還有一種樂趣就是看着池樞彥為自己很無語,所以徐星榕很無恥的笑了。
“你如果在半小時後做不完這些題的話,以後就不要再到我家來做題了。”池樞彥有些惱怒。
“啊!怎麽這樣啊!”徐星榕哀嚎,但是筆也開始在紙上飛快的寫起來。
“誰叫你不好好做作業的!”
當池樞彥快速的解決完所有需要簽署的文件以後,走到客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穿着他的浴袍的,盤腿坐在椅子上的徐星榕在捧着一杯粥傻笑。走過去,靠近,拉着徐星榕的手,将勺子上的粥都吃盡肚子裏,味道不錯,很甜。
“在想什麽?”
“啊?你的工作都完成了?”徐星榕有些受驚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池樞彥。
“嗯,剛才想什麽這麽好笑?”
“就是以前啊,你和我一起做作業,然後我光顧着看着你,你居然還罵我,明明是你害的我做不進去作業的!”
池樞彥接過徐星榕手中的碗和勺子,看着眼前的女人手舞足蹈的樣子,也有些笑意:“誰叫你自己不專心,怪的了誰?說說你還很有道理的樣子。”
“可是,就是因為你啊。”說到後來自己都沒有了底氣,只能低聲嘀咕:“誰叫你沒事長得那麽好看幹嘛?”
池樞彥笑了,難得的笑的張狂:“好了,不說了,粥好喝嗎?”
徐星榕有些氣惱,推開了池樞彥想要喂食的手:“太甜了。”
“很甜?”池樞彥有些疑惑,于是再嘗了一口,剛剛才止住的笑意再次爆棚。
惹得徐星榕已經踏上樓梯的腳步又走了回來,氣鼓鼓,帶些羞赫:“難吃死了,以後都你煮飯!”
“好。”原本只是一句氣話,但是卻沒有想到得到了池樞彥一本正經的應答,這下徐星榕真的是淡定不了了,轉身逃跑:“我去換衣服上班。”果然池先生的氣場太強大,徐小姐快要hold不住。
拒絕了池樞彥想要送自己上班的提議,剛上車就接到了楊晴桦的電話,劈頭蓋臉的怒罵:“哇靠,你坑我,竟然把餘晖胤帶來吃飯,你難道就沒有顧及過你家池樞彥的感受嗎?竟然讓以前的相親的人跟現任一起吃飯?”
徐星榕越聽越無辜,“可是那次相親是我代替你去的,人家從一開始要見的就是你。”
“那你也不能坑我啊,想我對你多好,關懷細致,無微不至,又當爹又當媽的。”楊晴桦說着說着,竟然有些哭腔。
“花花,你有沒有興趣去娛樂圈發展一下?聽說現在稍微有地位一點的拍一集電視劇也有四五十萬,一部電影少說五百萬。”
“诶?真的嗎?其實我也覺得我有哪方面的潛質。”就當徐星榕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聽到楊晴桦一會大回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