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7)
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阻止我對于你昨晚的暴行的怨恨。”
額,怎麽搞得她昨天玩弄了良家婦女的感覺,那麽現在她需要負責嗎?
“花花,你老實告訴我,你覺得餘晖胤怎麽樣?”
對面停了幾秒:“什麽怎麽樣?不就這樣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花花,雖然咱的确是條件不錯,結婚對象也不是誰都可以當,但是咱也不能太挑剔,對吧。人家餘晖胤好歹也是海龜一名,現在還是一所大學的老師,好像還在搞什麽研究,人品不錯,長得好看不說,現在還有房有車,性格溫和,父母又是A大的知名教授,還出過書。”說道後來有了幾分語重心長的感覺。
“咦,這話怎麽聽着這麽耳熟?”
“對啊,這就是我剛回國那時候你對我說的啊。”
“......”
“花花,他喜歡你。”
“哦。”那邊最後給了這麽一個詞後就果斷的挂斷了電話,內心突然有點想沖過去滅了楊晴桦的沖動。不過想起楊晴桦的那聲“哦”,看來她對于餘晖胤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啊!
打開手機,想起了早上的那條短信,于是給徐星桓發了一個短信:我會照顧好自己。随後放下手機,看着窗外的美好世界,雖然有些堵車,但是也總會被疏通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留下腳步~
☆、世界太小
“徐總,這份文件您忘了批示,請您先看一下好嗎?”
秘書的悅耳的聲音把徐星榕的神思拉了回來:“哦,好,你等一下。”
提醒自己應該收心了,快速的浏覽的一遍,一般提交給徐星榕的文件都是已經經過閱覽過的,只不過等最後的批示或者是建議而已,所以也在短時間內看完一份十餘頁的文件也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這還得感謝于徐星榕在大學時間所培養出來的閱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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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翻動,最後落筆:“告訴財務部可以把成本的預算再縮減一下,沒必要包裝的太過奢侈,這是面向中等收入的白領所推出的産品,在講究産品的品質的時候,還得考慮到價格。”
“好的,徐總。”
看着秘書捧着一堆文件走出辦公室的身影,徐星榕舒了一口氣。今天一整天都不能夠好好的凝神,看來自己還不夠成熟啊!
拿起手機,猶豫着是不是該發一條短信給哥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後還是決定放棄吧,說不定,祁檸對于哥哥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讓徐星榕感覺到世界真的是一個小村莊是在幾天後,商場永遠是女人的戰場,購物是女人戰鬥力的體現,永遠不要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喂,花花,我們去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徐星榕坐在沙發上揉搓着自己的小腿,等着裏面的試衣間的楊晴桦換好衣服出來。
“诶,榕榕,我最近是不是瘦了?這S號怎麽給我還小呢?肯定是為你操勞的。”楊晴桦穿着新款連衣裙在鏡子面前左試試右看看,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轉身回到試衣間。
算了,文不對題,徐星榕都習慣了,只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沖進試衣間去揍一頓裏面的人。丫的,小腿都快抽筋了。
徐星榕有些憤恨的看着自己腳上的那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其實三小時前楊晴桦是約徐星榕吃飯來着,但是卻不知不覺的逛了起來,關鍵是楊晴桦自己穿着一雙近乎平底的單鞋!
“當當當當,親愛的,覺得我這件怎麽樣?”楊晴桦精神滿滿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蕾絲柔軟的裙擺也随之轉了個圈,很漂亮的一條白裙子。
“嗯,好看。”累的只能從嘴裏蹦字了。
“可是人家覺得還是那條水藍色的高腰裙比較好看,你覺得呢?”楊晴桦對着鏡子左看看右瞧瞧最後嘟着嘴,向徐星榕得出了這麽一條結論。
徐星榕咬牙切齒:“你開心就好。”這次與身體上的疲勞無關,純屬心累。
“那麻煩你幫我那一條那條裙子過來吧,謝謝。”楊晴桦對着身後的站着的面帶微笑的營業員說着,徐星榕看着營業員邁着小碎步面帶微笑的時候,手上驀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為什麽她會感覺那個營業員是想要把她們當成肥羊一樣的給宰了呢?
楊晴桦在等着營業員給她找碼子的時候又看上了一條新款的連衣裙,于是帶着兩條裙子一起進去換了。店裏有一種熏香,聞多了徐星榕感覺有點頭疼,于是趁着這段時間出去去店外面走走。
正站在玻璃欄杆處看商場的人來人往,卻聽到了一聲可以算是陌生,又帶點熟悉的聲音:“榕榕?”
徐星榕很自然的循聲看去,是祁檸。鑒于對方已經率先打招呼,自己如果不打招呼會顯得有些小氣,“好巧啊,祁檸姐。”
“是啊,你也來逛街?跟朋友嗎?”
看着對方眼底有些許的探尋的意思,徐星榕突然覺得有點心累,這種心累跟對楊晴桦偶爾的無語不同:“是啊,跟閨蜜,你呢?過的還好嗎?”
“還好,你呢?”面部表情有點僵硬。
徐星榕覺得這樣的躲貓貓還不知道要玩到什麽時候,待會等楊晴桦出來會更亂,于是開門見山:“如你所見,不過我哥一直在美國,所以他過的好不好,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
祁檸勉強維持住臉上的笑臉,對着眼前言辭中帶點怨恨的已經長大了的小女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那你們好好逛,方便的話,代我向你哥問好。”
“好的,再見。”
“再見。”
目送祁檸遠去的身影,店裏面已經傳來了楊晴桦的呼喊聲:“榕榕?榕榕你在哪裏?”
“哦,等一下,我來了。”轉過頭,深呼吸,昂首闊步向前走。
“你覺得這條怎麽樣?”
“嗯,還好。”
“诶,你怎麽問來問去都是這一句啊?”楊晴桦終于将視線從鏡子上移開,看向明顯有點失神的徐星榕:“你怎麽了?”
“沒什麽啊?”
徐星榕不止一次的拜倒在楊晴桦的洞察力下,最後只能嘆息:“我剛才看到了祁檸姐。”
“哦。”楊晴桦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再次試圖将注意力移到鏡子上,但是事實證明這不是這麽容易就能成功的,于是直接拐進試衣間:“榕榕,我累了,回去吧。”
徐星榕的第一反應是去看營業員的表情,畢竟人家剛才還想着能夠大賺一筆來着,現在夢滅是多麽的殘忍啊!
“诶,小姐......”營業員攔住了楊晴桦的腳步,想要說些什麽。
“哦,對了,把這些都給我包起來吧。”楊晴桦潇灑的遞出一張卡,營業員也瞬間陽光燦爛了,徐星榕猜,那位營業員小姐現在是不是看楊晴桦的頭頂都出現光環了,可是事實證明,人家現在很不爽!
徐星榕還是很佩服楊晴桦的,畢竟當年她和池樞彥分開的時候,現在自己想想也特別的沒範,甚至可以用不忍直視來描述。但是楊晴桦卻能依舊保持一種氣度,實在是難能可貴也。
上了楊晴桦的車,一路無話。徐星榕也不懂究竟該怎麽勸慰,于是只能默默的打開廣播,但是為什麽現在就連講個笑話說的都是愛情啊!徐星榕只能又默默的關掉了,低氣壓一直延續到了家門口。
“好了,我走了,記得告訴你家池樞彥,我有把他老婆安全送回家。”自從那天池樞彥的一句“準丈夫”之後,楊晴桦就自動的在池樞彥不在場的時候喊起了他老婆,害的徐星榕一陣窘迫,但是在池樞彥在的時候卻不會這麽喊。問及楊晴桦的原因,竟然只是不想讓池樞彥暗爽。
作者有話要說: 2000字奉上
☆、八年分別教會了我溫柔
看着楊晴桦伸出窗戶揮別的手,徐星榕有點小小的擔心。她一直都知道楊晴桦喜歡哥哥徐星桓,但是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她也忘了,只記得是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哥哥卻只把楊晴桦當做妹妹,後來還有了女朋友。
有點精疲力盡的走進房子,池樞彥正站在廚房裏,一手捧着平板,一手握着刀,好像是在研究什麽東西,很認真的樣子,卻帶點苦惱,因為眉頭輕輕皺着。徐星榕突然覺得心情好了起來,脫了鞋子靠着廚房的門框看自家男人的身影。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不滿足理論知識的池樞彥正轉過身打算實踐操作的時候,被站在門框處的徐星榕給吓了一跳。
“嗯,你在做什麽?”
“怎麽很累的樣子?”擁上已經投懷送抱的徐星榕,池樞彥調整了一下站姿,以便徐星榕更舒服的靠着。
“還不是花花,說好的吃飯變成了逛街,我還穿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聲音有點委屈,用額頭不斷的在池樞彥的胸前來回蹭着,像一只乞憐的小貓。
池樞彥連忙在起火前把看似很疲倦的徐星榕給拉開,不然他可不能保證徐星榕會不會變成他的晚餐。拉着徐星榕坐到沙發上,把靠墊整理好,讓她躺了下去:“好了,你先休息會,等會就能吃晚飯了。”
“誰煮?”徐星榕的腦海中瞬間爆出了剛才池樞彥研究菜譜的樣子。
“你說呢?”果然不能對她太好,池樞彥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想在理會徐星榕,免得自己上火,于是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剛才被徐星榕打斷的事情。等到池樞彥終于弄好了飯菜,再回到客廳打算叫徐星榕起床吃飯的時候,卻發現徐星榕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着了,不忍心打擾,于是在徐星榕的腳邊坐下。
看着徐星榕腳後跟的紅,還有繃緊的小腿肚子,無奈的看着正睡得真香的某人一眼。默默的為徐星榕按摩,松緩肌肉,否則可能會半夜抽筋的!
其實仔細想想,池樞彥還是很感謝這分開的八年的,如果不是這八年的話,說不定兩人現在也不會這樣相處,說不定他們已經正式的分手分道揚镳,然後在老的時候,跟子孫們講起自己的初戀是怎樣的。這八年來也不乏有主動的女生,但是一想到徐星榕竟然毀了自己又狠心的抛下了自己,獨自一個人逍遙,就對那些女生什麽興趣都沒有了。
那時候唯一的額想法就是,一定要等徐星榕回來,然後讓她體會一下自己這八年時間裏所受過的苦,但是真的等到了,卻又只剩下要疼她愛她的念頭,池樞彥不等不承認,是這八年的分別讓他成熟。每個人都對克星趨之若鹜,但是仔細想想如果真的能遇上那麽一個可以讓你願意一輩子無奈的克星,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徐星榕是被小腿上和腳上的異樣給弄醒的,轉頭一看,卻是池樞彥正低着頭認真的在為自己按摩,有點被震驚,只能弱弱的喊道:“池樞彥?!”然後掐掐自己的臉,确定了不是在做夢。
池樞彥當然知道徐星榕在想些什麽,只能無語收手,站起身走向餐桌:“該吃飯了。”
于是徐星榕又笑嘻嘻的摸着肚子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餐桌旁,看着那些賣相不錯的菜:“這些都是你做的?”她真的是餓了,尤其是在聞到這麽香的飯菜的時候。
“嗯。”不是她說以後的飯菜都是他來做嗎?
等不及拿起一旁的筷子,徐星榕直接上手,拿了一塊紅燒肉塞到嘴裏,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好吃。”
“我去給你盛飯。”池樞彥在自己笑之前起身,背過徐星榕偷偷的做了一個握拳yeah的動作。有一句話叫做: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這一句話對女人也同樣适用。
晚上正窩在池樞彥懷中糾結該不該打個電話給楊晴桦的時候,一條短信進來了:徐小姐你好,我是餘晖胤,楊小姐喝醉了,回不了家,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打個電話給長輩報平安。
“怎麽了?”池樞彥半睜着眼睛看懷中皺眉的女人。
“花花喝醉了,餘晖胤在照顧他,要不我還是趕過去一趟吧?”
“餘先生看着是一個有品位的人,不用擔心,睡吧。”說完将徐星榕摟的更緊了一些。
徐星榕有些汗顏,花花不管怎麽說也算是一個有才有貌的女人啊!怎麽到了池樞彥眼中就這麽沒價值了呢?
“如果她能搞定餘先生的話,也可以算是提高人生價值,也是一種福氣。”頭頂來了一句神補刀。
外強內柔的楊晴桦對上成熟穩重的餘晖胤,徐星榕在腦海中腦補了一下這個場面,然後突然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好像也不錯,于是利落的發了一條短信給楊爸爸和楊媽媽報平安,丢了手機,抱着池樞彥睡。
池樞彥感覺到懷中的動作,好笑的睜開眼睛:“想好了?”
“嗯,餘先生是一個不錯的結婚人選。”徐星榕一副“把花花托付給他,我很放心。”的樣子看笑了池樞彥。
“喂,徐星榕,我覺得你已經老大不小了,我是一個負責的男人,所以我們結婚吧。”
“.........”
池樞彥不滿意徐星榕呆愣的表現,于是試圖勸說:“喂,徐星榕,我覺得你長得還過得去,智商也還可以,整體來說基因還是不錯的,所以我決的讓你來當我孩子的媽媽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徐星榕覺得世界好像“蹭”一下就變亮了,等到池樞彥吻上來的時候,徐星榕覺得世界好像絢爛了。
眼睛突然被池樞彥的手覆蓋住,身上覆上池樞彥的,頭頂傳來他的略顯低啞的聲音:“笨蛋,接吻是要閉眼的,都忘記了嗎?”
“.........”
“既然如此,那我來幫你複習一下吧。”
“嗯。”徐星榕只能堪堪的回答這麽一個單字。
“嗯什麽?那你答應了嗎?”
“答應什麽?”
“求、婚。”咬牙切齒的終于在口中蹦出了這兩個字,池樞彥的聲音中帶點怒氣,其實這不能怪徐星榕,畢竟大腦已經當機了。
回答池樞彥的是徐星榕擡起雙臂搭上池樞彥的脖頸。
作者有話要說: 又2000字哦~
☆、局外人只能在局外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愛的人他也愛自己,然後結婚。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麽寧可找一個愛自己的也不要找一個自己愛的。這是大多數女生的至理名言。
不過對于大齡剩女來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徐星榕今天一整天都有點忐忑,因為昨天她沒有去幫助楊晴桦,還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助纣為虐。其實對于楊晴桦喜歡自家哥哥這件事,很大程度上期盼多于認同。從小就認為自己應該是對于哥哥來說算得上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女人,或許連徐星桓也是這麽認為的,如果沒有祁檸的出現的話。
當年哥哥為了祁檸要離開家去國外留學,徐星榕知道他其實也糾結了很久,才痛下決心的。尤其是那一段時間裏,徐星榕因為賭氣幾乎沒有怎麽理會過徐星桓,但是在那個愛情大于一切的年紀,結果大家都是可以想象的,徐星桓走了。
要是說起對于祁檸的态度,從一開始的以為世界上又多了一個疼愛自己的人的開心,到後來的搶走哥哥的壞女人,再到後來的平淡。這讓徐星榕也不得不感慨,感情這種東西真的是很難說清楚的。
手機鈴聲的響起,将正在神游的徐星榕吵醒。一臉複雜的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來電提示,在微微顫抖中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罵聲:“哇靠,徐星榕你丫的,無情無義,見色忘義,沒心沒肺,不是人......”
徐星榕略微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要打斷楊晴桦的長篇大論:“怎,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說,為什麽昨天不來接我,讓我在餘晖胤家住了一晚?”
那邊氣勢洶洶,活脫脫的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侮辱了的感覺,起碼在徐星榕的眼中是這樣的。心中嘎登一下,不會是真的那什麽什麽了吧?
“花花,你們有安全措施嗎?”
那邊的楊晴桦頓了一下,随後,音量足足提高了一倍:“你給我去死。”說完就挂了電話。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徐星榕有點摸不着頭腦,最後還是決定撥回去,電話很快就被撥通了,那邊楊晴桦一接起來就是非常生氣的樣子:“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徐星榕吞了一口口水:“花花,科學上來說安全、套不一定安全,所以你還是吃一片避、孕、藥吧。”在楊晴桦想要罵人之前趕緊挂了電話,徐星榕猜想估計下一次見面的時候,花花的手機應該是換了一只了吧。
幸福是什麽?如果是詢問八年前的徐星榕的話,那麽估計就是能夠和池樞彥坐在同一片空間裏,即使大家做着各自手中的事情,幹事卻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存在,只要一擡頭就能看見對方的存在,那麽這個就是幸福。只是沒想到這一場幸福遲到了八年,不過還好大家都回到了原點。
家門口有一顆大樹,樹下是一片草地,草地上還有白色的桌椅,椅子上坐着一個剛吃完午飯的男人和一個女人,這原本只是十八歲的徐星榕心目中的場景,但是卻出現在了26歲的徐星榕的現實生活中。
徐星榕雖然在公司裏的職位也是管理層,但是畢竟只是幫別人打工而已,更何況那家公司是一家外企,所以下了班以後,徐星榕要比資本家池樞彥的空閑時間多上很多。
原本是很美好的下午,連空氣中都充滿了卡布奇諾的甜蜜的味道,徐星榕想如果一切都這樣美好的下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楊晴桦的到來卻硬生生的将徐星榕的幻想打破了。
“牛奶和咖啡的比例不對。”這是楊晴桦來的第一句話。
徐星榕呆愣的下意識去看楊晴桦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好奇:“咦,這只手機還活着?”
“哼。”某人冷哼,很不買賬:“新的,同一個牌子,同一個款式,同一個顏色。”
徐星榕被楊晴桦斜睨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只好求救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到這邊的還翻閱着文件的池樞彥。
“有事?”池樞彥将自己的腳從徐星榕的腳下挪開,改為兩只腳将徐星榕不聽話的腳給夾住。
“拿錢。”楊晴桦難得很有骨氣,不是楊晴桦吃軟怕硬,而是那時候失明的池樞彥實在是讓她怕習慣了。
“什麽錢?”池樞彥一說出口,就看見一旁的徐星榕用眼神示意桌子上的新手機,“款式不錯。”
徐星榕看着楊晴桦眯起的眼睛,心裏有些後悔找池樞彥來解圍。
“呵,我兩個月前就開始用這款手機,您老是不是最近眼神不太好?”
“的确吧,我也這麽覺得,如果你身邊有那麽一個需要你時時刻刻的注意力的麻煩鬼的話,我想你就能知道這滋味了。”
徐星榕現在的确是心中後悔了,瞪着悠閑的喝着咖啡的池樞彥,試圖用眼神殺死他。但是卻感覺到自己到小腿上爬上了一只腳,在腿肚子上輕輕磨蹭。只好趕緊低下了頭,把自己早就紅透的臉給藏起來。低頭瞬間看見了池樞彥得意的笑,心中暗暗決定今晚一定讓他睡書房。
“你那個麻煩鬼害的我手機報廢了,不應該賠我錢嗎?”
“誰害的找誰去。”
楊晴桦暴怒,這一對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可憐她這個正義的化身的維持社會和平的小律師:“你老婆害的,作為老公不應該幫你老婆還債嗎?”
“哦,多少錢?”
“........”
池樞彥回答的很幹脆,接話也很快,于是徐星榕愣住了,楊晴桦呆住了。哇靠,被陰了,楊晴桦這麽想着:“一萬,還錢!”
原本只是想發洩一下心中的憤懑而已,沒想到池樞彥直接拿出了手機,簡單操作,随後擡頭:“轉過去了,注意查收。”
楊晴桦有些後悔自己說的這麽塊,早知道池樞彥這麽幹脆,就多報一些了,說不定就算是十萬,池樞彥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轉賬的,不過:“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賬戶的?”徐星榕也有些疑惑的看着池樞彥,同樣求解。
按道理,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是從來沒有什麽金錢的往來,也沒有業務的往來,池樞彥應該不會知道的!
池樞彥拉起徐星榕的手,起身。對于身為律師的楊晴桦的敏銳,他早有所聞,所以也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看着楊晴桦要笑不笑的樣子:“你說呢?”
楊晴桦輕輕皺眉,看着池樞彥拉着徐星榕離開的方向,她想她知道了。
“喂,池樞彥,為什麽你會知道花花的賬戶?”徐星榕想了想,決定還是問當事人比較好。
“你困了嗎?”
“什麽?”
“我記得你以前是有午覺的習慣的吧?”
“嗯,那是在高中的時候養成的。”
“正好我困了,陪我睡會吧。”
“哦,不過你是豬嗎?剛吃完就睡?”
“還不是因為某人來倒我胃口?”池樞彥用幽怨的眼神深深的看了滿臉嫌棄的徐星榕。
徐星榕打了一個機靈,萬分慶幸,還好楊晴桦沒有跟進來,不然打起來的幾率很大啊!
看着徐星榕的注意力被轉移,池樞彥的眉頭舒緩。
楊晴桦雖然對于自家好友見色忘義的行為很是不恥,但是說沒有觸動是假的。因為徐星榕遠在美國,因為徐星榕被徐星桓刻意隐藏了起來,池樞彥根本無從知道徐星榕的下落。但是她還在國內,她還是在他的可調查的範圍內。這就是八年來池樞彥的無奈,但也是唯一能夠做的努力,看來很多事情,她這個局外人還是看的不夠清楚啊!更何況還在局內的徐星榕。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呢?收藏呢?快出來~
☆、其實我挺愛你的
餘晖胤不是一個好人,徐星榕現在才明白過來。但是徐星榕同時明白,餘晖胤也是一個很适合楊晴桦的男人,更是一個愛着楊晴桦的男人。
“餘先生好巧,總是能夠遇見你。”徐星榕是發至內心的感慨,沒有任何的客套的意思。
餘晖胤輕輕笑出了聲:“是啊,看來A市的發展還不夠迅速。”
“上一次謝謝餘先生照顧晴桦。”
“是我應該感謝徐小姐沒有奪走我的可以照顧晴桦的機會。”
“..........”徐星榕微微眯起了眼睛,這個男人不簡單。
“如果徐小姐不嫌棄的話,我想可以請徐小姐喝個下午茶,畢竟上一次徐小姐請吃飯了,也算是禮尚往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随便在路上找了一家咖啡廳,對于吃的徐星榕現在根本提不起興趣,她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餘晖胤對花花究竟是怎麽個意思!
“徐小姐喜歡紫藤蘿嗎?”
“嗯?”徐星榕側頭思考,這和餘晖胤還有楊晴桦又什麽關系嗎?
餘晖胤就好像是随口一說而已:“我曾經也是不喜歡的,但是徐小姐和池先生這樣甜蜜,我想徐小姐應該很清楚,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喜歡上一樣東西,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一個人。”
花花?餘晖胤喜歡上了紫藤蘿是因為花花?“可是她不喜歡紫藤蘿啊!”剛說出口,徐星榕就後悔了。
“我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并不是在家長安排的相親中,我其實很早就認識了楊晴桦,只不過她不知道而已。”
向後一靠,有些事情好像變得明朗了起來:“餘先生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是什麽想法嗎?”
“洗耳恭聽。”
“原本還在疑惑,為什麽餘先生這麽優秀的人會答應來相親,現在想想原來都是有因果的。”起身,已經沒必要再插手了,從一個女人的第六感上就明顯的可以感知,眼前的這個人是除了楊爸爸外最愛楊晴桦的了吧。不過不插手不代表就會幫忙,畢竟之前人家還這麽愉快的利用了她,當她好欺負嗎?
紫藤蘿?花花?沒想到花花還有這麽文藝的一面啊!嗯,突然好想見到池樞彥啊,這樣的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像是星星之火一樣!走出咖啡廳,一陣涼風吹來,徐星榕感覺有些冷意,将風衣裹得有些緊,好了回家吧!
天黑的特別快,等到徐星榕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只能模糊的辨別,不過沒關系,池樞彥在家門口設計安裝了夜燈。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開始把那個地方當做家了!
南方的冬天總是特別的冷,在科學上的解釋是濕度太大,但是沒關系,因為徐星榕已經找到了最好的過冬的辦法-----池樞彥。就在這樣的甜蜜的想法中打開門,卻發現屋子裏一片漆黑,有些不滿意的扁扁嘴:“什麽嘛,說好的早點回家的!”
因為兩個人之前已經約定了池樞彥煮飯,所以最近池大爺一直在苦練廚藝。
打開玄關的燈,換了鞋子,快步走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拿着杯子正想走到餐桌旁喝水的時候,才發現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頓時吓了一跳。仔細辨別出那是池樞彥後,才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剛剛有些被吓到:“原來你在家啊,怎麽都不出聲也不開燈?”
語氣中帶着幾分怨的去開燈,手快要觸及開關的時候,卻聽到池樞彥帶着幾分冷意的聲音:“眼睛恢複的太久了,想要溫習一下,難道你已經忘記了那感覺了嗎?”
奇怪手中的水明明是放在保鮮室的,為什麽會有冷藏室的溫度呢?握緊杯子,努力的保持聲音的平靜:“這有什麽好溫習的?你現在能看見我不就夠了嗎?”
“那麽你呢?”池樞彥現在才擡起頭來,眼睛就好像狼一樣閃爍着一種光,徐星榕粗略的判斷了一下,那應該是憤怒吧!
“那麽你已經忘記了失明的感覺了嗎?”
這一句話太露骨,露骨到徐星榕懷疑家裏的牆壁是不是漏風了?
“我有什麽好忘記的?”喝一口水,冰冷的液體順着食道流進胃裏,順便把心髒也給冷卻了。稍微的冷靜了下來,開了燈,走到沙發邊坐在池樞彥的身邊,把頭埋進池樞彥的懷中:“剛才回來的時候吹了風,現在感覺頭好痛啊!幫我按按吧。”
池樞彥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轉移話題是徐星榕慣用的方法,只要她不想面對的時候。
“那麽你被開水燙的時候痛嗎?還是跌下樓梯的時候痛?還是在街頭被幾個國外的小孩耍着玩痛?究竟是哪個更痛?”不過任何一個都不會比得上池樞彥現在的心痛。
“池樞彥?”聲音已經都不受自己的控制,聲線開始發抖。
“原本你走了,我心裏很恨你。你毀了我,還帶走了我的一切,不過還好我恢複了視力,但是我還是要決定等你回來,等你回來我要你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補償我,但是沒想到在我們其實真的已經兩不相欠了。徐星榕你覺得我究竟是更愛你一點,還是更愛我自己一點?”
聽到最後一句話,徐星榕的手腳已經開始冰冷,她承認她是被震撼到了,她一直都認為愛這種東西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基礎上,卻忘了池樞彥不是自己。
記憶一下子全部都湧上來,自己曾經受的委屈,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老天對她這麽不公平?沒有完整的家,哥哥為了女朋友出國,爸爸病死了,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兩個人也在一起了。結果卻發現她毀了他,她把自己的眼睛給了他,只要被瞞住一切都會好起來,但是最後還是被發現了。
這難道也可能怪她嗎?她也不想這樣的,但是當時那樣的情況,她只是一個18歲的小姑娘啊!她害怕啊!
已經不知道在樓下坐了多久,扶着沙發站了起來,動了動麻掉的雙腿。一步一步的上樓,有點害怕,害怕池樞彥會像八年前一樣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但是當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床上的一側躺着那個自己曾經心心念念了八年的人。
也不管自己的腳還處在麻痹狀态,直接跌跌撞撞的半爬半跑的到了床上,她知道自己剛才的動靜已經驚醒了池樞彥,也有可能他根本就沒睡。躺下來,抱住那個人的背,把連埋在那個人的背脊上。
“池樞彥,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當初不應該瞞着你把自己的眼睛捐獻給你。”腦中還很清晰的想起最初知道自己與池樞彥的血型一樣的時候的開心,那個年紀好像只要自己與喜歡的人多一分共同點都會開心的瘋掉。
手被池樞彥一把拉開,不死心再次上前,緊緊的抱住,這次連池樞彥也來不開,只好任由徐星榕抱着。
“那個時候你好生氣,不肯接電話也不肯見我,我吓壞了。我想是我害你看不見的,最好的方法應該就是還你眼睛,還好我們兩個的配型成功,你也沒有排斥反應。你不知道當時我在美國知道你恢複的很好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