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坑兒的老皇帝

平時把燭月擠兌的面紅耳赤,而今卻被燭月把她貼身的小襖解開丢出了被子,這貨越離越近,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潑辣的雪姝這會兒也開始緊張,小腿用力踢着他,示意保持距離。

燭月抓住她的小腳放到了自己腰上依舊往她身邊挪。

雪姝伸直胳膊橫在倆人之間正色道:“大叔,你不怕影響法力了?”

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燭月把右手縮了回來,幫她把肚兜帶子系好,左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枕着自己胳膊悄聲說:“我什麽都不在乎了,一切由你處置。”

雪姝連忙坐起撿回衣裳要穿好,燭月又把她按回被裏說:“明早再穿吧,挨着睡暖和。”

雪姝抱起自己的被下地準備跑,燭月直接把人抓回來調侃着說:“看來姑娘大了,知道害羞了。”

又一次把人塞到自己懷裏摟緊說:“睡吧,再鬧我可就來真的了。”

兩床被子摞在一塊兒,雪姝這回是不冷了,她的手被燭月拉到了他身上,示意她摸一下自己那個位置這會兒正劍拔弩張,見雪姝面紅耳赤,燭月湊近了嘚瑟道:“再調戲我一次,直接給你喂撐。”

屋子裏立刻安靜下來,雪姝被他摟着睡不着又不敢動,偷偷看這大叔也不招人讨厭,心裏盤算着要不要啃了他算了。可聽說那事頭一回不是很好受,方才他威脅自己的家夥顯然吃不消。

燭月擔心大戰在即自己保護不好雪姝,剛才頭腦發熱這會兒又冷靜了。

見雪姝呼吸均勻,他披了件外衫開門出去冷靜冷靜,看看自己外間屋的床榻,糾結了下進到裏屋又鑽到雪姝的被裏。

冰凍降欲法副作用明顯,第二天一早燭月又是噴嚏又是鼻涕,顯然開始發熱。

他故作虛弱地說:“雪姝,去你幹娘那兒問問有沒有退熱藥給我要來個吃,我随身的藥沒有治風寒的。”

雪姝立刻穿戴了跑去要藥,果然文氏帶着承岚和承祿過來探病,娘三個第一次進雪姝的卧房就察覺到裏屋倆人昨晚是同寝的,各自裝模作樣問候了,給燭月服了藥丸又紛紛告辭。

承岚垂頭喪氣坐在棗樹下,承祿只得硬着頭皮安慰二哥,薛德麟繼續後悔坑了兩個兒子,文氏去給燭月煮點姜湯去去寒氣。

他們都是通緝令上的人,今天只有雪姝跑出去買些蔬菜肉蛋回來,這丫頭累得氣喘噓噓進了院子大聲喊道:“大叔,沒有買到平時我們吃的紅色的蝦。”

侍衛們上前幫忙搬運,紛紛被雪姝的蠢話逗笑,燭月已經起來了,懷裏抱着那只貂兒取暖一臉寵溺地解釋:“沒有賣紅色的有賣黑色的也一樣。”

他把貂兒塞給雪姝,果然小丫頭把凍得冰涼的手塞進貂兒暖和的肚子上,惹得貂兒哀嚎了一聲。

雪姝一臉好奇地說:“我第一次聽見它叫耶,這是有多涼。”

貂兒翻一個白眼,怼了句:“那是傻大個把我封印了。”

雪姝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望着燭月問:“大叔,它會說話"

燭月警告地瞪了它一眼,顯然示意它不許亂說,拉着雪姝回屋裏暖和會兒才說:“會說話的,它還會飛。”然後把貂兒丢到地上說:“飛給雪姝看看。”

貂兒直接跳到牆上給這倆人露出圓圓的屁股緊接着就溜到了百卉樓找漪瀾玩去了。

從懷裏掏出一個油紙包,雪姝趕快拆了遞到燭月面前:“這是同濟堂買的管風寒的藥,說熱水化開了喝上就行,你別再不穿衣服就往外跑,鑽回被裏的時候冰死我了。”

燭月接過趕緊從廚房舀了熱水化開喝下,示意雪姝坐在身邊問:“所以特意為我跑了次藥鋪?”

雪姝低頭玩着手帕,繼續說道:“藥鋪裏都有官兵,買外傷藥的都要查問,好在我是買治風寒的,他們就沒理我。還有他們抱怨差事不好當,已經開始挨家挨戶搜檢了,安泰街那邊搜完了,咱們這邊這兩天就開始。”

燭月見她顧左右而言他只是看着她笑,把藥丸放下牽着她手問:“我教你畫符吧,只要隐身符夠用就是了。”

雪姝拿出一張契紙放到了燭月面前:“我在安泰路那邊遇見一個镖局出兌,既然那邊已經搜完了,咱們還是有個合法身份的好,這麽多武人開個镖局不引人懷疑,還能拿到路條出城。”

燭月親昵地刮了一下雪姝鼻子誇道:“還是你腦子靈,那就搬過去吧。

這群人只要上街就得用隐身符,想想材料難得,靠符咒過日子不是長久之計。

他們吃過午飯就搬進了新買下的镖局,這院落前後只有三進,臨街做生意,二道院是趟子手居住習武的地兒,最後的小院是東家歇息的住所。

燭月扮成老板,正兒八經買了鞭炮定下三日後開門做生意,原镖局沒遣散的兩個小夥計跟他在前院忙活,順便負責采買食材。

他們都是附近人家的孩子,上街經得起盤查。至于沒有生意也是正常,反正也沒指望它賺錢。

侍衛們扮作镖師住下,大夥兒每日提着的心才略安穩些。

承岚整日萎靡,望着雪姝和燭月同進同出俨然是新婚燕耳蜜裏調油,他不甘心又不知怎麽辦才好,偶爾迎上雪姝同她說笑幾句,那丫頭雖然依舊親近,可顯然沒把他看成戀人。

不光太子沒有下落,連雪秉臣都好幾日沒了消息。

這日燭月正把着雪姝的手腕子教她寫漢字,門上來了個老者要把一些家具運回老家,預計三五日的路程,價錢給的雖然不是很好,可燭月也就接了這單生意。

至少他可以拿了契紙去衙門換出入城門的路條。

那老者一看生意談成,笑嘻嘻望着坐在燭月身邊的雪姝打聽:“你閨女長得真水靈,十幾了?有婆家沒?”

一個侍衛過來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淮王的人上門,聽見這話立刻去看燭月的臉,原本白淨的臉上漸漸現出豬肝色,努力憋着說:“沒。”

老者繼續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出愁,我們家隔壁王木匠的大小子手藝好,人本分,年齡也合适……”

侍衛怕老者被燭月打死,立刻進來摟了他肩膀笑說:“我們師父要留着閨女養老的,不找婆家。”

他把老者送出镖局,雪姝放下毛筆笑得捂肚子。燭月氣沖沖拿過鏡子看看自己沾的那幾撇胡子有心都扯了去,被雪姝攔住:“大叔,你若是摘了可容易引來當兵的盤查。”

這群小子也知道燭月脾氣好,今兒見面打招呼都是王木匠的大小子來了沒。拿這話調侃雪姝她連臉紅都不會,可要是逗燭月,那老小子立刻氣得翻白眼。

薛德麟不管這套,立刻吩咐侍衛五人出城去聯系五路兵馬,老皇帝的逃跑準備充分,玉玺兵符令牌帶的是一應俱全。連雪姝都看出他似乎是故意把皇城讓給了薛德顯。

出城六人,他給淩威傳信派五個人過來補位,第九天的時候,镖車回來,把淩遠和四個土匪帶了回來。

淩遠一見姑娘,激動得快走幾步要磕頭被雪姝拉住坐到院牆那問淩威的骨折好了沒?

淩遠立刻告知了郊區的情形,原來山寨裏的人過得不錯,淩威的骨折也已經痊愈。而今他帶着衆人在郊外隐蔽傳信,只是他們的山寨被攻山的巡防營占據了,他們竟然駐紮在燕回山上,不接受而今僞朝廷的調度。

雪姝立刻站起身來去問薛德麟,這老皇帝搖着一個破爛的蒲扇正在生火,皇後挽着袖子下餃子,倆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薛德麟鼻子哼道:“攻山造成的損失,回頭我十倍賠給大祭司,将來那座山下以西的三城都是你的封地。”

雪姝幾乎氣哼哼跑去找燭月,燭月拍拍她腦袋安慰道:“你當皇帝是白當的,他這是以毒攻毒,讓薛德顯提前造反,損失達到最小。”

僞朝廷的告示內容說賀部來的大祭司挾持了皇帝戕害皇太子,而今已經把四路兵馬開附西北邊境。

大戰一觸即發,雪姝看着地圖忽然鼻子一緊說:“這幾路兵馬怕是要消滅靖北軍,那是老皇帝的嫡系。”

薛德麟端了一盤煮好的餃子過來招呼道:“你幹娘調的餡兒,蝦仁餃子趕緊吃。”

然後瞟一眼案上的地圖,同燭月商議:“得把岚兒和祿兒送出去,知子莫若父,崗兒應該是已經到了靖北軍中。另外求上師允許岚兒和雪姝告個別。”

住一起久了,薛德麟也就直接稱呼雪姝名字。他沒想到前世的記憶對承岚的打擊如此巨大。

他在承祿登基的時候就已經回地府報道,并不知道承岚和雪姝也是過了數年恩愛光陰的。

當承祿跟他介紹起前世後面發生的事,薛德麟也傻眼了。承岚雖然與雪姝生同寝,可雪姝死後卻以族規與有名無實的淩威合葬。而雪姝一生都只愛慕燭月一人,正如承祿的一生都只愛慕他的雪姝姐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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