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大叔被啃

又等了許久镖局也沒接到第二單生意,憑着薛德麟的手谕,淩威把隐藏在京郊的衆匪又都帶回到燕回山上居住。他自己潛入城裏和姑娘彙合。

算起來他們在中原停留快一年了,姑娘看起來好像開了竅,已經和那燭月上師同睡一張床許久。

這哥倆不好在人家倆外間屋住宿,只能住進雪姝隔壁的房間,倆人天天盼着雪姝能召幸他們倆,等來的也不過是天天失望。

燭月作息時間嚴謹,連同雪姝跟着他早睡早起不說,還得跟着他讀書識字。尋常時候他都是把雪姝攬在懷裏,手把手教她寫字或是彈琵琶。

連淩威都瞧出姑娘看燭月的眼神和從前不大一樣了,甚至眼神有些躲閃,總是偷偷摸摸窺視着燭月的側顏。那上師長得輪廓分明,側臉讓人覺得禍國殃民。

天氣漸漸暖和,燭月在镖局裏衣着也十分随意,寬大的袍服遮蓋不住精致的鎖骨,他每天妖孽地歪在房裏,大大方方看着雪姝在身前身後忙碌。小丫頭今年顯然出落成了大姑娘,她的琵琶已經能彈出曲子了,有時會坐在窗前哼一些草原上甜膩的情歌,或是沖着燭月抛個媚眼專門喜歡看他臉紅的樣子。

姑娘的起居錄每天都記錄着燭月承幸,淩遠有些失望,可淩威依舊每天堅持記錄。族規同樣規定若是一年內獨寵聖女無孕,燭月得被打入冷宮。

今天收到雪秉臣由軍中傳來的消息,崗大爺已經挂帥南下,夫人塔莎公主殿下攜鷹師助陣。

承岚望着人家出雙入對,看着淩威和淩遠依舊不抱怨什麽,照舊貼心的伺候那對男女,他的心思漸漸放在了眼下的困境上。作為薛氏子孫,幫助他大哥撥亂反正才是要緊,功成之後他還是打算跟雪姝走,大不了和前世一樣,他們繼續找個地方避世而居,反正他們的世界裏原本就擠了這麽多人,他自己才是入侵的那個,這一點他心裏清楚。

老皇帝薛德麟對外自稱镖局的賬房先生,這會兒穿了一身粗布的衣裳,坐在門檻上剝蒜,倒像是個落魄文人。

街道上搜查的兵勇無數次與他擦肩而過,誰也沒把他同皇帝聯系在一起。他聽到太子攜婦打了回來,徹底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了吃喝小事上。

承岚和承祿吃了昔日帝後合作包的餃子之後,同父母辭行打算踏上征程。

雪姝有些擔憂地拉着他們哥倆囑咐一路小心,同時命淩威和淩遠與他們同去與雪秉臣彙合,千萬要保護好她那沒溜的老爹。

承岚一肚子話不知如何和雪姝說,看了看一臉警惕的燭月拉過她才說:“我若是能活着回來,帶我一起走。”

雪姝無奈地拍拍他肩膀說:“好兄弟,我近來犯桃花,還有誰能告訴我,所謂前世到底是怎麽回事?”

承岚挺直胸脯指着淩威和淩遠說:“前世我們三個,加上那個燭月,四個,你懂的。”

數目對上了,雪姝更迷茫了,淩威和淩遠拒絕服用恢複記憶的藥,理由就是姑娘也沒有所謂前世記憶。一聽是這麽回事,淩威對承岚和燭月微笑點頭,端出一副正宮的架子氣得燭月和承岚同時把頭扭在一邊。

燭月趁着夜色把幾個人輪流帶出城去,晚上回來的有些遲,見雪姝依着門張望,輕松地問:“擔心我出事?”

雪姝搖搖頭,坐到了梳妝臺前繼續發呆,手裏拿的竟然是大燕律法。

燭月有些納悶地湊過來,一看那頁主要講的是倫常。王公貴族一夫一妻兩庶妻多妾。

他一把合上本子把雪姝抱過來坐到自己腿上調侃:“這是打算給我們排排位分了?”

雪姝望着西北方向悠悠地說:“對威哥和遠哥而言,這樣的生活不公平。你能告訴我,前世他們倆的結局是什麽?”

燭月帶了明顯的酸味道:“不問你自己,不問問我到底是你什麽人,還是先關心他倆。淩威死于徐倉之手,葬于雪族王陵獲與你合葬的恩寵,淩遠除去冊籍娶妻生子去了。”

雪姝突然轉了過來問道:“所以,我前世的四名男侍,誰是聖女之父?”

淩威能葬入王陵,肯定有下一代聖女為他執魂帆,雪姝立刻明白了她前世還有一個女兒。無論她的生父是誰,淩威都是她名義上的父親。

燭月見她立刻察覺到話裏的漏洞笑了出來:“你和他倆沒有瓜葛,聖女英歌的生父是外族人薛承岚,你雖然不是個好情人,也不是個好女人,卻是個好母親,為了英歌能好好活下去,讓我以血咒作弊,掩蓋了她的真正出身,欺騙世人她是我倆所生。輪回中她是頂着我女兒的名分,等這仗打完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迎接她出生。上輩子我在世人眼中是你女兒的生父,你卻到死都沒給我個名分,我找你讨這筆舊債沒什麽不對吧?”

雪姝露出狠毒的神色,突然站起說道:“我去殺了徐倉。”

燭月一把把她拉回來,示意洗洗睡吧。被窩裏伸手撫去她額頭上擰着的疙瘩在她耳邊說:“你并非是貪歡之人,沒必要耽擱淩威和淩遠了。至于薛承岚,恐怕這輩子還得賴上你。”

雪姝突然抱緊了燭月,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又去親燭月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胡茬然後又親上了那略有些暗紅色的唇。

短暫的一僵之後,燭月開始回應,他的寝衣在倆人撕扯中漸漸滑落,接着是雪姝的肩膀從寝衣裏露出,倆人越鬧越激烈,最終衣裳被淩亂地丢了一地,被裏的倆人在數次摸不到頭緒之後也開始了規律的運動。

外面敲子時的梆子時,雪姝把燭月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抱怨句:“那麽大年紀了,這種事兒怎麽那麽笨?被你弄得疼死了。”

燭月到處翻找倆人的被,從地上撿起抖落一下灰塵,把倆人蓋好之後又去拉雪姝的手調侃句:“誰讓你上輩子不好好教教我做這事的。”

房裏短暫的安靜之後,燭月自嘲的一笑問道:“想做娘了?”

雪姝一手拄着頭,借着昏暗的油燈看着汗津津的燭月說句:“我試過了,抱你和抱他們感覺不一樣,抱着你有心跳加速的感覺,有想和你親熱的念頭。”

臉上露出驚喜神色的燭月立刻撲到雪姝身上打算重整旗鼓繼續,雪姝忽然想起什麽說句:“別鬧了,不是影響法力嗎?給你省點體力吧。”

燭月一邊忙活一邊回道:“知道什麽是元陽烈火嗎?只有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的男人才能修煉,一次和數次的結果是一樣的,我已經無法繼續修煉了。”

雪姝這才如夢初醒問道:“所以這才是上輩子我們沒能在一起的理由?你舍不得你的法力?”

鬧完之後,燭月才把雪姝摟在懷裏解釋:“你覺得給你我會舍不得嗎?我要有足夠的法力救你的命,必須做一個清心寡欲的上師。把你救回來的時候我也老了,你的身邊又有承岚陪伴,而我那會兒一身傷痛,除了感情也給不了你什麽了。好在天道發難,要糾正帝運出的錯,也給了我們從來一回的機會,而今我是沒什麽遺憾了。”

雪姝依舊不知道燭月前世的身份是什麽,可強烈的眷戀感告訴她,燭月就是她前世的愛人,尋到愛人猶如尋回失去的珍寶,這一晚雪姝睡的很香,小手始終是摟着他的腰身。

倆人都沒有再穿衣,天明時依舊相擁同眠。再醒來的時候她才懶洋洋去找自己的衣裳,又被燭月從身後把她抱住,雪姝幹脆又縮到了燭月懷裏,由着他幫自己把衣裳一件件穿好,才一同出來看看早飯吃什麽。

得知一切都是薛德麟的計劃之後,雪姝有點不待見那老皇帝。而今靖北軍已經起事,那老家夥臉上挂滿得意的笑,顯然對他那個便宜兒子信心滿滿。

軍中行動起來,老皇帝竟然行市見張,镖局裏經常趁着夜色光顧一些大人物,前幾日看起來衆叛親離狼狽不堪的老皇帝,這幾日又閃耀着帝王光環。

見雪姝郁悶,燭月只得同她解釋:“皇帝又不能在薛德顯沒做錯什麽的情況下對他做出過激的事兒,曾經薛德顯幾乎害得他們父子四人魂飛魄散不得輪回,這老家夥是憋着勁要殺他洩憤呢。反正也是要打仗,在敵人準備不充分的時候,少死不少無辜的人。”

雪姝懶得理這些帝王權術,她和燭月學了易容術,拉着燭月去漪瀾那裏吃火鍋。

随着城裏太平了些,漪瀾的生意又有了點起色,見來了一個老者和一個婢女,小二熱情洋溢上去接待。

雪姝拽了燭月去二樓雅間,趁着左右沒人鑽進了漪瀾的屋子。

她正趴在桌子上和那只貂兒聊天,同貂兒抱怨雪姝怎麽不來看自己。

貂兒屁股對着門,并沒有察覺已經來了人,刻薄地說:“那對狗男女沉迷造人無法自拔,哪能顧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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