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次砸青樓

燭月一個健步沖上去就揪住貂兒的尾巴,手裏一掄甩了出去,疼的他哎呀一聲,直接咆哮道:“傻大個,你大爺的。”

漪瀾沖着雪姝抛了個媚眼,調侃道:“恭喜妹妹泡到了帥哥。”

雪姝臉紅,不理漪瀾的調侃立即反問:“你這邊如何,前陣子約你的那些貴公子可還來獻殷勤?”

燭月幾乎摔倒,合着這倆女孩子竟然約了撩男人,他聽不下去也跟緊雪姝,陪着她在漪瀾這裏吃了火鍋,趕緊領回镖局。

瞪一眼那只貂兒,它哼唧唧就是不肯走,燭月立刻坑了它一句:“你不會還是惦記着吃掉漪瀾吧?”

果然漪瀾想起從前的經歷恐懼地看了一眼那只貂兒,貂兒委屈巴巴又變作個白衣少年,掐着腰罵燭月道:“大個子,你不厚道,許你被妞泡,就不許我撩妹。”

雪姝一看它還會變身,立刻湊上前扯扯耳朵,拉拉胳膊好奇地問:“你為什麽不變成個女孩兒?”

貂兒氣得無語:“陰陽為天地所定,我一生出來就是男的,要不是那個大個子把我抓了來保護你,我在另一個世界好不快活。”

這家夥背着手騰騰騰騰下了樓,漪瀾和雪姝目瞪口呆,燭月拉着雪姝跟他回镖局,邊走邊說:“春天到了,那蠢貨到了思春的時候,由着它去吧。”

等這倆人回镖局的時候,老皇帝薛德麟已經收拾的幹淨利索,沖着他倆一抱拳笑道:“煩勞上師照看我媳婦和弟妹,德麟得去前線了。”

他這一撤,镖局就剩下燭月帶着三個女人和一個護衛,思來想去只得把這兩位貴婦送回燕回山才安穩。

可那貂兒突然從牆上蹦下來急赤白臉地說:“青樓有人鬧事,打傷了好幾個姑娘不說,豔芳的臉都被毀了。”

雪姝立刻急道:“漪瀾怎麽樣?”

貂兒自信地說:“我護着她,自然無礙。”

雪姝氣得拽了燭月就跑,果然百卉樓裏一片狼藉,漪瀾雖然毫發無傷,那個叫豔芳的名妓整張臉都是血,先生正在處理傷處,連連搖頭。

幾個人一只貂去了包間雪姝直接問道:“誰幹的?”

漪瀾氣得暴跳如雷:“顯然是刁媽媽手下的惡奴,那個老貨而今又把青樓開了起來。”

雪姝哼道:“擒賊先擒王,我這就去找她算賬。”

貂兒連忙勸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時候不能搞出人命。”

雪姝點頭稱是接道:“放心,我就剁她一條腿給豔芳賠禮。”

漪瀾吓得一下子從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貂兒繼續說:“你看把漪瀾氣得,不能輕饒。”

雪姝從靴子筒裏拿出匕首哼道:“那就一條胳膊一條腿。”

燭月連忙跟上:“我還是跟你一塊兒去吧。”

這倆人出了門,漪瀾滿頭大汗久久不能回神,貂兒又變成少年的模樣把她拽了起來安慰道:“你別生氣,那刁媽媽作惡多端,盲妓的事兒夠那瘋丫頭記恨一輩子了,這回她死定了。”

漪瀾暈乎乎地說:“雪姝要剁人家四肢?不是吧!”

貂兒坐在椅子上還翹起二郎腿,端起茶碗喝一口才說:“她是女土匪哎,小姐!”

我們的土匪小姐很快就尋到了刁媽媽的豔紅樓,看着她擦脂抹粉的在門口拉着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寒暄,雪姝等了許久才想起來青樓生意晚,燭月看着天都黑了,一臉祈求拉着雪姝說:“我們先回家睡吧,明兒上午再來。”

這家夥從得了甜頭,不但不為自己的法力少了一大半威力而難過,反而變本加厲的天黑就要。好不容易被他養得胖了些的雪姝這兩天因為他新鮮着要得沒完沒了又累得瘦了許多。

雪姝一聽睡吧就想起那個禽獸版的大叔,直接讪笑着說:“今兒個不收拾了那個老惡婦我絕不回家。”

燭月為了節約時間,掏出隐身符就打算去挾持了刁媽媽快點接剁完了回家睡覺,顯然他的心思被雪姝察覺,一把按住他的手說:“不能便宜了她。”

看着雪姝笨拙地往院牆外面一顆歪脖子樹上爬,燭月有心抱她上去又怕壞了她的興致,只得默默跳進去把牆腳的梯子搬了來讓她順利爬到樹上,看着雪姝在牆頭上栽栽晃晃一個沒留神摔了下來。

他再沖上去把人抱住,還趁機偷親了一下,這眼睛賊兮兮盯着脖領子看,見雪姝瞪他,他才把人放下一本正經地說:“先忙正事。”

雪姝露出一副你才知道的神情,盯着前院通過來的小路仔細看着。一般青樓忙活到半夜,客人都陸續沉浸在溫柔鄉裏,媽媽會在這個時候歇息去。

一劍砍了幹淨利落,就算沒有燭月幫忙我們的聖女大人也有這個本事,她在青樓後院繞了一圈兒,見到一處屋舍燈火通明。

幾個年老色衰的婦人在整理床單,有的客人不會過夜,完事之後髒了的床單送過來統一清洗,再拿幹淨的給客房送去備用。俊俏的姑娘或許一晚上能接待三五個客人,自然消耗量巨大。

雪姝也是自己有青樓的人,一看就明白了裏面的竅門。她用力去打火折子,燭月奇怪地問:“做什麽?”

雪姝答道:“放火燒了。”

燭月指尖指着地上堆積如山的髒床單,一股青煙冒出,漸漸燃燒了起來。

雪姝好奇道:“大叔,藍色火苗呢?”

燭月臉紅怼道:“被你吃了,你說呢!”

一見着火,裏面的婦人抓緊往外跑,大喊:“走水了……”

雪姝趁機拿了幾件床單窗簾跳了出來,胡亂系了幾下,組成了一件龐大的白袍。

她打算夜深的時候大鬧一場,這會兒拉着燭月躲到了後院低矮的門房邊。

裏面有小女孩的哭泣聲,窗戶都釘着鐵條,透過窗戶往裏看,是幾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還有個嬷嬷提着鞭子正在教導:“你們要是識趣些,就聽話裝扮了到前廳陪爺們喝兩杯花酒還能賺個脂粉錢,到時候媽媽還能給你們找個疼人的把你們頭一回賣了出去,不聽話的話賣給粗壯大漢,怕是你們半個月都下不去床,最後還得賣到下等青樓去。

女孩子們只是哭,嬷嬷雖然不打她們的臉,卻一下一下把早就衣衫褴褛的女孩子打得皮開肉綻。

另一個嬷嬷似乎剛才打累了,這會兒抻着鞭子威脅道:“你們也知道咱們家的盲妓前陣子都跑光了,再不識擡舉老娘把你們眼睛摳了補上,可還是有大爺們找盲妓玩呢。”

雪姝氣得一把拿起院裏的掃把就打了進去,大叔顯然法力減弱了,可雪姝不知為什麽力氣卻變得很大,一把掃帚愣是呼呼帶風,打的兩個嬷嬷鼻青臉腫。

她指着門說道:“悄悄跑,院牆那有梯子。”

撿起地上的碎布堵住嬷嬷的嘴,雪姝把她倆捆好鎖在這個小屋,這才拉了大叔看看那該死的刁媽媽回沒回後院。

正房的燈已經亮了,兩個俊俏的後生正在陪着那刁媽媽吃酒調笑。

她已經換上了大紅的寝衣,随着她勾起其中一個小生的俏臉,露出大片脂肪堆累的三層肚皮。

臉上屎球一般的粉已經被另一個小生幫她洗幹淨了,這會兒這女人歪在榻上,手裏捏着酒杯不時喝上一口。

燭月差點被惡心吐了,示意雪姝:“趕緊砍了回家。”

雪姝拿出剛才的戰利品,又去搬梯子來爬上,整理一下床單角,立刻變成兩丈多高的巨人。

燭月一看這是要玩貓戲鼠的游戲,立刻自覺主動舉起梯子,和梯子上的雪姝。

雪姝低聲問:“大叔,能堅持多久?”

燭月咬牙道:“回家你就知道了,若是你不求饒,到明天晚上沒問題。”

雪姝氣得踹了一腳梯子,燭月舉起就堵住了刁媽媽的門。

故意裝作悠長聲音的雪姝叫道:“姓刁的老鸨子,你出來。”

為了增加視覺效果,燭月又點着了院子裏堆放的雜物,煙霧缭繞下,刁媽媽帶着兩個小後生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白衣鬼怪。

一個小夥子伶俐過人,“娘呀!”一聲就往外跑。刁媽媽拍打着身邊這個道:“快,背着我跑。”

那個小夥子兩腿篩糠蹲下身子,勉強掙紮着背上刁媽媽,可惜腰一塌,倆人都摔落在了地上。

刁媽媽連滾帶爬往前挪,那巨人緊随其後,另個小夥子一看不是沖着自己來的,屁滾尿流之下也跑出了院子。

瑟瑟發抖的刁媽媽連連求饒:“大神饒命,我多供奉香火,多燒紙錢。”

她也不知道來的是神仙還是妖怪,只得一并說了。

雪姝哼一聲,繼續悠悠地說:“你作惡多端,逼良為娼,已經引起了上天的震怒,受死吧!”她狠狠踢了梯子一腳,示意燭月再放點火兒。

倆人這個默契還是有的,可燭月的法術顯然不如之前靈光,這老小子扛着梯子努力催動咒語,見不靈,只得增加法力。

同尋常人動用法術要掌控限度,一旦超出法力就會引來雷劫。為了不讓雪姝失望,這小子也豁出去了,一下子打出一大團火球,老鸨子吓得昏了過去,天上也打下一道筆直的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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