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雪秉臣回來啦
太監雖然吓得雙腿篩糠,可也義正詞嚴地說:“這是皇家園林,都是供上的。”
許校尉的刀已經劃破了他的皮膚,看見血珠滴落太監跪地嚎叫道:“爺爺饒命,這瓜果是皇宮內院敬佛的,一共就長了五六個西瓜呀。”
許校尉對而今的僞皇室不屑一顧道:“都拿來,少一個瓜籽我要你命。”
燭月不知這貨偷西瓜為何還如此理直氣壯,再說為難一個身體不全的太監是為了什麽。
他甚至懷疑這小子對雪姝有意思,才肯如此費力讨好。
雪姝的命格他爛熟于胸,确實容易招桃花。
好在雪族聖女出生時由母親斷去半條情絲,恐怕将來耽于兒女之情。
前世是這樣,她始終對兒女之情大條,這輩子她母親卻沒有這麽做,也虧了這樣能迅速地對燭月有了感情。
許校尉不理燭月胡思亂想,挾持着太監把西瓜摘了,用大氅做了個包裹扛上了馬車。
回去路上開始央告燭月:“五爺,大寨主要的西瓜已經有了,求五爺說說情,別讓我們換防了。這紮營地點是聖意,兄弟們不好違背。”
燭月想想雪姝喝成那樣,安慰道:“原是為這,她喝高了。”
許校尉不敢大意:“天王寨既然得罪了大寨主,兄弟們征繳了就是,換防實在不行。”
燭月立刻應允,許校尉樂不可支,回寨子許校尉先把西瓜送到大寨主這院兒,見文太妃正在繡花。
他立刻磕頭:“末将見過太妃娘娘。”
文氏笑吟吟說:“這孩子快別多禮,起來說話。”
許校尉連忙把六個西瓜分了三份,皇後,文氏,加上大寨主一人兩顆。
她要去見雪姝,文氏擺手:“雪姝睡下了,你放外間屋就行。”
許校尉沖着燭月做個拜托了的手勢告退,回營立刻點齊人馬進攻天王寨。
文氏見燭月回來,欠身離坐打算走,半晌又忍不住問了句:“那孩子喝個爛醉,從前不這樣兒的,若是有了孩子可怎麽好”
燭月淡然到:“她從前也擅飲,是為了英歌才戒酒的。曾經我的酒窖半個月就得換把鎖,都被她搬運着去喝了。”
燭月回房,文氏有些落寞地離開這個院子。
她曾經疼愛的小兒媳婦,終究成了燭月的女人,他的岚兒這輩子怕是連男寵之一的身份都不會有,還不知這會兒傷心成什麽樣了。
裝了水壺放在爐子上,燭月盤腿坐在床邊看書。
被子動了下,雪姝迷迷糊糊說句:“給我瞄一下。”
燭月一懵,雪姝又說,他只得委委屈屈:“喵。”了一聲。
一把雪姝奪過他手裏的書,迷茫道:“我明明瞧着是畫來着。”
見人醒過來了,燭月勸道:“許校尉給你偷回了西瓜,求你開恩還在原地紮營,另外他去打天王寨了。”
雪姝突然躍起,大喊:“我也要去。”
燭月瞧瞧天色說:“上萬精兵,你這會兒去也該打完了。”
雪姝飛快穿了鞋下地就為了看看軒轅二蛋的慘象,燭月無奈拉住她,又把鬼木琴祭出,倆人飛往天王寨。
山路上的火漸漸熄滅,僅餘黑灰色枯枝殘葉随着風卷走。天王寨裏還聽得見兵刃碰撞的聲響。
瞧着幾大堆軍械由專門的兵丁看管,已經到了圍剿漏網之匪的時刻。
雪姝急得就要往下跳,她剛好看見軒轅二蛋往後山小道上跑。
燭月吓得攔腰摟緊說:“姑奶奶,可別想不開。”
這倆人緩緩落在軒轅二蛋的面前,已經如驚弓之鳥的軒轅寨主吓得原地練了一套六和刀。
看着他不知從哪裏撿來的劍當做刀用,雪姝瞪大眼睛咬了咬指甲,懷疑自己遇到了神經病。
誰知道那小子大喝一聲:“呔,那妖女,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就不怕有法師為民除害嗎?”說着右手提劍,左手習慣性一摸刀背,登時血流如注。
燭月低頭問雪姝:“你親自揍還是我揍你看着?”
雪姝四下看看也沒應手的武器,一指路邊竹子同燭月撒嬌道:“給我拔一根出來。”
燭月連根扯出竹子,雪姝提起來就蹦到了軒轅二蛋面前,迎頭就是一竹子。
這小子可不白給,雖然被正規軍的戰鬥力下破了膽,可一看是那個二逼小丫頭,立刻來了精神罵道:“爺爺臨死前也拿你開開心。”
燭月立刻臉色不好,見那不知死的貪婪的眼睛光看着自家雪姝的小胸脯咽口水,這手不自覺就摸索到了背上的包袱裏。
同尋常人動手,拳腳足矣。
上師愣是抽出了霎那芳華準備給他剁成幾段兒。
軒轅二蛋驚喜地發現,原本只有點子蠻力氣的傻丫頭,力氣更大了。
這次居然還使出了像樣的套數。
燭月見雪姝不吃虧,索性盤腿坐在路邊大石頭上曬太陽,随口指點幾句招式。
倆人這點子默契還是有的,很快雪姝招式越使越妙,腦海中不斷往出蹦精妙的仗法,竹子加腳,把軒轅二蛋一腳踢到路邊,順着山崖滾落下去。
那坡不陡,想來不會要了性命。
燭月探頭看看說:“殺人不過頭點地,沒得非要了人家性命。”
拉了雪姝去天王寨逛逛,許校尉立刻上前施禮:“大寨主,五寨主,已經拿下天王寨了,末将是否可以回去修整?”
雪姝奇道:“這就走?”
許校尉看了一眼燭月讪笑着:“五爺可是答應了,我們打下天王寨還許我們原地駐防。”
雪姝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白打了?戰利品都拉回去,武器,糧食,連個雞蛋也別給他們剩下。”
說着帶頭搜檢寨主的金庫,從聚義廳翻找道他金屋藏嬌的地兒,又把卧房地毯都掀起來。
許校尉沒空陪她胡鬧,把糧食和武器裝車帶走,陪伴她的僅僅剩下燭月。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在軒轅二蛋的卧房裏找到一面多寶閣,旋轉之下是個暗室。
貪戀的雪姝兩眼冒光,足足裝了三大車。
燭月無奈把車套在一處,又找了兩匹馬栓好,趕着三車金銀帶着雪姝回燕回山。
一天胡鬧下來,雪姝饑腸辘辘,文氏給她炖了糊爛的粥端來,雪姝美得連連叫幹娘。
摟着她肩膀文氏溫柔地勸:“不小了,還整日這麽鬧,你師……上師年歲在那兒,收斂些吧。”
虛心接受幹娘的勸告,就是屢教不改的雪姝用過晚飯心情大好,一把把燭月推到榻上,伸手就去解他衣裳。
這丫頭滿眼冒光,燭月自然知道她要對自己下毒手。
裝出可憐的模樣,他還掙紮了兩下。
雪姝剛坐到他身上,房門突然打開,傳來雪秉臣一聲狼嚎:“手下留人。”
雪姝吓得一把把帳子拉上,燭月連忙拽了被子裹上雪姝,不悅道:“也到了而立之年,沒學會敲門嗎?”
攪合了人家倆的好事,雪秉臣坐在椅子上大口喝水:“趕緊跟我走,我來晚一步你還晚節不保了。”
燭月穿戴了,不情願地跟着雪秉臣去了隔壁屋子問他:“做什麽?差點被你吓出病?”
雪秉臣擦汗道:“再來晚一步,你拿什麽和阮卿死磕?”
燭月盡量厚着臉皮緩緩解釋:“你已經來晚了,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不然女孩兒家的怎麽會那麽主動?”
雪秉臣氣得來回溜達,半天質問:“你不會反抗嗎?她強迫你你反抗呀!”
燭月一看他那鬥雞樣兒,喝了一口茶水怼道:“別弄得咱倆不清楚一般行不?你再晚點回來,沒準娃娃都養下了。”
已經氣傻了的雪秉臣哼一聲:“算了,你還是回去繼續親熱去吧,明兒再想對策,我的命怎麽那麽苦。”他照着鏡子擺弄着自己的頭發,妖嬈地一扭身坐在桌子上,忽然壞笑道:“你不覺得應該給你丈人爹磕一個?來吧,爹給紅包。”
他裝模作樣摸出一塊銀子拍在桌案上,燭月擡手在他腦門上來個腦兒崩。
瞧瞧他起色還行,燭月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問:“薛承崗見到沒?”
雪秉臣一把奪過燭月的茶壺,自己滿上一杯不滿道:“怎麽那麽沒眼力見兒,也不知道給你丈人爹敬茶?”
門口傳來腳步聲,雪姝紅着臉進來行禮,怯生生叫了聲:“爹。”
倆人不好再互怼,雪秉臣一把拉住雪姝的手腕子,診了半天脈不滿道:“你到底行不行?怎麽連個娃娃都不會種嗎?你要是不行的話雪姝趕緊換人。”
這會兒雪姝小臉紅撲撲地護在燭月身前抱怨道:“爹,你別欺負他。”
雪秉臣笑開了花,摟過雪姝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問:“他哪裏好?比淩威和淩遠好嗎?還有他們四個你想好了誰做大?”
雪姝倒也幹脆:“我只要他,威哥和遠哥我确定只當他們是哥哥,正要和爹說呢,各自讓他們過自己的日子才是,沒得耽擱人家一輩子。”
雪秉臣摟過燭月,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調侃道:“好本事,好手段。你小子給老子等着,你要是一輩子都這麽受寵我才服你。”
說着壞笑着看看雪姝,把倆人都推了出去:“都歇着去吧,爹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