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惡夢過去

他們滾落的速度不比剛才吊纜繩時的速度慢,丁古妮覺得她今天驚叫的次數有夠多了,實在不想再浪費精力。且她想,這墜落的時間之久,絕不是剛才那圈纜繩的長度能比。

而這都不是問題。問題是她是個烏鴉嘴,說什麽躲狼窩去,這不剛剛送到了狼窩裏。

他們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男人的手電往上打了一圈,照不到頭,周圍卻都是黃泥土。

“居然掉天坑——”男人話未完便剎然而止,他的眼睛對上了一個個明亮的燈盞,不,那是在黑夜裏如同燈盞的狼眼。

一雙雙。

少說也有十幾雙。

丁古妮察覺得他的不對勁,擡頭一看,雙手不自然就揪緊了男人,卻是一聲不敢吭。

據說狼不會在你不知情的狀況下突然攻擊你。

她居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記起書中看過的一句話,真是,她可不可以裝着什麽也沒看到。

男人在給槍上膛。

“你能一箭幾雕啊?”

他沒說話,只是把手電往‘燈盞’右側晃了晃。

那裏散落着不少陰森森的白骨,以及白骨頭。

她吓得退到了他身後,不敢再發一聲。他的意思是,那些骨頭就是他們的下場嗎?

狼有很強戒備心,它們不敢一步沖上來,它們在觀察,慢慢試探,再慢慢靠近。

而男人拿着槍,拿着手電,堅定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只要有一只狼敢動一步,他就用手電打過去,照着它......

Advertisement

丁古妮大氣不敢出,眼前已經想得到被狼撕咬的場景。

“呵!”丁古妮從床上猛的坐起,面前沒有狼,有的是她熟悉的被子,她這才大大喘一口氣,惡夢終于過去了。

抹掉驚吓過度的冷汗,她有氣無力地下床,心想,下次做夢一定不要跟着那姓容的男人走。

絕不。

“寶貝,這裏。”

丁古妮無精打彩出了門,熟悉的聲音從李婆婆家院子裏傳了出來。

是何北。

由于夢太過真實太過耗心神,她幾乎要忘記她還有個正待處理的丈夫。

何北本來還坐着和李婆婆說說笑笑,見得丁古妮出來,一下子沖到了門口,笑着深情的看着她。

“我買好你喜歡吃的海鮮粥和刀切饅頭了。”他小心翼翼地獻着殷勤。

丁古妮不想賣他的帳,但對上裏頭李婆婆熱切的眼神,她抿抿唇,大步踏進了院子。

不得不說,何北是個很有心思的男人,他知道直接去敲丁古妮的門會吃閉門羹,不如買好早餐在李婆婆家等着,這般還能拉到一票有力的幫手,也如願等到了丁古妮。

果然,李婆婆一見丁古妮就笑着嚷開了,“你瞧何北這小夥呀多有心,一大早就來給我這老婆子送早點,還怕來早了吵到你,便一直在這等着你出來。來來來,快點吃了,別耽擱人家上班時間吶。”

說到最後,李婆婆這是完全的向着了何北,也不知道他先前給李婆婆抹了什麽蜜。

“依我看呀,這樣的男人可不多得了,你呀,一定要珍惜。”

“自家的男人要自己疼,別只顧着享受不付出。”

“這婚姻呀,都是靠兩人好好經營,你讓讓我我讓讓你才能長久。”

李婆婆就怕丁古妮什麽也不懂一樣,把自己一輩子實踐出來的經驗全拿出來倒給兩個新婚的夫婦。

丁古妮縱是有話反駁也不忍打斷,默默聽着,默默吃她的早餐。

而何北則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還時不時應幾聲,就像是在對丁古妮說:聽到老人家說什麽沒,自家男人要自家疼。

好不容易吃完,告別李婆婆,上了何北的車。

“喜歡婆婆家那院子裏的花是嗎?”他慢慢啓動車,側過頭問系着安全帶的丁古妮。

她低頭的樣子也這麽美。

他想,這麽美好的人兒,他怎麽能讓她離開呢。

丁古妮沒答理他,他繼續說:“我讓人在家裏也栽上一院子的花好不好?你喜歡什麽樣的花?”

“何北,現在不是讨論這些的時候。”丁古妮擡頭,用一種極認真的語氣說道,以表示她不覺得逃避就能解決問題。

“那該說什麽?”半晌,他無奈的放棄掙紮。

“你知道的。”她不悅他的态度。

“昨晚的事嗎?”他将車速放到最慢,也盡量将語氣調到最平常,“我說是意外你肯定不信。”

“我其實在下午就回了,本來是想給你個驚喜,所以你打電話我時我撒了個小謊。我本來就打算給那朋友過完生日就回去找你的,哪想到你會出現在那裏。”昨晚他回去問過所有人,沒一人承認有邀請過丁古妮,且他們找出那張請柬,确是出自主人之手。

可主人卻否認了這事,而他們最後的結論只有那張請柬是僞造的,只不過那僞造的技術高超得主人自己也分辨不出真與假。

“何北,你知道我最讨厭別人騙我的。你還是先想好後果,再跟我說吧。”他說的不是沒可能,可偏偏丁古妮已認定了他沒說真話,她始終記得電話裏頭那個中性的女音。

“我就是知道,所以我說的都是真話。你知道的,我那麽愛你,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回家,我他媽是有病才會剛結婚就在外面瞎搞。”他惱得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丁古妮裝沒看見,他不承認,她也沒證據,說再多也沒用。

“對了,你那張請柬是誰給你的?”她的沉默讓他心慌,他不得不找話說,而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朋友。”

“哪個朋友?你這朋友也是能耐。”何北有點吃味。

既然能刻意的給一張請柬她,想必那個朋友對他的事還是知道一二的,想到這,何北心裏不由來的一陣後怕。

“可不是。”她用何北的語氣嘲諷回,那可是能在A市說一不二的人,一張請柬算得了什麽。

但丁古妮自己都不明白,她怎麽就有那能耐做跟他有關的夢。

如果說何北和丁父是A市的富豪,那容家還得高好幾個級別,是丁古妮這種小女子望塵莫及的存在。

當然,她也從來沒這麽望過就是了。

“老婆,我們不說那些不愉快的事好麽?”車內靜了一會,何北耐不住,又開口哄她,“我跟下面交待過,明天開始就有時間陪你了,不如我們明天就出去度蜜月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