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跟他很熟
回到家後,她也不忘刷着手機,時刻關注着搜尋大白山這個新聞。
只是無一例外,沒結果。
随着時間的過去,搜尋的難度越加大,裏面的人生還的希望也越渺小。
進入大白山冒險過的丁古妮再清楚不過,裏面危險重重不說,越到晚上氣溫也越低,如果沒有充份的準備,單靠他們那身軍裝根本就不可能熬得過半宿。
而軍方如此大規模搜尋都搜不到他們的身影,也沒有來自他們的呼叫。他們要麽是已經遇害,要麽是躲在了哪個山洞裏而一時不被搜尋到。
越想越不淡定的丁古妮此時才懊惱自己這兩晚上為什麽就沒有做夢呢。
于是她又早早的躺上了床,強逼着自己入夢。
可惜,依然是一夜無夢。
她醒來第一時間就是看手機,關于大白山的最新消息,關于那幾名大兵,仍然無下落,軍方已有放棄的打算。
丁古妮腦裏徘徊着那人臨走前對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如果我能好好的回來,我會娶你的。
原來他早預了。
但她不相信那個人真的會死在了大白山上。
她想起那個一直摔不到底的天坑,急急的出了門,回到琴行,找那個導購員要容夕的名片。
“古妮,那天晚上的那位是誰啊?”
“古妮,你真的離婚了?”
“是因為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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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購員卻因為她昨天沒來琴行而一大堆的問題。
“嗯,我離婚了,不是因為別人。”丁古妮接過名片,随意答了句就上了二樓休息室。
她此刻能找的人只有容夕了,且那人是他的弟弟,只怕他們也在焦急等待中吧。
電話很快接通,是容夕本人。容夕像知道是她的電話號碼,第一句就問丁小姐找他有什麽事嗎?
當她說明來意的時候,那邊沉默了幾秒,才問:“你怎麽确定他們是掉到了一個軍方都搜尋不到的天坑裏?還有,你怎麽會認識他的?”那時在音樂會上見到容撓,容夕比誰都要驚訝,可驚訝過後卻是一陣的不是味兒。
而這個女人第一次打電話給他,為的也是容撓。雖說他們是胞生兄弟,可從小他們的關系就不好,感情更是淡。說實話,那人出事,除了他父母會緊張一下,他一點不在意。
他也說不清為何會這樣,反正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跟他認識很久了。”她不可能說他們是在夢中認識這麽一個玄幻的理由,沒有人會信她,她便随便編了個理由,“他前天有跟我說過,他去大白山探過路的一些事,還提到了那裏有一個天坑的事。”
“你認為我會相信并去救他?”
“你是他哥哥。”她說。
本來容夕還想說點什麽,比如拒絕之類的,可在女人緊張的語氣裏,他又腦抽的放棄了那個念頭,鬼使神差的應了聲,“我們只能自己去找,至于軍方那邊,如果我們給了假消息,最後只會惹來麻煩。”
丁古妮就是想過這種可能,才會來找容夕,容家有實力帶人上大白山。
已經過了一天一夜,時間緊急。不到半小時,容夕帶着二十幾個保镖,找上了丁古妮。
“容撓他,”車上無聊,容夕忍不住開口,“我是說我弟弟他,他喜歡你?”在容夕的記憶中,那個人除了目中無人外就是目中無人,眼裏又怎麽可能放得下一個女人。
可偏偏近兩年沒回過一次家的人難得的出現在了那個小小的音樂會上,還是在他出戰的前一晚這麽關鍵的時刻。
說他不重視這個女人誰信?反正他容夕不信。
可他容夕此刻又在幹什麽?
他爸都沒有做的事,自己居然做了,就因為這女人一個電話。
這個世界玄幻了。
“啊?”丁古妮被這麽直白的問話問得一愣,然後又有點不好意思,最後又搖搖頭,不确定的說:“不見得他有喜歡我。”
“不對,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發覺好像說錯了話,丁古妮又忙調強了一句。
當說完,她發覺她越說越錯。
最後在容夕那意味不明的神色下,她懊惱的捂住額頭,“他喜歡不喜歡我這事,你得問他呀。”
“哦。”容夕心裏沉沉,也不打算為難她了。
兩人一路無言。
H市到大白山沒有直達的飛機,算下來耗費的時間不如開車。所以他們是驅車直達大白山,到的時候已是下午。
容夕早已聯系過當地的朋友。
先得到官方應答,那個朋友帶着他們坐上了私人直升飛機。
丁古妮第一次坐這種飛機,可心急早已代替了她的害怕。她記得那晚上容撓說迷路後,他的手電随意一晃時,她看到的一塊大石,很大很突兀,且令她印象深刻的是這塊大石中間還空了一個洞,就像一個心形環。
當時那電筒光線一打上,就像一個泛着金光的超級大桃心環。
再然後她便摔了下去。
這麽大一個心形石環确實是個好找的标志,不管是在晚上還是白天。
很快,容夕的朋友就指揮着飛機靠近,近了看,那裏果真突兀地立着一個心形大石環。石環的旁邊是茂密的叢林。
由于下過雨的原因,已看不出那裏到底有沒有人走過或是摔過的痕跡。
容夕那個朋友對做什麽都很有計劃,人還沒下飛機,就指揮着手下在周圍用工具開始試探周圍的環境。
約過了二十分鐘,有人大呼了一聲,“這有一大片地方是探測不到深度的。”
也就是這個地方沒錯了。
那片遮得密密麻麻的草叢很快被人為割開。
丁古妮站在大坑邊上心裏慌,很怕看到裏面白骨深深的場面。可她又忍不住伸出頭去看那見光之後的天坑,到底有沒有一大群恐怖的狼,還是狼被人都屠宰幹淨。
畢竟她看過男人削老虎。
光線照進來的密度越來越多,坑下面的人不由得捂了捂眼睛,而只有那個還靠着匕首撐在泥壁上的男人猛的擡起了頭,目光落在了那個披頭散發扒在坑邊的女人。
傻不傻?
不管他覺得她多傻,他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絲,不想為人知的甜。
她還是把他們的一切都記到了心裏去,還會想着來救他。
雖然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救緩。
“小心點。”
他的耳力好,一下就聽到了不喜歡的人的聲音,果然,那女人後面聲音的主人正把一只手伸到了女人肩膀上,讓她別靠太出去以免摔下去。
那絲甜瞬間化為烏有,只剩下一道火堵在心口。
看清了裏面的情況,坑下面的人也一一被救了上來。也就是這時丁古妮才知道自己這是多此一舉,白操心了。
這一隊大兵共十人,完成任務被追往回趕的時候不出意料掉進了這個高得無法出去也無法靠聲音呼喊得救的大天坑。
天坑裏有同樣掉下去的一群狼,狼靠着意外掉進裏面的人的屍體熬過了不少日夜,直到這幫人掉下去,那些狼早餓得肚皮貼肚皮。
想吃了這幫人,還反被一槍一個斃了。
狼好解決,可要出去就有點麻煩,那幾乎垂直的泥壁,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高摔下來居然沒死上一兩個,擡眼看都看不到頭,別說靠着那帶來的兩紮纜繩能爬上去。
于是他們的老大,只好拿着兩把匕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将一個一個可以攀扶的小階梯砍出來。累了就換人上去繼續挖坑,直到挖到頂,他們才能順利出去。
這一天一夜過去,他們歇了又歇,也才挖出了三分之二的天路。
但總會挖完便是了。
大兵們能提前出去別提多高興了,一個勁地對老大大哥道謝,當然還有大哥身邊那名大美女。
只是他們老大像很不爽的樣子,衆人摸不着頭腦,也不敢上前找不痛快。
直到回了大本營,老大卻執意要留下大哥身邊那名大美女。
“容夕你先回去,她,我會送回去。”他揪着丁古妮,只淡淡對容夕說一句便頭也不回走了。
大兵們這才反應過來,這美女不是大哥的朋友,而是跟老大關系不淺的樣子。
只是,他們認識老大兩年,日日夜夜一起,可從沒見他出去混過。包括他們有時耐不住去出面鬼混一下,怎麽勸老大同去,他都是直接就躺床上,眼一閉,睡覺。
那麽,這會是他曾經的馬子嗎?藏得也夠深的。
“你主動找的容夕?”門啪的合上,丁古妮看清了房間的擺設,一張單人床,一個辦公桌,一個衣櫃,一盞未點的油燈,再多,好像沒有了。
“我問你話你耳聾了?”男人明顯不悅,因她心不在焉,眼睛不知在看什麽,就是沒有看他。
“看我。”他霸道地将她的臉扳正,讓她看着自己,“他為什麽會答應來這裏?告訴我。”
“他是你哥,他來找你不應該?”丁古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對上他略淩厲的眼神,不懂他的火氣從哪裏來。
即便他們可以自救,可他們也算是幫了一個大忙了,這人怎麽從一開始就繃着一張臉,像別人欠了他什麽一樣。
“呵。”他都不想再罵她蠢了,再看她遣責的模樣,就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拎清,容夕是在幫她,而不是他。
是為了她!
憑什麽呢?
“你跟他很熟?”每次都聽她提起容夕這個名字,甚至她一直就把他當成那人。
“不熟。”她答得理所當然。
“唔?”怎麽說着說着就來事呢?雙手還要被人用勁抵在了牆上,丁古妮只得瞪着那不由她拒絕就吻下來的人。
容撓卻是在想,反正都問不出個所以然,幹脆做自己想做的事。
再說,他要的誰敢搶?便是容夕也得靠邊站。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