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男女不分
不動才怪,這又不是夢。
丁古妮感覺出他的動作越來越沒下限,慌得一口咬到了他臉上。
他惱得舔了舔嘴角,卻是不再亂來,“我倒是忘了,你不喜歡婚前性行為。”
“你......”此時卻到丁古妮惱羞成怒,這人居然連這個都查得一清二楚。
其實這不過是她拿來忽悠何北的借口。
當然,現在用來倒是一個更好的借口。
“這麽說,夢裏那次還是你第一次?”突然,他又靠過來,說得異常的暧昧,順便還咬回了一口。
“說得好像自己是老司機一樣。”即便沒經歷過,她同樣看得出那個男人在夢裏笨拙的樣子。
“噗”被發現他卻一點不尴尬,反好玩的捏了捏她的小臉,“反正大家一樣,要不要試試。”
他還是試圖哄她來一次。
那個夢着實沒做夠。
“滾。”她并不想當個歇斯底裏的人。
可能幾日沒休息好,累的感覺濃濃撲來,他還是放棄了要一次的念頭,一把摟過她将她帶到了床上,只說:“我不碰你,陪我睡一會。”
“我不困。”再困也不想和他睡一起,更別說這床就容不下兩個人。
“別吵。”
丁古妮還想吵的,奈何他的力量不容她掙紮,還有這人說睡就睡,完全不管她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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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麽緊緊的将她擁在了懷裏。
既不會掉下床,也不會讓她不舒服。
但也別想起床。
等晚上起床吃宵夜,聽那送小食的士兵的意思,他們所有人都在等着老大帶嫂子出去作正式介紹呢。
都一起睡了,她還能拍着胸口解釋,他們什麽關系也沒有嗎?
誰特麽的會信。
大兵們平時的生活比較枯燥,這難得的勝利讓他們在空曠的場地上架起了邊境特有的火堆。
火堆中間烤着羊及牛,戰士們圍在周邊玩樂,很是熱鬧。
可這熱鬧卻與丁古妮無關。皆因她身邊這個氣場特別的男人。
他既不融入周圍,也不離開,只帶着她遠遠的坐在一邊看他們玩。
其實不如說看那些人在時不時偷偷看他們。
容撓很滿意她沒有張口就反對她是他女人,似乎她已經默認了這種關系。
“那個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感覺了很多次,丁古妮還是忍不住跟容撓說。
“哪個?”他不甚在意。這不是很正常嗎?她長得好看,又是他的女人,誰不好奇,誰沒多看幾眼。
“穿着軍醫,特別高的那位。”她沒有指向那人,那人在一堆人群裏也甚是顯眼,或者說在一堆男人堆裏的女人都比較顯眼。
“哦,她慣了被男人衆星拱月,而你的出現搶她風頭了。”男人還是随意的答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着她的頭發,甚至将她的頭發放到鼻下聞一聞。
只不知這香味是她頭發上帶的,還是他自己想象的,香到了他的心裏去。
“是嗎?”丁古妮不是很相信他的說法,又多看了那人一眼,那人正在一幫男人的幫助下吃起了羊腿。
還時不時有人遞上紙巾,确實是個得寵的寵兒。
“噗。”不知為何她卻突然笑了起來。
惹得男人多看了她一眼。
“我可能眼花了,總覺得你們捧着的那個女人不是女人。”
丁古妮又仔細看了眼那個長着長發卻身材不矮的女人,不胖不瘦,第一眼看去身材還算可以。
只是,越是看越是看不出任何的女人曲線。
在丁古妮眼裏,不管是老還是年輕還是瘦還是胖,總之女人的身段都與男人不一樣。
這個軍醫女人除了胸不平外,無一處不顯得違和。
當然,她可不敢想這女人其實是男人,誰吃飽了撐着來個男扮女裝,更何況是在這個部隊裏。
容撓卻因為她的話而認真的審視起了那個軍醫,如果她不說,或許他會一直都不知道軍裏唯一的女兵長什麽樣子。
這麽一看,一時間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他沒喉結。”那人脖子不短,吃東西時火光打過去,瞧得一清二楚。
“嗯,她說話也溫柔可人。”丁古妮不否認,可這才是她覺得違和的地方,“你瞧她的身材比例,雖然她前面是比較,呃,就是比較吸引人。可你們能不能別只看那裏,看她的腰以下,還有肩膀。反正就是比例怪怪的,要不你拿兩個同樣是大胖子的男女來對比,穿同樣的衣服,你肯定會一眼就看出哪位是男士,哪位是女士。”
她的聲音很輕,拂過了他的心,他懵懵的,卻自然地看向了她的胸。
唔,她的也很吸引人。
不過丁古妮也沒在意他聽沒聽,反正就是無聊找點事聊,且在背後議人長短确實不好。
她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我等會給你另外安排一個房間。”他突然這麽的說。
那再好不過,丁古妮懶得想其他,反正這個決定很好,她不要自己自尋煩惱。
夜深了,大家散了後她被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
房間離容撓那還有點遠,丁古妮很滿意。
只是她不知道,這麽夜深了,她也吃過夜宵了,為什麽還有人敲開她的門,說是給她送睡前甜點。
一碗看着還算誘人的紅豆沙。
她都已經刷牙上床了,可是看着那位軍醫殷切的眼神,她還是沒有拒絕出口。
“李軍醫,謝謝你的甜點了,那個,我等會吃。”丁古妮沒有打算讓她進來的意思。
可這位李軍醫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端着那碗紅豆沙硬是越過了丁古妮進了房間。
然後她放下了紅豆沙。
丁古妮以為她是好心幫端進來,見她轉身,便跟着過去鎖門。
哪料她卻是走過去迅速地将門鎖上。
丁古妮心咯噔一下,出于反應往後退了幾步。李軍醫轉過身就要去抓丁古妮。
丁古妮一急,卻退到了一個懷抱裏。
“我想過了,你還是跟我睡一個房間安全點。”身後男人痞痞地揪了她的腰一把。
丁古妮立刻就知道,這是個坑,大坑。
面前的李軍醫臉卻吓得一白,手一抖抖出了一把槍,卻還未來得及拿正,已經被人一腳踹開順帶連人跟着趴到了地上。
“你,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被人踩在地上,李軍醫還不忘問出他的疑問。
容撓一腳踩着人,手撐到腳上,低頭略帶鄙視地看着她。
哦,該是他。
如果不是丁古妮突然說這人不男不女,容撓也不會懷疑,他們在攻打大白山下的敵方陣營時,那邊突然就發現了他們。
如果不如此,他們也不至于在伏擊後躲進了天坑。
這肯定有內奸。可容撓又最清楚他的這幫下屬,那就只有這幫下屬不知對誰說漏了嘴。而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天晚上去找軍醫要醫藥準備的下屬說多了嘴,能讓一個守口如瓶的男人說多一句的,肯定就只有得人心的女人了。
偏他們這裏只有一名女人。
就是這個假扮成女人的軍醫。誰會想到,費盡心思的男扮女裝只為得到一絲絲有用的信息呢。
也不知是哪位有能力的人能讓這人妖混進來。
不過想了想他倒也理解,如果這真的是位女人,在這軍營裏确實不好辦事。
“你以為我真的跟大非出去了?”容撓想通了那些事,想起丁古妮說的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別說他看上了丁古妮,即使她長得好,也沒有那個人敢當着他容撓的面對她上心。
可見這人對丁古妮‘心懷不軌’。
“你不知道這房間窗戶被大非踹爛了兩條欄杆?”也就是說他早就從窗這邊溜進來等着。
“你們早知道了是嗎?不可能,不可能的。”李軍醫叫了起來,他們怎麽可能發現他的身份。
她的聲音嬌嬌柔柔,此時配在他過于粗糙的身材上聽着令人想起雞皮疙瘩。
“不知道,不過明天肯定能知道,還有你的頂頭上司也別想跑。”容撓用腳踩了踩他有前面,懶洋洋的說着,一邊還有疑問,“我很好奇你這聲音這喉嚨是怎麽弄出來的,還有前面這兩塊肉。我媳婦兒不說我還不知道男女身材差別這大呢。”
什麽媳婦兒,分明是被拉仇恨的炮灰。丁古妮默默地往容撓身後靠,不大想看地上的人。
李軍醫沒再吭聲,只恨恨的盯着那還在往後躲的女人。
她怎麽能明白他這個變性人的痛苦,再怎麽折騰,就是無法擁有女人那如水般的身段。
“不說是吧,我讓大非他們去看就知道了。”于是容撓一手拎起了這個不算矮的男人,打開門将他丢給了早在門外等着的幾名下屬。
門再次合上,世界一下安靜。
丁古妮沒好氣的轉身,不想答理這個拿她當蚯蚓的男人。
“我明天就給這家夥送回去,順帶一枚深水魚雷轟回去。”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容撓覺得不把那幫人收拾了他不解氣。
丁古妮對他們的事不清楚,也不好亂說話。
“你們不是打勝仗了嗎?什麽時候可以回家?”
聽她這麽一問,他的眼睛冒光,剛躺下床又坐了起來,看着她,好笑,“你想我快點回家娶你?”
“......”沒得聊,他一下把話說死了。
丁古妮推推他,“我要睡了。”意思是讓他趕快走。
“還得陣子,這次只是把他們主要的基地轟了,并沒完全打勝仗,還有,把他們逼到了窮途末路,他們還會反彈一波的。你明天先回去,耐心等等,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他難得的沒有用不可一世的語調說話,她卻像聽了安眠曲,他話未完,她已睡着。
第二日,容撓将丁古妮送到了容夕跟前,并說:“把你弟媳婦看好。”
這話明顯是認主的意思。
回去路上就如來時一樣,兩人話不多,容夕也只是說了兩句自個兒的弟弟,“他呀,從小就狂妄自大,誰也管不着他,他以為他就是天,想幹嘛就幹嘛。”
看來,對弟弟是沒一點好評。
“我倒覺得他是個嚴于律己的人,要不他怎麽能當好兵?”想了一會,丁古妮還是出聲為那人說了一句好話。
當然,這話聽在容夕耳裏,那是一萬個不爽。只是,他慣于收斂他的情緒。
回到H城後,丁古妮照樣過着她兩點一線的生活,似乎先前那些都沒有發生過。特別是那些夢,她再也沒有做過有關于那個叫容撓的男人的夢。
只是每當何北來找她複合時,她會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他那句,“你可以離婚了。”
何北這人貴在臉皮厚兼有耐心,不管丁古妮如何的不理不睬,他依然能第二天又來找她。
就跟他們結婚前那樣,再執着的追一次。
“你跟容二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他是這麽的說,也是這麽的認為。
是呢,都三個多月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丁古妮依然單着,每日一個人早早的坐公車來琴行,偶爾教教學生,大多時間就是自己在那練琴。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單身狗。
“我從來沒有說我要跟誰在一起,且這跟我要和你離婚沒關系。”丁古妮停下彈琴的手,抱着琴看着這個在琴行坐了半天的男人,“我們不可能的了,你別浪費時間在我這裏。”
男人跟幾個月前瘦了一圈。
可不妨礙他還是一位帥氣的男士,他要找女伴,手一揮就能招來一窩蜂。
“古妮,你別等他了。”何北不忍她一直的等下去,斟酌地勸道。昨天事時新聞就報道過他們這邊軍方打了勝仗,駐邊境的兵今天便要回來。
“不知道你說什麽,我等誰?”丁古妮知道何北說的是誰,可她從不認為她在等,她覺得順其自然便好。
有緣份的話他們自然會走到一起。
“他不會回來了,他今天不會回來了。”何北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就要來告訴她這個消息,在這刻說出來,他忽然有種快意。
原來,他還是很在意離婚這件事的,特別是讓他不敢抗拒地簽了離婚書的那個男人。
“應該說,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他又重複強調了一次。
突然嘣的一聲,丁古妮手中的一根琴弦被她一個用力拉斷成了兩截。
“你剛才說的他是指容撓嗎?”她用手心撫了撫被弦彈痛的指尖,不大确定的想向何北确定,“他為什麽不會再回來了?難道他要一直守在邊境?”
她這個樣子在何北眼裏就是強作鎮定,他又有點懊惱自己沖動了,“古妮,你還有我,只要你想,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鬼要你的多情表白啊。丁古妮皺眉,“不是,你還沒說清楚,容撓不回來是哪種意思?”
“還能有哪種意思?容家早收到消息,就在前天最後一役中,容家二少犧牲了,而他的遺體随軍隊回來,估計過兩天官方會公布消息,到時會舉行送別儀式吧。”何北見她一點不在意他的安撫,也懶得理會她的心情,把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反正他不說,過兩天她照樣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