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一手掌握男朋友
“趙家子弟無論日後在修行之路上發展的程度如何, 身體中火靈根絕對占據了主導地位，我檢查過你的靈根, 五行屬性中木靈根占了主導, 水土次之, 根本沒有火金。”趙鳳鳴認真地說道：“所以，你不可能是趙家的子嗣。”
林梧拍拍胸口, “我就說嘛，我外公養出來的女兒怎麽會做讓他人當接盤俠的事兒, 我爸媽雖然不是愛得死心塌地，但能夠結婚肯定有感情基礎在。”說到這兒，林梧有些落寞，“聽外公說, 車禍時, 爸爸是護着媽媽的，唉，我真不孝, 怎麽可以懷疑他們對彼此的忠誠。為什麽我一下子腦洞那麽大，聯想那麽多，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心裏面的陰暗面。唉，我是有些小抱怨父母為什麽那麽早離開我, 他們還在的話，我的生活肯定不會這麽艱難。”
心裏面對自己的反應很疑惑, 在趙鳳鳴身邊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緒，情緒在林梧的表情中帶了出來, 難過地說：“我是不是應該補補腦洞，怎麽可以這樣想爸媽，對他們不懂事的時候怨過，但後來就是想念，最困難的時候總覺得他們在一旁守護着我。”
趙鳳鳴伸手攬住林梧的肩膀，安慰着說：“兩個人在一起，或因為愛情或因為眼緣，緣分到了，自然就成了。你別想那麽多，宴會廳內點了香木，有勾起人思念的作用，普通人很容易被影響。思念着故去的人、想起過往的事，想念而不得會引起怨怼，你只是産生了聯想，有人初次聞了會破口大罵，形象全無。”
點燃香木，味道清新怡人，是鳳凰山趙家最常用的一種香料，真不是針對什麽人才會點燃的。
知道了原因，但林梧并不想為自己所想開脫，長嘆，“回去後我要給爸媽燒香，不知道他們投胎了沒有，要是沒有投胎，和外公見到面了嗎？外公肯定會告訴他們，我現在長得還不錯。”
“長得很好，是個有為青年，遇到任何艱難險阻都會笑着面對。”趙鳳鳴沉聲說：“我很喜歡。”
林梧咧嘴笑了，“我也挺喜歡的。”
圍觀衆人：“……”拒絕吃狗糧，滾粗滾粗。
在場五人，林梧和成得是普通人，所以聯想就變得特別活躍，其他三人是修士，香木對他們只是一種好聞的味道而已。
成得摸着腦門，不好意思地說：“每次聞到這個味道都會被影響到，哈哈，難怪我兒子說我腦滿腸肥，只是個知道賺錢的、滿身銅臭的商人，心不定，心境不行哈。”
趙珍榮無語了，“……爸，你說這個幹什麽。”
“哦哦，不說了不說了。”成得寵着兒子，讓不說就不說，轉移了話題，感覺相當對不起老朋友兼小舅子，“對不起至美，把你想差了。”
對這個朋友兼姐夫，趙至美已經沒有脾氣了，無力地擺擺手，“算了，上次你聞了香木之後說我到現在不結婚，是因為喜歡姐姐，想來一把禁戀。真是受不了你了，我姐那種脾氣暴躁的女人也就你喜歡，把她當成天上地下第一美女，我可敬謝不敏，能離多遠離多遠。”
成得沒心沒肺地笑，“阿善在我心裏面是最好的，值得所有人喜歡。你竟然不喜歡自己的姐姐，讓你姐知道了，肯定又揍你。”
趙至美：“……”
林梧：“……”和自己的比起來，懷疑兄妹什麽的才是真正的勁爆。
其他事情不多說，林梧從趙至美的口中（成得補充）聽到了很多過去的事情，母親在他心目中單薄的形象變得更加立體，他媽媽是個愛笑、有着兩個酒窩的姑娘，身體不是很好，所以一直跟在外公的身邊沒有怎麽上過學。和趙至美的相戀、分手，完全是性格不和的原因，一個開朗大方、覺得萬事都可以解決，一個優柔寡斷、稍微遇到點兒困難就會想要逃離，性情南轅北轍，兩個愛着的人注定無法在一起。
憂郁的帥大叔趙至美幽幽地嘆息，“你媽媽的性格我真的很喜歡，擁有着一切我求之不得、渴望的優點。當初留下信封走的時候，那天夜裏，你媽媽其實看到我們了，只是沒有出聲，看着我們離開了龍王廟，消失在了西洲市。”
“後來怎麽沒有回去過西洲市？”林梧問。
趙至美尴尬地別過頭，沒有說話，是臉皮厚的成得說的：“沒臉回去，一開始出去闖蕩沒有錢，不想靠家裏面，掙紮了好幾年。後來有錢了，就覺得沒臉，就一直糾結到現在。”
心情可以理解，行為無法接受。
“房租不交，龍王廟裏的鑰匙就會一直跟着你。”林梧看向趙至美，他的視線落在了趙至美的腦袋旁，那兒有一把旁人看不見的鑰匙直指着趙至美的太陽穴，只要租客不配合交租，那林梧就可以控制鑰匙對租客進行攻擊，直到願意交租為止。唔，趙至美看起來不像是不配合的人，該項技能就無法發揮了。“你們住的那段時間租金不高，我們萬象樓沒有什麽滞納金，你給我五千多就好。”
五千多元，放在現在的萬象樓真是不算什麽，租個房間住幾天吧，但在二十多年前，這可是筆巨款。
拿出錢的時候趙至美悵然若失，他以後和西洲市、和林家人就沒有任何關系了。眼前仿佛浮現出二十多年前的畫面，他撒謊了，那一夜離開的時候他支走了成得，轉身回到了龍王廟見了林夏最後一面，将老祖飛升前最愛的一棵梧桐樹上結的梧桐子給了林夏，還承諾等賺錢了一定回來娶她的……
往事不可追，越想往事，趙至美就越覺得自己是個渣男。
···
手機賬戶裏多了一筆數字，林梧心境沒有什麽變化，一個多月前他還是個為了錢奔波忙碌的苦逼大學畢業生，一個多月後他已經是坐擁鬧市一棟樓、身價幾千萬的土豪，變化不可謂不大。
“現在看到幾千塊錢的一串數字，我竟然心裏面毫無波瀾。”靠在趙鳳鳴的身上看着黑幕上的月亮星河，林梧感嘆了一番之後就将情緒抛之腦後，他指着天上的星座，“那是獵戶星座對不對，我就認識那個星座。星星好漂亮啊，在城市裏面從來沒有見過的風景。”
“星月是當年的星月，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身邊有了你之後，感覺就不一樣了。”
林梧側頭看趙鳳鳴，動手伸出手指戳了戳趙鳳鳴的面頰。
趙鳳鳴：“？”
“懷疑你被什麽東西附身了，竟然會說出這樣肉麻的情話耶。”
“我說的是實話。”趙鳳鳴抓住林梧的手，看着天上的星月說道：“飛升之前有梧桐樹陪伴，飛升成功之後，突然就覺得天地之大只有我一個人，孤獨和寂寞的滋味，很難熬，心靜如水大概是被獨孤蠶食了情感。直到遇見你，我才覺得這個世界又鮮活了起來。”
林梧被趙鳳鳴說得不好意思了，腦門抵在趙鳳鳴的肩膀上，悶悶地說：“以後的星月我都陪你看，我會争取活得很久很久的。”
“好。”趙鳳鳴溫柔地撫摸着林梧的後腦勺，聞着他身上天然的草木香味，笑着應了一聲。
林梧鼓了鼓臉，“等我老了，長醜了，你可不準嫌棄我。”
“不會的，我的林梧老了也是個帥老頭。”
林梧：“……”這算不算是聊爆了。
不管了，林梧自暴自棄地說：“那肯定，化成灰也是最帥的。”
“噓。”趙鳳鳴捂住了林梧的嘴，“別瞎說。”
林梧眨眨眼睛，他的視線落進了趙鳳鳴的眼睛裏，深沉內斂的眸子裏蓄滿了溫柔，“嗚嗚嗚。”放開。
捂着嘴巴的手放開了，林梧捧起了趙鳳鳴的臉親了下去，“有你在我身邊，我肯定壽終正寝，老死在最柔軟的大床上，中途不會發生任何意外。就是麻煩你在我死後等等我，等我的轉世投胎，我要是投胎成了女孩子，就給你生一堆的胖娃娃。要還是個男的，那就依然我們兩個快快樂樂地過着……”
說多了心中難免多了一些悵惘，生老病死他一個普通人太難掙脫了。珍惜眼前，林梧用力地親着趙鳳鳴，管什麽未來。
郎朗星月下，兩個身影交疊在一塊兒，成了一個。
晚上林梧是和趙鳳鳴一起睡的哦，蓋棉被睡覺覺的那種，不能夠腦海裏浮現成年人畫面。林梧起床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他打了個哈欠爬了起來，把被子疊整齊了放在床尾，走到外面陽臺上看向樓下，看到趙鳳鳴在院子裏練劍，那把輕薄如冰的冰棱劍在幹燥溫熱的山洞空間裏依然散發着冰冷寒氣。
趙鳳鳴的速度不快，也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動作和誇張的炫技，平實的舉劍、平刺等等卻感覺到了蓬勃的力量。林梧欣賞了一會兒自家男人，沒有打擾趙鳳鳴，心滿意足地轉身回去洗漱，下樓後看到客廳內的四方桌上放着疊在一起的小籠屜，打開後，林梧“哇哦”了一聲，竟然有自己最喜歡吃的湯包、蝦餃和牛肉燒麥，打開籠屜旁邊的砂鍋，熬得火候剛剛好的香菇滑雞粥上點綴着翠綠的蔥花。
林梧剛拿了一個蝦餃到嘴巴裏，趙鳳鳴就收工進了屋，問道：“味道覺得如何？”
必須要給大拇指，林梧吞下了口中的蝦餃之後說道：“太好吃了，味道又鮮又甜的。”
“我特意讓他們做的，你喜歡就好。”
“嗯嗯，你準備的我都喜歡。”
吃早飯的時候趙鳳鳴說：“我今日會在潭邊給趙家子弟授課三個時辰，為他們解惑修行之路上遇到的疑難問題。不能夠帶你在鳳凰山上好好游玩了，你要是想出去走走，我給你找個導游。”
“不要，哪裏有導游比得上你的。”捧着粥碗的林梧說：“你上你的，我就當個旁聽生了。”
上課中的趙鳳鳴整個人都透着神聖的感覺，戴了男朋友濾鏡的林梧蹲在旁邊看上幾個小時都不會覺得膩歪，還是趙鳳鳴受不了了在課間休息的時候讓林梧別看了，到外面走走，不然他會控制不住，當場在幾百號的後輩面前紅了臉。
林梧無奈地站了起來，拍拍屁股離開了，但到哪裏去真是不知道，就撿了一條小路溜達，走到哪兒看到哪兒。趙家的地盤很大，森林環境保護得很好，他走在林間小路上看到了呆萌的梅花鹿在吃草、機敏的兔子蹦蹦跳跳，還看到手臂粗的蛇慵懶地挂在樹上、體态龐大的大狗熊帶着兩個孩子在水邊喝水。這兒不像是人類居住的地方，更像是野生動物園，很多只有電視上見到的動物，林梧在這兒都看見了。狗熊母子還距離不超過一米的近距離觀察過，憨态可掬的小熊真可愛，林梧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抱住揉搓，幸好理智還在。
護山大陣內的趙家領地林梧可以随便逛，趙鳳鳴叮囑過林梧，只要走在小路上遇到什麽都不用害怕。果然如此，起先見到蛇的時候，林梧還準備繞道走，後來發現蛇根本就看不到自己忐忑的心便放了下來。
又走了百米，林梧看到路邊長着一棵不高的蘋果樹，樹上綴滿了紅彤彤的蘋果，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上手準備摘一個，身後有聲音傳來，那人輕嘲地說：“太好奇了不好，會害死自己的。”
林梧伸向果子的手停住，轉身看向後面的人說道：“謝謝。”
那人別扭地撇嘴，“我又不是在提醒你，少自作多情。”他只不過是不想看到有人因為碰了毒果子死在趙家的地盤上，髒了趙家的地不說，老祖肯定會不高興。
“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要不是你心情好随口說了一句，我現在就躺地上了。”林梧打工的時候見多了趙珍榮這樣的富家子弟，心底不壞、有錢任性。順毛摸，他們會覺得是在阿谀奉承；不理不睬，他們會認為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欲迎還拒。總結下來就是特別的難伺候，大概是小說、電視劇看多了，總是自帶着憂慮說自己找不到真心人。
“知道就好，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我就是随口一句救了你一命罷了。”趙珍榮傲嬌地擡着下巴，“老祖宗怎麽會看上你這個普通人類，沒文化、沒常識，長得還一般，關鍵是個硬邦邦的男人，哪裏有可愛的姑娘那麽好看。”
這就是鋼管直的趙珍榮看林梧不順眼的地方，他從小就崇拜老祖宗，認為趙鳳鳴是世界上頂頂厲害的人，完美無缺，以後也會找一個同樣完美無缺的漂亮仙子相愛一生，從此過上舉案齊眉、鹣鲽情深的日子，是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
而突然出現的林梧打破了趙珍榮的幻想，把他拉回了現實，他驀然發現自己崇拜的老祖宗不過也是個普通人。
那就要命了。
信仰崩塌。
那肯定不是老祖宗的錯，是勾引他的男狐貍精的錯。
林梧無辜中槍：“……”
很想掏出手機來個自拍，看看自己究竟長得有多醜。“你家老祖宗就是喜歡我這款的，沒辦法。唉，我也很憂慮呢，怎麽就把趙鳳鳴吸引得死心塌地。”
趙珍榮：“……”
趙珍榮氣急，“你不要臉。”
“我有很多臉，你要不要。”看個傲嬌小青年氣成了河豚，林梧突然覺得很好玩，就起了逗弄的心思，“你不知道吧，我可不是普通人，我是個畫皮鬼。我剝了很多人的臉皮，你老祖宗啊最近就喜歡我現在這個款兒，過兩天我要是看膩了就換一張，你想要多傾國傾城都可以，天天可以和你家老祖宗玩變身情人，什麽羞恥的play頂着別人的臉做就一點兒也不難為情呢。”
趙珍榮氣得哆嗦，“你、你污蔑，老祖宗知道你這麽說他，肯定不會要你。”
林梧妖精一般地摸着自己的臉，詠嘆調似地說道：“不會的，他對我死心塌地，我經常把他揣在手心裏，揉得他很舒服，手活很好的。”
“哼！不要臉。”趙珍榮甩袖離開，背影倉皇，估計是心中崇拜目标徹底塌陷，有些受不住。
“喂喂喂，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林梧在趙珍榮身後喊着，“你家老祖宗會變身的啊，哼，只有我的能夠一手掌握變身後的他。”
又想叉腰了，誰能夠一手掌握自己的男朋友，天下獨有林梧他一人。
聽了全過程的趙鳳鳴搖着頭，林梧說的也太容易引起歧義了。
站在趙鳳鳴身後的族長趙至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不斷地抽搐着，看到祖爺爺臉上寵溺的笑容就更加無奈了，心裏面重新評定了林梧的重要性。她斟酌了一番說道：“祖爺爺，趙家倡議舉辦的拍賣會是修真界的大事，拍賣會雲集來的各路人馬是最好的宣傳對象。我可以和其它兩家提提，把今年的拍賣會改個地方。”
聞弦歌而知雅意，趙鳳鳴如何聽不出趙至臻的未盡之言，這是要将拍賣會改在萬象樓舉辦。趙鳳鳴說：“這事可行。”
趙至臻欣喜地說道：“那臻兒會努力促成此事，不會讓祖爺爺失望的。”
“嗯。”趙鳳鳴淡淡地說：“紅毒果怎麽會種在路邊，讓不知情的人碰上了怎麽辦？盡快弄掉。”
“是。”趙至臻連忙應下，“臻兒這就讓人把紅毒果樹挪走，并且清理掉所有不适合生長在路邊的植物。”
紅毒果樹一年開花一年結果，果子如同蘋果，紅豔豔的綴滿了枝頭特別好看。趙家就連懵懂不知事的小兒都知道，路邊哪些植物可以碰、哪些不可以，可憐這棵在這兒長了一百多年的紅毒果樹，就這麽被迫挪了窩。
“讓所有人集中注意力，繼續上課。”
“可是祖爺爺以前不都是課程之間給半個小時自由消化的時間，有不懂的彙總到您這兒進行講解的嗎？”趙至臻小心翼翼地說：“現在才休息了五分鐘。”
趙鳳鳴收回了看向林梧背影的視線說：“今日的疑問可以積攢好了書寫成冊，我日後一并回答。”
趙至臻把為大家謀福利的心思給吞了回去，現在看來祖爺爺可不會留多少時間在授課上，不會像以往那樣，說好了三個時辰往往會因為課堂氣氛熱烈拖延到四個時辰乃至于更久。
這就是單身狗和有愛人之間的區別，太大了。
趙鳳鳴返回去繼續授課了，林梧不知道他們的對話，依然在林子裏面閑逛，時不時能夠在路面看到新填埋的坑，也不知道之前上面種的是什麽。走着走着，林梧不知不覺就到了一塊空曠的地方，是小路的盡頭。此地空的有些蕭瑟，周圍樹木相交于其它地方要矮很多，空氣中仿佛浮動着植物被雷火點燃後焚燒的焦味，林梧不喜歡這個味道，皺着眉頭準備離開。
眼角餘光掃視到一個類似于種子的東西，蹲下來仔細看發現是梧桐樹的種子，種子已經發芽，幼嫩的小芽芽頂破了硬殼冒出來頭，是生命的力量。林梧看着很歡喜，左右看了看挖了一捧肥沃的土輕輕地包着種子，他準備把小種子帶回家。
“你怎麽找到了一顆梧桐子？”授課結束的趙鳳鳴走了過來，看到林梧手上捧着的種子，驚訝地說道。
林梧說：“很難弄到嗎？”
“梧桐樹沒有出事前，很容易得到，每年都有很多梧桐子落下來，趙家會收集起來當做一味藥材。後來……”漫天的大火焚燒着梧桐樹，趙鳳鳴想要搶救下來一根樹枝、一片樹葉都不可以，纏繞上了植物最恐懼的雷電之力，所有都會化為灰燼。閉上了眼，趙鳳鳴仿佛回到了二百年前，大火燒灼樹幹、梧桐樹發出的尖叫聲讓他心神震蕩。
“趙鳳鳴！”
林梧的呼喊聲讓趙鳳鳴為之一振，呼出一口濁氣将喉間湧起的腥甜吞了回去，這是他的心魔。
林梧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沒事，調息一二就好。”趙鳳鳴看着林梧手中已經發芽的種子，“你和他有緣。”
“我和你更加有緣。”林梧嘀咕，他難道要和一棵樹吃醋？“梧桐樹是你救命恩人，這顆小種子就是他生命的延續，我們回到萬象樓之後好好種，說不定過上一二十年他又回來了呢。”
林梧很喜歡手上的小種子，有一種生命相繼的感覺，它好似有着心跳，每一下都和自己的心跳何合在了一起。
“我竟然有一種它是我身體中一部分的感覺，好神奇。”林梧歪着頭，不解地看着種子，“你說你的救命恩人梧桐樹是不是有什麽特殊之處啊？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覺。”
趙鳳鳴心頭一跳，愣愣地看向了林梧，“冥冥中自有緣分。”
作者有話要說：
林梧無辜：我就是可以一手掌握男朋友，我沒有說錯啊。
趙珍榮氣急：你不要臉。
~~~~
謝謝lana的地雷，麽麽噠~
